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史今曲（36）

　　第二章复仇记
　　
　　一.复仇
　　
　　
　　1.重回龙山祭亲人
　　偷偷答谢众乡亲
　　
　　
　　这时候小龙已十岁,长得人高马大,足有一米六,就像十六、七岁的普通孩子那么大,也是奇丑,跟他爸爸差不多。事情已经过去七年了,在这种逆境中成长,对小龙来说,过早地成熟了,人很深沉,根本不像十岁的孩子。
　　这几年,小林曾萌发过带他去城里读书的念头,但最终没有去。小林小学念了六年,中学念了二年,高中又念了二年,虽然因跳级省了二年,虽然读书很有用,但太绑身子和耽误时间了。小龙要这么念,练功要大大地耽误,所以小林最后决定自己教,他自信,由他来教,小龙绝对不会差于在学校念,而且会更好,现在十岁的小龙，其实已达到小学毕业的水平了。
　　小龙问舅舅,真的回龙山祭拜亲人吗?舅舅说,是时候了,当然是去报仇,不那样说,老龙王不能让我们走哇。不过确实应先回龙山祭拜一下,让你看看父母,也让父母看看你，都长这么大了。又说,为掩敌人耳目,咱俩得变化一下,当年逃命时,我用的是易容术,现在不用那低级的东西了,你把咱俩变成两只狐狸,咱俩跑回去,体验一下变化的乐趣,不用挪移,时间有的是。小龙就施展神功,把俩人变化成一对狐狸,向龙山飞奔而去。
　　变化跟变化不一样,小龙的变化是看不出本象的,变什么就是什么,如变成狐狸,还有狐狸的本能。而有些人的变化,不但没有所变化东西的本能,功力稍高的人,还能看出本象。小龙不但能自己变化,还能把任何东西变化。
　　俩人很快回到了龙山,进到秘窟里,来到刘云龙夫妇的冰棺面前。
　　小林说:"姐夫，姐姐,七年了,我们回来了,来看您们！"说着和小龙跪下,磕了三个头。
　　小龙放声大哭,七年的思念,七年的压抑,一下子全暴发出来了!
　　小林没有拦他,让他哭,这七年的思念和压抑谁能受得了?最后也是嚎啕大哭！
　　爷俩哭了好一阵子,小龙突然说他爸动弹了!
　　小林赶紧仔细看,说:"没有哇,你是看花眼了。"
　　小龙说:"绝对不是花眼,刚才看我爸确实动弹了一下!"
　　小林说:"你是想你爸妈想走神了,感觉是动弹了,人死了还能动弹?"又说,"你看你爸妈，一点没变样,栩栩如生,就像睡觉一样,说不定哪天真能活过来。"
　　小龙说:"那可太好啦!"
　　小林说:"有些事情最好还是靠自己努力好,咱六合门的神功不一般,说不定真有起死回生的妙招,要努力好好学。"又说,"对了,咱六合门的秘籍都在你佬爷和你爸爸身上,你佬爷的那份找不到了,你爸这份还应该在身上,当初下葬时光悲痛忘了,现在看看还在不在?"
　　小林就用搬运术把云龙的几个储物袋搬运了出来,一看是三个储物袋。打开一个一看,有云龙的降魔棍,有十二甲士,有收龙潭那些虾兵蟹将的那些丹珠,还有好多书。
　　小林大喜!说:"咱六合门的书大都是你爸老看,所以大部分都在这里,你佬爷身上带得不多,看来损失不太大。"说完，连储物袋递给了小龙,说,"你爸的降魔棍和十二甲士,你关键时刻可以用,那些丹珠先留着再说。关键是这些书,你一定要好好学。有两个作用,一是了解咱们门派,开发出更多的技能；二是通过开悟,看能不能悟出救你爸妈的妙术。"
　　小龙接过储物袋，答应下来。
　　小林又看第二个储物袋,里面是收的捆仙绳和菩原的金翻天印。本来别人的法宝是拿来不能用的,但对功力高的人来讲就不一样了,因为能降住这法宝,又给它制定了新的使用口诀,所以这法宝就成了后来人的了。
　　小林说:"这个储物袋和法宝你也收着,今后就当作自己的法宝。"并把使用口诀告诉了小龙。
　　小龙收下了第二个储物袋,记下了口诀。
　　小林又看第三个储物袋,里面什么都没有，小林想起来了,说:"这个袋子可厉害啦,是你爸自己开发出来的魔袋。当年大战时,你爸用这袋子收进去几百人,是了不得的宝贝,但还没起真正的名子,当时管它叫降魔袋,怎么用我也知道,就舅舅拿着吧。"
