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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铁骨铮铮,12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4-04-10 09:04:10      字数:7092

  话说小张见大土匪头子肠子里曲曲弯弯事情真的不少,不知来挂住的都是人生急挣到了山穷水尽没有路的了,你好狠着心刁难“表心礼”来的?你老鬼大当家快当到头了!就和那也来挂住一伙子挤挤眼“好好好”着下山踅摸礼物去了。
  夹皮沟是个很穷的地方,没有值得武整窑,更况穷酸的山仡佬一有事儿就抱团子,对外不要命,好比臭硬的石头,啃着恶心人。西南有个叫岚杉站的大屯子,有硬窑也有如软窑,还有一个红旗高高飘扬的庄户——红窑——砸响就财神爷了。
  小张岁数不大心里鬼的很,就卖着嘴巴吹呼“砸红窑”眨着晶莹的眸子,透出计谋。一帮的闻之都不赞成。孔胡子道∶“咱们赤手空拳,能拿下硬窑就了不得了,好去砸红窑?里头的枪炮多的,人又多的,火力猛的。没有棒着边儿,咱们就红了。可别拿生命开玩笑!乐子,我瞧着你有当威虎山大头领的意思,就得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了。”
  乐子道∶“我叫您们跟我享福的,不是担惊受怕的。都听我的,回威虎山的峪口等着我。啥事儿独个儿就办了。”
  孔胡子、孔凡、孔德、孔帽、乐喜看着乐子的充满自信的眼神,知道很有把握,叮嘱∶“张乐山,你可要仔细着!”便互辞了。
  峪口向阳,涧溪叮叮咚咚,揉着金屑,粼粼烁烁。挟着松香的风抚摸着人们的面孔,好似剃刀刮胡须感觉舒服极了。有只老鹰在威虎山的最高峰的上空似绳子吊着一样盘悬着,不时名叫几声。
  不到半日,张乐山返回了。大家相见,乐子喜的脸儿似绽放的仙人掌的花儿。左肩挂着血淋淋的兜子,看那样子里头装着三颗人头;右手提着一只皮箱,显得挺有分量。张乐喜道∶“兄弟神通广大,大凯旋归来,可喜可贺!”说着就要接。
  乐子怕他影响自己的辉煌战果,道∶“没多沉,不劳哥哥脏手了,咱一起给当家交挂住的表心礼去!”
  孔胡子道∶“乐子别多想法了,你堂哥怕你累,不是抢功的。”
  乐子道∶“叔叔把话说哪里了?这样的战果就是大家的功劳!大家给我做个见证罢咧。凭着这,再不收留咱们我就收拾那老鳖头!”
  见了当家的,没等问话,皮箱放下,把兜子一开噗噗腾腾倒出三颗血糊淋拉人头,满洞的喽啰有的吓的乱咦咦着“了不得”。奇怪的头颅都轱轱辘辘往土匪头子眼前滚去。
  大当家吃了一惊,立刻眼睛放光,瞧着对面年纪轻轻的青年,这杀人不眨眼恶毒的样子,和自己极似,是个成大事的人物,心里有了几份好感与喜悦。听见皮箱里涌出的哗啦啦的声音,飞腾着金黄和雪白霞光映照的洞府灿灿烁烁妙不可言。惊呼与赞叹鼓动着耳膜。
  大当家就心运绝非一人所为的,就目不转睛这几个挂住的,道∶“都是恁们几个的丰功伟绩么,很行!”
  孔胡子道∶“老头领,不是我等几个,而是我这侄子一人夺取的胜利。山下他叫我等休息,就赤手空地走了,半日家就满载而归了。”闻此大当家心里猛然一震,走下宝座,到张乐山前,拍着对方的左肩道∶“小子英雄,能把威虎山挑起来!”又招呼两个二当家的道,“过来过来,恁俩给小兄弟比试几路拳脚,胜了就算了。如果输了就得腾个位置给小兄弟安稳了。”
  小张一听想自己的武功足上不下,别说这俩歪瓜梨枣了,就是你个老杂毛我也蹚平了你!挑战的目光闪射着俩个二当家的,抱拳道∶“后学不才,长辈担待!”
