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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第五章

作品名称:爱恨情仇      作者:神秘老太      发布时间:2024-05-08 08:04:44      字数:6832

  第四章、苦口婆心地游说,天衣无缝地安排
  
  白玉自从去了一趟莫家楼,好像把魂落在哪里了,整天无精打采。那里的诱惑的确太大了:清新淡雅的环境、豪华富丽的客厅、神秘诱人的书房、古朴别致的家具、香甜可口的菜饭、热情好客的主人,这一切是那么令她羡慕、令她陶醉、令她神往。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灰姑娘,期盼着能再次到那神奇的地方。她渴望能找个理由,再次到莫家楼。但是绞尽脑汁,也找不出再去的理由。白玉度日如年地盼着、盼着。上课她精神溜号,上自习她无心写作业,“每日诗刊”彻底停刊了。她觉得满脑子都是浆糊,粘糊糊的一大团,简直闹得一塌糊涂。期末考试成绩“飞流直下三千尺”,老师不解,同学惊讶,高轶群震惊。
  一天放学,高轶群把她叫住问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白玉没好气地说:“今后我的事不用你管。”说完扬长而去。白玉从来没这样过,一种不祥的预兆,使高轶群更加忐忑不安。
  
  在白玉日夜折磨自己的时候,莫人杰急得如热锅蚂蚁。一个月来没得到白玉的一点音信,魏育智又经常“骚扰”,毕业分配还没有准确消息,这些使他心烦意乱。他实在太想白玉了,眼看就放暑假了,若找不到她,就得等到下学期了。他不敢写信,也不敢去找,因为学校发现学生谈恋爱、传递情书,轻则处分,重则开除。离中学放假只有五天了,莫人杰豁出来了,天天跑到实验中学门口或者教学楼去宿舍的路上,去“守株待兔”。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傍晚,莫人杰终于在路上截住了白玉,他迫不及待地喊:“白玉!白玉!等等我!”白玉又惊又喜,急忙说:“莫大哥,你怎么来了?”莫人杰急步上前,一把抓住白玉的手,急匆匆地说:“小玉,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打?”和白玉一同走的几个女同学,迷惑不解地看着莫人杰,然后知趣地走开了。白玉羞红了脸,假话顺口而出:“你们先走吧,我表哥找我有事。”莫人杰会意地笑了笑,有点挖苦地说:“真聪明!随机应变,当机立断。佩服!佩服!”接着追问,“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也不去我家?让我天天到路口白等。”白玉不好意思地说:“期末考试太忙。”
  “小玉,放假你去哪儿?”“去乡下,我大舅家。”“别去了,我给你找了个挣钱的活。”“是吗?那太好了。”白玉高兴地跳起来,“做什么?我能做好吗?”莫人杰本来是随口说说,一看她这么叫真,便信口编出一个理由:“我爸爸的一个研究生,写一篇非常长的论文,出版社准备出版。因时间太紧,只得雇人为他抄稿。”“我行吗?”“当然行,但是要得急,一个月必须抄完。”莫人杰继续说谎。
  白玉发愁了:“好是好,但是学校放假,宿舍全部锁门。我没地方吃住。”“傻孩子,我家六间卧室,难道不够你住的吗?”“那怎么行呢?”“我爸爸妈妈出国讲学去了,保姆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家中只有我自己。我就是一家之主,我说了算,有什么不行的。”“怕不方便吧,孤男寡女住在一个楼里,还不让人说闲话?”“看你呀,人不大心挺细。这封建卫道士的一套,怎么让你学来了。”莫人杰一本正经地教训起白玉,“咱们中国人就是愿意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一个‘人言可畏’的信条,锁住都少人的手脚?使人不敢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在西方,可没有这么多清规戒律,人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尤其男女之间的事,谁在谁那借个宿,寄住几天,甚至同居,全是正常现象。”
  
