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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连载】无处可逃之二十五(内心的秘密)

作品名称:【江南连载】无处可逃      作者:特快专列2011      发布时间:2013-01-09 21:34:04      字数:6628

  
  
  
  “最近几天,我真的很痛苦。整夜整夜睡不着觉。”苏甜坐在我的对面,我们俩坐在云上咖啡屋的一个角落。
  我们喝了一瓶红酒。苏甜的脸色很红润,大大的眼睛在长长的眼睫毛下流转。灯光低沉,映照着苏甜一张甜美而略带忧郁的脸。这种气氛下所闪动的美丽,让人心神难宁。
  “有什么烦心事?”我知道苏甜为什么事烦心,但我还是这样故意的问。我不想让苏甜觉得我什么都知道似的。如果知道别人的秘密过多,会让人讨厌的,甚至忌恨。
  “我和于大航的事呀!”
  “是够心烦的。”我说,同时叹出一口深表同情的气。我至少要表现得像苏甜的哥,宽厚的大哥。我虽然不能提供什么帮忙,但可以奉送足够的理解。
  “李明军不跟我离婚。”苏甜叹口气,“我说家里的什么我都不要了。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
  “他说家里的东西全都抵押出去了,早就没有东西了。还有上千万的债务等着还呢?他要我帮他负担一半的债务。”
  “那不得几百万?”我惊呼起来。欠那样多的钱,我连想都不敢想。
  “是啊,几百万。我跟于大航说,要不就给他算了。”
  “他不是要于大航出一百万吗?现在又涨价了?你可真值钱。”
  “没有卖人肉的!”苏甜叹口气,“有谁买,我能卖多少钱一斤呢?”
  “你可不能这样说。”我忙阻止苏甜这样说,“论斤卖的话,一斤至少可以卖一万。”我觉得这话说得幽默,不由笑起来。笑起来就有些落井下石的奚落感了。
  “表哥,你奚落我?”
  苏甜太聪明了。我马上抑制住自己的笑。“我怎么在奚落你?我是说的实话。”
  “对,实话……”
  我觉得声音有些不对,有些哽咽的感觉。我看到苏甜低下头,将眼睛躲藏起来。我将头低下去,捕捉到了苏甜的眼睛。苏甜的眼圈已经发红了,原本我在说笑话,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哭了呢?
  我有些慌乱起来了。对付女人对耳朵的揪扯和女人的奇怪的眼泪,我都没有什么经验。我慌慌地说,“怎么啦,苏甜?我没说什么呀!”
  “你……你没说……没说……”
  苏甜哭的声音突然间放大了。我红着脸,往四周看了看。这样的声音极容易引来四周好奇的眼神。从四处弥漫而来的眼神,会写满各种隐秘的猜测。
  确实有眼神飞过来。我不敢去接那些眼神。那些眼神里包裹着炸药,可能把我炸得粉碎。我忙低下头,躲避眼神的攻击。
  “表妹,别哭了。别哭了。你怎么了嘛,给哥说说吧!我求求你了。”
  我的言语变得慌乱,而且不连贯。过了好一会,苏甜才慢慢放缓了她哭的声音,“哥,我是不是一个特别势利的人?”
