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铁骨铮铮，12

　　第二十三章∶铁骨铮铮，12
　　且说杜红让田来换上了法警的服装不让他说话学哑巴，只能摇头摆手点头之类，并说一定记个准确无误。田来似乎心不在焉答应个∶“这简单，没事儿的。”克业觉得这个田来以为杜红嘱咐的是小事儿，马儿虎的样子可恼的，就十分严肃道∶“田来切切记好了，杜红妹妹不是儿戏的！要是不慎重我耳巴子甩你！其实吧咱们命这玩艺儿要不是为二·七工人的血海深仇拧掉刽子手的头，死着活着都无所谓的。”
　　田来闻之不悦道∶“杜红妹你听听他这话是个啥话？还耳巴子甩我的？我真要耳巴子扇个你不克业好了！咱们中国就一个二·七惨案吗？面对帝国主义的侵略，汉奸走狗卖国罪恶行径与你就无责任了吗？难道舌头不囫囵了乱了个嘴？”
　　克业道∶“都是你个田来气毁了我冒出个傻气儿！”杜红道∶“啥时候了还流光屁的，沉稳着！”二人方缄默。博朗克突然一阵咳嗽。杜红叽里呱啦着∶“感冒了是不是？”博朗克摇摇头指着田来克业笑了一会儿。田来不知为个啥板起面孔，好像谁欠了亏欠似的。
　　太阳贼亮贼亮地好高了，忽然飘出一块黑云很快盖着了贼亮的脸儿，天暗了。克业说田来是想家了，要哭的样子。田来看着高大的桉树在风里狂战的不行，心里想的啥也不说，脸色好了不少。克业说杜红∶“妹妹有您和博兄精通法语，敢去车站里买到武汉的车票不？”杜红对博朗克嘎啦一回。
　　只见博朗克满脸惊吓语言激动，回杜红一阵子。意思是∶“万万不可！法警里大多熟我，何以擅自离职车站来，逮着了咱们都祸事的。”杜红给出个大拇指赞了一回，道∶“速速过桥顺着那个大村庄往西北走，饿了我和克业讨饭一起吃好了。”
　　那个大村子就是(胡编乱造的)车工庄了，此庄方圆千亩，村貌古老，兵燹未及，始夏，初数户。笃厚慈善，力究技，勤稼穡，御獸备武。雷电启思，火药出，裂石建村。益宏。置器矿黑，冶铁出焉，铸房皆铁，巅弹簧复铁丈高，壁盈尺，备外患。石屋甚多，不仿时造。至秦役，拒之，暴军击，炮箭御，秦溃，无再犯。唐宋，砖瓦出，房舍井然，造工精，千百余。军阀乱，狼烟起。复巨石筑围高丈，护生。有来犯者，皆被村制武器毙之。弓箭、戟弩，刀剑、梭茅，皆利器。至近代，男女追科学，出电照明，展阳兵工，枪炮炸药，一应俱全。
　　村长原名杵私，特制村规苛严，十条规则∶1，一夫一妻；2，根除自私；3，敬老爱幼；4，劳动为本；5，修学文武；6，慈善平等；7，廉洁知耻；8，爱护家园；9，杜绝通敌；10，大同和谐。十条不管任何人上至村长下至平民违反者皆杀！又吃喝嫖赌者，贪污腐败，甘当汉奸走狗，不顾村民利益者皆杀！甚至株连九族！车工庄，又名无私庄、平等庄、全民幸福庄。
　　接着村长说自己的名字改成叫除私，并号召青年们要深刻发挥科学理念的脑子，制造出了电子警觉器安装大门两侧。若有来人，立即发出尖锐叫声，颜色突变。若出现红色的就知道来着是十恶不赦的货子，就从器具里射出利箭，刺伤来着的肌肤，或四肢或面颊等处，总之不会要命的。如若出现绿色，就知道来着是个善良的君子，器具就发出响亮的歌声以欢迎之。
　　后来有个大卖国贼闻此稀奇之事儿，硬是不信，便在国会里讯问同僚∶“南京附近果有车工庄、无私庄，神灵之器妙的非常，可给出人之本质好坏的，此属实否？”同僚笑道∶“您是皇帝的头脑，何以知见如此？空穴来风，子虚乌有岂可信乎？”
　　另个道∶“非、非、非！非子虚乌有。我曾恭敬其处，绿光莹莹，仙歌缭绕，妙不可言的。不去不知道，去了就欢笑。”
