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回来的路上

　　段建国问王玉民：“玉民怎么了？”王玉民说：“不好了，螃蟹夹住我的手指了。”王玉民说完后，大家才注意到王玉民的手被螃蟹夹着呢。段建国他们赶紧过去，大家一看王玉民右手的大拇指被螃蟹爪子给夹住了，给王玉民疼得直咧嘴。段建国上前用手使劲地掰螃蟹爪，还没掰两下哪，螃蟹的另一只大爪子差点把段建国的手给夹住。林海山说：“这螃蟹也太有劲了。”赵小五说：“还有这么大的螃蟹呀！”给王玉民疼得直叫：“疼死我了，快快快帮我……”段建国一边用手掰螃蟹爪子一边说：“我就不信了整不了它，小东西还挺厉害呢。”段建国说完他一使劲就把螃蟹大爪子给掰了下来，但螃蟹爪子还在王玉民的手上，段建国把螃蟹爪子给掰开，王玉民的大拇指被夹出了血，但不太严重。赵小五说：“这螃蟹也太厉害害了，就是死也不撒开。”林海山把那只螃蟹拿在手里说：“有二三两吧！”赵小五说：“还有一只大爪子呢，再把你的手给夹了。”林海山赶紧把螃蟹扔进兜子里。王玉民用左手捂着自己右手的大拇指说：“我是不捡了，这也太吓人了。”段建国说：“行了，不捡了，有多半兜子了，也不少了，往回走吧！”
　　段建国说完后，大家骑上自行车往回走，走在半路上，赵小五说：“你们看有山枣。”大家一看路两边都是山枣树。林海山说：“咱来时咋没看见呢。”赵小五说：“来时看啥呀！你们疯了似地使劲骑，把我累得差点吐血。我看你们几个像疯牛似的，应该把你们几个送西班牙去好了。”林海山说：“给谁送西班牙呀，我看给你送西班牙去，让牛给你顶天上去。”赵小五说：“海山，牛顶不着我，我跑得快，这里就属你跑得慢，牛一定会给你顶到天上去。”王玉民说：“还别说，西班牙斗牛是挺有意思。”段建国说：“那是西班牙的传统，起源于西班牙古代宗教活动，13世纪开始就有这种祭神活动，后来演变为赛牛表演。一般是生性暴烈的北非公牛，它们由特殊的驯养场负责牛种培育，经过四到五年即可用于比赛。但公牛那好斗的本性不是经人训练出来的，而是其天生的。其实斗牛选用的公牛都是色盲，所以无论你拿什么颜色的布去展现在它眼前，斗牛都是没有感觉的，只有摇动的物体才能激起它们的斗志”王玉民说：“那不对呀，那为啥斗牛士都拿红布啊？”段建国说：“红色对于人们的视觉有冲击力，斗牛士在用红布斗牛时会激发观众的情绪，会让观众跟着兴奋起来，能增加现场的氛围，在一定程度上能确保演出的顺利进行。实际牛对颜色的分辨能力很弱，让牛有攻击性的不是红布，而是斗牛士拿着红布再牛的眼前一直抖动挑逗，所以牛才会兴奋，才有攻击性。”段建国说完，赵小五说：“建国啥都懂。”段建国说：“不是啥都懂，要多看书才知道得多，这都是我看书看报知道的。你也不看书看报，那就不知道了。”王玉民说：“咱们都没有建国看书多。”
　　赵小五说：“行了，吃酸枣吧，谁让咱们来时骑得快呢，都没看着。”段建国说：“小五说的对，来时骑得太快，也顾不上看路两边了。”赵小五说：“停下来摘点酸枣吃。”大家把自行车停在路边，然后都到路边摘酸枣去了。段建国说：“酸枣还挺大的。”大家一边摘着酸枣一边吃着酸枣，赵小五边吃着酸枣边往衣服兜里装，他还一边说着：“太好吃了，多摘点带回去。”林海山说：“别把牙酸掉了。”赵小五说：“在你的嘴里是吐不出象牙的。”段建国笑笑说：“小五行啊！骂人不带脏字啊。”林海山刚要说话，赵小五说：“哪来的梨香味呢？”他四下看看，然后他用手指着不远处说，“那边还有梨树哪！”王玉民说：“真是的，那边还有梨树哪。”赵小五说：“走，去那边摘梨去。”段建国说：“那不是野生的，是人家种的梨树。”赵小五说：“种的怕啥，咱摘一个尝尝还不让啊。”赵小五说完他就向梨树那边走去，他看段建国他们都没有动，他就说，“走啊！看你们胆小样子。”林海山说：“谁胆小啊！去就去。”王玉民说：“建国吃个梨子去，解解渴。”段建国一看都说去，他就跟着大家过去了，他一边走一边说：“吃两个梨是没啥事，但应该通知人家一下。”赵小五说：“你傻呀，通知他们还能让咱吃吗。”大家到了梨树跟前，赵小五说：“八里香梨还不少哪。”王玉民说：“真香啊！”林海山说：“这一片梨树还不少哪。”段建国说：“这一定是生产队的梨树。”赵小五摘下一个梨子他一边吃着一边说：“真好吃。”大家开始摘梨子吃，他们正吃着梨子，就听远处有人在喊：“有人偷梨子了……快来人啊！”段建国他们顺着喊声一看从那边跑过来好几个人，他们手里都拿着家伙。段建国说：“不好，他们抓我们来了。”赵小五说：“快跑！”赵小五说完抬腿就跑，其他人紧随其后……