  白玉对莫人杰的这番教诲,反应很强烈,她暗自警告自己“万万不可轻信”,尤其对“同居”这个词觉得非常刺耳。她在头脑中进行了激烈的搏击:“一个小姑娘怎么能住在一个大男人家呢?这个大男人又是一个在西方长大的公子哥,是一个不被清规戒律束缚的、不惧可畏人言的人,岂能不防?”可是她是多么希望在假期能挣点钱,况且抄稿这一工作对她又有极大的诱惑力。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白玉谢绝了莫人杰的好心帮助。
  然而莫人杰并不就此罢休,连续多天到学校堵白玉。在莫人杰苦口婆心地说服下,白玉终于同意假期去莫家楼抄稿了。
  莫人杰的脑袋瓜子的确不简单,顺口撒了一个弥天大谎。之后,就是一顿天衣无缝地精心安排,使之自圆其说。他首先给保姆放了一个月的长假,并且多给了一个月的工资。之后他从他爸爸研究生交上来的论文中,挑了一个最长的。然后又买了五本稿纸,他像老师布置作业似地一顿详细交代。第一天,他就拿出十张崭新的十元钞票交给白玉说:“这是先付的工钱。”白玉乐得合不上嘴:“这么多呀!以前假期,我在药材公司团弄药丸,每天才挣八角钱,一个月一天不休才能挣二十四元。”“傻孩子,这你就不懂了。商品是要凭价值而定,一盒中药不到五元,而一篇五万字的稿子稿费一千元,它两能相比吗?”白玉听了恍然大悟,暗自赞叹。
  莫人杰给白玉定了严格的作息时间表:除了三顿饭,上下午四个钟点抄稿外,还有晨练、午睡、散步、聊天、看电视、写假期作业。
  白玉白天在书房工作,晚上睡在保姆间。她把莫人杰当做东家,惟命是从;她把他当做偶像,无比崇拜;她把他当做老师,虚心接受他的教诲;她把他当做大哥,对他极其依赖。
  莫人杰非常有节制地约束自己,在白玉工作和学习时间,他绝不打扰。他时时告诫自己:万万不能让白玉怀疑自己。对白玉心身的猎取,他是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耐心地等待水到渠成。
  
  一周过去了,俩人相安无事,莫人杰暗自庆幸。白玉怀着万分感激的心情,坦然接受莫人杰无微不至地照顾和大公无私的恩赐。她对莫人杰的仰慕和爱戴与日俱增。
  一天晚上,莫人杰趁白玉疲倦打瞌睡时,偷看了她的日记:
  
  1965年7月30日天气晴
  
  今天,我悄悄地过完了我十八岁的最后一天,明天我便进入十九岁了。这标志着我完全是个成年人了。小时候我盼望长大,现在我却害怕长大。长大了要面临很多难关:升学关、毕业关、就业关、恋爱关、结婚关,我深深懂得,这道道难关不可错位的,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这个阶段,我却被一种说不出的感情困扰着,到了不能自拔的地步。我愿意欣赏他那风流潇洒的神态;我愿意听到他那诙谐幽默的调侃;我愿意看到他那英俊漂亮的面孔,然而当他离我很近的时候,我又不敢抬头凝望,我说不清为什么。他对我亲近时,我却吓得心突突直跳。难道这就是少女的初恋吗????
  
  显然日记并没有写完,这一连串的问号表示她已心乱如麻。莫人杰高兴万分,心里喊道:“这就叫‘水到渠成’。”他很想去吻她,但是他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激动,悄悄地退出去。
  
  第二天清晨跑步时,莫人杰试探着问:“小妹,我觉得你好像有心事。”“没,没有哇!我很好,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愉快。”莫人杰突然转变了话题:“小妹,你的生日是哪一天?”“我不告诉你。”白玉笑嘻嘻地说。“你不告诉我,我也知道。今天是你十九岁的第一天。”白玉极其意外地追问:“你怎么知道的?”“我能掐会算,我不仅知道你的生日,我还知道你内心的秘密。”莫人杰开始卖关子了。白玉恍然大悟,气急败坏地说:“你,你,你真坏!你是不是偷看我日记了?”她涨红了脸,急切地追问,“说实话,看没看?”莫人杰反守为攻,一语中的:“不管看没看,反正我知道你现在爱上一个人……”白玉害怕急了,羞愧不已:“你,你别说了!反正偷看别人日记是不道德的。”
  “小妹,你别紧张。我坦白,昨天晚上我进书房找东西,无意中看到你的日记。这没什么了不起的。哎!咱们别说这些了,还是研究研究今天怎么给你过生日吧!”“算了吧!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把自己的生日当回事呢。”“今天这个生日可特殊,不过不行。今天我做东,在街上的饭店订几个好菜,让他们送来。咱俩在家好好庆祝庆祝。”
  
