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铁骨铮铮，4

　　且说邓队长得知小虎子的情报，心运着这非常的时期偷偷儿生人摸了来的肯定有说道的，问能有几多人。虎子见问后悔着临事儿慌的是个啥，摸摸头道∶“兴有一把手多。”迟疑片刻道，“五斤查手一翻的数。不是好数，一定定坏的数，鬼子的汉奸呢。好明快的路背着，山旮旯树林子里来，都想想好不好？”
　　邓队说∶“话的对。赶紧叫都撤岗了吧，天冷真狠，回家吃热饭赶赶寒别冻着了。”
　　小虎子眨着俏皮的眼儿说着∶“红棒队都是火龙驹！”挥舞着红棒一蹦一跳地跑了。
　　德凤这几日心情着实平衡了许多，咋一听汉奸的事儿，想着日本鬼子就败了，就打死了区区几个汉奸不在话下。虎劲儿来了，头里的弦儿不知为啥狂躁了，跑到厨房捉着菜刀高声道∶“都别管了！要对吕二叼毛一样弄了他们！”
　　蔡连道∶“丁德风！今个儿咋的神经病发了呢？吕二叼毛子磕碜人的念念不忘是不？这是汉奸，引着倭寇屠杀中国的。吕二叼算个啥呀？老毛病不是没了吗？从今止着。若再不知好歹乱轻浮，姑姑不客气你了！”
　　德凤笑道∶“我岂不知？开个玩笑耍耍罢咧。凭侄女的功夫弄死几个汉奸是轻易而举的！叫我去好的。”
　　蔡连道∶“打着，一边儿歇歇去吧，你那两下子打仗里好样的，小心眼儿的诡计你不会。龙叔叔和队长方可以的。我就不说自己中，因为这里的详细情况不熟悉，要仔细着没有事儿。我也觉得此时有些蹊跷，刚打个胜仗就来了这？”
　　邓队道∶“仔细瞧瞧便知端的。”说罢同世龙去了，又随便问一句，“带绝活了吗？”世龙道∶“啥事儿都得防个万一吧。”
　　到了北郊隐蔽处展眼细细的观瞧了一回，竟然让人料想不到的事儿骇人心了。那十个人里有六个是熟人。“这不是关队的游击队员李璐、小庞、达明、庆超功等吗？”邓队长低声道，“如何变成了这副行头？生面孔的可能是日本人，你看那体态面目都是鬼鬼道道的。世龙细细瞧，腰里还有小盒子呢。达明我俩是最厚的朋友，还有那个李璐我救过他命，算是生死之交了。我得去问问他们鬼鬼祟祟是啥个咕咕喵儿的。”说着要走。世龙拽着道∶“您别冒险了！”
　　世龙无语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器具，这器具不是别的是在东北同鬼子战斗里缴获的军事望远镜。当时地方游击队与抗联不协调，就没有上缴私下里留给自己。平时没露，不想今日派上了用场。
　　邓队第一次用着这洋货，颇不习惯。
　　世龙调准了焦距瞅了一眼递给了队长道∶“保险惊掉你的下巴！”邓队眼上一扣那些人的衣服丝儿眉毛胡须一清二楚。各个腰里束着皮代，插着手枪，挂着带着太阳图案的黄色盒子，盒子上有看不懂符号。就嘴里一连“操操操”了一会子，喃喃道∶“这算啥天理呀？得盘他个明白再说！生死之交啊……”
　　世龙没拽着就飞风的喊着∶“达明、李璐你等干啥的，好好儿的抗日游击队不当，当起了鬼崽子的帮凶了？老关莫不是叛徒头子，还是人造的不……”
　　没等说完，几个生面孔拔出手枪，对着应准邓队。
　　千钧一发刻不容缓，世龙一把暗器早有准备，嗖嗖地飞向对方，幸而风力不大，呯呯的子弹打进了土里。几个要杀人的鬼子的右手腕子永远作废了。嗷嗷大叫着日语：“中计了！关洒死啦死啦的有！”一边吼叫一边逃。
　　几个叛徒见了阴谋败，又见侠义肝胆邓队平素都没少得到在照顾，尤其是李璐，没有忘怀那救命之恩。
