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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铁骨铮铮,1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4-03-08 19:49:05      字数:6188

  第二十六章∶铁骨铮铮,1
  且说晨来北甸的人们遵了老苏嘱咐,窝窨里发挥各自的爱好,雪路静悄悄没行人。白山翠树风里拂啸着皑皑地景致。待到了太阳南时,路西端的机关消息那大吊网扑棱一声自上罩了下来,紧紧套着了皮衣裹身一男一女两个人。吕解人等听见动静便一齐窜来抩着了二人綑着结实往老苏那里审讯去了。
  国英正在给大家开会,要大家有个心里准备,随着小日本侵略我国的兵力增大,装备更加精良,惧日、恐日的情绪更加蔓延,汉奸特务如粪厕里的蛆虫滋生的更凶。因此,我们的抗日将是更加残酷了,这对我们每一个革命战士将是严峻的考验。
  王鑫接腔道∶“这也说不上啥考验的,为了保卫家园,同侵略者浴血奋战,拼个你死我活是爱国儿女本份的事,生命是小事,国家是大事儿的。”
  国英道∶“精神固然可佳,但不要以卵投碫,得不赏失。岂不闻‘兵者诡道也,故而能使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又说‘以正合以奇胜’还说‘夫兵形象水,水之形避高的趋下;兵之形避实而击虚。’诡道的诡不是不好的心,是计谋,是策略。论其这上头,就是我的侄女李连,不,现在叫蔡连,就是她当年保定陆军学校考试‘计谋’的一篇获得全校第一名。有她在就不愁打败鬼子了。她和世龙哥哥去长春拾掇鬼子监狱,好多月也没个信儿。记得‘中日幸福’爆炸时,长春的天也跟着通明通明的那响声比雷还大。鬼子监狱监狱百分之百化为齑粉了,劳工们得救了”
  武兵听着日本监狱炸个齑粉,劳工们不也成了粉齑?问∶“劳工们呢?”
  国英道∶“别杞人忧天了!有侄女的谋略肯定没事儿!”
  言尤未了,后屯的小祥、大虎两个来了,都近了不惑,是老苏的姐姐家的孩子。见到好多的人,也不憷,望着老苏,就喊着“舅舅!”
  老苏展眼吓了一跳,这两人的样子叫人难心!面容憔悴,眼窝凹陷,眸子呆滞,颧骨棱突,下巴尖削,灰头巴脸的,加着露着絮子衣着,活似从垃圾堆里钻出的饿鬼!众人瞧的眼泪汪汪。
  老苏道∶“你们是……”
  “俺俩是您的外甥啊舅舅……”二人说着哭了。
  “啊!小祥大虎!你俩不是被鬼子抓走当劳工抩到长春日本监狱里了吗?”老苏道∶“别哭别哭,男人有泪不轻弹!以前身子壮的狗熊似的,一拳能打死牛。看看被折磨成了骨头架子了!咋逃出来的?”说着倒半盆子热水,道∶“好好洗洗,我给做饭吃!”接着取了板正的棉衣给外甥换过。热了高粱米饭,炒了冻肉,弟兄俩好长时间第一次填饱了肚子,就说了日本监狱的黑暗与残酷。