  大当家的回到宝座,道∶“啥么担待?给沙场打仗一样,谁打死谁不负责!”说着当郎朗投上一支铜牌,复道,“这是吉祥牌,谁把别人捶死了吉祥就是谁的!”随命管库取出金子一锭,奖励胜者。问乐子,“英雄姓名且报于我以便熟悉。”
  乐子道∶“我叫张乐山,山东潍坊的,现年16岁了。”
  大当家讶异道∶“我郝魁年过半百,杀人如麻,阅人无数,就没见过小小娃子如此日天!威虎山从今开始升大太阳了,那奶头山许大马棒、锅盔山胡彪、凤凰山、帽儿山、张广才岭、老爷岭等的胡匪、绺子、棍子等以后都得给我俯首称臣的。”说着把手一挥命,“鼓手擂鼓为号开始比赛!大郭二郭就恁两个在众弟兄里身手厉害的现在发挥发挥吧。都把厉害底儿撅出来,威虎山的命运除了我这大头领还看在你等在谁的手里一部分的。”
  嗵嗵嗵地战鼓噪了三遍满洞似雷鸣一般。郝魁嗖地站了起来,声如洪钟∶“比赛开始,往死里比!”孔胡子、孔德、孔凡、孔帽、张乐喜自然心里有数,并不担心。
  然而小乐子心忖,大当家的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对着劲儿来的,道∶“一个一个比着太啰嗦,怎如一齐上吧!”
  郭钢、郭铜简称二郭,体不出众,貌不展眼,嫉妒成性的了不得。见大当家一个劲儿夸赞这小子,肺就快恼炸了,恨不得一脚踹死他!二郭圆眼怒睁,牙齿咯嘣嘣咬个生响,铁锤般的拳头一齐出击。
  小乐子蹦蹦跳跳猴子似的耍了起来。
  二郭心运∶这小子并无能耐,硬壳子的唬了个甚?砸碎了不可!
  当家的看着张乐山心机着实奸狡的没治,杂吧花子旋着二郭的眸子,好戏才开始的。
  二郭抖威风快抖两个时辰,心里要嗵哒着,衣服边儿也没碰着乐子,缠觉这个小子不是人是鬼了。眼里只是乱三搅四的影子上下左右飞舞。二郭呲牙瞪眼,越发的脸儿赤的烧火,头里冒烟,拳脚飞舞,貌似凶恶地制对方于死地。
  小乐子这才身子里分出个“大”的形状,只用了五成力气,二郭被开出了丈余远,头破血流,来不及一个呻吟,就命归苍山了。
  大当家翘着大拇指很是赞扬一阵,赶紧离开宝座,快步如飞抱着张乐山一连叠着∶“英雄兄弟,兄弟英雄!以后你就是威虎山的主心骨了!”
  小乐子佯了个谦逊,打躬道∶“多谢当家抬爱,小弟无能胜任!”
  郝魁道∶“越是有本事的越低调!越是无实力的越狂炸!二郭罪有应得!”喊道,“秃鹫、苍鹰,快把血头尸体装抬筐送出去,扔到仙人渡下喂虎去!”
  两个楞高的货子,绰号一个“秃鹫”,一个“苍鹰”,不敢怠慢,将二郭同几颗首级一起弄了出去。
  众喽啰洞里拾掇干净之后,当家的吩咐厨房里烹饪美味,置办美酒给小兄弟人等接风洗尘。好几张紫红色的桌椅洞里排列整齐。三个小时过去了,十几道热腾腾、香喷喷的美味佳肴摆满桌子,酒官儿抱着酒坛,逐碗斟酒。乐器齐奏,歌伎曼舞,不料匪窟里还有这种文明,这正是郝魁的喜爱。
  数年前,牡丹江适逢庙会,众匪路此观赏,竟然被舞乐所迷。当家的鸣枪耀威,众匪徒一齐下手,把戏班抢了去,弄到山里当神仙供养了起来,凡是吉庆之事请出乐子了。
  当家的先给小张举行升任二当家的仪式,把一件崭新的虎皮大氅亲自给英雄穿到身上,幸好体格高大还挺得体的。便携手来到首位,道∶“张乐山从此就是威虎山的二当家的,兼出谋献策和指挥作战之职。今天是威虎山历史里最为喜庆的黄道吉日,承蒙各路神仙给我们送来了一个英俊潇洒的少年英雄,是我们大家的福气。来来来,大家端起,为英雄的荣任以及弟兄们光临挂住、为众弟兄们的辉煌前途、为绿林好汉的强大和无往不胜,干了这碗酒!”大家一饮而尽。
  复斟个满,欲饮之时,另那伙挂住的复至,献“表心礼”。
  当家的一瞧,气不大一处来。只见扛着牛头,抬着箩筐,箩筐里顶多千把块大洋。当家一挥手将舞伎们请了下去,拔出手枪,呯地一声撂倒了扛牛头的汉子,吼道∶“滚!豆腐心的能干啥?”有的还要迁就着能给挂住,结果又是一枪,复废了一条命。十几个绝望的人们丢下大洋狼狈而去到奶头山投靠许大马棒去了。
  大家继续喝酒。当家的举起酒道∶“众弟兄端起来,下个同心圆,圆圆满满,红红火火。英雄掌舵,新来的弟兄给我们绿林注入了强大的力量,如虎添翼,如龙长翅,势压群雄!”
