爱女如命——9，接受前车鉴，一家三口商议再找郎

　　老鱼也是从农村走出来当兵到部队发展的，后来他又提拔起来当了军官，虽然离开农村的家当兵三十年了，但是仍然不断探亲休假回家，也知道农村的一些情况。
　　“农村的男青年，二十多岁就已经生两、三个孩子了，咱们不能找一个农村的离婚男青年和娟娟办理结婚证吧？计生部门的小宋不是说了——如果男方有两、三个孩子，娟娟和那样的男人结婚，怀孕生孩子也是算超生吗？一个硕士研究生，即使现在是一个离婚的女人，去和农村的离婚男人结婚，我们自己不感到丢人吗？街坊邻居怎么议论？万一男方结婚了，不同意离婚，闹腾几年，丢人不丢人？”
　　娟娟马上表明自己的态度：“我必须找一个未婚的男青年，孔红兵是未婚的，他想真和我结婚，就提出的非分条件，当然是不行的。是不是还有你的部队上有一个君君，至今仍然未婚呀？”
　　“哪一个君君？是你老爸部队的吗？”老妈有一些意外地问。
　　“那一个君君，开车在部队家属院出了一次车祸，把一个8岁的男孩子轧死了，老爸当时对他不错的，其他的领导，有的想把他除名的，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是老爸一心为了他的前途考虑，坚决留下他在部队的。他是一个反面教员，在大会上他多次表决心，坚决认真学习驾驶技术的，同时也教育那一些想开车的兵，不能去学习驾驶技术，也是一个好事的……”
　　“那一个君君转业时还是真没有结婚的，几年过去了，现在我还真不知道他结婚没有？”老鱼想起来了这一个自己上下说好话，坚决留下的好兵君君。
　　“老爸呀，那你就马上打电话吧？问一下君君，看看现在他是不是结婚了？”娟娟催着老爸打电话，好像是一个女王命令着“太上皇”。
　　“娟娟年轻，记性好。我马上找一下君君的联系电话……”老鱼这几天为了独生女的婚事，已经忙得废寝忘食了。
　　“吃完饭再找吧。”娟娟母亲劝着说。
　　“我有心吃饭吗？三天不吃饭，现在的我也是不知道饥饿的……”
　　“还是老爸关心我，我有预感的，我的第六感觉是特别灵的，这一次是一定可以成功的。”娟娟也激动地手舞足蹈的没有动筷子吃饭。
　　“娟娟先吃饭吧。你现在是咱们家的重点保护对象，全家人的希望，你现在必须吃饭增加营养的。”母亲也关心娟娟的健康营养问题了。
　　娟娟吃了几口饭，就看着她爸找君君的电话。
　　十几分钟，她的老爸就找到了君君的电话。母亲马上把菜热了一下。娟娟老爸打电话之后，知道一个好消息，更是让娟娟开心的多吃了一盘菜。君君居然现在仍然没有结婚，这不是上天安排好的吗？
　　“还是娟娟命好。君君现在真的没有结婚，这一个条件就符合娟娟的要求，在部队如果因为那一次车祸，君君被除名了，回到地方也可能就找不到工作了，说不定结果是很惨的……”母亲想着那不确定的几个结果。
　　“如果当时老爸不站出来为他说好话，他肯定被除名了，说不定找不到工作，结果是令人遗憾的。”
　　娟娟表扬老爸的仗义执言，保护了一个司机君君，让他的军旅生涯划上了圆满的句号。
　　君君发生的车祸是这样的：车祸发生时，娟娟已经在高中二年级读书了。8岁男孩是部队的一个领导的独生子。那个领导和娟娟老爸老鱼是同一个级别，因为结婚晚，婚后几年才有了这一男孩子的。大家可以想得出来，孩子就是他的命根子。当时，失去爱子的领导发疯了一样。生气地发话，说：“一定要严肃处理，不能便宜了肇事司机的，不说杀人偿命，但是，一定要让他知道，必须给他一个严重后果。”
　　娟娟老爸老鱼比他大五岁，就以老大哥的身份劝他，说：“人死不能复生。保持冷静，养好身体，39岁，不大的，马上再生一个，也是可以的。如果气大伤身了，把君君处理了，对于君君的后半生造成严重后果，我们领导做老大哥的，都是于心不忍的。君君发生车祸又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杀人犯，所以处分一下，教育一下。教育从严，处理从宽吧。”
