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铁骨铮铮，1

　　话说国英、武兵、段中和等违背“飞虎大王”下达“撤”的命令一意孤行，结果几乎全军覆没，大多丧生。秀梅、蔡连带着残兵败将，杀出重围逃了个生路。鬼子瞎灯黑火依然顺着动静穷追不舍，要讨回上次的吃亏上当不可。结果弥漫的雾海和那竹签陷阱阻挡了日寇鬼掉落里面瘪乎了数百贼寇。邱大理导着伤亡惨重的队伍跌跌撞撞来到了龙潭山下，少作喘息回到了甸子里。秀梅看着仅有数百的弟兄，心里悲痛的无法形容，光怨着河南怔头青关键里迷糊个鬼子太任性，一千多号弟兄的生命就这样完犊子了，恨人！
　　此时蔡连忽然大声喊道∶“蔡田来蔡田来，我的儿你在哪里？”一连嚎了数遍，了无应声。
　　秀梅道∶“死了！你不晓得吗？跟好多战士死在了你们河南人自以为是的错误指导里，给日被侵略者祭枪炮了！休再卖嗓子了。”又洪钟的嗓门道，“弟兄们，由于王国英作战指挥里的严重错误，不仅葬送了我们已经夺取的胜利，而瞎着眼子意气用事，不听我的军令，陷入鬼子的围攻，导致了兵败身亡，溃不成军！如今山穷水尽，无路可走了。以后的战争对我们的考验则是更加危险的，这种危险很可能依然不吸取教训自以为是的恶果！我们东北人千万不要学河南有些人，头脑简单愚昧无知。从此必须‘前车之覆后车之鉴’吸取教训。我说句不当说的话，如果有心生畏惧的同志，我们欢迎离开队伍，并送盘资。谁要不革命了，我们不反对，若要反革命当叛徒，我们就不客气，一律严惩不贷！我的话说完了，大家慎重考虑！”
　　蔡连道∶“姐姐如何危急时刻一棍子大打八家不说，你不给大家鼓舞斗志还一个劲儿拔气门丝，存心让飞虎队从抗日里消失啊！要不得，要不得！”
　　秀梅道∶“你懂个什么？我是说河南有些人。人家杨靖宇也是河南的，看看他的作战精神，仔细了又仔细，谨慎了又谨慎，总以战士们的生命为重，洞悉敌情为重，所以每次都是以少制多，夺取胜利。咱这可行，同志们的命百搭完了，也把自己干死了。故我说了根本的话若是把弟兄们圈哄了，表面附和，内心里又是一番光景，有心理叛变投敌也未可知的。干脆亮明走留不拒。真正的革命战士，真正的抗日英雄，天塌下来撉得起，刀架脖子不畏惧！要是都给共产党人李大钊样的，我能废话连篇吗？”
　　沉静死一般的沉静，每个人的心里都面临着不可复制的抉择，是走是留，脑子里博浪浪旋转个不停。
　　面对帝国主义的侵略，就这样一蹶不振了吗！我们辽阔的国土，世世代代赖以生息家园就这样恭手送人吗？
　　“不能！坚决不能！”焦鹏振臂高呼，“我爱我的祖国，我爱我的黑土地，宁可和日寇同归于尽，也不离开革命的队伍！”“一口气在，绝不言败！重振雄风，保我疆土，血债偿，诛杀倭寇！”“祖国万岁！杀鬼子的英雄万岁！”
　　倍受创伤的战士们绝不气馁，激扬斗志，不畏强暴，同侵略者血战到底，中华民族的抗日旗帜像出生太阳更加鲜艳夺目。但是一番豪言壮语里，依然有百十多个人领了盘资，毫不回头离开了抗日“队伍”。
　　世龙带着弟兄们从二道河子返回，看这情况一切都明白了。当蔡连诉说国英武兵等的不幸，世龙毫无痛苦的表情，厉喝∶“该！成天自以为是，目无组织纪律，河南人的任性发挥的淋漓尽致。一贯轻敌，不被鬼子打死就没天理了？不过一千多弟兄们真不该死在刚愎自用的手里！”
