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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千天下

作品名称:楚汉大变局之项羽集团      作者:老菜叶      发布时间:2024-01-14 10:27:35      字数:3415

  稀里糊涂的相会,稀里糊涂的称她是自己的女人,稀里糊涂的称嗨是自己的男人;稀里糊涂的面对面地交流,稀里糊涂的发生云雨关系,这就是后秦王朝时代在楚国的那些少男少女。
  在一竹片研究中发现,那个时代对那些少男少女进行了好长的心劲能力测试:预测他们成人后是非平凡人的形象,还是平凡人的形象。
  这本小说就是追踪一下他们或她们,以便若干年后能出现多少个弄潮儿,多少个残枝败叶。其他的人暂且不论,现在就从这对稀里糊涂的少男少女说起,也想当然是从楚国说起。
  首先是项羽和虞姬,他们要去听范减的报告会。
  范减何许人也?她当然知道,他可不知道。
  他不知道范减是虞姬的姐夫哥,也不知道范减是李斯的门生,是此地平阳郡的郡守,更不知道此人是名流范增小二十岁的亲弟弟。此时的范增,是孙宾的徒子徒孙,还是当朝宰相冯去疾的食客。
  食客是何许人也?食客是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养着的闲人
  其实,在后秦王朝时代——行赌受赌都是合法的,不存在反贪污腐败的王朝机构。食客是沒有钱买官做的儒生,他们是非编制内的人员。
  在首都咸阳,关于朝庭的那些事儿,只要发生了就会是人人皆知。另外,所有信息都是可以用钱买来的。一旦信息可以换钱,那可就不成其为信息了。因此,范减的报告会议的主题是《保不住的皇亲国戚》。
  来听报告的人员很多,而且只有在郡县政府机构有编制的人员才有资格参加。至于项羽,则是虞姬去要的一张特别的参听证。当然,关于这种场合,项羽也见过不少。所以,他进门的时候也没有如何紧张,按照排号他坐在虞姬的旁边。
  她朝他眨眨眼,算是打了招呼。他朝她点点头,也算作是回复。接着,他和她就同所有参加听报告的人一样,严肃认真起来。
  范减在侃侃而谈,他所讲的事情对于听众来说确实是太神奇了。神奇到这个几百人参加的会场——竟然无一丁儿私聊的声音。
  他在如此诉说着:咸阳报晨的公鸡刚刚啼叫过去,火球般的日头早已驱散东边的云层,悬挂在湛蓝的天空中。正是此时,咸阳的府尹冯劫就走进了朝庭给他安排的办事房。他掏出手帛擦了擦头上的汗珠,然后坐了下来。他要集中上午的时光,处理城府有关方面的请示报告。连续几天的朝会,使他有点着急了,现在是九月未,再有一个月,“焚书坑儒”的第二十一个年头就要翻过去了(后秦王朝的纪年是十个月为一年)。
  “府尹大人,我想和你谈一件事。”冯劫听了,一抬头,发现是手下的丁号府承李翳。
  此人的头发在咸阳城外来风的吹拂下微微颤抖,眼睛里透出的是困惑的神色。
  冯劫看出这位儒生的脸色是非常的痛苦和不安——好像心事重重。于是,他手指着案头的竹片,很认真地回复着:“尽量的短些,这些都是上午要办的。”
  “我知道你很忙,但有些事不找你恐怕还不行。府尹大人,你大概对我不会怀疑吧?”
  冯劫哈哈笑了,再说:“皇上怀疑你,如何会让你担任我的丁号府承呢?放心的!大秦王朝对你是信任的,了解的。”
  “可是,我听到一些风声,说是要革我的职,正在积极的准备着。”丁号府承李翳说着,叹口气。接着,他就在旁边站着,眼睛盯着府尹冯劫在沉思。
  “奇怪,我怎么就不知道?”府尹冯劫收敛了笑容,神情很是严肃。“李翳大人,你是在朝庭任职的人——应该相信朝庭,不要听信那些街头传言。你做事的情况,冯去疾大人,李斯大人和我都是很清楚的。放心!你要是有了问题,那么我这个府尹就会更有事了。一切责任由我来担负,放心的!李翳大人,你回去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了。”
  “问题是,我听说这次搞我的家伙是有靠山的。”丁号府承李翳在轻声嘀咕着。
  “什么靠山不靠山,在天理面前是不讲靠山的。就是皇上,也要讲天理吧。”冯劫神情变得激动地站起来。他在办事房里踱了两步,再说,“现在,朝庭中有少数人就是喜欢踩着别人往上爬,想弄名家取宠,以便能捞个好的声望。不要理他们,脚正不怕鞋歪。”
  就这么几句话,竟使府承李翳脸上的忧云为之一扫。于是,他有些激动地说:“叩叩——我也有好多的事情要做,不打拢你了。”
  送走府承李翳,冯劫又坐回了办事桌旁,重新批阅那一大堆来往的批文。不知怎的,府承李翳的那张焦虑、苍老的面孔,总是在他的面前转悠。
  幸亏,他把他给安抚住了。但是,冯劫又觉得府承李翳作为一个对跳风颇有研究的人才——总不会只听到一两句流言蜚语而焦急不安的?莫非他果真听到了什么风声?