  “开始被逮那里,先围着监狱外围挖战壕,战壕丈余深丈余宽,里面栽着密密麻麻数尺高利刃,上棚着核桃粗的桐木棍,上盖薄木板,上盖沙土,伪装成了地面,防止偷袭。只有监狱大门处按着吊桥日本鬼子出入自由。如果生人到了此处,不是被抓就是误落壕里给扎死。监狱周围围着丈余高的砖墙,上端扯着电网。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要想越狱比蹬天还难。自被圈到里面就没打算活着出来。可有一天奇了怪了,所有鬼子们神经似了的一阵号子,扛着枪排着队都离开了监狱,可能只留两个站岗的。不多时,所有牢房都给打开了,有两个说话是南方的叔叔姑姑,急道∶“快快快,快逃!”就领着几百劳工出了监狱大门,那站岗的早已成了死尸。放了吊桥,无不获得了自由。不多时,监狱里通白火光腾空而起似太阳碎了一般,爆炸的声音比雷还大,回头一瞧驴操的日本监狱没了。劳工们逃得风样散了,俺们和舅舅得以相见。舅舅我俩吃饱了的回家看母亲,父亲早去,母亲拉扯我们不容易。”
  老苏道∶“别慌!”就到房上取了几大块冻肉来窨子里道∶“外甥拿回去,叫母亲给补补年里的味道。”
  国英给大家说二人真的可怜,就取了两千大洋,叫回家贴生活。老苏说啥也不让,说钱是抗日游击队的,只能用于抗日,不能乱动!大家苦苦要求苏伯伯别要不近亲情,弟兄太苦了。老苏无奈就顺理成章了,道∶“外甥到家别给娘说实话,就说打工挣钱了,我姐姐就高兴了。记着!”小祥大虎给大家鞠了一躬抬腿就走。还没出门,只见几个人拧着一男一女进来了。
  小祥、大虎一看,不敢相信各自的眼睛,又仔细一瞧,好似焦雷一击,这不正是救了几百劳工炸毁鬼子监狱的叔叔姑姑吗?这几个王八莫非吃迷魂药了,陷害恩人?二人也是吃饱饭有力气了,放下东西,疯了似的冲上去,照着那几个人的脸霹雳吧啦扇了起来,大骂∶“鬼头!怎么这样对待炸毁长春日本监狱救出劳工的英雄?还不放了?”
  众人丢了手,个个满脸惊诧,问∶“到底怎么回事?”
  只见国英和那两个姑娘抱起女同志,男的抱起男同志,赞叹声,问好声,颂扬声,担惊受怕声震的地窨子嗡嗡地响——正是世龙和蔡连“久别重逢”,惊喜弹拨着游击队员的心弦。
  几个安转机关人尽管是个误会,但深感羞惭,要下跪求忏。
  世龙急急拦着道∶“不知不为罪!一家人别这样!能逮着我俩,高兴还来不及呢?假若我俩没有了,可就逮不着了。”说的人们乱笑。
  此时小祥、大虎来到跟前,也要跪。世龙大笑道∶“哎,东北人咋着都好跪?别跪了,以后昂首阔步做人,理直气壮地除恶,英勇无畏地杀鬼子好了。恁俩小伙子长得多样范,硬是瘦的如此,咋了是?”
  小祥道∶“日本监狱的是!叔叔姑姑救劳工大难不死,我代给您……”说着弯腰还那劲儿。
  老苏道∶“外甥别多事了,快走吧,母亲念得心碎了!”小祥、大虎说着“叔叔姑姑好”走了。
  老苏说∶“世龙、蔡连一走走这长的时间,盼坏了大家的心,大功胜利的好艰辛的伟大呀!”
  世龙道∶“伯伯别说了,若不是国英大伙团山子一战把监狱的鬼子调了出来,鬼子的监狱就是无法攻破堡垒,后果也不好说的了。”
  老苏道∶“好好歇歇心。我造最好吃的,接风洗尘!”
  这时吕解、焦鹏、苏六子、傻蛋,给世龙蔡连扮了个“鬼脸”忙忙地跑了。老苏道∶“这几个鳖娃子就是没正行!”也忙开了。
  不多时“鬼脸儿”回来了,手里提着好东西。熟牛肉,野猪肉,老虎肉,还有两只野鸡。大家一瞧都道∶“美味!”老苏就夸赞了一回。只听腾腾地脚步声来了,原来是苏玉。
  苏玉不到三十岁,貌相不俊,体态胖而高挑,六尺多,有着东北汉子的气质,左肩挎个布兜,右手掂了一篮子干菜,瓮声瓮气道∶“听吕解说炸毁日本监狱的英雄豪杰回来了,在哪里?我瞧瞧!”
  世龙蔡连忙里下炕,世龙道∶“妹子,咱不是英雄好汉,只是杀鬼子的中国人。”
  苏玉道∶“哎呀,您俩口儿真漂亮,比我们……”话了半截,蔡连火了道∶“傻玩意儿,恼了耳巴子拽死你!也不问问乱唚粪,他是我叔叔知道不?”