　　此贼大信，迢迢千里驱车而至。下车进门刚一抬腿，灯变紫色，尖叫刺耳，两边利箭飞出，射穿了脚踝骨，贼子惨叫一声，佑护卫扶到车里，速速往北京飚了去。到了北京日本开的骨科医院治疗数月才好，并封锁这个不光彩的新闻。所以后来的皇帝也没坐成，这谁都知道。
　　据说还有个人物听说车工庄的老百姓勇敢正义，善良无私，就去说服人们加入革命斗争。进了大门啥惊动就没有，村长奇怪，热情接见了。说起革命来了。村长啥也不说，指指村约笑笑算是回答了。那人物一瞧第一条大惊，起身说着∶“对不起，打搅了！”便匆匆离去了。
　　历史里好地方好百姓不见经传；孬地方孬人物却雪片似的满天飞！什么是孬地呢？就是挥霍着国家的钱财，不顾民生，修建所谓古迹游玩的好去处；什么是孬人呢？依然无视老百姓的艰难，崇洋媚外，贪污腐败成风的人！
　　啥是人的尊严啊？热爱祖国，热爱老百姓，真心真意为人民服务的人才有尊严可谈！否则一味自私自利于畜生的尊严有啥差别呢？唉！真理只有一个，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见解，自然有不同的结果。
　　据说曾有几个祸国殃民的大贪腐犯，明明知道各自坏的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狼心狗肺的东西，偏要无事生非来车工庄试试给个好干部的名望，结果招致报警器窝火，两侧飞出的利箭嗖嗖结果了狗命。那几个不自量力的打手非讹村子里杀人偿命不可。村庄里的青年大骂“好端端的国家不被你们王八蛋祸害完了，休要再活命！”端起机枪一阵突突都变成了肉碱，甩到附近树林里夜里狼来饱餐一顿。
　　杜红、博朗克、田来、克业，看见了车工庄，都被这古朴，典雅，雄伟，壮观的气势震撼了！南方这样的古老村庄是绝无仅有的。这是人类聪明智慧的结晶，中华民族的骄傲，现身说法“独立自主，科学导航，自强不息”的伟大哲学道理。
　　里面整齐有序的房舍，间着香樟树，还有花卉。朗朗的声音是学生们在读书。田间庄稼茂盛，男女劳力悠闲自得地干活歌声阵阵。祥和的美丽景象令人陶醉。
　　突然一架有着红圆坨子印记的飞机凌空俯冲而来，投下几枚炸弹砸到了铁房顶上。飞机还没跑了，那炸弹就嗖嗖嗖冲上飞机轰然爆炸了，空里腾起血红的火球，飞机的碎片哗哗地掉进了护城河里。劳动的人们振臂高呼∶“日本鬼子滚蛋！中国领土不容侵犯！”你说好好儿天的为什么跑来了一架日本战机呢？
　　(网1923年大事表)原来1923年6月1日，日军何以在湖南长沙枪杀了许多平民百姓何以没有抵抗呢？鬼子耍闹了好久之后，得知了南京车工庄神奇之处，就电告日本裕仁坐着飞机轰炸轰炸试试中国神话般的地方来，灵也不灵。结果裕仁天皇复合着中日脏话大骂不止∶“草你妈个蛋！八格牙路！我命你们掠夺东亚病夫的，竟然以下挟上，叫天皇开着战机嘣去的？快快把那神奇之地给我炸成第二个北京的良葛庄以削前恨！”故此日本战机下了大本轰炸车工庄报仇来了，结果把自己报销了。护城河里烟雾滚滚，冒了好大一会子才消失了。
　　四人径自庄里走去。报警器绿光闪闪，唱起了欢迎的赞歌。人们闻之大奇，举目一瞧，竟然是两个法国兵，两个同胞。法国兵来中国霸占土地，扩建租界，抢着铁路运输掠夺祖国的财富，怎能是好人呢？“难道报警器的头脑神经错岔子了？”人们纷纷议论∶“头头管管去吧，别叫报警的撒谎骗了咱们得！”村长怪道∶“不可能的事儿，都给我稳定稳定，我瞧瞧船儿哪里藏湾的。胡椒林里的草快薅完了，岁数大的歇歇吧，年轻的不一会子完工了。”言毕大门走去。
　　见了这几个土土洋洋的人，不悦道∶“你们身子装了啥科学仪器？胆敢来破坏我们的报警器。都站好了，我搜搜。”见杜红是个姑娘，朝地里喊∶“二妮快来，他们里有个女的，你来搜搜看。”
