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勒索书信
作品名称:你为何害我 作者:倥偬 发布时间:2024-10-01 09:43:40 字数:3026
严红英威严的看着袁惠惠,严肃地说:“別演戏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是你在广场花园把糠醛厂刘经理的俩个孩子给带走的吧?快说,你把孩子弄到哪里去了?”
袁惠惠辩解说:“不是我,不是我,我连他家都没有去过,也不认识他的俩个孩子……”袁惠惠稳住了自己的心慌,予以辩驳。
严红英予以提示说:“我可告诉你,是一个留有小平头的络腮胡子的大个男人来和你联系的,告诉你和糠醛厂新任的女会计的模样长得相似,就许给你钱财,要你以李代桃,冒充他厂的女会计,去广场花园把刘经理的两个孩子给骗出了花园。你利欲熏心,不思后果,看在钱的份上就助纣为虐地去了,在大庭广众之下,把俩孩子骗到一个僻静之处……”
严红英故意停下话,两眼炯炯地逼视着袁惠惠片刻,接着说:“这你清楚,这可是绑架一案,是要受法律严惩的。你是来个竹筒倒豆子——一干二净,争取宽大处理,或是负隅顽抗,拒不交待,你可掂量掂量,自行选择。你不说也不要紧,我们已调查清楚,照样会定你的罪……”
袁惠惠脸上泌出汗珠,垂头丧气地说:“我们设置的天衣无缝,想不到还是栽在了你的手里,我认了,我交待。”
在座的小李翻开记录簿,聆听着袁惠惠地诉说,做下笔录。袁惠惠交待:“那天的下午我正要关门,从外走进来一个留有平头的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我认识他,是在蓝梦酒家经死者朱二狗给介绍认识的,知道他是从N市来的大款,是干什么的,朱二狗没说,我也不知道。
“我问他找我有什么事,他说他的朋友朱二狗和周炎,都是因为糠醛厂姓刘的案子而受到株连,及严探长你的插手而使他俩朋友丧了命,他心中为之不平,想情我帮助他跟你们较量一番。
“我问他怎么较量。他说要抓严探长你的女儿及糠醛厂姓刘的孩子做人质。我吓了一跳,说你疯了,公安局严探长的女儿谁敢碰?这是在老虎头上搔痒——自寻死路。我说什么也不敢帮他干这什么事。他看我不愿意与他合助,就委婉地跟我商量,说抓糠醛厂姓刘的孩子做人质也可以,保证许诺给我一笔大大的报酬,在钱的利诱下,让我利欲熏心,就答应了他。
“我说我不认识姓刘的孩子,他们看见我,也不会跟我走的。他说他已打听好了,糠醛厂的女会计跟我长得很像,她跟姓刘的孩子也很熟,曾见过她领着姓刘的俩孩子在街上逛马路,俩孩子星期天爱在广场花园玩耍。
“在那星期天,他就去我店找我,叫我装扮成糠醛厂女会计样,去广场花园瞅见机会,就把姓刘的俩孩子拐骗到县西关一个僻静之处,他们在那里开车接应,完事之后,他许给我五万元,当场交易。我怕事情败露会牵连到我,当时曾变卦说不愿意,他就凶相毕露,说要把我吸毒的事告诉给公安局,并要下手弄死我。我很害怕,况且,在他金钱的引诱下,我也确实动了心……”
“俩孩子现在哪里?”
“他们把孩子骗到车上,把五万元如数交给了我,就一溜烟的往N市开去了。孩子现在什么地方,我也说不清楚,我有罪,做了他们的帮凶,我愿把钱如数地交出来。”
袁惠惠咎由自取,虽被逮捕归案,但失踪的孩子还没有着落,小平头络腮胡子的那个人还没有缉拿归案,那么大的一个N市,人海茫茫,到哪里去寻找呢?严红英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苦思冥想,感到此案非比一般的绑架案,内中似乎隐藏有一个天大的阴谋,是那样的棘手难办。她反复的自问,他们绑架孩子的动机是什么呢?隐藏在水里的鱼应该露头了。
这时,刘长生夫妇急匆匆走进她的办公室,将一封信递交给她。瑞莲说:“这信是她姨妈昨天在家门缝中收到的。”
严红英打开信件看,竟然是一封杀气腾腾的勒索书,上面写:“你的两个孩子现已在我N市,若要想孩子活命,限你近五天內筹备20万元来赎人。记住,只准你老婆送钱来,左手提钱袋,右手拿张卷成筒的报纸为记。如若发现报案,警方有人跟踪,我们就立即将你俩孩子杀死,并曝尸荒野。
“我们不怕你使诈,记住,在交还人质时,我的人身上特绑上了炸药,手握起爆器,一旦发现你敢不听话另有行动,我的人就会和你的女人、孩子同归于尽,让你断子绝孙,后悔一辈子,痛苦一生,要想让孩子平安无恙,就得乖乖地听话。为叫你相信,我可以让孩子给你通个话,至于交接地址,时间,我可以随时打电话告诉你。署名K。”
赵瑞莲声泪俱下,说:“昨夜收到电话,里面传来俩孩子地哭声,听到胜男说,爸爸妈妈快来救我们……”
严红英愈发感到事态的严重,字里行间浸透着凶杀报复,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感到写此信的人似乎与刘长生有着刻骨的仇恨,大有置他死地而后快,可这个穷凶极恶的人是谁呢?他为什么单单叫刘长生的爱人提钱去N市呢?
