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回家

　　米国，普林斯特大学会议厅。王星汉做“外太空领域探索的意义、现状和未来展望”的演讲。来自世界各国外太空领域的科学家和普林斯特大学的师生代表800余人坐满了会议厅的每个座位，大家渴望聆听来自中国的星际对话第一人对宇宙探索的看法，更想一睹王星汉的尊容！报告会由詹姆斯•基辛德主持。
　　王星汉说：“早在2008年，那时我还上中学，我们国家在承办的北京奥运会上，歌唱家刘欢唱出了‘我和你，心连心，同住地球村’的心声。我们的天安门前有两行大字——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世界人民大团结万岁，反映了我们的理想理念。我想，在每一个领域，各个国家、各个民族都应该本着合作共赢的心态，为了人类共同的未来团结起来，建立一个和谐的地球命运共同体。这是包括外太空领域探索活动在内的一切活动的基础。我们从被制裁、被遏制中艰难走来，我们秉持合作共赢的理念，反对制造对立，制造割裂，制造壁垒。
　　“遗憾的是，我们有些国家，有些社会团体，还没有清醒，还没有从过去的非黑即白、你输我赢的二元对抗思维中清醒过来，这样的出发点是非常可怕的。蓝色精灵就是这样毁灭的。早在上个世纪，我们就对这个星球进行过一系列的观察观测，并梦想移居于此。现在才知道，这个文明已经消失了！他们曾经在200万年前，来到地球，并改进了远古人类的基因，成功促进了我们的祖先——智人的出现。这该引起我们怎样的启示呢？虽然，我是外太空领域的科学家，但是，我始终坚持建立和谐地球比外太空领域的探索更紧迫、更有意义！”
　　他接着说：“当然，这些不是我今天要重点阐述的内容。这样说，并非反对外太空领域的研究和探索，相反，这正是我所感兴趣的和愿意深入研究的。众所周知，我们已经与地外文明开展了对话，没有想到，他们的文明消失了，只留下了一个太空的研究基地。尽管如此，这不仅证明了宇宙中确实存在高等文明，而且为我们进一步探索提供了方向及可资借鉴的经验。并且我们明白了我们从哪里来，为什么我们人类能够成为万物的灵长。以我们目前的科技发展水平，要探索蓝色精灵、灰色精灵，抑或是他们提供的绿色精灵星球，需要我们团结起来，凝聚地球所有的科技力量，才能实现飞出地球的愿望。”
　　然后，王星汉从三个方面阐述了需要国际合作的内容:一是飞船的建造，采用什么样的动力系统、燃料能源、已经生物仓的可持续运转、内外防护层等等；二是机器人的研究，进入太空首先要进行智能机器人实验。真人的选择也要列入日程;三是类地行星的持续观察研究、星际导航系统的建立、持续对可利用的红矮星珍珠链节点进行观察、以及星系之间扭曲空间和弹跳点的观测。
　　除此之外，他还抛出了一个待讨论的问题，既然我们人类在200万年前由蓝色精灵机器人进行基因升级而从古人类中脱颖而出，那么，人类是否要进行进一步的基因升级，这个讨论了几十年的问题，需要做出明确的回答。在我们地球文明的当下，这个改进是有悖于人伦道德的。放在宇宙文明之间的竞争的角度，通过基因改造，使人类寿命延长、提升智力、摈弃恶行，这是最有效的促进人类跨越进步的手段。
　　对于飞离地球的技术合作问题，王星汉从当前的技术层面提出了20年规划：第一个五年，机器人操作离开地球，到灰色精灵星球，与宇宙智人见面，检验我们的设备。第二个五年，返回地球，提升星际穿越的能力。第三个五年，实现载人星际旅行，开始向已经毁灭的蓝色精灵星球，看看遗迹对我们的启示。第四个五年，向目标星球绿色精灵挺进。
　　王星汉最后说：“这只是在当前的科技水平前体下的初步设想，如果我们科技出现跨越式进步，或者，我们对宇宙的认识能够实现突破，比如平行宇宙的认识，也许我们很快就能够实现人类移居其他星球的愿望。用我国民主革命的先行者孙中山先生的一句名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王星汉的报告持续了2个小时，与会者全神贯注，侧耳细听，收到了良好效果。当然，不少观点也引起了不少的争论。
　　报告会后，詹姆斯说陪同王星汉到各处转一下。王星汉婉言拒绝了，他提出自己到各地转一下，看看米国的社会发展，先进企业，也看望一下自己熟悉的华人华侨。詹姆斯示意需要帮助将全力配合。
　　
　　章浩听到母校同事过来看望自己，激动的一晚上没有睡觉。十几年来，一个世界顶级芯片专家就这样在无端诬陷又无确卓证据的煎熬中度过了自己的中年岁月。早晨5点就吃过早餐，等待着来自母校的同事。妻子提醒说，预约的时间是上午9点，还早呢。他没有回答，踱步到院子，看着自己修整的整齐有致的花花草草，他想，花草有四时，人间有起落。这次母校突然造访，应该是有好消息。
　　9点整，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停在别墅的门前。听到汽车的马达声，章浩急匆匆的迎了出去。
　　从车上走下来一个30多岁的年轻人，他是章浩在天津大学教过的本科生王英杰，现在是天津大学半导体研究中心的博士研究生。
　　见到走过来的章浩，赶紧上前恭敬而又礼貌地说：“章教授，我叫王英杰，母校的张主任让我来看看您。”
　　章浩看着风华正茂的年轻人，激动地说：“听说你们过来，我高兴的一晚上没有合眼。听到祖国发展的消息，看到你们年轻人进步，真高兴。快，到屋里叙。”