  “不是。”我很肯定地说。“我一直坚信,你和于大航的爱情,是最真挚,最纯洁的。相当于爱情化石了。”
  “于大航对爱情是这样。”苏甜从桌子上拿了一张纸,把红红的眼圈擦了一下。她有些掩饰自己的失态。“我去一下洗手间。”
  苏甜站起来匆匆走了。我坐在那里,一时间有些无聊。我的眼里一片空茫,像大雾弥漫的早上,什么也看不穿。
  过了一会,苏甜走回来。苏甜去洗手间重新调整了自己,稍稍补了一下妆。她不会让别人看见她失态的一面。
  “对不起,有点失态。”苏甜仍旧坐回她的位置。苏甜的美丽依然如故,刚才的哭泣,似乎没有出现过一样。我眼睛盯着苏甜看,想要搜寻一点刚才的痕迹,一丝一毫也没有找到。
  “没关系。”我说,“怪我不会说话。”
  “不是怪你。我也在想我自己,是不是太在意利益的交换了。我是不是中物质的毒太深了。在跟于大航的这次爱情中,有太多物质的纠葛和考虑了,我觉得我已经在爱情这两个字上涂成了‘红字’。”
  “你没有。是李明军,他才是带着原罪的,无法洗脱。”
  “你不要帮我洗脱罪责了。哥,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自己呢?我为爱情做的一切,都是那样让人不可相信。”
  “不要想那么多了。我觉得于大航对于金钱,并不是很在乎。为了你,他肯付出任何的代价。”
  “我害怕的就是这一点。于大航有时太单纯了,对于爱情的追求也太完美了,我怕我会让他失望。”
  “怎么会失望?”我很奇怪,“他深深爱着的是你,是苏甜。对吧?你们从初中开始就彼此爱着对方了,时间久,感情深,加上现实生活和环境的考验,你们的爱情应该弥久愈坚才对呀?”
  “正是这样,我才感觉害怕。”
  “我都不明白,你怎么会害怕。”
  “哥,你不知道。”苏甜端起面前的酒杯,慢慢地喝了一小口。“很多事你不知道,我们的爱情里面还有故事,还有外人不知道的故事。”
  我以为苏甜会讲述她当初设计与李明军浪漫相遇的事。这件事,应该让她感到羞愧才是。
  想想我自己窘迫的境遇,设身处地为苏甜想想,一个漂亮而贫穷的女孩子,做那样的事,也无可厚非。我没有资格去指责苏甜。我在心里这样说。
  “我高中三年级的时候,突然查出肝脏上问题,你还记得吗?”苏甜问我。
  我在记忆里去搜寻。那时读书是第一的大事,我几乎整日埋在书堆里,即使上学放学的路上,也是放电影一样在回放着课堂上听到的,或者在书上看到的东西。周围发生了些什么,很难存留在记忆里。
  我茫然地摇头,很轻很轻地摇,我怕动作稍微大一点脑袋就会变成铁锤,击打到苏甜的脸上。
  “你从来不关心我。”苏甜的头又低压下去,情形跟刚才哭泣的时候一样。我内心里又一阵着慌起来了。
  “苏甜,不……不是……我……我记得。我记得。”我干脆撒起谎来了。“好像我妈天天去你们家,天天去。我记得。”
  有一段时间,母亲很忙,都没时间管我。我一边捧着书读,一边在灶台边自己煮饭吃。母亲究竟忙什么事,我记不得了。根据时间上的分析,应该是那段时间。我不管不顾地撒起谎来了。
  “对,姑妈天天来。大家认为我救不活了。你知道吗?连我爸都觉得我没有救了。我全身都是黄的,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整日躺在床上,恍恍惚惚就像在往阴曹地府里走。姑妈天天给我说鼓励的话,说就会好的,就会好的。我爸的脸色,却无法掩饰。我从我爸的脸上,看到了一种绝望,死灰一般的绝望。”
  “怎么会那么严重?”