　　那是在九里山那次战斗里，因叛徒的出卖，游击队全被日军包围了，无数的战友倒在了血泊里，自己的左腿中了一弹血流如注……一千多游击队被鬼子打的只剩两百多人。鬼子的子弹好像绕着关队长的，他没有畏惧的表现却不呼喊同志们冲杀。他站在自己的身边，无动于衷。鬼子的枪还在咆哮。
　　此时，鬼子突然乱作一团，背后的喊杀声震天动地，子弹炮弹一簇簇的烈火在敌人圈里燃烧着，四五百大蝗虫被烧得焦头烂额，无一幸免。邓队见到了半昏迷的李璐不论分说，背起飞风往地下云阳伤科医院救治保着生命……这样的救命之恩怎么能忘！
　　可惜啊，关队却经不起鬼子的财色诱惑，公然叛变了，自己当时劝说了一回，差点儿被恼羞成怒的关队一枪嘣了，就再也不敢说啥了就心不甘情不愿的顺从了。关队又给自己几十块大洋，表面只好收下背地里都分给了弟兄们了……
　　此时有的拔出手枪，有几个道∶“反正人家皇军的势力大，关队改换门庭是明智的选择，咱们也跟着吃香的喝辣的，要得好好效忠皇军的好了。果断开抢打死邓法顺这个高干葱割了二斤半交差也算立一大功，金钱美女大大的！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啊！”
　　日本用财色给土匪出身的关明洗了个脑，不要了国仇家恨；关明又给手下的洗了个脑懂得了金钱重要。“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成了投靠鬼子的信条。
　　正当开枪射击时，李璐为了延缓时间，道∶“我说弟兄们三思，咱可都是中国人不要自相残杀！”
　　达明这伙子当个叛徒好彻底，不念曾和法顺之间的友情了，道∶“放你娘的屁！国民党可是中国人，五次围剿红军，要不是冒着险爬雪山过草地就完蛋了。小道里蒋介石暗通日寇准备再次消灭共产党里。”
　　李璐道∶“你才放屁呢！国共二次合作共同抗日的哩，你在散布谣言迷惑人心的！”
　　达明恼火了道∶“你放出溜子屁！蒋介石说话算数了黄汤就成长生不死药了。”说着转脸道那几个，“憶怔球啥？还不开枪！”
　　言尤未了，呯呯呯……一梭子结束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可耻叛徒。
　　几个断了右手的日货，见状修正了各自的见解，一齐扑向了李璐。李璐没来得及装枪好几只左手抩倒了他，掐着了喉咙，在愤怒的“八嘎呀路”里几欲窒息，命悬一线。
　　此时，邓队开枪射击，第二次救下了李璐的生命。
　　世龙飞奔而至，见李璐面容乌紫，大惊失色，道∶“还疑迟个甚？他还没脱离危险呢！”说着蹲下身子用嘴人工呼吸，复心脏复苏。李璐方脱离了鬼门关，缓缓地睁开眼，见了邓法顺一句话而也说不出，呜呜地哭的泪湿衣襟。
　　邓队道∶“好兄弟别这样，一切我看见了。”
　　李璐抹了一把泪道∶“恩人啊，您看见的就这，没看见的多着的。”
　　世龙收缴了八九支手枪，然后打开了太阳旗的盒子，里面装的不是别物，竟然是三种型号的手雷。馒头大一个短柄，上有铁环一拉就爆炸了。
　　蓝色的手雷标有死人骷髅，符号是“TNT”是说明威力巨大的炸弹，足可以让半拉南召县城化为废墟的；第二个是黄色的手雷，啥图案也没有只有“X·J”的符号；第三枚是红色的手雷，只有一个骷髅头的图案下有“JIE”的符号；第四枚是黑色的手雷，啥图案也没有，只有“WEN”的符号。这些英文符号谁也不知，独有蔡连明白其中的秘密。