　　赵小五本来跑的就快，他第一个冲上公路，他骑上自行车头也不回地两只脚紧蹬着自行车的脚蹬子，恨不得让自行车飞起来。林海山和王玉民紧跟在赵小五的后面，他们也都紧蹬着自行车的脚蹬子。只听后面很多人在喊：“小偷给我站住！小偷给我站住……”他们这些人都拼命地蹬着自行车的脚蹬子，都恨不得再多长出两条腿来帮着他们蹬自行车。林海山他们骑了好长时间，他们发现后面没有喊声了，回头往后面看看连个人影都没有了，他就说：“后面……后面没人了，歇……歇一会吧！”林海山和王玉民都停了下来。
　　赵小五还在使劲地往前骑哪，王玉民喊赵小五：“小五别……别骑了！他们……没追上来！歇一会吧！”赵小五听到喊声后，他往后面看了看，他发现大家都停了下来了，他就停下自行车，然后他把自行车往地上一扔，自己就躺在路边上喘着粗气。林海山过来说：“你小子骑的真快呀！我们紧赶也没撵上你呀。”王玉民笑笑说：“小五一到关键的时候跑得是最快的。”赵小五躺在地上说：“哎呦我的妈呀！差点给我累死了。”林海山说：“诶！建国哪？建国怎么……”王玉民说：“哎呀！建国是不是……被他们抓住了？”赵小五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说：“坏了，建国被抓住了。”林海山说：“咱们赶紧回去吧，要不……建国就麻烦了！”王玉民着急地说：“那就赶紧回去找建国吧！建国叫他们逮住不一定打啥样呢。”赵小五说：“咱们回去不是自投罗网吗？要不咱报派所吧！”林海山说：“你傻呀！能报派所吗。”王玉民说：“那才是自投罗网哪。”林海山说：“走，回去找建国去。”赵小五说：“那就回去吧，大不了挨顿揍呗。”赵小五说完大家就往回骑。
　　三个人一边往回骑赵小五一边说：“建国不一定让他们打啥样呢，咱们去……指定也得挨打。”林海山说：“挨打也得回去，总不能让建国一个人挨打吧。”王玉民说：“咱们怕他们呀，咱们四个人呢，和他们拼了。”赵小五说：“拼啥呀，他们那么多人，手里还都有家伙，咱们指定打不过他们。”林海山说：“怎么打不过呀，你不是能对付三个吗。”王玉民笑笑说：“对呀，小五你不是对付三个吗，海山我俩还能对付两个，建国对付两个，这就能对付七个人了。”赵小五说：“建国都让人给抓住了，你俩还开这样的玩笑，我看你俩对建国一点也不关心。”林海山说：“我们不关心能回去吗，明知道回去就是自投罗网，我们不是还回去吗。我说你一个对付三个，我这是给自己壮胆，知道你厉害，回去就不怕了，咱们就和他们干了。”王玉民说：“对呀，小五你不说怕挨打吗，你就把那次对付三个人的劲拿出来，我们还怕他们干什么呀。”赵小五说：“那次和这次能一样吗，那次我是制止小流氓的流氓行为，那是正义的事，正义一定战胜邪恶，人民群众也是支持我的。可这次咱们是偷人家的梨子吃，是小偷的行为，就不是正义的事，心理发虚呀，哪还敢打人家呀。”林海山笑笑说：“小五认识上来了，看来有进步。”赵小五说：“我早就认识上来了，我的觉悟是很高的。”王玉民笑笑说：“你觉悟高还偷人家梨吃。”赵小五说：“实际也不算偷，就是尝尝。我发现你俩没有害怕的意思呀，这要回去弄不好……”林海山说：“害怕有用吗，还得面对。”王玉民说：“也没啥害怕的。”赵小五说：“不害怕那刚才你俩还跑啥呀。”林海山说：“都是你先跑的，我俩就跟着你跑了。王玉民说：“对呀，都是你先跑的，所以我俩才跑的。”赵小五说：“得了吧，你们还是害怕。”王玉民说：“害怕不害怕都得面对，不面对也不行啊，建国被他们逮着了。建国也是废物，干嘛跑得那慢啊。”林海山说：“建国是不是……你们看！”林海山这么一说，王玉民和赵小五就向前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