　　二妮来了道∶“车公庄是坏人的最后归宿！”
　　杜红道∶“爷爷姑姑我等绝不是坏人！您们知道京汉铁路罢工的事儿吗？吴佩孚勾结帝国主义血腥镇压，工人们牺牲无数的震惊中外的二·七惨案吗？”
　　村长道∶“如何不知？难道你们给京汉牺牲的工人报仇的。”除了博朗克，无不点头称是。接着杜红就把因何法警的因由仔细告颂了一回，乐的村长连连叫“好！”并一起请到了客厅里看茶献饭，待如贵宾，酒肉飨之。
　　饭罢道∶“此去武汉千余里之遥寄足岂可为之？”杜红面带难色道∶“爷爷奈何？”村长笑道∶“不要奈河奈江，咱家研究出一种新型战机，因还有缺乏重要的零件还没弄出，下个月就完备了。假若日本鬼子再来飞机骚扰，一炮弹就炸它个火煤割胶。记着一个国家不下功夫研究科学，光研究崇洋媚外跪舔帝国欺负工人农民，就离死亡不远了。”
　　杜红道∶“爷爷别管死亡不死亡了，酒足饭饱了快生法子帮我们到武汉吧？”村长道∶“别急，我给你等驾一个器具看看怎么样？”说着抬脚。大家要跟去，村长道∶“去不得！稳稳坐着等着，去武汉轻易而举的。”便踏踏踏地去了。
　　客厅里石壁挂的都是图画。第一面是甲骨文有关村史的介绍；第二面是夏朝的皇帝大禹。可见此村始于夏朝了。百度说，夏朝的第一个皇帝叫大禹，姓姒，名文命，字宻，是黄帝玄孙。夏朝开国君王，治洪顺训，疏八定九，国度出，世颂，当人头。弃原始，发新国，明隶治，九域成。帝王制始矣。共17帝延800余。第三商朝，“因夏朝诸侯国商部落，见夏末腐败，商汤诸侯于鸣条之战灭夏建商，定都亳。凡7代31王历554年；第三周朝，周继商的奴隶制，王朝国君32代。历时790多年……”往下尽皆历代皇帝的形道衣着高贵，面目各异不必细表。
　　最有意思的是西墙挂的，勘矿图，冶铁、铸铁房、研制弓弩枪炮等。杜红看的专注入微，连连赞叹∶“难怪这个村落，日益强大富庶，研究科技为主，科技兴村，科技兴国！”正在赞叹，听得呼呼隆隆来了，众人一瞧不由得哈哈大笑。
　　只见村长推出一个木轮车，这造型活似一头老牛的样子，头上有两个木叉似牛角，顶门盖两侧是两盏灯，宽大的牛首可容纳两个人，牛身子的空间可乘坐六人之多。这牛的四肢竟然是四个铁铸轮子圆周二尺大。前后的两根茶杯粗横铁棍五尺余固定在牛肚子下，穿着铁轮子。铁棍的中间固定着车轮，一根铁链子从牛头里方向盘连接的脚踏的囊形空气涡轮发动机，固定的螺旋轮套着后面的齿轮。
　　无私村长道∶“你们看仔细了，这是俺们村里青年科研组设计出的比那三国诸葛亮的木牛流马更为先进的木牛流马，原本用来运粮的。又改进就成了不吃油不喝水比汽车速度还快的交通工具。有好几个军阀得信了高价来买。不敢进大门，站到外面给我商谈。我们不给，知道没有一个好家伙，买了我们的科研，好巴结帝国主义得当孙子的。我说他们拿各自的狗命买也不卖！他们拔出各自的家伙不文，突然自院飞出一枚玉米大的炮弹，几个不爱护祖国疯狗嘣的瘸腿拉胳膊扒着车逃了。”
　　一面说一面脚踏的甚急，木牛就哞哞叫了起来，速快如飞，在大院里旋转出了各种的花样好事一阵，便住了道∶“年轻人上来学学，学会了赶紧走，天不黑就能到武汉，打个紧能赶到郑州的。”
　　克业、田来一起蹬到驾驶座，在村长的细心指导里，学了大约两个小时就运用自如了。在村长和许多男女兄弟姐妹的欢送里，恋恋不舍离开了难以忘怀的车公庄。
　　因公路交通不是便利，沿途经过不少的城市，破旧不堪。见到好多流浪失所的穷苦百姓，时间不允许耽搁，在高低不平的山路猛蹽。落差大的地段就得小心着驾驶。出了安徽江西地域，一条平坦的大道直通湖北，过黄石越鄂州离武汉不到二百里地。风大了云厚了，天色沉沉。杜红道∶“争取赶到雨前到武汉。”