　　孔胡子道∶“亏来我们跟龙叔到二道河子打伏击去了，不然是死是活也未可知。不过龙叔叔头里军事才能高，铁轨掀翻了百十米长，炸毁了车站和日本发电化厂又干掉了一百多鬼子解气！可你这‘飞虎大王’咋管的主力攻击的？王国英、段中和等就不听你的话，打仗里好能‘驴球打肚绷子各硬各的’吗……”
　　孔毅东噗喳给一个嘴巴∶“你低级下流的歇后语不说能憋死你啊？难道给你母亲也是这样说？”
　　胡子这才晓得自己失言了，又给嘴两巴掌道∶“姐姐对不起！我，真的有时连畜牲也不如了！”
　　此时豁拉拉风声响大雾要散的。胡子忽然有了预感，手拽着世龙跑了出去对吉林方向指着，大叫∶“听，有鬼子出动！必定又给长春打援的！”
　　原来井冰见一部分抗日分子往吉林方向逃脱了，追了一程陷阱䧟个死伤不少，退了回来，就“日日日”地给吉林日本宪兵队急急电话∶“井鬼君，东亚病夫狡猾狡猾地贼似的乘着雾霾袭击皇军，已经被我二道河子的大批援兵几乎全部消灭，一股残余侥幸逃脱往吉林方向狼狈逃窜，特命令你部围追堵截，彻底消灭！”
　　井鬼就记恨着井冰大佐上次对自己蛮横追责态度，耿耿于怀，说话吱吱吾吾以身体有病为借口，不愿执行狗臭屁的命令。井冰怒道∶“八嘎！违抗军令，当以天皇军法处置！”
　　井鬼闻此，着是害怕起来，深知军国头子出身的井冰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就忍着身心的疲惫，嘟噜噜吹起集合的哨子，鬼子们不知又有了啥事儿，就急急扛起家伙听候旨意调遣了。井鬼战刀一挥吼道∶“出击！堵截与天皇作对的残余分子！”鬼子哇哇地冲到了雾里。
　　胡子世龙就给秀梅说了急事儿。秀梅果断道∶“孔胡子知道日本宪兵队吗？”
　　胡子道∶“吕解我俩都知道，吕解呢？”
　　蔡连道∶“还吕解呢？他和王国英、武兵、温婷、青妮、段中和等一千多弟兄和鬼子同归于尽了！”
　　闻此好似大雾里霹雷一声响，心就快碎了，他忍着了平静地道∶“多是错误指挥造成的。国英队长的脾气我早就见不是劲儿的想说不敢说，果然今日出现了割心摘肺的‘伤痛’。弟兄们听我的，世龙，蔡连咱们带百十个战士抄井鬼的后路去！‘飞虎大王’就别再飞虎大王了，还当姐姐好了。姐姐带着剩下的数百人给井鬼手榴弹大餐饱饱吃一大顿，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往沈阳开拔，摆脱齐齐哈尔的大批的鬼子到来。不说了，大雾没散之前，务必夺取胜利！”
　　谁也想不到粗二冒的孔胡子还有这两把彩，无不佩服得五体投地。
　　秀梅闻此沉思心里叨登起来，脑子拨浪浪360度转了弯，道∶“山东的跟河南的头差不多，考虑问题好往好处想，不往坏处寻思，至死不悟！行不得的事儿也要死着挣的！我宣布凡是东北的汉子们跟我走复返牡丹江去找灵活机动、谦虚谨慎、平易近人、体贴官兵的军事家杨靖宇去，到林海雪原出奇制胜去！”
　　东北人人心齐，拾掇了行囊一阵呼喝齐刷刷跟着秀梅开了北甸忙忙离去。弄得蔡连、世龙等好不尴尬。就都出窨子望着远去的背影，无不直觉心里一阵难受。蔡连顺着风劲大声吼∶“东北人别犟，到时候我们还找你王秀梅去！”
　　孔德道∶“找她弄啥？东北女人半拼子。”又道，“叔叔姑姑不是熟练暗器吗？走，拾掇井鬼去！”
