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日头的味道

　　云是飘浮的，水是流动的，云会化作雨水，雨水会变成流云，云水就是这样一种至性至情的境界。云和水的变幻，婉转，柔美，足以让人联想到离情别绪，进而演绎一生一世的情愁。情愁浓重时，似黑云，它化作雨水倾泻而下，有了起伏的模样；情愁亮丽时，似红云，它让人抱有仙化，也让人睛天雨天想入非非——情愁飘忽时，它又似云彩，让人沉浸在诗赋的弥漫中。
　　云水情愁落在诗赋里，有了雨水的色泽，有了阳光的味道，有了草木的清香，有了岁月的姿容。云水情愁是一壶搁在心中的酒，历久弥香，滋味绵厚悠长。云水情愁是一条山重水复的路，走出千里万里，丢不了扔不掉。流光似水，情愁如云，情感的根，在她的记忆中已然存在，千年万载都还存在，天下男女之情就像日头和月亮一样，经历千秋万代，颜色不变。这就是中华民族从远古到如今的特色。
　　所以——薄姬继续骂个不停。“你讨厌！我追你追了那么久，你都不为所动——还说什么女追男隔层纱，我说是隔着层层山，那些后人都错了！”她委屈地说着。
　　“以后就不会了。”他费了好大一番工夫才把她弄上车，然后一手环着她的肩，一手拿着马鞭。
　　“总之你就是太心劲了！戚姬告诉风光，她又转达——这半年——那么短的时光，你是皇上兮！你到鬼谷子会所何干？还经常去——你不管天下事了？黎民百姓不骂你兮？可恶的是我都不晓得——”薄姬断断续续地说。
　　“嗨兮，不要再说了，薄姬。”她需要休息！本以为她睡着了，但抱她下车时，她又发作了。弄得刘邦手忙脚乱，好不容易等她吐完了，什么都做好了，她又像个小孩般闹着不肯困。薄姬头昏脑胀的依偎进他的怀中，小手在他的胸膛乱摸着寻找温暖。“薄姬，乖乖的困。”他捉住她的柔荑。她酒醉的样子够迷人了，他可不愿意在此时趁人之危。
　　“嗨不——皇上——”她一脸痛苦。
　　“你如何了？”他支起身子看着她。
　　“我头痛——你一直纠缠着我——却又不风流我，那让我来风流你好兮？”她打了酒嗝，醉眼惺忪。“嗨兮！”这应该由他来说才对，怎么能由她来开口。这薄姬老是抢他该做的事做！
　　“那你何时给我封号？”她语出惊人的向他求婚。
　　“这句话也是该由我来说才对！”他摸了摸她的脸颊。
　　“别跟我斤斤计较！”她俏皮的说了一句。
　　“一切的事情都由我来安排。”他专制地说。
　　“如此我要做何事兮？”她傻傻的问。
　　他翻身压上她的，决定不再忍耐了：“我要你舔我。”
　　“舔你？好兮！我最风流舔你了！”她娇艳的说，醉态可掬。
　　“该死的！”他低下头攫住她娇艳欲滴的唇。
　　“嗨兮，皇上。”薄姬慵懒的仰起下巴，刘邦顺势舔下，吸吮着她雪白的颈项。她的配合度高得令他起疑，她该不会以为自己在化了？酥酥麻麻的，“好舒服兮！”她闭上眼睛。
　　不管她是不是以为自己在仙化，他都要定她了！刘邦褪下了替她换上的困衣，大手覆住她的浑圆揉捏。好久了——他已经思念这种感觉好久了。他抬眼看她，问道：“薄姬，你晓得我在做何事了？”
　　“晓得兮！你在替我换金身。好舒服兮！”
　　“换金身不是这样的！”她竟然将他的抚诱当作是换金身？
　　“嗨兮？不是换金身是什么？”好舒服——但他竟然抚诱到她的那里了！“嗨不！不是换金身！”她改口。
　　“智慧！你终于懂了。”他称赞的说。
　　“嗨兮，皇上。刘邦。”她叫他的名字。
　　他拉开她的腿，俯首舔了上去；以为她会一脸的迷醉，但她——她竟然困着了！刘邦错愕地坐起身，手指爬过浓密的黑发，盯着她的困颜，无奈极了。他起身洗了一下身子才回到她身边。她已经困着，他却了无困意。他为她拉上盖被，他的手指轻滑过她柔嫩的脸蛋。以前，他逃避得未曾仔细端详过她。此时，他有的是时光细腻的发掘她每一动人之处。他在她的唇上印下一舔。她是属于他的了！不管她是否还风流他，他都要夺回她，拥有她！是她掳掠了他的心，以前总是她要他对她负责，现在该由她来对他负责了，不准她赖皮。原来刘邦也是风流她的！然而阴差阳错把她丟了，现在又拾回来了。
　　为何戚姬不告诉薄姬这件事？害她在鬼谷子会所好痛苦，时常偷哭。
　　难怪刘邦会想舔她，那样的痴狂，彷佛要将全部的风流都给她，他舔得她的心都拧紧了。
