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乐土（尾声、后记）

　　五年后。
　　清早，翁美霞催促儿子美星赶紧起床去幼儿园。
　　“快起床，今天爸爸妈妈有活动，不能送你去幼儿园了。”
　　美星睡意朦胧，迷迷糊糊地说：“有什么活动啊？”
　　“重要活动，爸爸要去接两个外星人。顾不上你这个美丽星球了。”
　　美星“腾”地坐了起来，说：“外星人长得什么样子，书上说眼睛像灯泡那么大的。”
　　“晚上爸爸回来给你讲，让你看照片。你要在幼儿园好好听话。”
　　
　　经过5年的光速飞行，范昆仑带着女儿和基地所有机器人乘坐信使一号飞船来到地球，在泥湾地区降落。王星汉和翁美霞以及外空探索的几名科学家前往接应。虽然在五年前他们的影像资料已经为地球人所知，但是，当真实的两个外星人到达地球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嫦娥搀扶着颤巍巍的范昆仑缓慢走出飞船。看着悬梯下黑压压的人群，父女两个热泪盈眶。在寂寞的灰色精灵上，这样热烈的场面好久没有看到了。
　　王星汉走上前去，握着范昆仑的手说：“辛苦了！我们终于实现了星际握手。上个世纪，在我们这里有好多预言家曾经预言，千年之交的时候会有两名外星人来到地球，没想到，你们迟到了近半个世纪！”
　　范昆仑不知道是年纪原因还是五年的长途旅行，显然身体不佳，精神不振。声音颤抖地说：“王院士，你好年轻啊！我是带着整个星球的家当来了！见到你，我就放心了！”
　　王星汉向范昆仑一一介绍前来的科学家：詹姆斯•基辛德、加里宁•达西列娃、保罗•恩格尔、让•琼斯、康达•曼德拉。范昆仑同他们一一握手，点头微笑。他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说：“不知道是引力、气压还是环境的原因，我感觉身体有些不适。”
　　王星汉看着疲惫范昆仑说：“抓紧上救护车！”
　　范昆仑摆摆手说：“不用了，我知道我的身体状况，如果不是这样的特殊情况，我这个年龄，是不能进行这次旅行的。女儿交给你了，还有一句话，吸取我们蓝色精灵的教训，你们千万不要走我们的老路。特别是——特别是到了绿色精灵！”说罢，昏迷过去了。嫦娥赶紧陪范昆仑上了救护车。
　　下面再出来的都是机器人，包括三名信使一号的机器人。这时，走过来一个，对王星汉说：“我是再生人蓝宝石，王院士，我们俩进行过视频通话，就是我的手臂落在地球上。”
　　王星汉说：“我们是老熟人了。你那上帝之手为我们星际穿越做出了贡献，地球人都会感激你的。你有星际旅行的经验，下一步，去绿色精灵，还要仰仗你的智慧。”
　　蓝宝石说：“义不容辞。”
　　
　　范昆仑再也没有苏醒过来。如果不是具有强大的意志力，他绝对不能够坚持五年的太空旅行。除了自身原因，地球上的医院、医生、药品还是第一次面对外星人，尽管这个外星人具有地球人部分相同的基因。
　　按照范昆仑的遗嘱，他的尸体全部交给医学部门，作为科研和教学使用，毕竟这是第一个外星人，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嫦娥走出医院，对陪同的王星汉说：“王院士，我现在是真正的月宫嫦娥了。”
　　王星汉说：“是，也不是。月宫的嫦娥的确是一个人，而你的周围有无数的地球朋友。可以说，你有嫦娥的法力，嫦娥没有你的智慧和资源。你要尽快融入我们当中，我们是你的忠实朋友。”
　　嫦娥说：“那以后，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