　　为了保密起见，三人就坐到背风的石头砬子下。
　　没等邓队发问，李璐先骂一句∶“日他娘个关明，他表现的杀敌勇敢都是假的。据说他亲属东北给日本人杀害还是他出卖的！表面佯的正义，殊不知骨子里比鬼子还鬼！”
　　邓队道∶“兄弟别骂，我们还有亲亲的。”
　　“球的亲亲！你知道他为了赌博坑死多少无辜的人吗？那时我是他的左膀右臂处处放心我。他那渡过金的金条找有钱的赌博，人家一见信以为真，就放了心给他玩。我赌博里能隔山换点，结果有钱的输了个净眼毛光。有的觉奇，乱问∶‘明子赌技不怎么的，如何突然间就杀声震天血流成河了，弄得我等斩关夺隘的兵败途穷，威风掃士地。’关明笑道：‘人生主要善良，九天玄女见我仁义君子，夜梦传我赌博中只赢不输的真经大法故尔。来来来咱都是为了个消遣，别屈着了，我送各位财东统共一根金条也抵得上大家赠送我的了。’大家得了金条喜兴兴夸赞‘到底明子厚道’走了。没几日都找他拿家金条欺骗人告他去。他死不承认说人家‘个个为富不仁，以真换假，指鹿为马’。说着拔出家伙道：‘再无理取闹，我这家伙不是吃素的！’吓得人们抱着头跑了。这事儿不就算了，可他不，硬生生带着人月黑风高的把在这几个财主家都灭了，欺负人家的女同胞后又给杀了。”李璐说了关明的无赖。邓队世龙咬牙切齿愤恨不已。接着李璐就说出了关明和手里的游击队叛变革命的经过。
　　原来，方城的日本宪兵队得知关明领导的游击队和南召的合兵一处使千把号皇军一夜里化为乌有了。
　　宪兵中队长叫藤上小野得知此情气得个人丹胡子惊了风似的抽搐不停，五官扭曲，拔出战刀，要给关以分高低。
　　汉奸朱扒皮点头哈腰道∶“太君息怒，岂不闻‘不战而屈人之兵’和‘动之以利’的道理来。又况那姓关的小子表面给天皇做对，实际里还是拥护皇军的。我和他关系不错，在西峡里拉杆子就是我的主张，还审时度势说‘国共不团结窝里斗，才把人家日本军侵略中国引了来。人家日本为了自己国家发展打我们，还是日本强大！’我心里觉得这个关是个很好的争取对象的。太君三思为妙。”
　　藤上听了个脑洞大开连连“吆西”道∶“见利忘义的东亚病夫大大的有！朱洒言之有理，你的大大地良民的有！”
　　朱扒皮南召皇路店人，原本有个很好的家，妻子儿女父母，其乐融融。可他啊鬼了心窍热上了土匪杆上绑票、砸窑子、拦路抢截、大发横财的勾当。就把家一扔跑了当了土匪。后来日寇就把他家祸祸了。他得知后不但不恼火，方觉日本鬼子厉害就投靠了日本帮助侵略中国。这样的认贼作父不觉为耻反而为荣。
　　听到蕂上的说辞反觉不快道∶“太君，我朱某本来是日本大和的良民！”
　　藤上道∶“吆西，日本大和的良民！”
　　朱扒皮有了荣幸感，脸上大放异彩，建议藤上带十根黄鱼，五千大洋，两个日本美女，开着插着日本国旗的轿车前去诱降游击队的关队长去了。
　　方城也是嘟嘟噜噜一大堆远古的历史符号，或者捏造一些没人知道的演绎色彩，说什么盘古开天辟地拧巴出了“天圆地方”来了，生出了个方城。
　　城南不远有个深宅大院，古老的房舍数百间之多窝藏着一大队人马，衣食无忧武器弹药充足。实际里是属于一个旧军阀头子与国民党有着暗里瓜葛的、有着抗日招牌没有抗日实质的所谓“抗日游击队的组织”。
　　当院中间是座两层上下十间的楼房顶多两丈来高明清的建筑风格，不必细说了。
　　关明就住到这楼里一层里。中间是客厅，东头实际的卧室豪华陈设，还有一具大烟灯有事无事吸两口，提提神好找那特殊的爱好。