　　小林又想起姐姐的储物袋,要物尽其用,不能白瞎了,就搬运出姐姐的储物袋,里面是姐姐的双刀和女十二甲士,还有小猫,就也留着自己用。
　　小林领小龙来到师祖面前,一起跪倒磕了三个头,祷告说:"六合门七年前遭了大难,只剩下我和小龙,请师祖保佑我们能报了大仇,再重新光大六合门！"
　　小林又来到长白山神的冰棺面前,祷告说:"长白山神,我们这几年到了天池,见到了一个老龙王,很可能是你的兄弟,因为他还记挂着你,还想回来看你,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你不要记恨我师祖,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当年杀生太重,你现在虽然是这个样子,但毕竟我师祖当年没杀你,而我师祖却因此而丧命了。如果有可能,将来我们一定想办法救你出来,请你不要记前仇。"
　　小林领小龙最后来到水池旁,指着游动的那两条像龙一样的东西说:"你爸当年说这两条龙是你爸和你,那小龙确实长大了一些,从那大龙还活着看,你爸很可能并没有死,你一定要学本领想办法,把你爸妈解救出来。舅舅的能力是有限的,就看你的了。"
　　小龙斩钉截铁地说:"舅舅放心,我一定想办法把爸妈解救出来！"
　　俩人遂离开秘窟。
　　出了秘窟,俩人又变成两只狐狸,来到仙人台,恢复人样跪倒祭拜了小林的爹妈和阵亡的六合门的人,祷告一定要替他们报仇。又来到天鼓山,跪倒祭拜小龙的爷爷、奶奶,发誓为他们报仇。六合大阵已不存在了,六合坛堂等建筑也没有了,都被天上来的那个道童破掉了,仙人台和天鼓山阵亡的六合门的人,尸首都没有了,被烧了,敌人真是残忍！
　　俩人又到土地庙烧了香,祷告感谢土地爷当年的救命之恩。
　　俩人临走看见西山刘云龙的观宇跟原来有些不一样,感到纳闷，就变作普通老百姓的样子去看看。
　　原来，菩原他们捣毁了刘云龙的观,捣毁了郭、刘两家和坟后,老百姓气不过,心不忍,又重新立起了刘云龙的观,重朔了神像。这回不但朔了刘云龙的像,连郭氏夫妇、刘老夫妇、郭小妹、郭小林、刘小龙和齐小燕的像都朔了；还重修了刘家和郭家的房子,重修了刘云龙和齐小燕的坟,刘家的那些替身也都恢复了,不过是用泥朔的。刘老夫妇仍在偏房给人看病,刘云龙夫妇带着孩子在正房,佣人三婶也朔在厨房里,是个正在干活的样子。
　　小林和小龙看后大为感动,在观里和坟上都烧了香磕了头。临走想,应给乡亲们回报点什么,可回报什么呢?俩人犯愁了。
　　小龙说,给打点猎物吧，小林想也行,乡亲们平时都喜欢上山里打猎,但猎并不好打,经常什么都打不着,还有受伤死亡的情况。俩人就打了几百只的野猪、狍子、兔子、山鸡,在夜里放在了大队的院里。
　　第二天一早,乡亲们发现大队院里突然堆着那么多活着的但又不能跑的猎物,都愣住了,不知是怎么回事。有人后来想明白了,这肯定是神仙刘云龙他们赏给我们的,就各家各户分了。
　　小林和小龙看乡亲们都分了,才高兴地离开,那是一九八二年,国家还没有完全禁止打猎。
　　俩人离开了龙山,小龙问舅舅下步怎么办?小林说去千山,先找平静和苦成算账,事情是由他们俩先引起的。俩人这回又变成两只鹰,向千朵莲花山飞去。千山也是长白山的山脉,在南边几百公里的地方,很快就到了。
　　到了地方，俩人又变成小鸟,在山里搜索,看见一个山洞,上刻“苦行洞”,气味也对,就落下身形,恢复原样,向山洞里走去。真不善,苦成和平静正好都在洞里。
　　
　　2.先上千山惩恶道
　　又去冷洞把奇寻
　　
　　平静和苦成见突然进来两个人,又不认识,刚开始以为是普通山民无意中闯进来了,但看看来人恶狠狠的表情又不像,立刻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情况要发生,就立刻都挚剑在手,严阵以待！
　　小林突然笑了,说:"二位不认识我们啦?你们苦苦找寻了我们七年,今天我们送上门来,怎么又不认识了?"
