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铁骨铮铮，10

　　第二十三章∶铁骨铮铮，10
　　话说西洋鬼子在华夏地上狂傲奔腾的“龙”瞬间被老天电打雷劈成了灰飞湮灭，敲响了帝国主义侵略中国的丧钟，响动老百姓的耳朵，纷纷举行了庆祝活动，长江颂唱，黄河放歌。山河兴奋的得未曾有。帝国从他妈肚子了爬出来就是贼头贼脑的贱皮子吃人活命的，不是好说话的，而拧牙铁舌为各自的利益进攻别的国家说的头头是道句句有理。卖国政府为了光自己的毛衣，套着学习者面具，绵羊主动给豺狼亲昵，以为就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了。就应了古人仓颉挖空了脑子造出的词句儿∶“认贼作父”“饮鸩止渴”“奴颜卑膝”至于“崇洋媚外”“卖国求荣”“汉奸走狗”这几个时髦的词句可能是仓吉的孙子，重孙子发明的。北洋政府把老词句新词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给人们诠释的淋漓尽致。
　　法鬼得知噩耗，以为北洋政府刷弄的手段，能放过曹锟吗？当然是拴着日头说不下场的。这先不虚构了。说说那汽车在大洋的驱使里，骇人爆炸的恐吓里，灭了喇叭，在行人稀少的大道里嗖嗖嗖飚地风快，不一小时到了目的地。看破红尘母女到了寺院，打工挣钱的老劳工来了工地。就剩田来克业和杜红三人。
　　司机见都苦思冥想着咋不说上哪里呢？问∶“哎，你仨咋了？破车儿难道吸了魂儿了？去啥地方的，我也送你们。”杜洪道∶“北京！”克业道∶“郑州！”田来捋捋头∶“京汉铁路，汉口也中！”
　　司机一听火了“你们一个个疯要命！别说钱了把命给我，也送不了去，小车子度量不多大，吃油不顶遥，轱辘又不结壮，有个轱辘火补过的，转着咯噔隔咯噔的不快，半途一着，咱们都火化了。没结婚的烧出舍利子，我身子破出了娃儿，只能是黑炭了。不说笑了，快下车，我得赶紧装家具去的。”司机看着老老实实的样子说个话儿真逗，就不在耽误了人家说时间了。
　　下了车，克业又给了一块钱，司机说啥不要，道∶“本来你们就多给了，我咋再好要呢？”杜红道∶“大哥子要了回去给娃娃买糖吃吧。”司机就不推辞了，收下，说句“大谢！”开车呜呜着七转八摸地走了。
　　南京的夜，高楼林立，光，从玻璃里忽闪着多彩的颜色在夜里逞强。路灯也多在街道两边挺立，路旁一排排那种淡黄光风也刮不动的。风大了，桉树叶片有的离开了树枝，飞舞着跑。灯的杆儿晃动不已，彷佛那耸立的老建筑在晃，似要晃跑乱七八糟混蛋活儿和气息载道的夜。灯光铸成了淡黄荧幕，还是那么的淡定。想着自己的淡定能迎来黎明的曙光。
　　是的，南京是江南个古老的大都，可别寻根刨低了，也是跟别的都市一样从原始的旧石器和新石器走出来的。从出土文物可知……等一大堆老掉牙的婆婆妈妈的臭裹脚布整的人们烟雾弥漫弄不清专家们的光重复着恶心的出溜子屁。至于“六朝古都”“十朝都会”说什么“历史悠久，有深厚的历史底蕴和独特的文化景观……在南京的街巷和建筑中，承载着丰富而深远的历史故事……也展出华夏文明博大精深。”
　　可见中国的某些文化人吹牛逼的功夫可以名列世界前茅，谁也比不了的。“六朝”“十朝”也罢，“历史底蕴”“博大精深的文明”，一座座华丽无比的古建，以及帝王的宫殿，哪一处不是最底层最卑賊最苦难最没人关注的老百姓的尸骨和血汗铸造而成的？你们的没有瞳仁的窟窿只瞧见充满了古老历史文明的华丽壮观的楼阁宫殿，却瞧不见为建造这这些古老历史文明壮观的楼阁宫殿在统治阶级的皮鞭和刺刀的逼迫里牛马不如的沉重劳动，累死，病死，饿死的，成就了统治阶级的骄奢淫逸的享受和老百姓自己被压迫剥削和奴役的死亡。