　　世龙道∶“邱大理跟着跑了，你中？”
　　“咋不中？听风刮的咴咴声，鬼子窝里还有战马呢！”孔德道，“整完鬼子了，咱们骑着马往南瓦！”都支着耳朵仔细，知道战马的叫声，来了兴趣。
　　趁着莽雾仍在大地的眷恋，蔡连、世龙收拾了一囊暗器，在孔德的导引里速速追上了井鬼部下的尾巴。
　　井鬼自上次吃了大亏后，依然心有余悸，加之忙乱的忘记了照明，迷雾苍茫里更是担惊受怕个个心里祷告着“天皇保佑”。井鬼道∶“陷阱陷阱的干活！小心着！”
　　话刚落音，微细声飞着，“噗噗嗵嗵”地声音震得井鬼头皮发紧，尽管号令连连，却没有响应的了，伏下身子一瞧，顿时冒出了一身冷汗。这是怎么回事儿？难道日本军国主义的对外侵略扩张是罪大恶极吗？上苍惩罚的咋了？大日本皇军一个个能攻善战如何变成了一头头的死猪了？他抬起牛皮战靴，使着劲儿胡乱的踢，骂道∶“八嘎呀路！统统地滚起来死猪！”然而不管他如何吼叫，地上躺着的皇军依然没有动静，才晓得日本宪兵在混沌世界里真的成了死猪！井鬼真的弄不出啥原因了，以为中了烟瘴之毒，就大怒的拔出战刀，对着雾霾乱砍乱削疯狂大骂∶“八嘎烟瘴，坏我天皇！东亚病夫，统统杀光！华夏国土，归我日邦！”骂毕，战刀从手脱落，井鬼也就“咚”地一声，倒在部下身边一起到阴曹地府伏法去了。
　　世龙、孔德、蔡连就往日本驻吉林宪兵队去了，忽然战马的叫声从北甸传来。
　　孔德道∶“听！毅东他们捷足先登了！”就折回了北甸。
　　原来，他们去后，孔胡子建议乘机摸宪兵队的老巢，弄跑战马方为上策。毅东觉着计谋不错，就携着枪弹依计而行了，路近不如说是脚的熟道。来到此处高大的门楼没有灯光里面有马灯暗黄的光亮，说明还有鬼子。吉林用电和长春都是日本发电厂的，因之大明不了。就对着灯光好顿机枪“哒哒哒”地扫射，随着几声惨叫灯就灭了，马厩里嘶鸣的没治。都顾不得搜索资财，径自牵马了。
　　那马觉得不是自己的主人日本鬼子，凶的没治，又叫又咬又踢腾。孔胡子不怕这劲儿，凭着感觉一跃而上，搬着马头使劲一拧，只听马的脖子“咔嚓”一声，那匹战马就沉重地身子摔在马铺里不动了。
　　这孔胡子天生的大力士，在家打谷场曾和人们比试，能双手能举起石磙外加一个石锁一千多斤了，唬得人们直喊“爷爷”。这样的大力士制服一匹战马不在话下的。
　　马也有灵性，听见同伴倒地之声，觉得来人比主任狠许多倍，都乖乖就范了。七匹死掉一匹，每人骑一匹牵着一匹回到了北甸。
　　世龙等见状连连夸赞数人智慧高明。孔胡子∶“别刺呱了！高啥？您们整死鬼子，我们驯服了几匹畜生！”
　　蔡连道∶“别废话了，趁着雾没散，赶紧拾掇拾掇走。雾一散鬼子也能包我的叫饺子吃！”谁也不敢说啥，收拾了资财枪弹行囊，跨上战马一路往南奔驰而去。
　　但见∶莽雾弥漫滚霹雳，骎骎骏骥奋铁蹄。千里霜风滌尘雾，戟峰雄姿挺秀丽。华夏豪杰护华夏，血洒战场甘如怡。长空嘶鸣忠魂烈，诛杀倭寇捍社稷。民族知耻警世代，国魂尊严秉正气！
　　崇山峻岭忽忽闪闪，百里之程刹那越过。风势见大，莽雾被扯得一缕一缕飘绕着山坳里活似那神仙居处，祖国的山河太美丽了，岂容那贼倭寇肆意践踏，为非作歹！
　　阳光在乌云的缝隙里躲躲闪闪，似乎偷偷告诉着暴雪就快来临。此时各自发现了各自的坐骑气色奇妙，特别精彩，端的吸睛拽目，六匹战马旨趣各异。
　　可见得∶