　　这话把王星汉说住了。这是从她嘴里说出来，如果是从地球上的某个美女嘴里说出来，那含义就丰富的无法理解了。王星汉只好马马虎虎地说：“我们一起研究，为飞向绿色精灵做最后的准备。抓紧把你们带来的机器人和我们的机器人团队进行配合交流的演练。”
　　嫦娥一撅嘴，没有说话。瞟了王星汉一眼，似乎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
　　
　　第一批飞出地球的人员全部由机器人组成，还是加上部分生物人，一直争论了5年多。在王星汉等科学家的坚持下，各国政府协调统一了认识，操作控制岗位全部由机器人完成；另外，参与这项研究的核心成员王星汉、詹姆斯•基辛德、加里宁•达西列娃、保罗•恩格尔、让•琼斯、康达•曼德拉6名科学家可以随机器人团队出发。每个人配备一个机器人秘书。这样的安排是考虑星际飞行即使达到光速，到达绿色精灵也需要一千多年，生物人的寿命是不可能的。同时，如果出现意外情况，机器人只能按照预定的程序行事，没有应变的功能。既然科学家自己愿意参加这样充满风险的单程旅行，政府也就同意了。当然，他们代表的是整个地球文明。
　　按照地球科学探索组织的计划，嫦娥留在地球上，一个是熟悉这里的环境，另外，在科学研究方面有更多的参考角度。她的身价太宝贵了，容不得半点闪失。但是，嫦娥不同意。她说：“飞向绿色精灵承载着蓝色精灵几十亿人的梦想，她是一个人代表了一个星球。”另外，她倔强地要求，王星汉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只好让她参加了。
　　南极地下的史前文明除了贡献出一艘飞碟外，再没有出现过。他们继续恪守自己的诺言，按照他们自己的运行规律，过着封闭的自我循环的生活。
　　最后确定首飞人员32人，组成如下：
　　1.地球科学家6名，秘书机器人6名。
　　2.操作组机器人6名，操作备用组机器人6名。
　　3.保障组机器人6名。
　　4.蓝色精灵科学家1名，秘书机器人1名。
　　经过多年的磨合，翁美霞没有对王星汉第一批飞行有太多的怨言，她知道，说也没用。出于对丈夫的关心，他为王星汉选定了秘书机器人是萝莉，并亲自找有关专家在功能方面进行了升级改进。
　　
　　飞船的外形设计主要参考了信使一号的模型。内部分三层，最外层空间主要是生物循环和能量供给设备；第二层是操作平台及人员活动区域；第三层也是最内部是生物仓，仓内有10个分别独立的空间。三个层次既有独立空间，有互相交叉连接。
　　观看完飞船的最后一次实验飞行后，范昆仑最后和王星汉见面，鼓励他永远保持一颗积极向上又冷静豁达的人生态度。师生二人相濡以沫，灵魂相通。现在要分别了，作为老师，也是领导，孙家恒的确有些失落。他怕出危险，他怕失去爱徒影响了相应的工作，他也怕失去这次飞行的机会，错失良机。这时才明白，真正的大事决策面前，患得患失原来才是正常的心理反应。
　　师生二人，互相对视，千言万语倒是无从说起。
　　王星汉说：“感谢老师的栽培。学生一定不辱使命。”
　　孙家恒想了许多，最后还是平静地说：“家里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美霞担子很重啊！过去我们探讨人生，我总是倚老卖老，现在看，人生的意义真是很难说清楚。这一刻，我才理解那么多人为什么有那么多想法，那么多信仰，包括一些犯罪分子，都是环境阅历甚至基因等影响的结果，都有其内在的因果逻辑。我们从事科学研究，过去，我一直认为科学才是最高境界，才是追求真理的唯一途径。现在看，哲学、宗教都有其存在的道理和巨大的精神力量，都在解决人的内心的疙瘩方面做出了难以想象的理论贡献。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求索无尽头啊！”