　　王英杰指着身后提着礼物的女孩说：“这是我的女朋友，新华社的记者。”
　　章浩看看一轮朝日般年轻漂亮的女孩，笑着说：“英姿飒爽，聪颖美丽，你们俩，好般配啊！”
　　客厅坐定后，王英杰介绍了天津大学半导体研究的现状，诉说了师生对张教授的想念和敬佩。
　　章浩说：“你一下车我就感觉面熟，像我过去带过的一个学生，叫王英豪。”
　　王英杰说：“那是我的堂哥。我上本科的时候，听过您的讲座。当时，我堂哥是您的博士研究生。您的大多事迹我也是从堂哥那里听说的。他现在是半导体研究中心的顶梁柱了。您受苦了！”
　　章浩说：“高兴的是我们国家强大了，受别人欺负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客厅内没有多说几句，王英杰使了个眼色，小声说：“章教授，我们参观一下您的花园吧！”
　　躲开客厅内的窃听器，王英杰在花园里对章浩说：“张教授，后天有个叫王星汉的科学家要来探望您，您简单准备一下，后天完全按照他的安排做。他现在在普林斯特大学参加外太空领域的学术会议。”
　　章浩说：“我从新闻里见到过这个人，了不得啊！”
　　王英杰说：“我们给师母定了后天下午的飞机票，您离开这里后，有人接师母去飞机场，你们分别飞回祖国。”
　　章浩疑惑地说：“他们24小时对我监控，我能离开吗？”
　　王英杰说：“这个，王星汉有安排，他是个上天入地都不怕的主儿！具体您完全听他安排。”
　　章浩说：“好的。谢谢！”
　　章浩目送红旗轿车离开自己的视线，眼睛不由得湿润了。
　　
　　第三天下午2点，王星汉提着两盒从老家带的八宝咸菜和一个星际浑天示意图的模型，来到章浩教授的住处。
　　在客厅简单对话后，章浩说自己身体不适，要到卧室休息一下。再三对王星汉说对不起，让夫人陪同说话。
　　王星汉与章夫人说了许多国内的发展变化，说章教授受了冤屈，国内科学界深表愤慨。然后说有什么困难尽管说，大家一定会帮助解决。然后，走进卧室向章教授告别。
　　章夫人送王星汉，她怎么也想不清楚，王星汉用什么方法把自己的丈夫变没有了。她只知道，丈夫跟在了王星汉身后。
　　章夫人带着惊恐和不安送走王星汉。大约半个小时，一辆凯迪拉克停在门口，从车上下来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妇女，对里面的章夫人说：“阿姨，我们走吧！”
　　章夫人手提一个普通的女式包，随中年妇女上了车。汽车直奔机场而去。
　　
　　飞机场，王星汉和助手一前一后，中间夹着章浩。当然，在普通人的眼里，只是他和助手之间有一小段距离而已。在安检、检票的环节，章浩可以随时飞起来、跳过去，如入无人之境。王星汉跟在身后，随时应付万一的不测。
　　一切顺利。王星汉身旁的座位是一位华侨，当然，这位华侨因故没有登机。
　　C919客机执拗地脱离大地强大的引力，冲向湛蓝的天空，向祖国的方向飞去。飞机飞过北极上空，在海参崴短暂停留。经过数小时，到达大兴国际机场。
　　章教授走出机场，以一种意外见面的方式，回答了记者的提问。在没有任何新闻报道的情况下，记者一下子在北京机场见到了被监禁国外的著名芯片教授，这个新闻是爆炸性的。记者有些语无伦次，说到：“章教授，请谈一下此时的心情。”
　　章教授说：“感谢祖国各界的努力，要问我此时的心情，那就是一个人的能量是微不足道的，就是这一点能量，也与他所处的国家不可分离。具体的，你们可以问与我同行的王星汉先生。”
　　然后，记者围住了王星汉。王星汉好整以暇，微笑着有些调皮地说：“关于章教授的事情，两国外交部门进行了数轮磋商，早已经达成共识。只是，没有向外界公布。主要是考虑不要影响章教授的工作与生活。”
　　记者：“请问，国际外太空领域会议取得了哪些成果。”
　　王星汉说：“会议开的很好，就外太空领域的合作达成一致意见，下一步具体合作分工，以及星际旅行的进展，大家会看到相关成果的。”
　　记者：“请问，您能否就在宇宙探索领域的贡献，以及国际会议的成功召开，和今天章教授的回国，谈谈自己的感受？”
　　王星汉沉下脸，严肃地说：“伟人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19世纪中期以来，中华民族任人宰割的历史一去不复返了。经过不懈努力，我们终于实现了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再到强起来的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当然，站在新的历史起点上，我们会继续以我们特有的胸怀拥抱世界。”
　　对于章浩教授的事情，孙嘉恒本来计划通过外交途径解决。王星汉坚定而自信地说：“我们就是要来点横的，让他们不知道我们出牌的套路。”
　　孙嘉恒笑笑，默许了学生的计划。他也想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看到王星汉对记者的回答，孙家恒心想：“这家伙成熟了。这个回答，来了个烧鸡大弯脖儿，让敌人没有反驳的余地，只能默默承认。”
　　也许是高兴过度，他突然感觉胸口不太舒服，就赶紧让秘书陪同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