　　西头两间是专供赌博之用的，一二十张桌子铺着绿绒幔子一圈退光漆座位没有空着的时候，牌九麻将呼啦啦昼夜不停。关明组织着为了收个地铺钱，庄家嬴多了多给，少了少给，没了也得给。
　　赌徒走了鸿运也不说要，反倒更客气了。散了时暗自派打手悄悄盯梢，等人歇息了突然破门而入搜跑赢的赌资，若有反抗的就一窝敲了。关明就拿着敲诈的继续美势赌徒们生意火的不像。
　　队员们也学着头儿，没有大事儿就窝到宿舍里，掷骰子，搓牌九，打麻将昼夜哗哗地热闹。
　　关明说他们“赌博我不管，说明了都孝敬与我了。丑话说前头不管庄家如何，谁要是红了必须给我打头儿！”打头就是赌博的赢了抽好处，多按赢得百分之二十孝敬关明，大发横财。
　　他先上来小心翼翼小打小闹弄黑货自己品尝尝到了飘飘欲仙的美妙，通过关系弄多了介绍分享，从中牟利。
　　有个队员因抽海屡屡欠账没有偿还，就逮着捆到树上打。李璐多劝这样子怕影响自己的声誉。关明就是没听见一样，我行我素。
　　正欲举棍之间，日本的高级桥车嘟嘟着喇叭来到了院里。那天皇的旗帜像个火球，霎时灼目，满个大院红彤彤了起来。
　　关明心里知道这是日本宪兵队藤上来了，又惊又喜着了手欲要释放那人。
　　朱扒皮挽着太君下车来到了跟前摇手示意不叫释放。就叫朱洒寻何如此？
　　那个队员叫肖子耗，二三十多岁体貌不错，一来二去就被要好的小五忽悠的免费尝仙，味尝上瘾欲罢不能导致亏债。关队硬说肖子耗欠小五的帮别人讨的。朱披皮得知实情告藤上，就拿一千大洋给关队。其实只有几百块足了。便指着肖子耗硬说∶“看在太君面上，只收一千块算了。”
　　肖子耗道∶“太君，我是欠他三百块，他就昧着良心要您一千！”其实肖子耗就欠三百块。关明此时眸子里只有钱啥也没别的，眼儿一瞪说∶“我说肖子耗，明明欠我一千五百大洋，见了太君别以为有了仗势耍赖了不成？揍个半死不拉活就老实了！”
　　藤上多能一眼看出姓关的无比狡诈的物，随即又拿出一千五百大洋还了五百，就叫姓关的解了青年，并给了一千大洋。瞬间成了个中国通道∶“哟西吆西，关洒你的什么的虐待青年？”
　　关队道∶“老黑的老黑的，欠人不还，我替天行道呢！”
　　藤上闻之大喜道∶“老黑大大的好，抽老黑是中国民族的光荣传统，強健身体，超级享受。日本帝国大力支持中国人抽老黑，缺少资金我帮助。”
　　李璐一旁听得真切，心里大骂∶“狗娘养的日本鬼子，英国那鸦片坑我们，法国也拿鸦片坑我们，你又来把持中国耻辱的历史重演呢？我手里这时有武器了，一定干死脸是屁股关明和藤上！”
　　此时姓关的摇头摆尾恭迎藤上屋里用茶。
　　车里便下来了身穿和服彩锦，红、蓝、绿、紫条状的加棉裙装，身段窈窕发髻高耸脸如白瓢，口似涂血，蛇腰浪屁股“美丽无比”日本女郎抬着精美的皮箱一扭一扭跟着屋里来了。
　　关明知其来历不凡了，给李璐努努嘴巴，意思到门边站岗放哨“闲人免进！”因年轻听觉甚锐。
　　只听朱扒皮道∶“上藤太君悉知关队乃识時之豪杰也，对大日本帝国光临中国振兴河山颇有好感尚可争取为天皇良才发挥神通。是故，足色金条20根；大洋5000块；裕仁天皇镶金战刀一柄；樱花特等金质勋章一枚。另外海国女神两位，供你关队享乐无穷的。”
　　关队见此，扑咚一声跪倒藤上脚前梆子似的磕起头来，好像磕头破血流也不足以释放对天皇厚爱的回报。