  世龙道∶“连妮子,你的脾气啥时候也不会改?不知不为怪,晓得不?”
  蔡连道∶“叔叔休要打圆弧!”又说那“东北汉”∶“以后说话问个明白再说,不然会吃亏的。”苏玉耸耸鼻子,白了一眼道∶“记下了。”就来到锅灶边,道∶“大叔,我特拿来山珍犒劳英雄的。竹笋、木耳、蘑菇、松茸,还有个猴头呢。”苏玉是老苏堂哥的孩子,自然叫叔叔的。
  老苏道∶“你去兴安岭?咱这山里就没猴头。”
  苏玉道∶“哪呀。我哥哥拿回来的。”老苏暗想你哥哥好多年没信了,咋突然冒了出来?这里头有问题!还没思掳出啥问题,只见苏玉从兜子里拽出几个瓶子道∶“我哥哥说这时好酒,岛国的。可别叫别人见了。我也不晓得岛国是啥?莫非这酒喝了长生不老?神秘兮兮的。叫抗日英雄喝了活个一百年杀鬼子不就更好吗?趁哥哥方便偷了几瓶叫大家长生不老的。”老苏一边烧火一边听一边心里跳。
  看看酒瓶上有太阳图案,还有看不懂的字母,就哎了一声心里说∶“北甸出汉奸了!该死!”就觉得和“中日幸福”爆炸有关,道∶“叫刚才吵你那姑姑瞧瞧就知道好不好。”
  苏玉也是肚大量宽的姑娘,平时和人就是打架了过后就烟消云散,从不记恨的。这会子拿一瓶酒就跑过去说∶“吵我的好姑姑,你看这酒好不?”
  蔡连心忖东北的男人心直,女人心更直,就笑嘻嘻接过那酒道∶“好酒!岛国的。”苏玉问啥是岛国?蔡连笑道∶“我也不甚明了,叫我那姑姑给你说说就你心里透亮了。”苏玉就过去道∶“那姐姐喊你姑姑我也叫姑姑吧。”
  国英道∶“太好了,收个东北侄女比啥都强!”看看那酒道∶“这是岛国的清酒。岛国就是稻谷多的意思。在哪里弄的这酒?”
  苏玉道∶“俺哥弄的说喝了活年纪大,就偷了来给你们抗日的喝,身子壮打鬼子厉害了好。”说着就看吕解人等帮正在拾掇野味,不一时就爆炒好了。
  老苏把侄女送来的菜蔬开水泡开洗洗,切切下锅里加了油盐调料等很快炒的出味。干饭也蒸好了。人多,不够坐,苏玉心想着回家弄来好了。
  蔡连知道她的哥哥要是晓得这个事儿,汉奸的心有时狠劲不次于日本鬼子,为了卖国求荣,不弄死她也弄个半死的,就抱着了苏玉亲热的无以复加,道∶“好妹妹,你省省腿,坐下交心谈心交个朋友吧?”苏玉很开郎,喜的不行道∶“好姐姐,交朋友了姐姐帮我介绍个对相可好?”蔡连道∶“好得很,只要妹妹杀死一百个鬼子,如意郎君包給姐姐了!”
  苏玉一听不是个事儿,说∶“姐姐不是耍子吗?不怎么的你就包了?叫我守寡呀?”
  蔡连道∶“开你玩笑的!姐姐的生命老早交给了抗日救国的伟大事业,永远不结婚!放心吧!”便指指陈玉,耳语道∶“他行不?”