　　劝人一句容易，人家听不听就看人家是不是理智，是不是发生异常情况了。在研究处理君君的领导班子会上，多数人的意见是把君君除名，如果娟娟的老爸老鱼，顺水推舟，形成决议，君君也是不会怪罪他的。但是，娟娟的老爸力排众议，化解矛盾，一言九鼎的否决了多数人的意见。
　　一年之后，那一个领导又生了一个男孩，心里才平衡了下来，一切矛盾才有了好转。那一个领导高兴地说：“如果把君君处理了，可能我自己心里一时痛快了，结果是难以预料的，君君记恨我一辈子，是不能改变的。有一个记恨一辈子的人，总不是什么好事情。我感谢老鱼书记的提醒。”那时候娟娟老爸老鱼是部队的书记。
　　娟娟一家回忆了那一次车祸，晚上，又议论了君君的几种可能出现的态度，很晚了才休息。
　　第二天娟娟老爸老鱼就买好了火车票，按照电话约好的时间，娟娟的老爸就要奉命出发了。娟娟希望老爸马上动身去和君君谈判，一家三口模拟了见面的几个谈判结果，商量了对策。
　　“祝老爸马到成功。”娟娟在客厅为老爸送行。
　　“快去快回，路上小心。”母亲也是在客厅说了送行的话。
　　“我估计，君君应该是知恩图报的，应该给我这一个老领导一点儿面子的。”娟娟老爸老鱼也为自己打气鼓劲。
　　娟娟坐下了，就给老妈看了手机的一个短信息，说：“现在老妈应该提高警惕，为了外孙女健康成长，防止骗子得手。”
　　老妈不敢怠慢，就看起来手机短信息：
　　一个目前较高级的骗局，这是真人真事，引以为戒哦。最早看到下面这条新闻时不以为然，但最近身边的朋友真的碰到了，就在身边，在上海，就在上周末，上午十点多，天气真不错，朋友夫妇带儿子去植物园，骗子趁朋友离开上厕所之际，让他的太太帮忙拍照，结果那个相机，怎么都拍不清楚，还回照相机的同时，他的太太明显感觉神志开始不清，牢牢抱紧儿子后，立刻给先生打电话，最终没让骗子得逞，太太失去意识20分钟。现在想想仍然是心有余悸的。大家千万要当心，独自带孩子出去的老人，务必先管好孩子！
　　最近出现骗子让单独带孩子的家长帮忙照相，当家长拿着相机拍照的时候就会出现眩晕。然后孩子就被抱走了。沈阳出现两起了。请告诉周围妈妈们注意！如果愿意，把这条信息发给你知道的群。现在丢一个孩子，就会要了一个家庭的命。
　　“这一句话很重要。丢一个孩子会要了一个家庭的命。”老妈重复着说。
　　“现在流行的说法：穷养儿子，富养女儿。我的女儿，一定要养好，金钱不是问题了，女儿她爸两次给了我8万元人民币。我的辞职买断工龄也是18万元的。加起来就是26万元的。如果姥姥姥爷大方一点，再给外孙女见面礼5万元，就是31万元的……”娟娟如数家珍的说着。
　　“我对外孙女是有感情的。满月时的见面礼是6万元，今后每一年她的生日，我都给她8888元的。不是那么固定的8888元，就给她我的两个月全工资吧。现在我两个月的工资快一万元了，今后还会不断涨工资的，无论我的工资涨多少钱，都给我的外孙女两个月工资的。”娟娟老妈开心的想着未来。
　　“老妈是家里的一把手，我支持老妈的决定。”娟娟开心地说着。
　　“你爸，向我求婚时，就写了决心书，有时候也算保证书。我当一把手，他就当二把手，我当二把手了，他就主动当好三把手。娟娟你出生了，你是第一位的，当然你就是咱们家里的一把手了。现在看起来，你的决定，就是一把手的决定。我是二把手，支持你，三把手就不能反对了，即使反对也是无效的。你老爸现在不是风尘仆仆在路上了吗？他已经去千方百计地完成任务了。”娟娟老妈的玩笑，开了多少年，现在已经习惯成自然了。
　　“好吧。老妈老是胜利者。我努力学习老妈的本领，教育好自己的宝贝女儿，不能叫孩子输在起跑线的。我叫孩子听一下音乐吧。”娟娟现在就很注意胎教的。
　　老妈拿出来“胎教”光盘，娟娟熟练地操作，马上陶醉在胎教的音乐中了。
　　火车站的出站口，一个人在东张西望。这就是娟娟选定的一个对象，他是君君。他在火车站迎接娟娟的老爸老鱼，自己的老领导。