  想到这里,冯劫就后悔自己刚才怎么就匆匆地打发他走了,没有去问个来龙去脉。
  忽然,他就觉得屋子里有点沉闷。接着,他站起来打开了全部的窗孔,只让深绿色的窗帛遮住了射进来的日头。他的目光停留在墙壁上那张巨大的咸阳府的舆图上,这是他管辖的范围。从表面上看,这只是一个城府,但它是秦王朝的首都——刚刚统一六国的秦王朝。即使那些贱民和杂种的眼睛不在这里,可他们的眼睛是时刻关注着那些破落的贵族。而那些破落贵族——他们的眼睛,却密切地注视着这里。
  冯劫虽是花甲之人了,却仍然是果敢善断,敢作敢为——认定一个方向而决不后退。也许就是他有如此的才能,从秦王朝一统二十多年来,他一直在这个位置上没有变动过。然而,近年来的改朝换代,在不断地发动着各种层次的政治斗争,使他越来越感觉到驾驭首府的困难。可是,他还从来没有感到秦皇有什么重大决策会对他有什么隐瞒或封锁。难道这次会有什么意外?想了半天,他还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处理完一天的事情后,府尹冯劫他给丙号府承鲸布放飞了一只通讯的雀子,约他夜上来家中一趟。
  丙号府承鲸布是咸阳市治安和守卫的头目。由于他和咸阳外地的官员接触面很广,对于朝庭内部的人和事又比较熟悉,所以可能了解李翳一些思想和事情的脉络。
  府尹冯劫刚吃完饭,丙号府承鲸布按时赶到。
  其人穿着一件白色的麻布外袍,清瘦的脸庞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手中的扇子不停地扇着闷热的空气。见了冯劫,他还是那一副德性——笑嘻嘻的面孔。
  “冯劫大人,在朝会上有什么新的布置?”
  “还不是旧事重提,必须巩固焚书坑儒的事情,说了二十几年了。”
  “是不是有所指?”
  “没有。”
  丙号府承鲸布打了一个手势,又问:“丁号府承李翳找你了?”
  “我找你正是要谈这件事。丁号府承李翳今天上昼找我,好像有什么重要的心思。他非常紧张?”
  丙号府承鲸布的神情变得严峻了,手中的扇子停了下来。待冯劫关上了门,他才中堂的木敦子上坐下,轻声音地说:“丁号府承李翳听到了风声,说有人上奏朝庭要弄弄他五年前创作的庙会跳。”
  冯劫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说:“是谁提出来的?”
  “阴阳夫人!”丙号府承鲸布压低声音,小得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
  冯劫双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这又是为其。”
  “其人在咸阳找了三个食客,要求写这个奏章。有些人没有答应她,听说她就到洛阳活动去了。”丙号府承鲸布慢慢地解释着。
  冯劫没有说话——是激动地站了起来。他在中堂里转着圈子,沉思了好大一会儿,才说:“‘焚书坑儒’有什么弄头?二十几年了!李翳又有什么大了不得的事情?一个脚踏实地,忠诚刻苦的儒子。再说,‘焚书坑儒’是先皇做的,是对是错,谁又是能保证后人不会评说兮?创作一个庙会跳,这又错在那里?你说对不对,鲸布大人?”
  “我完全同意你的看法。”鲸布的情绪受到了感染,白净净的脸膛立刻涨得通红。他站了起来。“丁号府承李翳,你也很了解;他在政治上很可靠——为人老实,要弄他天理难容。”
  冯劫仰起头——盯着鲸布看了看,缓缓地坐回原位上。
  不久,他低沉地说:“看来,我得好好地和皇上谈谈。最近,那个阴阳夫人管得太宽了。我这个咸阳的府尹如果连手下官员正当的行为都不能保护,还能搞好什么办事房?那我这个府尹是不是太嗨嗨了!”
  鲸布眼睛一亮。他不但从府尹冯劫的身上感觉到了力量,而且还吸取了勇气。他觉得有这样的顶头上司,还勇于承担下属缺失,他们这些搞具体办事的人心里就嗨嗨了。
  前两年,阴阳夫人向咸阳市提出要宣扬大秦王朝的功德,在咸阳市搞庙会跳。起初,鲸布还陪她一块儿看跳——看跳姬,但很快,他对她的指手划脚感到厌烦了。他感到她的身上有一般咄咄逼人的气势。要按她的话说,秦王朝统一二十年来的跳风,简直是一无是处,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碍于嗨嗨,他不便公开的顶撞她,只好借口自己有偏头痛的病——不再陪看跳风。阴阳夫人发怒了,指责鲸布为什么躲着不见她,冯劫立马出面,板着脸回答说:“是我派他搞另外的事情去了,他没有时间陪你到处转圈子。”
  气得阴阳夫人直咬牙。
  冯劫解了围,又给鲸布解除了一件苦差事。所以,鲸布就从心里尊敬他——感激他。
  鲸布心想;如果皇上周围的人都像冯劫这样,从政治上、生活上关心他们这些下级官员,那么统一六国后的秦王朝将会是一幅多么生动和活泼的图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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