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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白粉墙万里扬名 严天和百世流芳

作品名称:心灵乐园      作者:绿叶草根      发布时间:2024-01-22 22:01:45      字数:4109

  三位老搭档殊途同归,都甘愿为秀山花灯再献心力。
  秀山花灯,花灯秀山。秀山是个好地方,山又高来水又长;花灯是个好宝贝,载歌载舞喜洋洋。
  秀山秀山,平坝好秀好宽。山秀,孕育了良好素质;坝宽,赋予了优厚条件。人杰,创造了灿烂文化,秀山花灯、黄杨扁担,你用成就塑造了自己的名字,在丹青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啊,秀山,我依恋的故乡。啊,秀山,我可爱的家乡。你不甘落后,奋起直追却后来居上。虽然你还不富有,却时时不忘穷则思变。土家、苗、汉各族儿女,团结一心,与时俱进,开拓创新,把富民强县的目标登攀!
  想你的过去,一个边远小县。看你的现在,正在发生巨变。铁路,渝湘长龙驰聘;高速,汽车奔忙城乡。粮果林牧全面发展,农、工、商、旅、文日益兴旺。举杯共饮丰收酒,红了脸盘醉了心。
  啊,秀山,多么美丽的家乡。啊,秀山,我自豪的故乡。尽管你实力尚弱,却已展开腾飞的翅膀。
  在秀丽、宜人的秀山县城,三位老搭档勠力同心。
  严耀祖主练走功,以编导为乐,走得多,走得远,把秀山花灯向周围省市县区到处推开,是个卓越的花灯天使。他的朋友遍武陵,他的事业如烈火。
  祝天赐喜爱谱曲撰文,以著书为乐,主练坐功,不时也到国内外各处走走看看。这一年,他们的《秀山花灯总揽》一举成书,填补了秀山花灯无文艺理论专著的空白。他是没有冠冕、没有头衔的秀山花灯专家。
  齐普生则因为是个“低龄老同志”,更因为他是“花脚猫”,主练走功,以公关为乐,走得多,走得深,集聚了太多太多政治资源、文化资源,把他们三人的共同爱好与志同道合梳理得头头是道,打理得路路通畅,扩展得处处都是用武之地。
  却说在这一年的秀山作协年会上,知天命之年的闵文光踌躇满志,唱了十几年秀山文化界主角的地位早已是一手遮天。除了丁原老和几个年龄较大的人外,秀山作协会员绝大多数是年轻会员,一律称闵文光为“光哥”,亲昵亲切,溢于言表。
  上年的年会布置的中心任务是学习闵文光作品、写出学习心得,并择优在作协刊物《秀山文学》上发表。绝大多数会员对闵文光歌功颂德,就连耄耋之年的丁原老也应付了一篇,因为直话太多,并没有择优发表。只有一个会员没有写出学习心得,就是闵文光心目中那个平庸鼠辈艾欣。闵文光恨透了这家伙,决心在台上绕山绕水地狠狠拍他一阵惊堂木、狠狠捶他一通冬冬夔鼓,让他恐惧,让他惊魂。
  前不久,艾欣去拜望过丁原老,丁原老说得最多的,就是秀山花灯特别是《黄杨扁担》已经蜚声海外、蜚声世界,但是秀山其它文学作品都未能出国;倒是邻省湖南湘西凤凰县沈从文的《边城》享誉全球。秀山以县歌《黄杨扁担》为荣,但是没有其它文学作品可吹,因为《边城》写了湖南茶洞、秀山洪安,所以大张旗鼓地以“边城”名号来打造、宣传“秀山边城”“秀山大边城”。丁原老特别渴望秀山的文艺、文化传人,超过他、超过前辈,能够出个秀山的沈从文。
  闵文光精力旺盛,为个人的文学文化成就而陶醉;大半天的一言堂他一点也不觉得累。上午详详细细、深入浅出地讲了他自己的作品在重庆以至全国文化界发生的影响,讲了他在重庆参加对全市参赛文学作品的审阅工作;下午讲了下一年工作的安排并让大家讨论、表态。
  闵文光尊重出版过多部长篇小说和史论的丁原老,请他发言,丁原老借此机会讲了大实话:“我看了我们作协刊物《秀山文学》这几年的内容,没有什么像样的大动作,尽是看到一些花花草草,不能反映新时代的新风貌。全市参赛文学作品,重磅的都是外县的,我们秀山却一个也没有。希望大家不要沉醉在花花草草上,努力打造出秀山文学的新天地吧!”