  晚上,莫人杰和白玉按着法国人的习俗,搞了一个别开生面的生日宴会。留声机里传出令人陶醉的乐曲,莫人杰教白玉跳起了法国的宫廷舞。白玉有生以来,从没这样兴奋过。在莫人杰的再三劝说下,盛情难却,连喝两杯红葡萄酒。她觉得头沉沉的,脚轻轻的,说话舌头有些发硬,语无伦次。然而却勉强和莫人杰聊着、笑着、唱着、跳着。玩累了,他们坐在在沙发上喘着粗气,放声大笑。
  莫人杰突然站起来,从壁橱里抱出一大摞外国画报和杂志,笑嘻嘻地说:“小妹,你看,这都是我爸爸妈妈从国外带回来的。有的是艺术珍品,有的是宝贵资料。”白玉的打开一本翻了翻,看得目瞪口呆,半天才说:“哎呀!这些人怎么都不穿衣服呀?哎呀!好羞呀!我可不看了。”说着顽皮地用手捂住了眼睛。
  莫人杰挑逗地指着一本画报说:“你再瞧瞧这本!哎!你真是个孩子,这么少见多怪。世界上最美的就是人体,尤其是少女的裸体,那是最珍贵的艺术品,应该供人欣赏。我想你的身体一定比他们更好看。”
  尽管白玉暗恋莫人杰,但是当他这么露骨地大谈人体,使白玉蓦地产生一种恐惧,她有些慌乱,但是又不知如何应对。
  
  
  第五章、浑浊污水蚀白玉,蒙羞少女恨服毒
  
  白玉迷惑地听着莫人杰喋喋不休的高谈阔论,脸上泛起一阵阵红晕,她不知应该怎样面对。莫人杰找出一本厚厚的杂志说:“这是国外奇案专辑,关于情杀、奸杀、乱伦、同性恋。这上面有实物、实体照片。”他一页一页地翻着。白玉实在不好意思再看下去了,她从小到大从没看到这样令人作呕的杂志。她几乎是以哀求的口吻说:“莫大哥,我不想再看了,收起来吧!”
  莫人杰像传教士一样耐心地向白玉讲着西方的恋爱观和性解放,眉飞色舞地宣讲他自己杜撰的《欲学》。他说:“‘欲’就是‘需要’‘想要’的意思。人有各种各样的‘欲’:人无‘食欲’会因营养长期匮乏而是肌体衰弱、免疫功能下降而导致生病,甚至死亡;人无‘求知欲’社会就会停滞不前,不能继续发展;人无‘性欲’就会使人类灭绝。”他借题发挥大谈特谈性的知识。
  说着说着莫人杰突然撕下了伪君子的假面具,露出了的丑恶嘴脸,趁白玉不防,猛地扑过去,紧紧地搂着白玉一阵狂吻。然后把她抱进了自己的卧室。
  
  夏日的天气说变就变,白天还是晴空万里现在却狂风大作,一团团乌云迅速的地聚集在一起,天空由灰变黑。闪电像一把把利剑将那墨黑的天罩划开一道道血口,接着就是咔嚓的炸雷。天神的利剑无情地劈着,雷公轰隆隆、咔嚓嚓地炸着。
  白玉推开莫人杰,猛地坐起来全身颤抖。她突然想起小时侯姥姥讲的故事。那故事就是告诫人们千万不要做坏事,做坏事要天打雷劈。她恐惧万分,唯恐受到老天的惩罚。她想哭,她想喊,但是喉咙梗塞了。她欲哭无泪欲喊无声。她是在半梦半醒中失去了童真。她祈求上天的饶恕。她没有责怪莫人杰,因为她实在说不清他疯狂的举动到底是爱她,还是害她?
  一块晶莹剔透洁白无暇的美玉陷进污泥浊水之中。一块美艳绝伦的碧玉,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瑕疵。
  