  苏玉瞧瞧回∶“年轻漂亮,大姑娘似的,敢行!我问问去。”
  蔡连拽着道∶“不敢造次!等你杀死一百鬼子他会追你的!”苏玉只好作罢,就是瞄陈玉。吕解、苏六子、各抗一张桌子,傻蛋、焦鹏提着酒杯碗筷一齐来到地窨里。桌子摆开饭菜齐上,好丰盛。凳子不够,苏玉回家搬去了。
  哥哥不在家,以为还在方便的,就动着嗓子,不见动静,纳闷着到哪里去了呢?母亲去城里妹妹家看孩子去了,几个月不回来,自己叫了一回,母亲说烦自己的傻样子,懒怠回。又桑白道苏玉你也不小了,还二不腾子的,自己过吧有啥事儿找你叔叔,门户紧着就行了!自己一气就再也不看母亲了。心里有啥事了就和叔叔说说透个缝儿算完了。
  哥哥心真大,好多年没个信,大雪天日头扎猛子的家来,也不问母亲,就象没那回事儿的。这阵子上哪儿去了?就扯着闲甸外瞧瞧哥哥弄啥去了?见他正在“中日友好幸福”的废墟里低着头转圈子的。这是为何呀?就气的一言不出,回家搬着凳子往舅舅家去了。老苏夸侄女有眼色大家都有座位了。
  每桌十二个人,三桌绰绰有余的。
  世龙,蔡连,国英,温婷,青妮,武兵和鞍山的同桌坐了。此时苏伯伯柜橱里取出长白烧,每个桌子里的杯子都斟满了酒。
  老苏端着杯站起来,道∶“敬爱的抗日游击队的同志们,都举起杯,头一杯先祭奠抗日牺牲的同志们表示我们的缅怀之情。”说完泼到了地上,都跟着泼了。斟了第二杯,举起道∶这一杯为我们的革命英雄世龙蔡连胜利归来干杯!”大家一饮而尽。接着又满了第三杯。老苏道∶“为日本监狱的销毁,苦难的劳工得救干杯!第四杯呢,为‘中日友好幸福院’彻底消灭而干杯!”
  大家下一会子菜肴,接着又喝。都为世龙蔡连的平安欢聚一堂感到无比高兴都愿多喝两杯以畅情怀。
  国英、蔡连、温婷、青妮不胜酒力,都表示不行。苏伯伯道∶“不能喝就不喝,随意吃饭吧。”
  苏玉的脸儿喝的红扑扑的,意犹未尽,又下了一杯,道∶“叔叔,侄女女拿来的酒咋不给叔叔姑姑们享用呀?”老苏道∶“你拿来就不好!”苏玉一听懵圈了,气着问∶“那酒咋不好了,我哥哥千行百里老敬意的带回来的,有啥不好的?你是咋了叔叔?”
  蔡连道∶“妹妹,那酒是日本清酒,里头有病毒细菌,谁喝谁得死!因为这是日本鬼子侵略我们的危险时候,大意不得的!”
  苏玉听着大惑不解,道∶“姐姐说笑个啥,你不是说稻国的吗?不大时就变成日本鬼子了?”
  蔡连道∶“不是稻谷的稻,是强盗的盗,盗国就是日本国!”
  苏玉吃惊不小,暗想,要是这样,哥哥一定是日本汉奸了,不好∶“哥哥半天是汉奸,怪不得在东头的中日废墟里低着头似寻找重要的东西一样的。我砍死他去!”说着掂菜刀往外跑。
  蔡连拽着说∶“别冲动,得有证据的。假若你哥真是汉奸你真狠心抹切吗?”
  苏玉怒火万丈道∶“最痛恨汉奸!真是汉奸,我大卸八块他!”蔡连道∶“好妹妹,听姐姐的。陪着陈玉吃饭。姐姐和国英姑姑瞧瞧,把你哥薅来,若不承认就交给你了,反正日本酒就是证据!苏伯伯您说呢?”
  老苏点点头道∶“我觉得那孩子挺棘手的。真实汉奸,就毫不留情,斩草除根!”蔡连道∶“好!陈玉快给你姐姐挟菜吃!”陈玉的脸一下子红了显的更加漂亮了,觉着蔡连话里有话,不敢不听。
  蔡连和姑姑换上破旧的衣服一起往东头去了。
  近前就见一个身着海蓝服装头戴棉帽人高马大的汉子,依然专注寻找东西。二人来到跟前,见那人眉目颇为清秀,想他明明是中国人何以糟蹋自己当日本汉奸呢?亏了个漂亮的壳子,狗怪的不行!国英知道要找的是什么了,道∶“哥哥所找莫不是一个黑箱子吗?”