  在热热闹闹的欢喜里至到日暮西山,方欲休息。
  乐山被安置在豪华的宿舍里,当家殷勤得不得了,安排了两个二八佳人陪寝,竟然被拒辞了。当家的说乐山不知“天上龙肉,地上驴肉”美味之受活!
  张乐山没好气道∶“我乃童贞玉体白璧无瑕,岂能肮脏废物玷污龙尊?”
  当家的知道这个英雄显然撒谎,其实错了,小乐打小对女的没缘。道∶“这两姑娘是含苞待放的花蕾,蜂儿蝶儿就不敢沾的。”
  小乐道∶“当家的,谢谢好心,只当晚辈孝敬您了!”郝魁哎哎着“真没艳福”带着去了。
  次日,天不大亮,云雾叆叇,大门咣咣地响了起来。守门的问∶“哪里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放肆,找死啊?”
  打门的骂∶“奶奶的不开门是不?快报你家爷爷,奶头山的,把昨日的一千块大洋还给我们,没事儿的。”
  原来,被撵的那伙领头嬴狗子的是许大马棒的外甥。舅舅在奶头山占山为王就无可奈何地寻了来。奶头山据“百度”说在牡丹江市西北三道关镇,离威虎山不远。
  许大马棒祖上好几代都是土匪,势力强大,恶贯满盈。到他这一代更是厉害,比威虎山的土匪还凶恶。他的外甥平素惧怕舅舅的粗暴,就投了威虎山。威虎山的老大不知底细就给撵走了,大洋也不给。他就硬着头皮只好找到了舅舅。舅舅得知甚为恼火,逮着外甥生揍几棒,就命手下的一早来威虎山讨钱来了。
  守门的一听是奶头山的,赶紧禀报大当家的。郝魁脾气也是烧天的,骂道∶“奶奶个头!哭的没有想得痛!要钱?我要他命!”
  张乐山得知急忙劝解道∶“不要和近邻铸粱子,放长线钓大鱼。区区几个银元,好言藯藯,还他便是上策。当家三思。”当家的思掳了一会子,权衡厉害,果然言听计从还了银元,好话一堆,酒肉招待了一顿,从此两山关系和睦,老融洽了。
  自从小乐子当了二当家的,年壮一年,心里机关骤增,急着当威虎山总舵把。到了十八岁里,在一次酒席里说自己来宝山数年了,没甚建树,合计着带一帮弟兄们下山砸“红窑”得一笔富贵犒劳威虎山,以促励志。
  郝魁闻此,乐得不行,说一同下山成全此事。岂知乐子的目的就是要除掉大当家的自己好一手遮天。听老大也要去,正中下怀,暗暗蹦高乐,嘴却假惺惺道∶“用不大哥劳动身心了,有小弟足矣,就看不才大凱大旋的好了。”越是这样劲儿,当家就越去显能耐,小乐子心里越发的高兴,很快就实现梦想了。
  这样一窝子土匪,除了舞伎和勤务护勇之外,倾巢而出,跟着二当家的过一次当财神爷的滋味。个个蒙增着脑袋窜到百里之外大禹甸砸红窑,好获得巨大胜利。万万料不到这个“红窑”乃官宦之家,高宅大院,戒备森严周匝,深壕流水湍急,出入边河。院墙的铁丝网不可逾越。要砸如此的红窑砸不响的可能很大。
  当家道∶“二弟咋这么远捡着铁似的硬骨头啃,咯害了牙齿值不当的,找个硬窑砸过过瘾算完了。”
  小乐道∶“别看牙齿牙齿的,就不见财神爷给大家招手的!”就趁着吊桥岗哨换班之隙就一跃而过,放了桥,喽啰们大潮般地涌来,杀声震山,威武的了不得。
  突然大门敞开,机枪突突开了,土匪顶不着疯狂的火力,纷纷撤退。数百武装的家丁端枪射击着追。
  大当家不幸大腿中弹,血流如注,跌到地上走不了,呻吟的没治。小乐子见状心里乐翻了天。折回来背着当家的就跑。当家道∶“丢下我,你逃命去吧,几百弟兄们以后指望你的。快!”乐子暗忖,纯属骗人的鬼话,以为我信呢?
