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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大风歌

作品名称:楚汉大变局之大风歌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24-07-14 08:50:13      字数:3157

  高祖率军归还,路过沛县,停留下来。在沛宫摆设酒宴,把过去的朋友和父老子弟全部召集来纵情畅饮。挑选沛中儿童,得到了一百二十人,教他们唱歌。
  酒喝到酣畅,高祖击着筑,自己作了一首诗,唱起来:“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让儿童都跟着学唱。高祖又跳起舞,感慨伤怀,泪下数行,对沛县父兄们说,“远游的人思念故乡。我虽然建都关中,千秋万岁后,我的魂魄还是愿意怀思沛县。我从做沛公开始,诛暴讨逆,终于取得了天下。用沛县作为我的汤沐邑,免除沛县百姓的徭役,世世代代不用服徭役。”沛县父老兄弟、长辈妇女、旧日朋友,天天开怀畅饮,极为欢欣,说旧道故,取笑作乐。
  过了十多天,高祖想要离去,沛县父老兄弟执意挽留高祖。高祖说:“我的随从人员众多,父兄们供养不起。”于是高祖就动身了。沛县百姓倾城而出,都到城西贡献牛酒。高祖又停留下来,搭起帐篷,饮宴三天。沛县父兄们都叩头请求说:“沛县幸运地得到免除徭役,丰邑还没有获准免除,请陛下哀怜丰邑。”高祖说:“丰邑是我生长的地方,绝不会忘记,我只是因为丰邑以雍齿的缘故反叛我而去帮助魏国,(所以才不免除它的徭役。)”沛县父兄们坚持请求,这才一并免除了丰邑的谣役,和沛县相同,封沛侯刘濞为吴王。
  天上人间和吹牛逼会所,在戚姬,太张,太乙,丁飞和夏侯婴的的带领下提前到了沛县。可是沛县不是京城,开一个迎接刘邦和吕雉的会,也都非常难,难在不止是教那些孩童和老人唱歌,还难在歌词的编写,难在乐子的搭配。特別难的是女人,难在京城来的女人,更难的沛县的女人。
  为何难在的沛县的女人兮,因为京城来的女人太奇怪了。特别是京城来女人的衣裙、帽子和头饰的特点,让沛县的女人不晓得应当是学习,还是仇视。
  京城来的女人连她们自己也觉得有点古怪,她们的衣裙款式和发型,在沛县的女人中突然流行起来。她们这样看来。仿佛本地女人与外界完全隔绝了,就像那些遇难后流落在荒岛上的人,因为很难看到通过外界进来的日头和月亮。她们不晓得,京城的女人可能在剃头发和戴皮帽子了。于是夏侯婴忙了起来。他每天骑着马带着跟从,忙着来往于沛县和京城之间。关于那些俗丽衣裙便成了特别的商品。他能留意女人最敏感的那些细节,而且每次去京城回来之后都会为一群女人所包围,告诉她们今年帽子时兴小了,戴得高了,几乎遮盖着最大部分头顶,不过已不用花朵而用羽毛做装饰;告诉她们京城的女人已不梳发髻,而是把头发几乎全堆在头顶上,将耳朵全露出来,同时兜都的领口又惊人地低下了。
  几个月过去,夏侯婴成了沛县最出名和最富神秘色彩的仙人。纵然他的名声不好,纵然外面谣传说他跑沛县就是为了做生意。那些不喜欢他的人说他每到沛县来跑一趟,生意中的各种价格就要上涨一币铢。不过,即使有这种闲言碎语在背后流传,如果他认为值得的话,他还是可以保持自己的名声兮。可是他不,在他设法沉着应付沛县女人,並且和京城来的女人和平相处。在赢得她们的尊重和不无怨言的喜爱以后,他身上那种怪癖的东西又发作起来,使得他抛弃了原来的态度而公然与她们作对,并让她们晓得他原来只不过戴上了假面具伪君子,可现在不高兴再戏法下去了。
  看来他对沛县这个地区的每个人,每件事都怀有一种并非出于个人好恶的轻蔑,而且并不想隐瞒这一点。正是他那些对于沛县女人的评论,引起了沛县的女人,先是对他瞠目而视,接着是冷淡,最后就大为光火了。沒等到刘邦和吕雉的来到,每当他在人多的地土出现,男人们便以敬而远之的态度去应付他,女人则立即把她们的女儿叫到自己身边来了。
  他好像很乐意跟沛县女人的诚恳而炽热的忠诚作对,而且高兴让自己以尽可能糟糕的形象出现。当本地人善意地称赞他曾为皇上打过天下时,他却漠然地回答,说他每次遇到危险时都像士兵那样害怕极了。可是沛县人都晓得刘邦军队中是没有胆小鬼的,因此觉得他这种说法尤其可恶。
  他经常把士兵称作我们勇敢的木头,或我们那些骑马的呆子,可说话时用的那种口气却流露出最大的不敬和蔑视。有时,那些很想跟他调调情的年轻女人向他表示叩叩,说他曾经是为皇上而打仗的一位英雄。他便躬身回答说事情并非如此,只要能赚到同样多的币铢他也愿意为项羽那边办事的。