　　藤上心里好不满意，预期的目的总是丝毫不差的达到了。扶起关队道∶“咱们大日本帝国向来施恩不求回报的！”然后就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耳语了一大会子。关明不着的点头连连着“好好好好……”着一溜十几个。
　　藤上又道两个日本女姑娘∶“英子、惠子你俩要好好地侍候关洒，如有怠慢，我就不好了你们的！”两位女郎如奉聖了一般，一个立正，身子一弓嘴里“嗨”了几个。
　　藤上道∶“明天日本军服帽子，靴子，你的战刀，以及天皇给你的委任状一并送来，好好召开庆祝大会！”说毕驱车走了。
　　太阳乌云遮着了，趁的天色晚了。收拾了皇军的赏赐，大乐。两个女郎以日本的礼节扶着他上床捏腿捶背享受享受。关明道∶“亲爱的女神，此时不妥，要得动员队员们思想如何的。等晚餐毕了队员们都来热闹热闹为好！”就取一百大洋让李璐“给菜买上街弄鸡鸭鱼鹅犒劳全体队员，从今往后将掀开崭新的日历了”。李璐接过大洋说∶“队长学菩萨的！”佯个笑脸去了。
　　采买40多岁叫蓝戈儿，挺老实知道“言多有失、祸从口出”就不多言语，闷头干。
　　蓝戈儿蹬着车子，叫李璐坐上一起往白河街卖铺去了。路里他二人换位置。李璐骑车也挺麻溜的。问∶“蓝戈你看咱队长怎么样？”“说他中啥啊？哎恁们是朋友，咋好给你说这呢？你可别出卖了我。”李璐道∶“貌合心离，哪说哪了。”
　　不多时到了卖铺花了五十个大洋，大荤的都是双份子，还有素菜。满满当当一车子。
　　厨房五六个厨师，个个技艺精湛，红烧鸡块、清蒸鲤鱼、精致板鸭、大烤鹅、还有素菜，不多时丰盛的晚餐就起了，满院飘满馋人的香味。日本姑娘止不住流哈喇子。
　　餐厅宽绰。关队开恩每个队员都有一杯酒，又吃又喝了起来。吃饱喝足无不心里大骂∶“关队这个舅子莫非佛菩萨附体了，发起了慈悲的圣经来了？”
　　只听姓关的大声说∶“哎哎弟兄们都瞧瞧，这两位女神是大日本天皇赏赐我的。都到我的住处热闹热闹去，我给大家好处！”一听好处，世界里谁都想好处，就闹闹嚷嚷往东院去了。
　　天也伤势，刚才都是乌云，这会子说晴就晴了圆月冰盘一般，星星眨着眼儿，似乎对关队的运气感到了高兴。
　　屋里盛不下，院里也是人都等着捡好处的。
　　关队端着一篓糖块，日本的糖块分给大家品尝。好气氛了一阵子，姓关的就开了主要的题儿道∶“咱们中国有很经典的格言就是‘见风使舵，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家都不陌生吧？目今大日本帝国光临我国势如破竹，九一八不费吹灰之力整个东北都成了人家的，我们扪心自问何以蒋介石、张学良都把肥沃的黑土地恭送了日本，由此可见日本德高望重的。有的不服气做了不该做的抵抗，说什么抗日救国，结果被人家的天兵天将打了个豆腐渣……”
　　正说着，呼地一块飞砖打了过来。李璐手疾眼快猛然伸手捉着了，关明头免除了一次破裂。
　　很快杀手被逮着了，大家一起瞧都惊呆了。
　　关队的小侄子自称关羽的人，二十五六，胡须挺浓，个子比他的叔叔高，心里充满了正义，爱国。对叔叔的所作所为早就恨之入骨，有几次手持利刃行刺却屡屡不得手。今晚一听这个邪魔正在鼓吹倭寇，意思动员队员归顺日本鬼子，再也无法抑制心里的怒火，一个飞砖打了上去。
　　他也不跑哈哈大笑骂∶“好你个屙血尿脓王八，你不是我的叔叔，不是中国人，是日本的藏獒，狂妄的野狗！死有余辜！”他很快被抓着了。