　　田来急性子，速度快的好似飞了一样。博朗克从未坐过堪比飞机的木牛流马。说杜红∶“怕不是要上天吧？”杜红笑笑道∶“没事儿的。小伙子有胆有识！”
　　不多时，灯火闪闪的都市——武汉到了——这是个陌生的城市——四人从未来过——给二·七惨案报仇，哪里找？速度慢了慢的给破自行车一样慢。不少的人跟着看稀奇。
　　田来、克业万万想不到当年蔡连、世龙曾在这个光荣的都市制造了热气球周游南国干出的惊天动地的伟大革命壮举！现在啥也不想，只盼着最快找到杀害京汉铁路工人的刽子手杀杀给鱼吃解恨的。好多的高楼大厦，历史古迹，毫无兴趣。
　　见不少的人还不泄劲瞧。田来忘了杜红给自己的法令，停了牛，厉喝∶“滚！看啥呀看？我骑的是上下五千年的中华历史文物！再看每人十块大洋！”大家见是法警，吓得都逃了。继续顺着江岸大街吱吱扭扭往前，听见了滚滚的波涛是长江的狂欢，好像是迎接他们给九泉之下二·七遇难者主持公道的。
　　风刮的呼呼叫，叫的雨唰唰地来了，浇着头。再遇不到旅社，身上也湿！克业道∶“过了危险，田来的脸不挨巴掌了。快来个落脚的呀。”博朗克听不出所以然，闭着嘴巴不作声的。杜红道∶“感谢雨！不远红灯闪闪的是什么？”“旅店！”田来拼着浑身力气，瞬间来到了旅店。
　　旅店一般大，离江边不远。一色的青砖青瓦的好似仿古建筑。房舍不少，倒也卫生。住店的不多。房檐下有颗常青松树冠不小，木牛就停在树下避雨。来到里面，杜红道∶“住店！”
　　服务台有三四个女的，穿戴都时髦，描眉画眼的，漂亮的不行，看不出谁是真老板了。有个岁数稍大一点的叫卡尼，道∶“大间小间？”杜红道∶“还分大小？”卡尼道∶“当然了。大间就是你们都挤到一个大床上，只收三个大洋。小间就是各住各的每人各掏一块大洋。”
　　博朗克到底智慧高，一眼就敲出了其中的猫腻，叽里咕噜了一阵子法语。杜红听着心里好笑。这几个女人听了立刻跑了出来打躬作揖道∶“法警大老爷，我们疏忽了，慢待了，恕罪恕罪？”另个漂亮的女人卡特，法语道∶“既然是法警，不在租界呆着来此何干？难道就不晓得这个旅店是法租界的谁令开的吗？”
　　博朗克闻此便知遇到了麻烦，说不定凶多吉少的。于是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流利的法语，带着几分威严，道∶“法住华上海铁路局总载和局长指令，前来调查消灭京汉铁路大罢工的英雄，特予嘉奖的！”
　　卡特和卡尼立即换副嘴脸，欣喜瞧着博朗克发问∶“能几多？”
　　博朗克道∶“一亿！”
　　卡特乐的什么似的∶“今晚的住宿全免了。您若乏了，这里有最好的‘褥子’任挑选。”博朗克摇摇头，表示拒辞了。
　　就在这当儿，一个赳赳武夫身着白大褂中年汉子，持着手枪从里屋窜来，顶上火，对着博朗克的头颅法语厉喝道∶“说！哪里的冒牌货？不说我打死你！”没等博朗克回答，那货脸色露出了极其凶恶的样子。杜红猛然间护着了博朗克。随着一声枪响，杜红倒在了血泊，用自己的年轻生命保护了外国穷苦人的生命。
　　第二枪还没射击，那枪就掉在血滩，手腕被田来飞来一掌砍断了。克业急急绳索把那壮年捆了起来。博朗克抱起杜红余温尤存的尸体，心里翻江倒海，痛疼万分欲哭无泪，一步步朝着江边走去。
　　田来拾起带血的手枪腰里插上追了上去，夺了杜红的尸体。不管对方听不听懂，凶声凶气道∶“恁俩又没结婚，就要一起死？想得美！”就左胳膊携着杜红，右手拽着博朗克往旅店回。欲知后来怎的？切往下章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