　　苦成和平静立刻明白了,是仇人找上门来了,这个半大孩子当然没法认识。仔细看,这个马脸大个子还是有印象的,还是那么丑陋吓人,看一回,很难一辈子忘掉,只是如今个更高了,还长了小胡子。俩人随准备动手,但也想到了,人家敢找上门来,肯定有恃无恐,自己这两下子肯定要白给,不禁紧张万分！
　　小林说:"就凭你俩还想动手?平静废人已没了功力,苦成臭老道只有一半功力,我看还是省省吧。"
　　小龙说:"跟他们废话干什么?让我一棍子把他们打死算了！"说完,挚出了降魔棍！
　　小林说:"不着急,你俩说说，从天上来的那个道童是什么人?
　　平静说:"是什么人你休想知道！"
　　苦成则说:"可以告诉你们,他是天上的神仙,是帮助我们来收拾你们这帮妖孽的,你们还想继续作恶吗?"
　　小林说:"到底谁在作恶?到现在还颠倒黑白,看来不给你们点折磨,你们是不会说实话的。"说完就拳打脚踢,狠狠揍了这两个恶人一顿！
　　两个恶人被打得在地上乱滚！
　　小龙看舅舅打一会又不打了,两个恶人也不滚了,就用棍子来回扒拉这两个人,两个恶人又开始滚来、滚去,疼得"嗷、嗷"直叫！以小龙的功力扒拉这俩人,就像我们平时用筷子扒拉盘中餐,这两个人哪能受得了。最后这两个人告饶,说苦成的师尊是紫云,紫云的师尊是菩原,菩原的师尊是谷宿,谷宿的师尊是玉鼎真人,玉鼎真人的师尊是元始天尊,那个道童是玉鼎真人派来的。他们说出实情,有迫不得已说出来的原因,也有借此吓一吓小林他们的想法。
　　小林和小龙真的吓一跳,玉鼎真人做为敌人出现了,这还了得!心想，这可能吗?人家是天上数一数二的大神仙,能管人间这等小破事?小林再看苦成和平静的心台,看不出有说谎的样子,随认定这是真事。小林又想起了当年大战时,那个度厄真人的徒弟灵光童子的一段话,说到菩原是玉鼎真人的徒孙。
　　小龙虽也知道这个事体很大,但毕竟没有小林考虑得那么严重,说,管他呢,先把这两个恶人弄死再说！
　　小林说,我们是不轻易杀生的,不像他们这帮恶人。这样吧,把他俩变成屎克螂,让他们先苟且活着,我还想让他们亲眼见到他们这伙人的下场。
　　小龙就把他俩变成了屎克螂。
　　这两个家伙变成屎克螂后,在地上拼命地爬着,看那意思是想挣扎着要逃跑。
　　小林捡来一个瓶子,把他们装在里面,说,不是怕你们逃跑,这是保护你们,要不什么都能吃你们,老实在这里边待着,好在将来亲眼看看你们这伙人的下场。说完,盖上瓶盖,又留点缝,既防别的动物进去吃他们,又让他们能呼吸,还扔进去一些粪蛋,够他们吃几年的了。
　　离开山洞,小龙问:"下步怎么办?"
　　小林说:"这个仇暂时不能报了。"
　　小龙急了!说:"怎么能不报了呢?"
　　小林说:“下步我们去找紫云,然后再找菩原,仇报完后,那玉鼎真人能不知道吗?岂能善罢甘休,还是会找我们算账的。咱俩现在肯定打不过人家,咱俩倒不怕死,关键是咱门派就剩咱俩了,咱俩要死了,咱门派真的灭门了,最后人家是赢家。所以要从长计议,还是回天池练功,凭你的资质,我就不信将来超不过那玉鼎真人。他原也是普通人,只是被元始天尊收了做徒弟,练功才到今天的。”俩人随准备回天池。"
　　这时,小林又忽想起一件事,姐夫不是喜欢猎奇吗?姐夫曾听到一个传说,说千山有个奇怪的冷洞,大夏天也冷的要命,人们只敢进去一点儿,再往里就不敢进了。里面不但深不可测,而且冷风嗖嗖,能听到似乎是波涛的声音。这回来到了千山,勾起了小林要看一看和探一探的欲望,虽然他本没有闲心,但受姐夫的影响,还是要看一看,就跟小龙说了。小龙听舅舅这么一说,也感到好奇,更是要看一看。
　　小林和小龙就又变成小鸟,在山里搜寻,最后找到了这个冷洞。试一试,里面真的非常冷,并时而冒出很强的冷风,听一听,里面确实时而传出波涛声。
　　小林很惊奇,问小龙:"敢不敢进去探查一下?"