  “肝衰竭。发展很快,必须找到合适的肝源来移植。在哪里去找合适的肝源呢?即使有,也没有人会愿意捐。”
  “是的。亲人配型可能性会大一些。你要是有哥哥或者姐姐就好了。”我说。
  “你是我哥呀!”苏甜大睁着眼看我。我有一种被挤压的感觉。是呀,如果我和苏甜是亲兄妹的话,应该割我的肝去救苏甜才对呀。为什么没有呢?而且母亲对这件事也从没有讲起过。
  更大的可能,我和苏甜不是亲兄妹。那些流言都是瞎扯的。我心情一下子轻松了不少,我敢肯定,那些东西完全是瞎扯的。我的肝和苏甜的完全配不上型。我还是有些心虚,不敢直接去回应苏甜的眼神。我拿起酒瓶,给苏甜的杯子里倒上酒。
  “喝一口。”我端起酒杯,朝苏甜举起杯子。
  苏甜没有拒绝我的提议,眼神一直罩在我的身上。我感觉浑身不对劲。苏甜没有看杯子,可能是用眼神的余光去看的。慢慢抬起杯子来,跟我的杯子碰了一下。酒杯到嘴唇边,没有喝酒,而是说,“哥,你从来不关心我。”
  苏甜的话,像一柄锋利的剑,直刺我的脑门。我连躲闪的机会都没有。我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我结婚的时候,独自一个人去的李明军家。李明军家的亲戚朋友一大堆,我几乎都不认识。在热热闹闹里的喧嚣里,我却很孤独。你不知道,那天夜里,我基本上是在哭泣中度过的。”
  “李明军呢?他不管你?”
  “他喝醉了。回来就抱着我。他那里能感觉到我的哭泣。他发现了我肚子上有条疤。那疤像地雷一样在他手心里爆炸了。他气恼地站起来,说我跟人有过那种事,还破腹生了一个孩子。”
  “好像肝脏和子宫还有一段距离?”我迟疑着问。真实的说,我也不敢肯定什么情况下的疤会在什么位置上。
  “他哪里知道啊,他就是一个混世魔王。在新房里一通胡闹。把新房的东西都砸了个稀烂。我心里害怕极了,什么也干不了,我只是反复跟他说,我是肝脏动过手术。是肝脏,不是生孩子。我说我从没跟男人有过那种事。他不信,借酒撒疯。我害怕这样的响动,惊动了外面的人。他父亲是个不大不小的官。那些来的客人,虽然我不认识,但通过衣饰言谈举止,我知道很多人都是官场上的人物。这样胡闹,必然成为别人嘴里的笑话。我压抑着,尽力控制着声音。但是李明军根本不管,完全任自己的性子胡闹。闹完了以后,他跑到外面去了,也不知到哪里去疯了几天才回来。”
  “真不是玩意。“我的牙恨得痒痒的,真想去咬李明军几口。
  “那天晚上,我就趴在被子上哭。我真想找把刀,一刀结果了李明军,然后自己自杀。我真是那样想的,我脑子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你没工作吗?有工作的话,你可以独立的,完全不需要受他的气呀!”我说。
  “我有工作的。通过他父亲的关系,在省外贸局工作。”
  “哦,恐怕好多人都羡慕死了。”我酸溜溜地说。我读书的时候,只要听说哪个同学找到了什么样的工作,心里就像打翻五味瓶一样难受。
  “没过一年,他父亲的事逐渐败露了。为了保住他贪污下来的钱,他父亲居然想到这样狠毒的一招。自己自杀,把钱财留给子女。”
  “确实够狠。”我说,“这些贪官不都怕死吗?他敢下这样的决心。”
  “听说不止他一个人,还有比他职位高的人也受了牵连。他可能受到上面的压力。而且听说,他的罪一旦查实,也是死罪。他一死,可以救一大堆人。随着他生命的消逝,那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们就来嘎吱了?相当于躲起来了?”
  “没办法呀!”
  “为了钱财呀!”我叹了一口气,“多少人误了卿卿性命。”
  “他父亲的死,让李明军暂时收敛了很多。来嘎吱的那段时间,他安心躲在别墅里,偶尔去一下矿上。小蜜儿就是那段时间的果实。好景并不长,风声不那么紧了,李明军就开始在别墅里招待阳城那些朋友,也就恢复了他的本性。”
  “你没做一些努力?你这么漂亮,都留不住他?”
  苏甜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酒。“我后来去韩国做了一个手术,基本上消除了那条小疤。但疤痕已经在李明军心上留下了裂痕,我苦心经营的爱情浪漫早就变成了一地鸡毛。他是一条狗,我能改变他吃屎的本性吗?”
  “你的婚姻,从一开始就不幸福?”
