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协查涉谍案件（上）

　　从古至今的历史上，一个男人，最不能忍的两件事就是：杀父之仇与夺妻之恨。夺妻之恨也许能忍，但是杀妻之仇那就是不共戴天了！战智湛是个情感丰富、性情率真的人，就像金庸金大爷的武侠系列小说中描写的大侠那样正气凛然，敢爱敢恨，敢做敢当。战智湛也就是一些人所说的“性情中人”。“性情中人”这四个字拆开来看：性，其实应该是本性，是真的意思；情呢，大约是感情丰富，感受力强的意思；“中人”这两个字则应该连在一起，是指一类。如果按照这种解释，大概性情中人应该说是那些真诚的、感情丰富的一类人。
　　其实，人的内心世界是很深很丰富的，内心是变化不定，却总是围绕着一些内涵的。
　　有人说性情中人是情感大于理智的人，至少是很多时候不很冷静理智的人。性情中人可能是没有理智的人，还可能是理性很强的人，只是有时候偏偏不按牌理出牌，偏偏要违背理智的人。性情中人执拗，性情中人心中燥动不安，性情中人不在乎自己，又太在乎自己的感受，太在乎别人的感受。其实，这么说未免对性情中人不公平。性情中人的情感表现也许是要比其他人强烈一些，正是这样才体现了真性情，但也还不至于极端，应该是能够很好的控制情绪的。性情中人性情坦率，所以内心纯正；因为他们内心纯正，所以情感真实；因为他们情感真实，所以生活自由；因为他们生活自由，所以不需要虚伪的面具。
　　从派出所回来，战智湛只在办公室里睡了三四个小时。他用冷水洗了一把脸之后，去工程大学门前的小饭店吃了三根油条，喝了一碗豆浆，就溜达到他常去的小树林中练功。
　　战智湛活动了一下全身关节，用意念放松全身筋、骨、肉、皮等。然后面北取五心朝天盘膝坐好，上身正直，虚灵顶劲，舌抵上腭，下颚微收，双目平视，左臂自然成弧形，手心向上水平于腹前，拇指与中指相接，余三指伸直，手腕放松，右手拇指与中指相接，余三指伸直，无名指与鼻尖同高，两户放松，小臂置于体前手心向前。然后意采天地之气，由四面八方向丹田收聚，呼吸自然，感觉丹田及命门两肾发热有光后，将此光呈放射圆形至身体周围，逐渐扩大，至于宇相合，放出，收回放出。战智湛先是引丹田之气沿督脉上行，任脉下归丹田。如此待小周天三十六圈。由慢至快。气归丹田后，双掌前推，掌心向前，掌指朝天，气行两掌。双掌指下垂，掌指朝下，掌心朝下，迅速收回，左手掌心对准气海穴，右手掌心对准命门穴，真气随手式成螺旋状贯入气海、命门两穴。汇于丹田内。如此意守下丹田一柱香时间。大约一个小时后收功，即意念光取收聚丹田。
　　战智湛正迎着初升的旭日练功，北部军区情报部部长邹玉斌大校的电话打进来了：“战主任吗？我是奉天老邹呀。老伙计，你好呀！”
　　战智湛边擦汗，边说道：“你好，邹部长！大清早的您有什么指示吗？”
　　邹玉斌的嗓门儿很大：“得了，老弟别忽悠我了。你是正军职，我是正师职，有正师职指示正军职的吗？哈哈……有这么回事儿得老弟帮忙。我有个‘客人’今早乘T261次列车去埠头，我的两个兵已经跟上去了，正点是7:28到埠头，请你协助一下别把梢弄丢了。怎么样？”
　　“邹玉斌这个狗东西怎么不早通报？”战智湛看了一眼手表，见时间虽然紧张，却还来得及，就笑着说道：“呵呵……一家人怎么说出来两家话了？俺让轩柯施去办！你不是知道他的电话吗？你的客人下车之前让你的兵直接给他挂电话。老兄还有什么嘱咐的？”
　　“没了，你什么时候来奉天，我请你看‘刘老根大舞台’。哈哈……”邹玉斌爽朗的笑着。
　　战智湛给轩柯施挂完电话，交代完邹玉斌说的帮助北部军区情报部接待好客人的事情之后，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战智湛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面一个多小时，拟定了一个《剿匪计划》的梗概。正在完善细节的时候，胡明的电话打了进来：“八叔，我是四儿呀。”
　　“哦……是小明呀！这么早有什么事儿吗？”战智湛嘴里寒暄着，心里却想起了曲波曲叔叔所著《林海雪原》中的一句土匪黑话：想什么来什么，孩子想吃奶他妈就来了！