　　大多头里装满了“十经八书”口唇喝墨水变得乌黑的文人，在他们的笔下讴歌吹捧的大多是帝王将相的伟大刀枪剑戟杀出个人类历史滚滚前进！有谁来举着人类道德的良心歌颂劳动阶级的老百姓呢？明明是了劳动创造出人类，劳动是历史前进的巨大动力，可谁歌颂过老百姓呢？战争用的是老百姓！战争杀的是老百姓！统治阶级宝座更是老百姓的尸骨砌成的。不但不感恩，反过来对老百姓更加恶毒的压迫，敲诈，剥削老百姓……什么是历史的底蕴和文明的博大精深？劳动人民的血汗和尸骨就是铁一样的诠释！承认也罢，不承认也罢，历史的事实谁也无法抹杀的。
　　杜红瞧瞧田来又瞄瞄克业道∶“两位兄弟我叫个杜红，恁俩叫啥呀？一个说到武汉，一个说去郑州，恁俩谁说的算个数呀？”
　　克业道∶“杜红妹妹，我叫个粱克业，他叫善田来。我们车里仔细听了你说的，也是有良心的中国人的话儿，便晓得了妹妹是革命思想先进的姑娘，咱们原来都是马克思无产阶级道路里的战友了。今个交妹妹个实地儿，俺弟兄二人是上海斧头帮王亚樵的得意门生，奉旨去河南郑州杀吴佩孚给牺牲的京汉铁路工人报仇的。”
　　小杜闻之指着二人大笑大笑∶“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
　　要说克业、田来那么好的家庭理应上学，可都说国家瘪乎了，百姓苦死了，上学有屁用？还说父母“就不见当官骑在老百姓的头上作威作福的王八不都是学问深得不得了，五经四书滚瓜烂熟，自私自利缺德的没个点儿。没学问没坏心，学问越大坏心就越多！瞅瞅历代的朝廷的学问深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间还知道各自的出产地，坏的出了奇给个大驴种样的弄一大堆女人，起个名字是三宫六院，并给自己吹了个‘真龙天子’，却是极其荒淫无道。老百姓苦不堪言，因饥寒交迫连女人的头发也摸不着的青年有的是……”
　　老人听着无说可说了，就任愿里咋着就咋着，有个善良的心，热爱祖国的心，爱护穷人的心比啥都好，后来好到了石雕厂学雕琢的技术。
　　二人自少林学到高深的武术后，思想里升华到了救国救民的革命境界里。虽然学些文化却学问不到位，听不懂杜梅说的啥意思。克业笑道∶“妹妹说的啥意思啊？俺两听不懂的。给个心里明白明白好吗！”杜红心里说∶“漂漂亮亮年年轻轻不上学，保险混混出身罢了。还斧头帮哩？混头帮，丢王亚樵的人！”
　　正欲解惑释疑，突然警笛同着汽车的喇叭疯狂暴鸣，街道里一车车、一队队、一簇簇荷枪实弹的北洋军警合着法国军警武武慥慥凶声凶气吆吆喝喝在大搜查的。克业、田来登时明白与自己的精心摆布的“壮丽景观”有着要命的关系关系。
　　原来那强大的连珠炮的爆炸，和冲天的火光，因距离不很远，把南京的夜也烧了个通红，震出个破裂。几个军警火速赶到现场查看险情。此时爆炸落滚了，火车尸体活似曲曲弯弯窟窟窿窿红色死蛇，枕木烧成了黑灰，铁轨崩断翻到了沟里，一簇簇的火烟还没熄灭，尸体烧成黑炭焦臭戗人。
　　这当儿，南京里最豪华歌舞厅中，高官权势们，有北洋警备司令部司令、武装部部长、市长，法警局局长，督军军长，银行行长，以及有头有脸的财主阔佬，正在灯红酒绿的美妙之中，怀抱二八美女亲昵的无以复加了，听着靡靡之音，吃着美味佳肴，品着琼浆玉液……得意受活之时，忽听几个军警炸黄了一般闯进来大叫∶“京沪铁路镇江和仙林站之间军车和客车顶牛了，炸个稀碎，无人生还……”