  闵文光听得鬼火起,眉头、鼻翼一皱,随即拿起一本《秀山文学》,这篇点赞一下,那篇肯定一番,最后总结:“这些都是反映新时代的新风貌的,虽然不是重磅,但是都是重磅作品的源头和基础。”谈兴正旺,又大讲特讲花花草草是秀山文艺繁荣兴旺、生机勃勃的标志、特点和希望。
  粉丝们齐声高呼:“我们理直气壮地搞我们的花花草草,让我们的花花草草更加五彩缤纷!”
  任务完成,皆大欢喜;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闵文光写完华章,再添神来之笔;举起鼓捶,擂响冬冬夔鼓。
  艾欣不是中共党员,但是他爱党爱国、知法守法,正因为如此,闵文光在2011年春,还哄过艾欣。上级要求秀山出版一本庆祝建党90周年的诗集,闵文光对艾欣说,就落实到你头上,害得艾欣喜滋滋地交上了几万字的诗歌电子文档。一来艾欣的诗有激情无诗味,基本上都是大白话;二来秀山的诗人中不乏中共党员,而且他们很有影响,结果举全县诗人之力,圆满地完成了出版一本诗集的任务,当然艾欣的大白话一个字也没用上。
  而且,闵文光早就全盘封锁了艾欣的那些毫无品位的东西,根本算不上作品,只是艾欣过于脸厚,人不知自丑,马不知毛长,接到通知总是要来出席年会。
  既然如此,这冬冬夔鼓,闵文光还得考虑怎么个敲法。闵文光放眼全球,找到了美国作家林达这个作家和作品来吓一吓艾欣和艾欣一类的人。
  闵文光不厌其烦地向与会者介绍了林达的一本畅销书,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向与会者硬灌,林达喋喋不休地赞扬美国公民维护美国法律,而去美国的中国公民完全无视美国法律。与会者听得味同嚼蜡,闵文光还是一如既往地津津乐道。
  最后,闵文光终于恐吓式地亮出了他的意图:“某些中国人就是没有美国人素质高,这些人必须像美国人那样遵守法律。这也是重庆那些作家的看法。”
  艾欣想:这些人简直反天了!
  闵文光甚至发动大家讨论,大家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开口。
  而艾欣正好借机评说:“林达的这本畅销书我看过,这本书之所以在美国畅销,是因为其中充满了美国对中国人的偏见和歧视;顽固透顶的偏见和歧视,是因为很对美国军工和华尔街的胃口。林达所写没有法律意识的中国人,是在用以偏概全的卑鄙手段污蔑全体中国人。对林达的偏见和歧视我们不能认同,对美国的法律我们不能认同,对崇洋媚外的思想我们必须批判……”
  闵文光听得怒火中烧,脸色阴沉沉的,凶巴巴地一声令下:“共进晚餐!”
  一场大火,瞬间扑灭。
  也是当天三小时后,2012年2月21日,农历戊子年元宵之夜。
  在花灯广场举行的元宵晚会结束之后,严耀祖、祝天赐两位老搭档在华灯初上时,特意来到花灯二人转雕塑之下,交流思想,交换心声,两人一致决定:一方面,继续为秀山花灯的大发展大繁荣尽心竭力;另一方面,邀集齐普生等有志者把秀山花灯的灯魂与传人的故事来个汇总,以期与《秀山花灯总揽》紧密配合,各从一途讲说秀山花灯,把秀山花灯进一步推开。
  不期艾欣来到他俩身边:“严老大、祝老大,元宵快乐!”
  严耀祖、祝天赐两位大哥拉住艾欣的手:“艾欣老弟从哪里来?”
  艾欣跟两位大哥讲述了县作协年会的故事。
  严耀祖突发奇想:“老弟对秀山花灯有什么印象?”
  艾欣相当神往:“《黄杨扁担》蜚声海外、蜚声世界,这是我们秀山人的骄傲和自豪啊!虽然我是个门外汉,虽然我能力不济,但是渴望写出秀山花灯故事,希望能把秀山花灯的灵魂表现出来,特别希望得到两位老大的支持和帮助。”
  严耀祖:“帮帮帮,但是那总得假以时日啊!”