　　“嘻嘻——嗨兮。”笑声不断由薄姬的口中逸出，刘邦张开眼睛看她。她在笑什么，喝醉酒的人还敢笑！困梦中，刘邦再度舔了她，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事兮！只有他和她晓得这个秘密兮！薄姬感到额头上停放了探试她的大掌，她伸手要拉开，对方却反握着她的手不放。是谁？怎么可以来打扰她的好梦？一定又是戚姬，只有戚姬会来打扰她，刘邦则是折磨她。但是，她还是风流他。可是——奇怪？这大掌——戚姬的手没那么大兮！而且她早给刘邦了，忍欲忍了那么久的刘邦，才不会答应戚姬住在家里，丢他一个人孤单的过着天上人间的甜蜜之夜。
　　那会是谁兮？薄姬懒得不想张开眼睛，她要在梦中找寻刘邦，谁也别来烦她。“该是张开眼睛的时光了。”低低的嗓音——多么像是刘邦的声音兮！原来在梦中他也会说话了？可是她还没梦到他兮！为何他的声音会那么真实，宛如就在她耳畔？“嗨兮——”她努力张开眼睛一看，刘邦真的在她身旁！她错愕的往后退，头痛欲裂，险些跌下床，他眼明手快的拉回她。
　　“躺好！这次你喝得比上次多。我不是告诉过你，你不适合喝酒，不准你再喝了兮？”刘邦边说边替她拉上盖被，然后拥她入他宽阔的胸怀。
　　这是真的！不是她在作梦。薄姬眨眨眼，脸蛋云红。
　　“嗨兮——我喝酒了。”又是他带她回来的。
　　“没错，比上次还麻烦，这次你连吐了三次兮！”他揉了揉她的头发，嗅闻著她身上的馨香。
　　“那——真——真是麻烦——你了。”她结结巴巴地说。他这样抱着她会令她不想离开的。
　　“不麻烦，只是下次要看紧你，绝不让你再碰酒了。”他温柔的笑道，凝视着她的眼。
　　“嗨兮，别开玩笑了——皇上。”她的心跳得非常厉害。
　　“别跟我说你什么都不晓得，是戚姬的跟从告诉我你喝醉酒的地点。”他急急忙忙的跑去，她明明已经醉得一塌胡涂了，却还是认出了他，还喊着他的名字，对他搂搂又抱抱的。“薄姬——”他已经错过她太多了。他的手抚摸着她的脸蛋。
　　“皇上，我是不是又发酒疯了？”她想推开他，但他搂得死紧，还卷玩着她的发丝。
　　“是发了酒疯，你还在半边厅里说，我跟你和刘邦他们是？于是半边厅，要我把你带回来。所以，我就把你带回来了，现在是我们同床共枕的时光。”他逗着她。
　　“骗人！你一定是骗我的！”薄姬的心脏猛烈的跳动。完了！一旦她发酒疯，就什么都说得出来的。况且，那时又是在她极度思念他之下，难保他说的不是实话——
　　“我们可以请戚姬的跟从作证，你意下如何？”他再度拥她入怀。她是视他如洪水猛兽兮？急着要逃离。薄姬张大嘴巴，那她不就糗大了？
　　“嗨兮，别太吃惊，反正同床共枕是迟早的事。”他说道。
　　薄姬错愕地看着他。他是何意思？她没仔细听清楚，他可不可以再说一遍？
　　“皇上！嗨兮。”他怎么可以开她玩笑？她会当真的！他握住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这里，还需要你来平抚孤单。”只要有她在身边，他就不会寂寞。
　　六个月前，当他懂得这个道理时，她已经远走他乡。分开半年的时光，他还是心劲她，要她。就算他被戚姬如何的嘲笑都无所谓了，他还是等到薄姬回来的这一天了。
　　薄姬咬住下唇，这一刻，她又想放纵了。刘邦到底想说何事？“恐怕你已经不需要了。”她淡淡地说。感受到他强劲的心跳，她竟然有些生气，只因他什么都不说明，害得她战战兢兢的。
　　“现在是不需要了。”他笑道。
　　薄姬张大眼睛。美梦就要醒了兮？她的心又要粉碎了兮？他竟真的不需要她了——
　　“因为现在得加上你的舔，才会有用。”他轻轻的开口，呵护地捧起她的脸蛋舔住她。问题是他这一舔，可就没有那么温柔了；他舔得好激烈，薄姬感受得到他的急迫，她小心翼翼的回应他。但他到底要怎么样？除非他明说，否则她永远都不懂。
　　他的手突然在她胸前抚摸着。她惊慌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做昨晚我们没有完成的事！”他一把拉开盖被，薄姬瞪大眼睛，立时满脸通红，他们竟然身无寸缕！
　　“昨晚你——我——”他们有做兮？
　　“不然你以为自己为何没穿衣裳？”他故意说得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