　　“电话里边，说话不方便，见面再说吧。”老鱼说的这些话，让君君感到有了一些沉重。他在想：发生了什么事情？必须见面谈话。有什么变化，让领导亲临指导？正在思考着，君君就看到领导老鱼书记了。
　　“你好，你来多久了？”老鱼热情地问。
　　“刚到火车站不长时间的。还好，火车没有晚点的。走吧。”君君接过领导的包，不重的。他感到和领导几年时间不见，现在看起来领导老鱼明显的衰老了不少的，看起来应该有一些变故，烦恼的事情多了就会催人老的。
　　君君带了一瓶酒，就直接把领导老鱼带进饭店了。因为感到可能有一些事情需要交流，所以，没有请人作陪，就他们两个人，四个菜，一个汤，简单叙旧，就吃完了饭，很快就回家了。领导老鱼有了一些酒的作用，就红着脸说了：“我来的事情，电话里边不方便说的。你的妹子，就是我的独生女娟娟，你知道吧？”
　　“知道的。听说她读研究生了。现在毕业几年了吧……”君君说着。
　　“娟娟结婚了，是她的同学。他们小两口结婚后老是生气，闹离婚的。所以我这几年心里是很闹心、很愁的。”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您大老远跑来说这些情况，是想叫我去找她丈夫教训他，还是想叫我去打架呀？”君君感到娟娟没有兄弟哥哥真是有一些遗憾了。
　　“真不能去打架的……”老鱼马上打断了打架的话题。
　　“结婚不幸福，如果实在不行，就去离婚吧。”君君想想也没有什么合适安慰的话。
　　“开始娟娟嫌丢人，不同意离婚的。后来娟娟几次挨打，我就这么一个独生女，我一辈子没有打过她一次，掌上明珠一样。打人，就是家庭暴力的，我是坚决不答应的。他的父母亲也来劝说了，劝他儿子季军今后不能打人了，季军也写了保证书，保证今后再也不打人了。谁知道，那小子又打了娟娟几次。最后娟娟坚决离婚，他又是磕头求原谅，又是写保证书。但是娟娟下了决心，离婚了。年轻人，都是那么任性……”
　　“这样的婚姻不幸福，离婚了也好，您就不要再难过了……”君君劝说着。
　　“娟娟这孩子太不让大人省心了，现在她又怀孕了，她想和你办理结婚证的。”老鱼小声说。
　　“她又怀孕了？在哪里……这个不行，坚决不行的。”君君马上否定。他想：自己怎么可以去找一个怀孕的女人？自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找一个这样的对象，也没有想过和领导的独生女结婚的，现在出现了这样的难题，她和谁在一起怀孕了，为什么他们不结婚，自己和她结婚，自己算是什么人了？
　　“又不是叫你真和娟娟结婚，就是去办一个假结婚证，应付一下街道办事处的人。几个月之后，就可以办理离婚了，协议离婚，咱们的关系好，又不会打架、吵架，闹得四邻不安的，外边的人谁也不知道这事。我们也考虑了你的情况，对于你将来找对象，也没有什么影响的。将来我给你的对象说明真实情况，老领导的独生女不小心怀孕了，街道办事处的人来几次，要求娟娟去医院流产的。娟娟很任性，她想要生下这一个孩子，就是叫你帮助一下，领一个结婚证。孩子不用你抚养，不用你拿一分钱的抚养费，说明白了，就是假结婚的。”
　　君君听明白了，就在认真思考这一个问题。说的是假结婚，如果结婚了，娟娟不同意离婚怎么办？自己将来怎么找对象？娟娟是一个离婚的女人，现在又怀孕了，她是不是泼妇？今后麻烦事多不多？自己控制不了局面怎么办？老领导说的不一定管用，娟娟是他的独生女，任性、自以为是，一定不是老领导说的这么简单的事情。不小心怀孕了，老领导说的倒是轻松，她娟娟在什么地方不小心可以怀孕？她是成年人，在幼儿园可以怀孕？在人才市场不小心可以怀孕？