严红英看罢信后,一边踱步一边予以思索,这是她的习惯,在她的心中尚未理清头绪的时候,她是不妄言的。
她沉思良久,提出自己的看法,说:“我认为这不是纯粹的绑架勒索案,内中藏有更大的阴谋,可能会伴随着一起报复杀人案。你父子曾经告过的那些人,有的绳之以法,有的可能消遥法外,躲在阴暗处阴魂不散,时时在觊觎着你。树欲静而风不止,他们对你耿耿于怀,虎视眈眈,伺机报复,欲置你死地而后快,朱二狗谋杀案就是一例。”
“那该怎么办呢?”赵瑞莲惊恐地看着她,愈发忐忑不安。
严红英对刘长生说:“我认为他们的最终目的并不是为了钱,可能是他信上说的,要的是你爱人和你孩子的命,是对你的报复,叫你痛苦一辈子。也就是说,绑架你孩子的人对你很熟悉,也可能对你怀有深仇大恨。
“可怜天下父母心,他正是抓住这一点逼使你就范,因为你不能不顾孩子的死活,为了孩子,命你干什么,你就得老老实实地屈从。他之所以让你爱人带钱前去,其目的不是钱,也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是明白人,我就不明说了……”
“我去跟他们拚了……”刘长生瞪着血红的眼睛,失去了他一往的矜持、大度、沉着。
“你去不仅与事无补,还会白白地葬送你和俩孩子的性命。”
“我去罢……”赵瑞莲为了丈夫和孩子,决定豁了出去,大有英勇赴难之举。
“你也不行,你不知道,对手可是亡命之徒,据可靠情报,我知他们是伙贩毒、流氓、暗杀集团,是一股黑社会恐怖势力。他们手中有枪,什么犯法事情都会做出来的。”
刘长生夫妇互相看了一眼,没有了主见,征求说:“那该怎么办呢?”
“我决定替你们去……”
“你?不行,不能让你冒这个险……”俩人惊诧地瞪大眼睛,心情万分地激动,表示不同意。
严红英淡淡地一笑,安慰说:“请放心,我是公安人员,我会打枪,我有擒拿恶魔的一套本领,自信能身入魔窟,把你的孩子给救出来,若万一有个什么闪失,我也算是尽职尽责,为人民服了务,为国尽了忠,心安理得,坦然一笑,没有什么可遗憾的。”
“你自己吗?”
“不,我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只有溶入集体之中,才能发挥出自己应有的威力,闪放出智慧的火花。正如林则徐写的一副对联: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纫无欲则刚。我先去N市与他公安局取得联系,求其援助,布下罗网,才能一举擒魔,救出你的孩子。”
“我们该怎么办?”
“你们一个人要守在你的电话机旁,接听他们的电话,然后打电话与我联系,通报他的电话内容,我好有的放矢,做好应战的准备。注意,要沉着,不要惊慌,你在回他电话的时候,要想尽办法尽量拖延时间稳住他,我公安人员好查出他打电话的方位和地方。”
刘长生收到勒索书的第四天上午十点钟,有人给他打来了电话,得知他已把钱准备好后,便命他随时接电话联系。下午七点钟,又有人打来电话,命刘长生的爱人,一人天明务必带着钱去N市,不准带人,不准报警,左手提盛钱的皮箱,右手拿张卷成一筒的报纸为标记。夜里十一点钟,有人又打来了电话,说明天十二点务必到达N市,只身往东走新华路,到达三岔路口,在往南拐走工人路,进福华新村,找三栋四楼246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