　　王星汉说：“老师保重！”
　　孙家恒说：“你要保重，及时通报信息。”
　　
　　2045年7月1日，人类历史上第一艘飞向遥远星空的载人宇宙飞船如期发动升空。
　　8台大型发动机在巨大的轰鸣声中，带着数千吨重的庞然大物，脱离大地执拗的引力，冲向浩渺无垠的太空。
　　备用发动机熄灭。四台发动机根据方向、引力自动交替调节动力和方向，飞船加速，再加速。
　　随着高度的不断增加，飞船离开了泥湾地区、飞过长城、青藏高原，从天宫空间站附近掠过，继续飞行。到达离地球7000公里的地方，回首眺望，一颗漂亮的蓝色小球，呈现在生物仓七个人的显示屏上。七个人几乎同时走出自己独立的小仓，来到生物仓中间的大屏幕前。嫦娥最先开口说：“从这里观看地球，很像我们消失的蓝色精灵！”
　　几个人看着大屏幕，都没有说话。
　　飞船继续飞行。
　　王星汉说：“在哥伦布以前，人们认为地球是平的，由四个大柱子支撑着。航海家麦哲伦用实际行动证明了地球确实是圆形的。如果他们当时站在我们现在的位置，就会说地球只是一个小灯泡。”
　　飞船继续加速飞行，太阳从身边一闪而过，渐行渐远，很快，飞船飞出太阳系，速度继续增加。七个人看着从身边飞过的一个个闪过的光点，作为科学家也无法想象他们都是一个怎样完整而庞大的恒星系统。
　　詹姆斯•基辛德说：“我们已经离开了银河系，进入更加深邃的宇宙深空。”
　　突然，飞船旁边闪耀的星星不见了，飞船外面一片漆黑。
　　让•琼斯说：“我们是不是进入了黑洞，时光隧道，我是不是就能看到年轻时的自己了？”
　　这时，萝莉说话了：“这是意识世界。”
　　王星汉一惊，这不是童雅馨的声音吗？
　　嫦娥说：“萝莉，你，不是机器人？”
　　萝莉说：“准确地说，我是个半机器人。身体是机器人，大脑是雅馨姐的。我们来到意识世界，在这里全部是肉眼看不到的微观粒子。普通人不明白，在座的大科学应该清楚。这里就是光子、夸克、暗物质、暗能量的世界，意识世界、物质世界并存其中。我在物质世界里，是不存在的，到了意识世界，就是这里的普通一员了。”
　　一直不爱说话的康达•曼德拉说：“到达这里，我们就是单程旅行了。此时，时间已经停止了。”
　　大家怔在那里，不再说话。
　　飞船继续加速飞行，冲破黑暗地带，左冲右突，上下跳动，来到另一片星空。
　　这时量子通信失去信号。量子纠缠不是超越时空吗？是系统的问题还是理论在这里无效了？
　　生物仓的农作物种了收、收了种，转眼三个春秋，飞船在茫茫太空依旧前进，左冲右突，上下弹跳，忽明忽暗，无休无止……
　　按照飞船大厅钟表的时间，2050年夏天，飞船奇迹搬到达绿色精灵。可是，预想的要一千年才能到达！不管怎么来的，反正来了。
　　保罗•恩格尔说：“如果我们现在返回地球，是不是那里应该是一千年以后了。”
　　大家愣住了。王星汉说：“理论上应该是这样。他们还担心我们牺牲在半路呢。我们计算的2050年也不对，报告没法落款时间了。”
　　詹姆斯•基辛德说：“还报告呢？落款呢？王博士看来还没有从地球模式转变过来。在地球上，我们都是历史书上一千年前的人了！”
　　
　　绿色精灵是阴阳脸，没有自转，一半黑暗无光，没有白天；一半阳光普照，没有夜晚。而且，阳光普照的一面，是一个条纹状分明的半球。两极到赤道气温由冷变热，暗面平均气温在零下150度左右，两极平均温度在零下50-80度。赤道地区最高气温达到80度，异常干旱炎热。中间的温带河湖密布，郁郁葱葱，非常适合人类生存。降水大多分布在阴阳交替的地方。