　　领导老鱼看出来君君的不高兴，就说：“你好好想一想。我对你帮助不少的，你在部队开汽车发生的车祸，轧死了领导的8岁男孩，要不是我关照你，为你着想的上下做工作说好话，你不会有今天的。在部队如果被除名了，是一个污点，军旅生涯就不圆满了，回地方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现在我真的有了难处，你帮助一下，对你没有什么影响的。娟娟为什么选你？就是她信任你，如果你不帮忙，我就只好再找别人了。你想一想，我明天就去老家办一个事，四、五天之后回来。你给我一个话。”
　　“那好吧，让我再想一想。”君君不想马上再一次给予拒绝。
　　君君可以说是一夜无眠，感觉领导也是辗转反侧，实在困了，睡几分钟就醒了。这一些都是因为领导的独生女娟娟的任性，一意孤行引起的。为什么他们两个不结婚？为什么娟娟一定要生下这一个孩子呢？为什么老领导大老远跑来找自己提亲办假结婚证？
　　君君想起来有一个嬉皮士年轻人唱的一首歌，就接着想下去了：一不该二不该，你不该偷偷摸摸谈恋爱，偷偷摸摸谈恋爱也没有关系呀，你不该自己的肚子大起来；三不该四不该，你不该肚子大了不打胎，肚子大了不打胎也没有关系呀，你不该派你的老爸找我来。五不该六不该，你不该想把孩子生下来，想把孩子生下来也没有关系呀，你不该叫你的亲爹找我来……
　　第二天早晨，君君买了早点：煎饼、包子、酸奶和咸鸡蛋，自己没有心情吃饭，领导老鱼也是满脸愁容，没有一点食欲。
　　“我不饿的。我说的事情，你再想一想。我过几天再来。”领导老鱼还是没有忘记这一次来的目的。同时，他心里也有一些窃喜，因为君君不想和娟娟结婚，这符合娟娟的假想，孔红兵因为想结婚，就提出来“流产、房产证加名”，君君不想结婚，就不会考虑流产、房产证加名的事情。
　　君君送走了领导老鱼，心情依旧沉重。老鱼的这一个独生女娟娟，干出这样的怪事。这是未婚先孕？还是奉子成婚？这应该去找孩子亲爹去结婚呀，怎么找其他人代替呢？是孩子亲爹不想要孩子？那样的话，这一个孩子就是一个“弃婴”，孩子母亲娟娟真心想要这个孩子，所以这个孩子又不能说是一个完全意义上的弃婴。为什么他们不结婚？是没有感情？不应该吧，没有感情，为什么娟娟还不流产？难道说，是娟娟父母亲不同意娟娟和自己的仇家子弟结婚？是《梁山伯祝英台》的故事在现在社会生活中的继续？是《罗密欧与朱丽叶》的中国版本？父母亲干涉子女的婚姻自由，是不对的。老鱼在干涉独生女娟娟的婚姻自主？
　　几天时间很快过去了，领导老鱼第二次登门了。君君还是没有答应老领导的这一个要求。
　　老鱼又自言自语的说了一个事情：“部队上赵主任的独生女，20岁了，在恋爱问题上太任性了，父母亲说了她几句，她就自杀了。赵主任夫妻两个人都是50多岁了，悲痛欲绝的样子，可怜呀。他们夫妻两个想再去生一个孩子，已经不可能了。收养亲戚的孩子，太小了，养大需要的时间长，收养大一些的孩子，孩子什么也知道，感情会生疏的，也不能确定今后的生活是不是幸福。独生女的事情，有很多的问题，太让父母亲大人难于理解了……”
　　君君过去就曾经听说了赵主任的独生女自杀的事情，但是总不能因为害怕自己的孩子自杀，就放任自由没有底线吧，溺爱也是会害了孩子的，干什么事情，都是需要有底线的。君君仍然没有答应领导老鱼的事情。
　　老鱼一看这情况，没有达到目的，不高兴了就要告辞。也许是匆忙吧，有一本书《将军的母亲》就留在君君的家里了。
　　君君送领导老鱼到火车站，给了领导五百元钱，说：“娟娟结婚的时候，我也不知道。现在我也帮不上什么忙的，这几百元，算是我给娟娟的礼金吧，祝她找一个合适的对象。”
　　领导推辞几次，最后还是收下了。
　　君君回到家，就发现多了一本书《将军的母亲》，于是就拿起来看了看，心里还是忘不掉领导老鱼的这一个独生女，太不让父母亲大人省心了。