  万事开头难,开了这个开头,事情便会无穷尽地继续下去。莫人杰向白玉坦白了自己精心策划的骗局。他强调说他这样做实在是因为他太爱她了。这位恋爱专家施展了自己的看家本领,哄得白玉晕头转向。他说:“人对性的要求是极其正常的,它具有生理性和和社会性。人类对它的需求并不亚于对水、空气和食物。”总之他找出一百条理由来论证自己的行为是伟大的、高尚的、圣洁的。
  本来那不体面的偷情压得白玉几乎窒息,她感到自己偷吃伊甸园禁果是一种可耻的行为,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行。她觉得她无颜去见老师和同学;无颜去见自己的舅舅和二姨;更无颜去见高妈妈和轶群哥。但是在莫人杰的开导下,她似乎找到了赦免自己的理由,得到些许的解脱。她原来头脑中的许多观念被莫人杰的言论给推翻了、给搞乱了。于是乎她顺其自然地与莫人杰——这个比自己大八岁的大男人同床共枕,过起了蜜月生活。他们俩整天形影不离、亲亲密密、卿卿我我、如胶似漆。莫人杰经常拔下电话,防止他人骚扰。
  一天晚上六点多钟,门铃突然响了。莫人杰有些紧张,他急忙穿上衣服整理好头发,叮嘱白玉:“小玉,赶快把床整理一下,可能我爸爸妈妈回来了。不管谁来,我说你是新雇来的小保姆。快快!乖孩子,好好配合,千万别说漏了嘴。”这一顿嘱咐把白玉弄懵了。为什么要她扮演小保姆?她猜不出来。她按要求把卧室整理好,然后悄悄地走到旋梯口胆怯地往下张望。
  不速之客是一位典型的女大学生,衣着朴素气质高雅。莫人杰慌慌张张地说:“你怎么来了?怎么不先来个电话?我好去接你。”“嗨!别提了!我连续两三天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都急死我了。”莫人杰极力辩解:“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最近为了跑工作我整天不在家。”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今天晚上高法的刘院长来我家,爸爸早就和他打好招呼,今天他要看看你,把事情定下来。”
  女客人一抬头,看到旋梯口的白玉,疑惑地问:“那小姑娘是谁呀?”“是我家的小保姆。”莫人杰尴尬叫着,“小玉,给客人倒茶。”白玉觉得双腿很沉,不情愿地走下来,很有礼貌地点点头说:“您好!”女客人微笑着,拉住白玉的手,亲切地自我介绍:“我叫魏育智,是人杰的——”还没等魏育智说完,莫仁杰急忙插嘴:“是我的同学,她是为我工作分配的事来的。”莫人杰抢过话头向魏育智挤挤眼。
  白玉端来了茶,恭恭敬敬递给魏育智。魏育智仔细地端详着白玉漂亮的脸蛋,拉着她的手,情不自地夸奖起来,把白玉说得羞羞答答。莫人杰感到情况不妙,急忙说:“咱们快走吧!一会儿看没车。”说完他便急匆匆地和魏育智出了门。
  
  无可名状的假期过去了,白玉离开了那使她神魂颠倒的莫家楼,带回来的是疑惑、恐惧和留恋。
  进入高三之后课程进度很快,各种小考、验收一个接着一个,白玉既无招架之功又无还手之力。她觉得莫人杰传授给她的那些东西塞满了她的头脑仓库,老师给的却一样也装不进去。上课时,老师提问她,她经常是所答非所问,招来哄堂大笑。
  