  “是啊!不幸福。”苏甜叹了一口气,神色之间尽显疲态。“我苦苦经营我的人生,但人生总是在经营不善的泥潭里无法自拔。哥,我觉得好累呀!”
  “没事了。你遇到于大航了。他能给你提供你想要的一切,最主要的是,他爱你。他会呵护你一辈子。”
  “我相信。你知道吗?我的肝脏,是他捐出来的。”
  “是他?”我站起来,神情很吃惊。
  “对,是他。我父亲临去世的时候才告诉我。”
  “临去世?”我控制住了自己的神情,慢慢坐下来。这件事于大航从来没有说过。那么,于大航对苏甜的一片心就更加真诚了。
  “对。临去世。我当时病在床上,姑姑说没事的。父亲锁着眉头在病房里转圈,像一头拉磨的老驴。我在一种希望和一种绝望的矛盾中煎熬着。有一天,父亲脸上锁着的眉头打开了。他说,做一次手术就没事了。”
  “那是有人把肝脏移植给你一部分。肝脏有再生的功能。但很多人还是不愿意移植。无论从心理上的担忧还是现实医疗水平上的局限,捐肝脏的人都要冒一定的风险,甚至是生与死的考验。”
  “所以,你就不捐?”苏甜冷不防又打我一锤。
  “我……我是不知道。”我挠挠头,赶紧转移话题,“对于捐肝来说,价格也是不菲的。”
  “于大航捐的。他没要钱。要钱的话,父亲也拿不出钱。父亲临去世时告诉我,是于大航捐的肝,自愿捐肝。于大航那时在读技校,最后的实习期。那时我们没在一个学校读书了,见面的时候不多。我刚生病的那段时间,他会来看我。默默地坐在病房里。他的话很少。我做了手术,却没看见他了。手术以后,我很快就病愈了,我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了。去学校问,当时矿上准备破产了,学校存在的必要也失去了,学校里的学生早就离开嘎吱到别的地方自谋出路去了。于大航去了哪里,我就没有消息了。我在病中落下的功课太多了,我就埋头于学习,就渐渐淡忘于大航了。”
  “在于大航的心里,一直没有忘记你。”
  “对,这就是我感到内疚的地方。他对这份感情,付出的比我多得多。”
  “我看见他那个楼里,有很多画上的像,都是你的。”
  “我也觉得像。”
  “那你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跟李明军离婚,然后嫁给于大航。现在于大航的资产,怎么也上亿,就算你们后半辈子什么也不干,也吃不完啦!”
  “我很惶恐。你知道吗?当另一个人那样深深地爱着你,你除了感动之外,你却又没有什么可以回应的,这种复杂的心情,你能明白吗?”
  “不能。”我笑起来,“苏甜,有人爱你,你就应该用你自己的爱去回应。有什么可复杂的?我真不理解你们女人。就算李明军要那些赔偿,你给他不就行了。李明军拿到那些钱,还不是会很快糟蹋光的。”
  “没有那么简单。”苏甜的脸色比我预期的痛苦。
  我无法分辨苏甜这种痛苦表情的真实性,我有些疑惑了,有什么东西在阻拦他们呢?
  “你们不是准备去阳城了吗?离开这里到一个自己觉得开心的新天地去享受你们的爱情,还有什么困难呢?”
  “表哥,你不知道,我又犯错误了。”
  苏甜的疲惫神情超过了我的想象。我没有经历过爱情,我对女性心理也没有什么研究,我只能愣愣地看着苏甜。
  “你们过去没有钱。于大航想通过工作给你一种物质上的保障。原本是不可能的,连你心理也觉得不可能。你嫁给了李明军。于大航完成了那个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你呢,也不爱自己的丈夫。你们应该算是破镜重圆了。”
  “是啊,破镜重圆了。”苏甜苦笑起来,“哥,你不知道。我不是劝于大航把煤矿卖了嘛,他就让我去处理。我卖了两个煤矿,也不知道怎么会有别人知道这件事,我有个在阳城的同学打电话给我,说有个搞煤焦油的项目,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赚钱。我就想,这些钱摆在那里都是死钱,不如拿去投资。钱要赚钱才有意思,对吧?”