　　白马∶白马如银耀乾坤，竖耳昂首腾飞尘。侠女蔡连挥利剑，为保江山诛倭人。
　　黑马∶黑马如炭色，活似腾乌云。风驰电掣，爱国心，山东好汉本孔德，雄志感天神。
　　红马∶红马名赤兔，踢翻三姓家奴，穿越时空为抗日，载主世龙，飞镖毙顽凶。
　　黄马∶黄骢色似金，峰锷透倭人，侵略华夏，烧杀奸淫。山东好汉孔胡子，诛杀魔鬼，山河万里春。
　　赭马∶赭马枣色重，飞载孔毅东，耿介长天，铁血赤子心，荡平倭寇，史册铸忠魂。
　　青马∶青色马，黛染成，青毛青鬃青眼睛，嘶啸走风雷。无私无畏乃孔礼，擢倚天之剑，弯落月之弓，挥万丈长缨，诛妖孽，缚畜生，祖国方太平。
　　六彩战马，奔腾雄风，憾人心魂，动人灵魄！羞杀那画马大师，唐∶曹霸、韩干、张萱乃至粱的赵岩、宋代李公麟等，若看见如此实际的动感画卷里必定自愧不如，羞惭难当了。
　　马的长途奔跑的速度驴是一辈子无法想象的，一般品质优良的战马每小时在60至70公里左右。
　　当暮色欲降之时来到了一个集镇，大概就是铁岭了。铁岭不很大，兴有几十户人家，镇子中有个饭馆，大家都说肚子饿了。
　　蔡连指指天道∶“忍着些吧，穷乡僻壤人心险恶，饭里下毒闹死我们抢了马匹也不敢说的，但我敢说今晚一定下大雪的。再跑不到一百里就是世龙叔叔差点儿被狼当食品吃的狼窝山了，记得吗龙叔？”
　　孔德的笑道∶“恁厉害的龙叔叔还有这一撇子奇闻哩？”
　　孔胡子道∶“啥奇闻？有几百头恶狼围着你，你能对付得了吗德子？”
　　孔德突吃了好久道∶“也悬！”
　　毅东急道∶“恁俩别穷呱嗒了！听蔡连的快赶路，别叫大雪半路里闷死了我们！”
　　众人手里的柳木棍子代替了马鞭，都照马屁股上腾地一棍，马都咴咴嘶鸣起来了，四蹄腾起了烟尘尥开了。
　　店掌柜见状大喊∶“路上有土匪截道的，不住店，找死去！”无疑是自说自话，谁也听不见的。
　　大约十几分钟，一道起伏黑色山峦在人们的眸子里起伏着。世龙道∶“连妮，我看这也不像狼窝山啊，那山比这高。”
　　蔡连道∶“叔叔的记忆细胞给山风吹出来了。不错这的确不是狼窝山，还得十来分钟就到。”
　　话刚落音只听一阵尖刺呼哨，展眼一望十几盏灯光飞一般的急急跑来，殊不知众人被歹徒眼线看见了，所以包围了过来。
　　蔡连嘱咐∶“都不要多话，看我的。”
　　很快，十一二个汉子，灯光里咋见这些狗杂碎都是鬼子服装，恶鸟恶鸟啊！叛徒、汉奸、走狗！孬渣伙！
　　中国咋着就好出这些玩意儿，跪舔日本侵略者真的光荣伟大吗？这些鳖孙变色的王八，不爱护自己的国家，却爱给鬼子当孙子！不当堂堂正正地做中国人却给帝国主义当汉奸！为了几个糟钱就出卖自己的灵魂？想的太天真了！侵略者一旦全面占领中国别看你们为虎作伥，效劳鬼子，同样刺刀捅死你们，包括汉奸走狗的父母兄弟姐妹，给杀猪羊一样被屠杀，因为日本大和民族根本瞧不起不爱护自己的国家，出卖自己的国家的分文不值的奴才！历史的笔记是公正的，善恶皆有报应。
　　为首的高个子，说个话有些结巴，道∶“我、我、我们是大、大日本皇军的稽查抗、抗、日、日、日分子的！你们为为为个啥不不不白天？黑里就就是是是抗日的。”又道，“弟弟弟兄们，使劲儿狠狠地搜搜搜他们！”
　　蔡连道∶“你这弟兄结巴的不讲理了？对你们实话说，我们正是抗日分子。搜查得有搜查的证件！若让我们看见了，这马匹行囊列金银都给你们，好跟着你们见太君，你们就升官发财了！”