  来到山涧,后面的枪声稀疏追兵好像退了。就拔出匕首,猝不及防囊死了大头领,谭渊里一扔,哼着歌儿追大家去了。
  众人护命各自猛逃,来到了奶头山的鹰嘴突。这里地势险要崚嶒陡峭,独有一条窄窄的階道直通而上。众喽啰依次上到一处稍缓的石坡上躺下休息各自嗵哒的心。息安之后,有个叫醉花儿小伙指着山下说∶“许大马棒、蝴蝶迷俩口子下山弄啥去了往上走哩。那货恶着的,大家避避吧,免生意外。”
  醉花儿,个子不到五尺,性格柔和,真的属于美男的类型。众人不作兴,可奇怪的是对着了张乐山的口味了。要是别人说这话,非臭骂一顿不可,见是醉花儿,道∶“小弟可别说这话了。我们虽然走的不明朗,但也需要团结。今个能遇到许大马棒子是天意,正想见见。”说着山下接去了,孔胡子也跟了去。
  相见之后,乐山道∶“哥哥嫂嫂,弟弟接您们来了。”
  许大马棒笑了∶“不曾相识,如何着来?”
  “我乃威虎山二当家的张乐山。”乐山道,“前日晚里大当家任命的。”
  “任命你?”许大马棒脸色有些不情绪,道,“二郭呢?”
  乐山斜了一眼又瘦又高红衣女人,看看胖如狗熊似的老许心笑∶“简直不配套!”就将大当家叫二郭如何同自己比武,打死谁该死,不负责的经过说了一回。许大马棒寻思一会儿道∶“今天有急事儿,有空了咱俩比试,打死也不负责!”说着往山上去了。
  大家歇足歇够就回威虎山了。
  吃吧午饭,小乐子就盼望已久的美梦成真了,不管众人的感受如何,龙行虎步,心高气傲蹬上了大当家的宝座,洪开嗓门∶“大家听令……”
  匪徒们闻言都心里毛刺刺的,不晓得大当家的吉凶祸福怎的,就得让人们听从你小子的命令,成何体统?几百双充满怒气的眸子盯着二当家的脸速转着,表示不满。二当家窥出了其中的意思,道∶“都不要不顺的眼珠子不顺我了,大当家开始我不叫他去,他非去,结果敌人的子弹打断了他的左腿,血流好多,我背着他跑。跑着跑着石头砬子绊跌了。他叫我丢开他赶紧逃命,又说几百弟兄的生命安全舵手‘非你莫属’。追兵的子弹抓着头皮尖叫。大当家的又说句‘快逃’就咬舌自尽了。我哭着跑了,就听见狼狗的撕拽的争鸣声。可怜的大当家的连个尸首也没落着。”一边说一边泪落如雨自责,“都怨我,谁叫我没神通呢?”
  有几个大当家的贴己愤愤道∶“编!编!再编!难道不知啥叫欲盖弥彰不?天杀地刮的贼,篡位也不得好死的!”
  孔胡子道∶“侄子,你掏心亮,话里榔槺不!”
  张乐山道∶“叔叔侄子的舌头有一头发丝的榔槺天打雷劈!”
  那几个货子不识时务,抱着旧黄历认仔细,这不是存心找死吗?依然吐的肮脏。杀人的魔鬼决不能看大当家面子惯着的。“呯、呯、呯、呯”四颗子弹结束了四条生命,尸体重重摔在洞府里。直叫一丝的怨言荡然无存了。灵活的喽啰们忙忙把尸体抬了出去给野兽结缘了。
  张乐山就理直气壮宣布自己从今往后就是威虎山的大当家的,“一切号令无论是谁,均得无条件服从,胆敢违抗,那四具尸体就是榜样!”空气一下子凝固,连喘息之声也好像也没有了。
  大约五分钟后,一片鼓掌洞里呱呱乱响,接着就是异口同声∶“张大当家万岁!张大当家万岁!万岁!万万岁!”
  张乐山也能搞笑,起身道∶“众爱卿平身,赐座!”空气里沸腾着欢笑,舞伎登场献舞,热烈祝贺新大当家就任。
  此时,不知何故,一只黑色的大雕从天空飞了进来。貌相凶恶,钢钩似的巨喙于张乐山的鼻子极似,碧珠般鹰眼绿光闪闪,数尺胳臂粗的脖子擎着篮球大的脑袋,丈余的身子忽闪着巨大的翅膀,卷起空气的旋涡,令人惊奇。就在惊慌未定之时,大雕“啾啾”地鸣叫着调转过去,冲出洞府往天上飞跑了。
  张乐山对此很是诧异,就询问孔胡子道∶“叔叔此是何意?”