　　小龙说:"那有什么不敢的。"
　　小林说:"那咱俩就进去看看,要是你爸在,肯定也会进去看看。"
　　俩人遂进了冷洞。
　　里面空间并不大,容不下俩人行走,俩人是变成两只壁虎进去的,但越往里进越宽阔,不但能容下两个人的行走,而且跑跳都行,俩人随变回人形。越往里走,越宽阔,也越冷,越黑,还七拐八拐。俩人没有怕,用神功护体,大胆地往里走,俩人也不怕黑,用神识看什么都一清二楚。
　　大约走了一公里地的样子,前面的洞壁出现了冰碴,小林仔细看了一下,这哪是冰碴呀,是冰片!
　　小林说:"注意了,前面肯定有成气候的东西！"
　　果然,又走了一公里,在黑暗的前方出现了一双碧绿的大眼睛,这个地方又宽阔了一些,路中间却盘着一条巨蟒!
　　巨蟒也发现有人来了,抬起头,瞪起眼睛,张开血盆大口,信子在一进一出,好像在急切地探寻着什么。口中开始呼呼直响,腥臭味立刻扑鼻而来！
　　小林急叫小龙屏住呼吸,用密音说:"不要妄动,我们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好是坏,不要先伤了他的手下,最好是轻轻拿下,以免惊动后面的主子。"
　　说完掏出魔袋,想试试能不能收了它。随展开魔袋,抛向巨蟒,同时念诀道：“西西令,收了它,小小小,快快快。”没想到那巨蟒竟乖乖地变小了,一下子被收进魔袋里，小林大喜!说明这巨蟒的功力大大低于魔袋。
　　小林又对小龙说:"咱俩不能再随便往前走了,前面肯定还有成气候的东西,咱俩还是变成壁虎,封功前行。"
　　小龙遂把俩人变成壁虎,小心翼翼地前进。
　　又走了一公里,前面出现了三个洞口,每一个洞口都盘着一条巨蟒!
　　小林说:"看来最后的巢穴快到了,这是必经之路。"随又掏出魔袋,把这三条蟒也静悄悄地收了。
　　俩人从中间宽阔的洞口进去,里面更是越来越宽阔,又走了一公里地,波涛声开始大起来；又走了二公里地,空间越来越大,并明亮起来,最后竟来到一个像大潭一样的地方。这个潭比龙山潭还大,水碧绿碧绿的,平静的水面波光粼粼，小林抬头望去,潭顶上方竟有一个圆型的大窟窿,阳光从那儿直泻下来。
　　小龙没想到这儿还有这番天地,就要到潭边看个究竟。
　　小林阻止了他,用密音说:"先别动,在这儿也能看明白,不过好奇怪,波涛声怎么没有了呢?难道刚才有人洗澡,现在不洗了?"
　　这儿离潭边有二丈远,他俩静待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发现丝毫动静。他们观察了周围环境,这个地方就像龙山秘窟,就是顶上有一大穹窿,露天了,洞壁上和潭边没有任何东西。
　　小林开始用神识搜索,潭很深,像龙山的潭一样足有一百多米深,潭底竟也有一个像龙宫一样的地方,虾兵蟹将来回穿梭,里面有一个像龙王一样的人！
　　小龙用密音问:"舅舅,咱们下去看看不?"
　　小林犹豫了一下,说:"不下去,咱们的目的不是跟他们打交道,只是看看是怎么回事?"又说,"弄点动静试一试反应吧,要不白来了。"就搬运起一块较小的石头,扔进潭中。
　　"通"的一声,立刻看见潭底有了动静，两个虾兵蟹将拿着武器上来了。这两个家伙跃出水面,一个是鲤鱼精,一个是螃蟹精?东张西望地搜寻了一番,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回去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没有新的动静。小林说:"别在这儿耽误时间了,我们走吧。"
　　小龙不甘心,就又扔了块石头到潭里。
　　"通",一会儿,那两个家伙又上来了,看了看,没啥情况,就又回去了,等一会儿,还是没动静。
　　小林说:"走吧,拉倒吧。"说完,就现了原形,把魔袋掏了出来,想把那几条蟒倒出来,放了它们。小林对变化还是不行,但经过长时间演练,变回原形已能自己把握了。
　　小龙还是不甘心,说:"等等。"就又扔了块石头。
　　"通"！
　　小林责备说:"你看你,弄不好要惹事生非的,能让巨蟒看家护院,背后主子肯定不简单,惹他们干什么?别耽误了我们的正事。"
　　小龙说:"您看刚才那两个家伙,呆头呆脑的,其主子有什么好怕的?"
　　说话间,龙宫里的大队人马已经上来了,小龙赶紧把俩人又变成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