  反正夏侯婴说他永远是个说实话的生意人。所以他跟天上人间和吹牛逼会所,来到沛县之后,他一直是用这种态度跟大家说话的,不过现在他与每个人交谈时也隐隐约约带有嘲讽的意味了。凡是人家称赞他那次皖城之战,皇上为了逃命,把鲁元和孝惠推下马车,是他把孝惠和鲁元拉上马车,救了公主和太子的命时,他的回答说他是在和皇上做的一桩生意。
  夏侯婴的观点大多是无法争辩的,这就更叫人恼火了。本来就已经传出了一些关于他过去出卖过沛县人的风声。当年来自前方的风声常常抱怨说,鞋穿不到两天就坏了,刀剑不锋利,缰绳一拉紧就断,肉是腐臭的,粮食里满是虫子,等等。那当年的沛县人开始设想,那些向刘邦出售这种物资的人,不可能是沛县人。因为沛县的人中不是包括有刘邦家乡的人兮?他们不是首先向诊疗会所捐献资金和帮抚阵亡士兵的孤儿兮?他们不是最先起来响应、至少在口头上欢呼向项羽开战,并且为了沛县的刘邦,鼓励年轻人去疯狂地厮杀兮?当时反对向刘邦牟利的怒潮己经兴起,所以夏侯婴的话也仅仅被当作他自己失德的明证罢了。
  夏侯婴与沛县人作对时,不仅暗示那些身居高位的人贪污受贿,在前方的人也胆小厌战,而且幸灾乐祸地施展手段,叫一般体面的女人也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他禁不住要狠狠刺一下沛县那些人的自负、伪善和神气十足的皇上的心,就像一个孩子忍不住手痒要刺破一个水泡似的。他巧妙地叫那些洋洋得意的人泄气,叫那些愚昧无知和满怀偏见的人出丑,而采用的手法又十分高明,仿佛十分客气而有趣的把这些人请了出来,叫他们一时还莫名其妙,直到给吹得高高而有点可笑的迎风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中,才晓得是怎么回事了。
  在沛县人准备接待刘邦的那几个月中,戚姬对夏侯婴没有存在任何幻想。她晓得,他那些假意的殷勤和花言巧语都是嘴皮子上的东西。她晓得,他之所以戏法一个皇上和她的第三者,仅仅因为他自己觉得有趣而已。有时她觉得他就像原先跟她在的岁月中的男人那样,比如,曹参,专门心劲开玩笑的纪信,肃何,以及那个喜欢捉弄人的张良,还有整天整夜坐在那里设计恶作剧的司其和周勃。不过他跟他们有一点不同,那就是在夏侯婴看似轻松愉快的神态,背后潜藏着某种恶意,它几乎阴险到了有点残忍的地步。
  她尽管十分清楚他不是诚心的,但仍然非常喜欢他戏法的那个浪漫的风流的冒险男人。因为这首先使得她在同他交往时处于比过去更加便当的地位。所以,当他一旦取下那个假面具、公然摆出架势来跟沛县人的善意作对时,她便大为恼火了。她感到恼火,是因为这种做法显得十分愚蠢,而且有些对他的严厉批评落到了她的身上。
  事情发生在天上人间和吹牛逼会为吕雉举行的一次编钟锣鼓乐子会上,夏侯婴完成了自己与沛县人大绝交的过程。那天下昼沛县宗堂挤满了歇假的士兵和来自诊疗会所的人,父老乡亲,以及已果女人、寡妇和未果女人。屋子里所有的橙子都坐满了。连长长的螺旋形竹梯上也站满了人。这是沛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一次盛会。何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是因皇上和皇后参加了这次盛会。每个自命有一艺之长的女人,太张,太乙和丁飞都唱的唱了,弹的弹了,特别是皇后呂雉上场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在编钟乐和锣鼓乐中,吕雉唱《小风歌》:“有女人才有家兮,有家才国,国是江山天下兮。”《小风歌》第一遍唱完,在全部参加女人的合唱中,开始跳风了。
  刘邦看着十分满意,因为他不仅跟薄姬一起跳风,而且是第一次这么欣尝他的皇后。吕雉也戏法得非常动人,像蝴蝶在飞。飞眼寻找刘邦的眼睛,看看他是否欣赏她所扮的这幅精美的画卷。
  刘邦的热血沸腾起来了,他放下薄姬,走上前去牵着吕雉的手,唱起《大风歌》:“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守四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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