  胡子道∶“上天的旨意!来给侄子赐名号的,意思侄子的威猛就如同神雕一样无往不胜……”说着闭着眼睛掐算一会子,道,“侄子的中岳于神雕的巨喙如出一辙,故‘座山雕’是上天给你的。人们以后给你的绰号也必如此的。”从此宝座上的图腾就改成了大雕的形象以示“鹏程万里乾坤大”了,就“座山雕”开了。
  “人怕出名猪怕壮”,座山雕的名字就似那神雕一样在东北的天地里飞翔开了。后来不少的土匪老大带着厚礼找上门来切磋武功。他心里清楚不是切磋武功,只是借此摸拢自家实力的,必须一个个打服这些不怀好意的就独泰山了。就表面佯个热情招待各路匪首,待比武的时候,就毫不客气拿出自己遗传基因的凶劲、毒劲、猛劲,打得各路土匪头子诺诺而败,俯首称臣。居然自此跻身东北土匪里的霸主,一呼百应了。
  冠以“座山雕”就开始了变本加厉地坏了起来。有说他对附近的百姓很义气,不断地给以好处。其实这是想当然的传说,比起许大马棒的坏并不逊色。不管昼夜只要心血来潮,就下山抢劫,无所不为。不过有一点他似乎对女人不感兴趣,从不祸祸女人,这上就是和其他土匪的差别。
  有一次许大马棒给日本当了汉奸,奉命查找给日本侵略者作对的地下共党,在岚杉站发现了线索就勾结了座山雕前去围剿。
  孔胡子、孔凡、孔德、孔帽以及张乐喜无不阻劝不要给日本鬼子当枪使,杀害抗日救国的共产党和革命人士丧尽天良。座山雕就是不听,伙同许大马棒作恶去了。
  孔家弟兄和乐喜,手枪里压满子弹,跟着去岚杉站见机行事。
  许、张的土匪合在一起能有数千众,把这个屯子包围的水泄不通,所有的人们都被赶到空旷的地方。(这样子就和北甸的复制版一样。那是日寇,这是土匪汉奸。)
  许大马棒的凶恶残忍连鬼神也想不到,竟然扛来一口铡刀,摆在人们面前威胁道∶“谁能识时务,说出谁是共党,金条一根,大洋千块!大日本皇军更有优待。如果知道不说,”就瞪起眼睛,指着铡刀道,“用着包黑子的狗头铡,咔咔咔,一铡三段,不信试试!”说着,抓着一条汉子抩到铡里,头到胸膛一节,胸膛到肚腹一节,下肢一节,铡了个果断,血液飞射。群众们吓得不敢睁眼,但是没有一个出卖共党的。最后谁也没逃脱铡刀的肆虐。许大马棒和座山雕亲自主杀。
  有的割了耳朵,有的剜掉眼珠子,还有摘掉舌头的,用柳树枝穿一串串挂到树枝上给太阳品尝。还有用铁丝穿着人的头颅连着胸膛挂在绑在树半腰的纱绳上警告着不当叛徒的结果。身子垛成了肉墙,男女下肢连着两胯之间的玩意儿倒挂着铁钩里给大自然欣赏。座山雕指着那物,嘴咧的棉裤腰子似的露出尖锐的牙齿,不无揶揄道∶“无论国王乞丐,皇军、国军、土匪、恶霸、男男女女就这一点儿故事儿,咋不舒服咋着作呢?只要舒服,啥么侵略者、叛徒、内奸、崇洋媚外、卖国求荣啊,想当啥当啥,只要自己舒服就可以。这是天经地义的哲理。”
  此时,孔胡子、孔凡等人实在接受不了魔鬼为了效忠日本鬼子灭绝人性残害自己祖国的同胞,至生死于不顾,拔出手枪对准恶魔一顿射击,杀死了十几个土匪。座山雕、许大马棒莫不是上天的佑护,竟然逃脱了惩罚。
  座山雕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患难与共的亲亲竟然背叛自己,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就厉声呐喊∶“逮着他们,抓活的,我要一刀一刀肢解,方免除心头大恨!”
  于是,孔胡子等以极快的速度往深山老林里奔去。逃过一劫,活着生命回来见到了大家……队员专心以致听完了孔大胡子心惊肉跳的叙述,仿佛千斤重担压到了肩头。
  国英道∶“消灭牡丹江一带的穷凶极恶土匪和日本鬼子,我们责无旁贷。因为抗R工农红军‘先遣队’是党领导的队伍,生命是党和人民的。明日请示驻长春东北地下党组织领导,无论怎的,立即向牡丹江出发。”欲知后来如何?且往下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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