　　飞船先降落在气候宜人的温带地区。机器人走出飞船，测量了气压温度湿度和成分。七个科学家下来，四下眺望，背山面湖，远处有类似梅花鹿的小动物追逐嬉戏，一片安静祥和。
　　然后，起飞，在极地明暗交错的极点，寒风旋转，冰冷刺骨。阴阳线上，一边雪花一边雨。
　　王星汉说：“看来，这里各地气候条件泾渭分明，自然界限明显。最多的降水应该在这条明暗线上。我们把情况报告给老家吧！”
　　詹姆斯•基辛德说：“无所谓了。我看，量子通信估计中断了，再说，报告有什么用？刚才不是说了吗，这个时间到达这里，纯属偶然。我们回不去了，他们早已经死去千年了。要和他们沟通，就看你的机器人秘书了。”
　　王星汉说：“收到与否是系统的事情，报告与否是我们的事情。我还是代表大家发个实情报告。”
　　詹姆斯•基辛德冷笑道：“糊弄鬼吧！”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让•琼斯指着旁边一块巨大的石头说：“你看，那石头会动！”
　　大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块大约长宽两米的粗糙的椭圆形大石头，中间微微裂开一条缝隙，慢慢张开，露出里面圆乎乎柔软的头颅，它伸出头，吐出一堆沙子似的东西。然后，像乌龟一样，把头缩进石头之中，外壳慢慢合上。
　　嫦娥惊讶地说：“硅基生命！”
　　七个怔怔地站在那里。陌生的世界，将怎样对待他们，他们又该以怎样的胸怀面对呢？
　　
　　尾声
　　
　　比预想的要好，好多了。七位科学家是抱着牺牲的决心踏上征程的，没想到，竟然会5年走完1200光年的旅程！更没有想到，这里真的适宜生存。
　　怎样生存，那是下一步的事情。先在飞船中休息一下倒是当务之急！
　　王星汉说：“不知道大家怎么想的，看这里的条件，毋庸置疑，我们能够继续生存下去。我建议什么都别想，让我们回到飞船，在绿色精灵好好睡上一觉！”
　　几个人鼓掌说：“完全同意！”
　　
　　王星汉倒头就呼呼地睡着了，很快进入了梦乡。梦到老师来了，后面还站着高强。
　　“老师，您不是在地球上吗？”
　　“你们来的时候，我们的第二艘飞船很快出发了，我就跟着来了。高强开过来的。”
　　他说不出话，高强不是出事了吗？我刚来，还没有给他立碑。他怎么活过来了？
　　眼前的孙家恒突然消失了，变成一个高大的模糊的形象。王星汉自己感觉就像在他的脚下一样。
　　“我不是你的老师，你叫我老天爷也行，叫我宙斯也行，反正宇宙我说了算。这个星球消失了，那一个又形成了，都是安排好的。你们行善的、作恶的、逞英雄的、当小人的，其实，都是我安排的，都是按照宇宙的需要、宇宙的规律设定的，是宇宙大戏中的一个角色而已，没有必要过于纠结。
　　“现在这里是第二物质宇宙，也可以叫第二宏观物质宇宙。这次没有让你们消失在宇宙中，是看你们有认识错误的悟性，也有改正错误的决心！当然，你的角色很重要，你的缺点是太重感情了。义不经商，慈不掌兵，绿色精灵的事情，你要处理好啊！不要打破这份高贵的单纯！”
　　王星汉惊诧地说：“第二物质宇宙？”
　　“对啊，你们来的地方是第一物质宇宙。就是你们说的那个奇点爆炸产生的。你们发展很快，能够计算出已经产生138亿年了。这里是另一个奇点爆炸后形成的第二物质宇宙。第二第三其实也没有说那么清楚。反正，物质宇宙是相对于你们看不见的微观宇宙而言的。你的秘书机器人说的是意识宇宙。”
　　王星汉说：“这些都是什么关系？”