　　《将军的母亲》这本书的大意是：外国一个庄园主的女儿，很任性的，和家里的男仆相爱了，父母亲不同意。父母亲就撮合男仆和家里的女仆，想叫他们两个结婚。女仆很乐意，就主动追求男仆，男仆坚决不同意的，庄园里的人都可以看出来男仆人表现出来的就是不同意，这样的事情让女仆很是没有面子。男仆继续和庄园主的女儿幽会，一天夜里，男仆来幽会的时候，心脏病发作，死在了床上。庄园主就叫女仆为男仆送葬，女仆就同意了，女仆感到这样就很有面子了。后来庄园主就发现自己的女儿怀孕了。庄园主就叫女儿和女仆一起去外地的一个亲戚家，生下了一个男孩子，就叫男孩子叫女仆“妈妈”。女仆向大家说：这是男仆留给她的孩子。在中国的许多地方也有这种情况，大家就把这样的孩子叫“遗腹子”。这个孩子受到女仆、庄园主的全家人的爱护，庄园主女儿始终没有找到自己的理想伴侣，对这个孩子也是关怀备至。直到孩子长大了，成了一名将军。将军的妈妈，就是原来的女仆，在家里热情款待了一个贵妇人，妈妈就给他介绍这一位贵妇人，说是他的亲生母亲。贵妇人想认已经当上将军的亲生儿子。将军领着他的女仆妈妈想出门，他说：我只知道养我多年的妈妈，真的不知道庄园主为了自己的面子，不认外孙，也真的不知道贵妇人为了自己的面子，不认亲生儿子的事情会发生的。贵妇人无趣的悻悻离开了亲生儿子将军的家。
　　君君不知道领导老鱼看过这一本书有什么感悟，也不知道领导是怎么理解这一件事情的，但是心里依旧是不平静的。
　　三天之后，君君接到领导老鱼打过来的电话。
　　“你好呀。我和你婶希望你来一趟，顺便玩几天，咱们再讨论一下，办理结婚证的事情。”
　　“你的一本书忘在我这里了。我本来是想给你打包邮寄过去的，正准备给你打电话呢。”君君客气地说。
　　“不用了。其实那就是一本闲书的，我大致看了。你什么时间来？”领导老鱼说得很轻松。
　　“我不去。如果你一定要我去，我就去追究孩子亲生父亲的责任。他不想要孩子了吗？如果是弃婴，真的没有人要了，可以送到福利院去，即使现在我想收养一个弃婴，我也要和我的父母亲商量一下，看看收养哪里的孩子更合适的。”君君很果断的回绝了。
　　“谁是弃婴？你想追究谁的责任？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你什么都不需要说了！”老鱼生气地说着就挂断了电话，君君听出来老领导是很气愤的。
　　老领导老鱼气愤地挂断电话。君君很不安的心情，就思考自己的言行，他拿出来一个记录名言的本子，翻开看起来：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世间就是这样，谁也逃不过两样东西，一是因果，二是无常！静心。静能生慧，智者无忧，计较是疼，比较是痛，淡然是福。定心。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安心。尽人事而顺天意，随遇而安即得幸福。正心。心术不正损人害己，意志不坚诸事难成。
　　这就是“因果”吗？自己在部队发生车祸的时候，领导老鱼鼎力保护自己，就是知道他的独生女娟娟会有今天的未婚先孕吗？冥冥之中，需要自己现在报恩吗？老领导老鱼两次登门亲自提亲，这一次又打电话邀请，是领导的不达到目的不罢休吗？他还会有什么不正常的行动吗？
　　君君正在思考的时候，就收到了手机短信息：领导有了难处，现在是你报恩的时候了。你应该不讲条件，知恩图报，不要做那一些让领导为难的事情。
　　君君看了手机号，这是领导老鱼的手机号。但是看这口气，又不像是领导老鱼的口气。是谁拿着领导的手机，给自己发短消息呢？
　　可能是老领导老鱼的妻子，也可能是老鱼的独生女娟娟，也可能是其他人，也可能就是老领导本人在呼救。无论是谁，君君还是想发短消息解释的。
　　于是他发短信息：领导的肝坏了，需要我换肝，我不会犹豫，同意换肝；领导的肾脏坏了，需要换肾我也不会犹豫，同意换肾；领导老了，领导的子女没有能力养老送终，或者领导的子女出国在外、身边没有子女养老送终，我会全力为领导养老送终。但这个事情，我坚决不同意。
　　沉默，几天的沉默。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