  高轶群和白玉正好相反,课本知识过目不忘,理解能力、记忆能力超乎众人。无论多难的题,他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做出来。老师提问对答如流。同学戏称他的脑袋是百科全书。
  尽管他把所有的精力全放在学习上,但是他还是发现了白玉的明显变化。他总想找她谈谈,可是她却总是躲着他,即使是狭路相逢也要转脸而过。这使高轶群大惑不解。
  中秋节前夕,高三举行了一次模拟考试,学校列了大红榜。高轶群在八个理科班432名同学中名列前茅,总分692分,距满分只差八分,创造该校建校以来的最高纪录。六、七百名高三学生把学校宣传画廊围得水泄不通。他们吵着、闹着、笑着、跳着,好像是过狂欢节。突然几个身强力壮的男生,趁高轶群冷不防把他抛向空中。大家欢呼起来:全优生万岁!清华苗子万岁!校主席万岁!一号才子万岁!
  女生们这时正在文科班的榜前找白玉的名字,她们纷纷议论着:“北大苗子白玉哪去了?我都找到五十名了,也没找到她。她没参加考试吧?不然四个文科班的同学谁能压过她呀?”正在大家奇吵乱嚷之际,不知谁在后面喊了起来:“不好了!不好了!文科一班的白玉在教室里昏过去了!”大家蜂拥般跑向文科一班的教室。
  文科一班的门窗前被挤得水泄不通。高轶群挤进门,只见白玉侧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一个女同学蹲在地上正擦着她嘴角上的白沫。高轶群一扫前刻钟的兴奋惊呼起来:“白玉!白玉!你怎么了?你醒醒!你醒醒!”原班主任李老师和校医来了,同学们让开了路。校医给白玉量了血压,数了数脉搏,听听心脏,翻翻眼皮,低声对李老师说:“我看不大好,好像是药物中毒。赶快送医院吧!”李老师让高轶群赶快去找车子。
  高轶群从锅炉房借来手推车,大家七手八脚地把白玉抬上手推车。高轶群在前面拉着,还有四、五个同学在后面跟着跑。李老师也一同到了医院。
  在急诊室里,医生对白玉进行了详细地检查,然后告诉李老师:“她是服毒了,起码有五十片安眠药,并且还有其他药物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李老师感到极其意外:“不会吧?这孩子虽然孤傲,但是一直活泼开朗,不会服毒自杀的。”
  高轶群心里沉甸甸的,白玉是他的童年的挚友,虽说升入高中后不像以前那样亲近,但是他们的心是相通的。他听到医生和李老师的谈话,做着各种各样的揣测,但是一次又一次地推翻了。
  抢救白玉的工作在急诊室里紧张地进行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白玉似乎才有些好转。李老师说:“天太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女同学都回去吧!今天晚上我和高轶群在这里。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这一夜李老师和高轶群都没合眼。白玉一阵阵呕吐,最后吐出的全是酱油样的胃溶物,有时喷了高轶群一身、一手、一脸。高轶群一点也不嫌脏,用大团大团的手纸给她擦着。
  
  白玉抢救过来了,准备三天后出院。李老师和高轶群商量:“白玉这种情况恐怕不能回宿舍了,大家上课都很忙,也不好总让同学护理。你回家和你妈商量商量,先在你家养几天,好了再上学。”高轶群说:“不用商量,她从小在我家长大,我妈妈非常喜欢她。我妈妈会好好照顾她的。”就这样定下来了,高轶群准备把白玉接回家,但是白玉执意不肯。
  出院这天正是中秋节,高轶群告诉白玉:“我妈妈在家做了很多好吃的,还买了很多月饼和水果,欢迎你去养病。”
  白玉这些天折腾得瘦了很多,脸瘦了一大圈,眼睛更大了,但是无精打采。脸惨白惨白的,说话有气无力。一口东西也吃不下,一吃就吐。白玉一听老师和高轶群让她去高家,她可急了,说什么也不去。在服毒原因没弄清之前,李老师对她始终放心不下。又拗不过她,所以最后决定让高轶群把她送到离市三十多里路的白玉舅舅家。
  高轶群帮他办完出院手续,整理好东西,决定用自己的自行车推她出市。白玉总是一声不吭,会说话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说:“对不起!我不该连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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