　　关明道∶“我瞧瞧是哪个杂种，吃熊心豹子胆了，竟敢谋害朕躬？”提着手枪大踏步去了。有人道∶“你的亲侄子！”
　　他板着脸不说话，抬起一枪把说“侄子”的打死了，接着又呯地一枪把亲侄子打死了。两条鲜活的生命成全了自己的大喜之事儿。
　　继续道∶“我关明历来是铁面无私秉公执法，绝不姑息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大家记准了，从今晚起，我们统统投诚了皇军，裕仁天皇亏待不了我们！谁要是没有自知之明故意牛求别棒给大日本皇军作对就是给我作对，我的家伙饶不了的送地狱提前的事儿了。”
　　李璐心里清楚爱国人士还是有的，怕他们一时冲动造成不必要的牺牲，特意提醒的道∶“哎，我说几句，咱们大领导教导的‘见风使舵识时务者为俊杰’要好好三思，还有一句是‘好汉不吃眼前亏’，都听领导的错不了。从今晚起，咱们血管里流淌是日本的血，成了大和民族了。”
　　关明道∶“还是我的朋友有智慧。就这定了。现在给大家犒劳大洋了，这是藤上太君给的，一共5000块，咱们不到一千人了，有700多人吧？按每人7个大洋，不够了我自掏腰包。只要大家同心协力效劳皇军，我有啥大家都有啥。月光甚郎，会跳舞的跳一支尽尽雅兴！”
　　有百把几十人熟悉这个娱乐，就“踢踢踏踢踢踏……”跳了起来。
　　李璐也会跳就是没有兴趣了。看着这些得意忘形的样子，心里哭了。
　　起风了，似乎风声唱起了一首哀歌∶
　　小小的岛国，何以滋生魑魅魍魉，侵犯华夏，烧杀掠抢，肥沃的黑土地，糟蹋蹂躏的不成摸样！731啊，变态的畜生，那残忍地恶毒，无法叫人想象……中国的骨气不知逃跑何方？被侵略的铁蹄破坏中国桥梁，一寸寸土地流血，一座座城市消亡……南京啊南京，30万亡灵血流似火，至今依旧燃烧历史的模样……
　　李璐无法再听，怕放声大哭，回屋做梦去了。
　　次日，城里的公鸡没有叫，梧桐树叶随风打着旋儿飘在地上跑了几圈子掉的子池塘或粪坑里。
　　那时的方城就如同几个古味熏熏村镇组合的城市，卫生条件没人管。
　　太阳几杆子高了，藤上很诚信，日本鬼子套着骡车拉了一车崭新的日军服，好像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其实不是，附近几个村里都有日军服装加工厂，因为四季都得更换，不能到本国取吧。
　　来到了大院里，随着尖刺的哨子，关队好似发疯的狗，叫的人心惶惶，激流扑腾到广场里集合了。
　　一件件日本侵略者的军服在人们的身上安家落户了，戴着军帽穿了皮靴，武器一抗，成了名副其实的日本鬼子，番号为“大日本皇军第25师3团”，足可以屠杀中国百姓了。
　　关明，衣着不同了身着日本将军的军服，要扎皮带挎着战刀，脖子里挂着望远镜，脚蹬一米深腰牛皮战靴，威威武武霸道十足，很像南京大屠杀松井石根。
　　而日本侵略者化的关明没跑，因为还等着接大日本的委任状呢。
　　藤上取出金光灿灿有着太阳图案的委任状，宣读道∶“今奉大日本天皇圣旨∶特任关明为河南南阳地区皇军25师3团师团长兼方城大日本宪队队长。希望恪遵聖上旨意为天皇统一东亚大业尽忠，不辱使命！”读毕颁发。
　　关明初受巨封有些头重脚轻，接过“委任状”情不自禁高呼∶“天皇万岁！侵略战争万岁！东亚共荣万岁！中日友好万岁！”欲知后来？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