　　胡明吭哧瘪肚地说道：“八叔，洪英豪的事儿我拖了这些日子，实在是拖不下去了！”
　　战智湛暗呼一声：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天不灭曹！看来老子的《剿匪计划》能成！
　　战智湛略一思索，说道：“小明呀，你别着急，你的事儿就是八叔的事儿！这么着吧，你不是在江北度假村吗？俺这就过去，咱们爷儿俩当面商量，商量一下这件事怎么处理稳妥。”
　　胡明大喜若狂，连声道谢之余说道：“八叔，大侄子的这点破事儿还得麻烦您老人家跑来跑去的。啥也别说了，以后我小明要是不把命交给八叔，我就不是人揍儿的！”
　　战智湛“嘿嘿”一笑说道：“小明，在八叔面前你什么时候学得虚头巴脑起来了？小明当着八叔的面这么忽悠八叔，不是骂八叔不义气吗？呵呵……等着，八叔马上就过去！”
　　来到了江北阳朔休闲度假村，胡明早已经恭候在门前。在胡明的办公室落座之后，战智湛开门见山地问道：“小明，你管咋的也算个人物，那个什么洪英豪到底为了啥要灭了你呀？”
　　胡明为战智湛斟上极品铁观音后说道：“大侄子的传媒公司里有一个叫蔡瑶的模特……”
　　“菜肴？呵呵……再来一瓶‘特供’，咱爷儿俩就可以小酌了。”战智湛笑了笑说道。
　　“就是！就是！”胡明尴尬的笑了笑，说道，“洪英豪那个犊子也不知道打哪儿见到了蔡瑶，非要蔡瑶陪他不可。他的占有欲极强，想要的女孩儿没有整不到手的。他不知道从哪儿整来了蔡瑶的裸照，他明确和我说他就要这个蔡瑶了，蔡瑶以后不能参加公开的社会活动，不能离开他。要是我不干，洪英豪就把我灭了，连尸首都找不到。要是蔡瑶不干，洪英豪就把蔡瑶的裸照整得满世界都是，让全世界的人都瞅一瞅蔡瑶扒光了衣服的德行。”
　　战智湛鄙夷的笑了笑说道：“嘿嘿……洪英豪这个瘪犊子怎么成了狗仔队队长了！”
　　胡明递给战智湛一颗软包中华，打着手里的Zippo打火机，为战智湛点燃烟后说道：“八叔，您说得对极了！洪英豪为人小肚鸡肠，没品极了，压根就不如一条狗呀。”
　　战智湛吸了一口软包中华烟，有点奇怪地问道：“小明，这种事儿你怎么不找你蒋叔？”
　　胡明急忙“喯儿”的一声关上Zippo打火机，哭丧着脸说道：“八叔，别提了！这种事儿我能不找蒋叔吗？可蒋叔说这事儿他不是不想管，可是很为难，让我放一放。唉……”
　　战智湛有些不相信地说道：“啊？难道这个洪英豪和你蒋叔的关系比你还硬？”
　　胡明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是洪英豪的根儿太硬，蒋叔怕惹麻烦。八叔您是不知道呀，这个洪英豪在省里、市里的关系那是杠杠的，还是什么劳模、人大代表。蒋叔说，他不是不知道洪英豪的罪不容诛。可是，证据始终不足。蒋叔抓了几次洪英豪，前门进来，后门不得不又放出去了。蒋叔说，在埠头这个地方，要想把洪英豪抓进笆篱子，只有八叔您能做到。”
　　胡明说的洪英豪的情况，战智湛不是不知道，只是明知故问而已。洪英豪的保护伞的确比想象中的还强大。战智湛把洪英豪打了个半死，抓起来之后，在埠头引起了地震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一些能够管着蒋云鹏的官员或者是他的朋友，纷纷浮出水面，给蒋云鹏施加压力。拐弯抹角的来求战智湛手下留情的自然也不在少数，这些人的身份地位都不容小觑。要是没有宋书记支持，战智湛能不能承受得住压力，对于战智湛来讲还真是一个严峻的考验。
　　听到胡明说到这里，战智湛沉思了片刻，在脑子里又把《剿匪计划》重新捋了一遍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中吧！小明，你叫俺八叔，咱们也算是缘分一场。你的事儿既然你蒋叔管不了，俺就兜过来。洪英豪这个瘪犊子不是要灭了你吗？俺他娘的先灭了他！”
　　胡明闻言大喜过望，除了连声道谢，又信口开河的许开了愿。
　　战智湛笑了笑，说道：“你先别忙着许愿。这件事儿你还得出大力。你过来……”
　　见胡明把脑袋凑了过来，战智湛就如此这般的把《剿匪计划》中需要他做的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