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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满目愁容

作品名称:亲密搭档      作者:贾庆军      发布时间:2024-10-14 08:34:52      字数:3180

  自从刘凤兰的左脚被轧后,整个车间依旧如常,如一部不知疲劳的机器,每天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时间与程序。
  尽管厂子改制后规模缩小了,而整个车间也进行了相应的重组,原先那些所谓害群之马又被一一清除,可现实仍没见人减少多少,有关系的主儿,几乎动都没动。
  现在不管车间哪儿发生事儿,人还是一群一群地围观。
  如此之大一个厂子,人际关系复杂,经常发生一些不和谐的事也实属正常。
  常言道,矛盾宜解不宜结。有的人越打关系越好,最后不但没成仇人,反而成了朋友;还有的人跟谁也不接触,喜欢独来独往;
  多数不管头一天怎么折腾,就算双方都已大打出手,第二天也基本会和好如初,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
  可能因为都是一个厂子的老工人,成天泡在一起,对彼此都很了解,所以矛盾自然也好解决。
  有哥们好的都快成对方肚子里的老蛔虫了,一张嘴就知道对方要说什么。
  总之在工作期间,他们有欢笑,有眼泪,也有彼此之间的同事关怀。
  这些日子贾庆军异常郁闷,干什么都没心思。本来他这个人平日就木讷,再加上有些事寻思不开,所以更不爱吱声。
  每天除了埋头苦干,就是脸朝外一句话也不说。咋一看,就跟一个自闭症一样。对什么事也不关心,何事也不过问,诺大一个车间,好像什么都与他无关。
  可近期有一个人却引起了他的注意,原来没理乎,可现在怎么看都不顺眼,总想找茬与那小子打一仗。不为别的,为了给刘凤兰报仇,以雪轧脚之恨。
  这个人就是轧刘凤兰脚的那个肇事的叉车司机于彪。
  此人四十有三,表面虽言语不多,可肚子里的坏主意却不少。平时看不出来,可关键的时候就显露无疑了。
  这小子经常欺软怕硬,什么理也不讲,遇到厉害的手,就给人跪舔,必要时还能把自己的可恨之处编的挺可怜。
  这次明明是他开着叉车轧了刘凤兰的脚,却还能找出许多理由替自己开脱。
  平时于彪这小子在厂子没少做坏事,而且还屡屡得逞,这纯属是工人们给惯的。
  尽管出事后于彪看起来表现很平静,但内心还是有些愧疚。
  去医院看刘凤兰的时候,在场的人都看到,于彪当时递水果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并且冒了一脑门子汗。
  后来他找了于彪几次茬,为此两人还差一点动起手来。
  直至最后掐着脖子逼其认了错,于彪还假惺惺挤出来一点泪来表示悔过。
  刘凤兰出院后一直没回来上班,他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便主动去打电话询问。
  谁知原来熟悉的号码突然一下变成了空号,怎么打也联系不上。这让他一头雾水,在心里画出无数个问号。
  直至有一天,刘凤兰给了他一个新手机号,他的心才逐渐安顿下来。
  车间通知刘凤兰上班,她磨蹭了好几天才来报到。
  当贾庆军再次看到她的时候,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女人了。
  原来白皙细润的皮肤现在变得有些粗糙,整个人也消瘦了一圈,猛的看上去竟然与黄脸婆有一拼。”
  至此她丰满的身材不再挺拔,两侧的鱼尾纹也逐渐加深,仿佛岁月又提前推进了几步。
  贾庆军挡在前面呆呆地看着她老半天没说话,那眼神好像看陌生人一样。
  刘凤兰见状一笑:“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我是刘凤兰!这才刚过去两个月……对了,你先躲开呗!我要过去换一下工作服,刘凤兰用手比划了一下。”
  他如梦方醒,脸上立刻露出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急忙闪开一条道。
  刘凤兰急匆匆走了过去,不用回头,就知道他还站在原地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刘凤兰心想:“真有意思!两人都快认识大半年了,搂也搂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竟然还没看够?纯属有病!好像不对,这小子不是对我有什么别的想法了吧?看来有必要得找时间和他谈一谈。”
  她想到这儿,心里不禁打了一个寒战,顿时浑身的汗都下来了,同时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这时贾庆军看着她的背影也在琢磨:“两个月不见面人怎么都变样了?这哪是自己心目中的那个美女刘凤兰啊?”