  艾欣雄心勃勃:“你们是十年磨一戏,我是个门外汉,就再加五年吧!”
  严耀祖:“就算一轮生肖,你都七十大几了啊,我怕是看不见了啊!”
  艾欣急了:“严老大长寿,不必担心。”
  严耀祖:“我们加速把《秀山花灯总揽》和秀山花灯歌舞剧团志修改好,尽快给你提供一份。”
  艾欣:“望眼欲穿。”
  祝天赐:“只要你的花灯小说写出来了,我想法给你出版。”
  艾欣:“一言为定。我好羡慕你们和齐普生三位大哥三位一体的亲密关系,这正是文人相亲,亲密得很啊!”
  严耀祖一语中的:“我们三个嘛,就像是桃园三结义,谁叫祝天赐是重情重义的关云长呢?我与天赐弟此生有缘,三生有幸,是心心相印的老同事,情同手足的好兄弟,所以心有灵犀一点通,推心置腹,无话不谈。”
  艾欣神往地:“我和你们真正是相见恨晚啊!”
  三人兴之所至,侃大山,聊花灯,话古今,寻灯魂。
  灯魂在心中,灯魂在传人,灯魂在群众。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祝天赐、严耀祖历经半个多世纪,饱尝了人世间的甜、酸、苦、辣。这些经历出现之时或出现之后,一个个场景,一样样事件,好像在以往的梦境里、意识中,曾一模一样地出现过。因此,他们都不得不信“天才在勤奋”、“人生在努力”的警言,并始终怀念九泉之下的父母亲,终怀念九泉之下的师父严天和,并且告慰他们。
  严耀祖走到今天,一刻也没有忘记他的师傅兼养父严天和。此时,祝天赐特别是严耀祖的思绪回到了苦难而又幸运的童年岁月。
  严耀祖提议,到白粉墙去,把喜讯告诉秀山花灯金矿的老矿主严天和。祝天赐、艾欣都举双手赞成。第二天,三人成行,还邀了个齐普生。
  有些风景,有些情怀,其实离我们并不远,只是由于我们从来不曾亲近,所以感觉它还在远处。就像这白粉墙,早就知道她的存在却很少相见。最初知道她是缘于一首民歌《黄杨扁担》,这首被誉为县歌的曲子,秀山几乎人人会唱。但对于白粉墙,并不见得每个人都熟悉。
  严耀祖一行四人这次去白粉墙,感觉这个山沟沟保持着一些原始的风貌,对于休息闲逛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他们不是来休息闲逛的,而是来朝圣的。
  老矿主也应该是圣人,这个静默的山沟是天然出山歌的地方,他应该让地球人都知道。
  他们没有惊动严天和的子孙后代也即严耀祖的家人,而是径直来到老矿主墓前,由严耀祖把秀山花灯成功地申报为全国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这一喜讯告知于良师、养父。一行四人默哀良久。
  艾欣想,农闲的时候,他们不唱黄杨扁担、不跳花灯、不打金钱杆,又去干啥?这里,是诞生黄杨扁担、传承黄杨扁担的天然土壤。艾欣这样坚定地认为,黄杨扁担,这是我的诗和远方。
  四人都确认,黄杨扁担就是白粉墙的幺儿,白粉墙的掌上明珠,白粉墙就是黄杨扁担的故乡。
  秋天的白粉墙,木屋,柴堆,猪羊归圈;竹楼,土院,子女环膝,还是这幅景象。
  那一沟清水还在,两岸翠竹依然。半沟的马路边上,一块石头上描红刻字三个“黄杨谷”。靠里边是一排新修的矮屋,瓦被迷彩,开一个小卖窗口,于半沟处弄个类似农家乐的场子来。最招人之处是在门前溪水上砌了两个水塘,来此休息的人可以去塘里泡澡。
  白粉墙的田园还是原来的样子,秋收后的稻草堆成垛堆,没有前几年焚烧的烟雾,天空干净环保了不少,几公里外远处山顶大幅标牌“黄杨扁担村花椒种植基地”都能看清楚。
  农家阶坎秋晒着红椒、花生以及很多人不认识的中药材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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