  听得此言,那人如神灵附体一般,陡然抬头,眼放绿光死死盯着对方,见的都是女人衣着朴素不象绞劲的,才松懈了心弦,左手将帽檐上高了一点儿,面容缓和,道∶“大姐姐如何晓得?”
  国英道∶“你是不清楚这个宝地是大日本皇军的?黑的是黄金银元的保险柜,你当我不知吗?以前我俩是这里的服务员,因当时家里有急事,才免了一劫!”
  那人一听直觉二位女士好不诚实,心里顿时有底儿了,也是人性偏于异性故疏忽了警惕之心,主动靠近,压低声音道∶“今见善良淑女,直慰我心,是故也真心相告,大日本天皇驻黑龙江治安保卫队队长苏耀斌是也。那个黑色的乃‘中日友好幸福院’储备资金的保险柜,我奉上司之命专程查找的。”说着就把一个有着太阳图案的“黑龙江天皇治安总司令”的证件让国英过目。
  封面的裕仁天皇半身照,一副狰狞凶恶的嘴脸活似吃人的魔鬼。掀开里面中日文字清楚的表明“日黑·治安司令·苏耀斌·男·44岁·日本名古屋北京街223号。”
  国英惊道∶“你弄了半日不是中国人?”
  耀斌道∶“中国的中国的,改成日本国籍了。日本天皇的伟大!”国英心里骂∶“无耻叛徒!”就把那证件收了起来。朝着苏耀斌只是笑。耀斌慌了伸着手要,道∶“哎,给我啊!你装着有啥用?除非给我当老婆!”国英道∶“老哥说话真有意思!要不装你证件为啥?”苏耀斌一听,脸儿喜的活似裂口的八月炸,甜甜味道挺浓的。
  蔡连道∶“哥哥跟我们取保险柜去!”
  耀斌来回瞧着道∶“俩个妹妹国色天香,要是去了日本更加漂亮了!”
  国英心道∶“妈了个头,天不黑就得到阎王那里报道去!”说∶“一定跟着哥哥到到海岛享福去!”二人就把苏耀斌夹在中间咯吱咯吱往苏伯伯家去了。
  耀斌此时就感到了飘飘欲仙了,从来没有俩个漂亮的姑娘陪着走路,何况走的是雪路,咯咯吱吱的声音如同婚姻赞歌,美妙无比。
  很快来到了甸西,看见房顶的铁丝笼,情不自禁地说∶“哎呀,我叔叔家!”就下到地窨里。看见叔叔身子挺壮实红光满面,不由喊道∶“叔叔!”刚落音,后背一脚踹他个“狗吃屎!”苏玉上来问∶“姐姐你咋对我哥恁狠呀?”老苏也道∶“蔡连踹我侄子干啥?”
  国英掏出太阳图案的证件道∶“伯伯看看这,他是你侄子不?”
  这一瞧,不打紧,差点儿气的老苏白瞪眼,怒指趴在地上的侄子道∶“你、你、你……我看花眼了……你是日本鬼子……裕仁天皇的狗……入了日本国籍……侄女拿刀砍他!”
  苏玉也读过几年书,要过那证件一瞧,指着哥哥骂∶“好你个苏、苏……你不姓苏,姓日,日粪渣……我草……”人们也是恨得不得了一听苏玉的“草”,不由捂着嘴嘀嘀开了,有的说“东北妞真虎!”
  她哥哥求道∶“妹妹哥哥不当汉奸了,不去日本了,住叔叔这里不走了……”
  苏玉道∶“休放鬼屁!”掂刀就砍。世龙憋足一口气吹了过去,那寒光闪闪的刀铮一声落地。国英就喊∶“武兵!”
  武兵见国英摆摆手会了意思,就速速掐着“日·黑保安司令”的腰飞速山上去了,双手举起甩进了雪窝里,呯地一枪结束了一个死心塌地为虎作伥的汉奸走狗。到屋只听世龙叔叔好端端地呜呜哭了起来。欲知如何悲伤?且听往下的分解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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