  “你跟于大航说过这事吗?”
  “没有。于大航很少过问这样的事,我刚跟他提起,他就打断了我的话,说这些事让我去处理就行了。他说他不想动脑筋。”
  “他是信任你。”
  “不是信任,而是他这个人的性格如此。他对钱看得不重要。也不能说看得不重要,而是因为他后来的钱来得太顺了,他对钱产生了不信任感。过去挣一点钱,像针挑土一样,现在像洪水泛滥一样。他不像个懂经营懂管理的人,他不相信投资和理财了,他觉得背后有一只大手,他只是个被操纵的木偶。”
  “不信任感?”我有些奇怪,“这个社会谁不是想方设法去弄钱呢?脑子里填塞的都是怎样去赚更多的钱。”
  “他就是个另类,我觉得他是个看不穿的另类。或者说他的思想是如此的矛盾,又是如此的不可理解。”
  “也太另类了吧!跟社会都格格不入了。”我嘀咕道,不过我转而又想,于大航有这样的运气,就跟在赌场里赌钱的道理是一样的。那些眼睛瞪出血来想要赢的人,不一定会赢,而随意的不抱希望的一次下注,却可能带来巨额的回报。
  “后来呢?”我问。
  “后来。”苏甜的声音变得很低,像嗫嚅,“等我把钱真的投进去了,才知道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很多困难,很多限制条件,很多不可预知的东西,我那个同学都没讲。现在遇到的什么环保评估卡壳,征地拆迁遇阻,当地村民的阻挠,说污染严重,已经闹了几次群体性事件。”
  “现在呢?”
  “陷进去了,就像踩进沼泽里一样,投进去的钱,全都不见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于大航说。”
  “没关系。”我说,“于大航还有煤矿没卖,还有折腾的资本。那些钱丢了就丢了吧!而且,说不定哪一天情况突然变化,你那些投资像气球一样鼓胀起来,也说不定。就算没有回转之机,我想于大航不会怪你的,你们还有爱下去的条件。”
  “我,我……我有些……不敢。”苏甜的声音像蚊子的鸣叫。
  “怕什么?我明天跟你一起去。于大航不是那样的人,他对钱的看法跟一般人都不一样,这不是你自己说的吗?”
  “是我说的。”苏甜的声音仍旧还是很低,“我还是害怕。那么多钱丢进水里,泡都不见一个。”
  “怕什么?有哥在。”我几乎要站起来拍胸脯了,“当初你结婚的时候,你不是一直责怪我在你身边吗?这一次,我就承担起当哥的职责,把你的手交给于大航。让一个爱你一生的人来牵你的手。”
  “我,是不是太现实了。”苏甜抬起头来,一双有些湿润的眼睛看着我。我的豪气受到了莫名的打击。女人们的思维都是这样漂浮的吗?
  “为什么这样说?”
  “你听别人说过吗?我以前跟李明军的浪漫爱情故事是我设计的。那些人是不是说我是个坏女人,说我为了钱甘于冒险的女人?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做的品德败坏的人?”
  “没人这样说。”我笑了笑,笑得有些勉强。我想要宽慰苏甜,“一个穷人家的漂亮女孩子,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所做的一切都不应该受到指责。那是社会制度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
  “你已经在指责我了。”苏甜有些懊丧起来了。“我自己总感觉身后有一个巨大的阴影,像日本妇女那样背着。无法挣脱,还沉重无比。”
  “你是心理作用。你现在应该尽快解决你跟李明军的婚姻。你们的婚姻确实太畸形了,你心理上的阴影来自于你们那扭曲的婚姻关系。”
  “可能是的。”苏甜的神色有了一些缓和。她把手伸过来,抓住我的手。我感觉到她的手有些冰凉,而且因为紧张而比较僵硬,“表哥,你一定要帮我。”
  “一定。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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