　　“暗物质暗能量是本宇宙，或者说宇宙大部分都是由暗物质组成的，是暗物质世界。暗能量、暗物质、意识粒子，还有什么夸克、电子啊，都在这里面，穿越高山大河，穿越你我身体，无处不有，无所不在。在他们无休止的运动中，聚集到一定程度，就产生了宏观物质世界，就是你们来的地方，和你们现在的地方。剩下的看不见的、听不见的、大得多的、小得多的世界是能量世界和意识世界，你们说的灵魂就在意识世界里。宏观与微观，时刻进行着能量交换，又互不影响、并行不悖。宏观运行到一定时候，爆炸成微观。微观的运行到一定程度，爆炸成宏观。他们生生死死，循环往复，无穷无尽。”
　　王星汉说：“我们该怎样治理绿色精灵？”
　　“哼哼，治理，就错了。宇宙，不需要你们治理，你们是宇宙的孩子。看来，无为而无不为的至简大道，你还没有理解透彻啊！”
　　王星汉听到这里，打了一个激灵，醒了。
　　嫦娥和萝莉坐在他身边。嫦娥说：“你睡的好香啊！嘴里还一直说梦话。”
　　王星汉说：“不是梦，不是梦话，是神在点拨。”
　　萝莉说：“你啥时候信神了？”
　　王星汉说：“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除了神，谁还有这个本事，能安排宇宙的事情？”
　　（全文完）
　　
　　后记
　　
　　我在写《古槐记忆》的时候，还没有创作的动力或者胆量，那篇主要是把自己知道的真事连串起来，以小说的形式呈现给后人。当时，只是想为退休后找个事情做，没有想到计划提前完成了。在写的过程中，读了一些文学作品，接触到一些著名作家关于创作的指导和感悟的文章，自己受一些启发，便有了创作的欲望。这时，我的同事反馈说，你写的大多是经历的真事。这是对《古槐记忆》的评价。其实，就是说故事性不强，缺少文学性，没有文学的技术含量。作家关于创作素材的来源，也说过一句话、一个故事、一个阅读的感悟等等。这时，量子纠缠文章很多，我就想，能不能写一个不真实的事，这就是写《纠缠》的原动力或灵感。
　　在知识层面，立意写《纠缠》源于对量子纠缠的兴趣，当然，到写完作品，我也没有真正理解量子纠缠是怎么回事。在看量子纠缠的有关知识的时候，脑子里闪现出了量子纠缠、地外文明、人类起源等等的知识，把这些东西连起来，突发奇想，便有了《纠缠》的大致脉络。
　　我学的是历史。在写作过程中，最烧脑的是物理知识。情节上，最后怎样让王星汉飞出地球，到达绿色精灵星球，很烧脑，根本的原因还是知识欠缺。知识层面解决不了飞出去的技术，情节就无法开展，哪怕这种技术是幻想的杜撰的。
　　在情节安排上，翁美霞这个人物让我费了不少心思。开始是想把她写成间谍，导致王星汉心灰意冷，成为飞出地球、适彼乐土的内心原因。写的过程中，不忍心了，也感觉那样飞出地球的原因格调不高，于是就把车祸中她的责任界定为主观上没有错误，只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透露了散会的时间，并且，有意无意的挽救了王星汉。王星汉这个人物的塑造，开始是想一路开挂，冲向太空，但是，我自己左右不了，还要让他回到现实，回老家，丧妻、再婚、育儿、尽孝，任何幻想都离不开现实！尽管如此，他只是有危险，缺少挫折。
　　创作过程中，几次想打退堂鼓，期间，参加了一元写作训练课。老师说，写作关键是要坚持，坚决不能太监了。于是，我就硬着头皮写完了。
　　如果说自己感受的话，就是，我逐渐认识到自己作品的不足了。这个不足就是我主观地把事情说清楚了，像写报告、写信息、写讲话稿一样，不能把细节写出来，让读者自己体会，有点假。除此之外，语言过于正式和书面。信息过载是一个网友提出的，很专业的意见。
　　下一篇，我一定改！
　　2024、08、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