  突然一声旋切机的轰鸣,一霎那掩没了车间所有的角落。
  他环顾四周,立刻每一个人的说笑打闹,都变成了一幕幕无声的电影。
  在扒皮现场,工人们正忙得不可开交,郭敦义一边干活,一边喘着粗气。为了减少疲劳,郭敦义每一铲子下去,就喊一嗓子,犹如在表演一场有节奏的劳动号子。
  就这样每天从清晨到傍晚,工人们在这里不辞辛苦地度过分分秒秒。
  这几天的活干得特别不顺,如老驴上套,不是屎就是尿。
  上午的时间一混就过,快临近中午快下班的时候,贾庆军想磨一下扒皮的工具,以备下午干活用,谁知不慎竟把右手食指给割破了,可是当时他在角落里没人看到,鲜血顿时淌了出来。
  他赶紧从裤兜里掏出卫生纸把伤口堵住。不一会儿血止住了。那伤口挤一下血就出来,就像海绵里的水。
  他心里想一定要把细菌和病毒弄出去,尽管伤口的疼痛一遍一遍地传送到大脑,他仍然神情自若,脸上几乎没看出什么痛苦的表情。倒不是他是什么硬汉,而是因为他此时心里的不痛快暂时压抑住了手痛。
  他按着受伤的手,在人前走了一圈,生怕别人不知道。
  这时大伙才晓得他受伤了,纷纷围拢过来观看,有人建议用烟丝敷上。
  李艳闻讯跑过来问:“手指伤的严不严重?我这有创可贴。”他摆手表示不用。
  老郭说马上去医院处理,别耽搁了。
  张文革直接过来劝:“行了,我说老同学你还是别硬挺了。现在赶紧到外面那个江东小诊所去包扎一下,如果被感染那就坏了,到时候遭罪的可是你自己啊!”
  贾庆军低头瞧了一眼自己受伤的手指,然后抬起来头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儿!离心脏远着呢,我的皮肤合,不用包扎。”
  “什么不用包扎?赶紧去!”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大伙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刘凤兰。”
  “我早就看到前面围一帮人,还以为你们开资了呢。谁知一打听,原来是你这小子干活时把手碰坏了。啥也别说了,现在去医院!没事更好,严重了还得报工伤呢!”
  “哎呀!没事!不用去医院。”他一脸不耐烦。
  “你不去医院,我跟你们去,午饭我也不吃了。”刘凤兰显得很焦急。
  “行!我去医院。你就别跟着了。”他说完转身就走。
  刘凤兰在后面说:“你放心去吧!我给你请假。”
  在江东小诊所,女医生首先用生理盐水把他手指上的伤口清洗干净,接着用无菌纱布覆盖住伤口,再用胶带固定伤口上第二块敷料,然后进行包扎。
  当一切处理完之后,女医生长出了一口气:“行了,没事了。三天之后再来换药吧!假如伤口深,伤到肌肉或肌腱时,手指活动受影响,那就得上市医院去治疗了。”
  他起身刚要走,这时诊所里的门一开。只见一位老大娘抱着一个小男孩。
  “大夫,你快来给我孙子看看手,刚才被邻居家的小巴狗咬了。”那女医生看了小男孩的手说:“你应该先带着孩子上防疫站去打抗狂犬病血清,万一被传染了狂犬病就坏了。现在你们就去!抓紧时间,别超过七十二小时。我这诊所里没有狂犬疫苗与血清。”
  “狂犬病真这么厉害吗?”他随口问了一句。
  女医生接着说:“那可不,狂犬病可是一种急性传染病。人被感染动物咬伤后,病毒就会在被咬伤的肌肉组织中复制,然后侵入神经系统进入脑部,进一步影响呼吸和循环系统,最后衰竭而亡,可以说死亡率百分之百。一般潜伏期为1——3个月,长的几十年也有。”
  他听后心里不住地打鼓,害怕自己也中招。因他小的时候就有被猫咬过的历史,现在想起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如果那次不是为了下炕去尿尿,顶着没睡醒的脑袋,也不能一脚踩猫尾巴上,导致脚丫子被反咬一口,留下两个针眼儿般大小的牙洞,幸亏把毒血挤出来去了。
  反正这么多年过去了,也没事儿,自己也没得什么狂犬病。行了,别自己吓唬自己了,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中午他从诊所赶回车间,刘凤兰笑脸相迎,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可他没理那茬,只是客气了几句,转过身却一脸愁容。
  他感到肚子饿得难受,可饭吃到一半就上班了。
  他心里这个气呀!嘴里嚼着大米饭与土豆丝,同时手里还得拿着工具干活。
  正在这时,车间主任张金胜和班长曲奉祥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大伙先停一下手里的活啊!我现在宣布一件事。这是你们旋切段新调来的副班长。哎!小朱,你快过来和大伙认识一下!”
  一个年轻的帅小伙走到众人前面:“你们好!我叫朱延彬,今年二十五岁。有幸能和大伙一起工作很高兴,请各位大哥大姐以后多批评!”
  这时他注意到所有女工的眼睛突然都亮了起来,刘凤兰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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