　　另个家伙听是个女的，嘴里就哈哈两声出大粪了∶“原来是个小母鸡啊，怪不得话得好可心！”说着上前就要打趣。
　　结巴也算有些人味儿骂那伙道∶“小岩子，咱们是执行公务知道吗？想骚了你妈是女人！你两妹妹还没开包的，滚回家好好骚去！”
　　小岩子一听酥劲了，哀求道∶“山豹哥哥，我开玩笑的，原谅我吧，下不为例！”山豹还是骂个不停。
　　蔡连道∶“没啥没啥的，不说不笑不热闹！快把证件给我瞧瞧事情就好办了！”都觉得这个姑娘说话听讲究，十多本证件交给了蔡连。山豹提着灯给对方看仔细。
　　蔡连一边看一边问∶“你们都是日本人？”
　　山豹结巴道∶“不、不、不是的，都都中国造！沈阳柳条湖的，皇军派我们负责这一带地地方治安的！还有抓你们抗日分子！”
　　蔡连道∶“既然是中国人为啥不爱国？帮日本人做坏事儿？”
　　山豹道∶“这位抗日的，你不说爱国我恼的轻，一听爱国就火上浇油了。你看看咱这国家住满了好多帝国鬼子，成了洋人的家了。当官的贪污腐败官官庇护，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他们手握大大大权，嘴里说的比唱的好听，太阳底下里就崇洋媚外勾结日本鬼子侵略自己的国家，欺负自己的国民。这个社会狗官们最不爱国，反而坑害国家！老百姓最爱国，反而受统治者的欺负敲诈勒索。我母亲就是被地主老财欺负致死，我告他，人家上头保护着反说我诬陷那个害人虫。我就看透了，当官的勾结鬼子当汉奸发财，我们为啥不能呢？大梁不正二梁歪，我就联系了一帮青年投靠了鬼子。我就认了岗村宁次的弟弟当了父亲，就借着鬼子的手把那地主老财满门诛杀户灭九族了。结果上头的保护伞屁也不敢放，不了了之了。日本人太强大了，我我我我准备也加入日本的国籍。哎哎哎说完了，你们跟着见太君吧，只有投降也能活命的。”说着就要证件。
　　蔡连心想啥事儿真的不是绝对的！好人都是被坏人逼坏的。在此弄死你等，尸体没法处理，到了狼窝山就好弄了，道∶“慌啥的？我也不吃证件，等见到太君还你们不迟的。”世龙心里想法于此相同。
　　孔家三兄弟心里带着膈应，一言不发，摸着马儿的头缓缓地走着。
　　因纠缠的时间太过了已近差不多快午夜了，山风突然大起，松声如涛，震耳欲鸣，不时传来鸱鸺欢叫，可能是耗子逮饱了。萤火虫似乎不怕冷，在枯草里尾巴闪烁着绿莹莹光点。
　　带路的不着地道∶“注意左边是山涧沟数十丈深，‘一失足成千古恨’注意注意再注意。右边是石砬子，别叫割着马蹄子。”世龙看着夜里山的形象，狼窝山到了。
　　“龙叔叔，你好好瞧瞧，”蔡连道，“是不是真的狼窝山？”
　　孔德惊道∶“哎哎绿灯龙似的乱窜是什么？”
　　孔胡子道∶“忘性不小！记得家里一起到泰山耍子，天快黑时就见如此的眼睛，当时我问你，你说是狼，此时咋就忘了呢？”
　　孔德道∶“被战马优美的身姿迷糊着了脑窍，一时里忘了。”这时十几个手灯呼呼隆隆往山沟里滚去，十几个日本汉奸“纠察”一起倒在山坡上，有的跟着手灯一样躺在了山沟里。飞镖端的厉害无比。
　　大家下了战马各捡一盏手灯，蔡连带路顺着便道往北坡的屯子走去。这就是拉拉屯了。欲知后事如何？慢慢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