　　这消息真的厉害了，歌舞厅突然沉寂了，耍时惊呼一片，胆小的要悄悄溜去。
　　警备司令推开怀里的女郎，拔出手枪，厉喝∶“谁也不准离，都稳稳坐下。这夜里火车顶牛要说根本不可能的，里头都有报警装置，有了故障自动响起，绝对不能如此的。除非……除非有人故意作梗……这这又是什么人整的呢？”
　　南京北洋警备司令是湖南汤芗铭叔伯弟叫汤二，身肥头大，黑乎乎的满脸横肉，门板一般七尺有余，一听这个凶事儿，心里就乐开了花，暗忖发财的机会到了！追查案犯，处理案情修复铁路，乘机拧曹锟一把。既然有银子拉贿选，铁路出了如此天大的祸事必须负全责。炸死的来自上海的官宦都是因你的贿选造成的。这次必须鼓动法驻中国的领事狠狠敲一杠子曹总统分一杯羹不可！思此便大吼道∶“都别二蛋了，必定是革命的憨虎子捣的大扑腾汤，仙林近在咫尽，祸首不远的了，全部军警封城搜索！务必查到凶犯！”
　　有个官儿道∶“司令，我与11点左右，曾见一辆简易的汽车拉了几个人往栖霞寺里去了。不知爆炸给有关联否也未可知的。”
　　汤二就亲自带了几个兵去栖霞寺打开山门，收缩了一会也没收到有价值证据。又出动所有武装军警要把南京翻个底儿朝天的。田来克业也不顾追问啥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了。就计谋着赶紧藏起来别给人家武整着了，“要是真给武镇着了，阎王就设宴款待我们的。快躲躲去！”田来道∶“江边芦苇！”
　　杜红道∶“来不及了！左边的胡同里有座破小庙也许是咱们的救命符的！”一齐奔跑了过去。
　　这是个关帝庙，年代好久了，石头墙歪歪斜斜，琉璃瓦昏暗的灯光里也分不出颜色。破烂的木门没有锁给风刮得咿咿呀呀叫唤。克业急中生智，捡个石头蛋儿嗖地一声打到了路边的灯泡，立刻黑暗一片。就手拉着手立即挤进小庙里。
　　听着大街里的热闹和呯呯呯打门声、哀求声、打骂声、哭着喊冤声、打斗声和枪鸣声混成一片。克业道∶“糟糕！可能有无辜的生命能被打死，我去看看去。”说着就抬腿。杜红拽着不让去，怕的是自投罗网。田来摸摸腰里的暗器。说句“方便去！”
　　杜红说∶“啥方便啊？飞蛾扑火的。给我稳着。黎明里搭个顺脚车到了武汉好计谋着给京汉牺牲的弟兄们报仇，这是大事儿。”克业道∶“妹妹说得有理，听话田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儿的。”
　　田来道∶“理儿甚懂，再迟了裤子就湿了。”说着飚了出去。”蒙得杜红克业信以为真了。其实杀人去了，杀欺负人的呢。
　　田来一去，克业便问∶“红妹妹，这会子说说啥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吧？”
　　杜红心里说这会子问这预兆不好呀，说∶“你去瞧瞧田来究竟搞啥的回来给你说明白好了。”克业暗想火车里听人小说杜红是杜月笙的孙女，坏人咋还有好的后代呢？难道真的恶不三代，善不三代吗？善恶不是固定不变的。就应个“好的！”查田来去了。
　　田来头脑也是叫人里想不到的聪明，知道杜红不放心，会叫克业暗里作事儿的，就故意蹲到樟树根边佯姿态。果然不出所料，那一耸一耸的黑影子就是克业，眼看到了跟前就佯个吭吭哧哧出大工的劲儿，道∶“克业你也来陪我出恭的，若不嫌臭跟我学吧。我这几日里肚里呼呼噜噜可难受了，怕是要拉稀的。”
　　克业道∶“假想的运势？杜红妹妹怕你不要命的，叫我看看你的真假。那好吧，攥着劲儿屙吧。我回去听‘风萧萧兮易水寒’的。”说着回了。这边田来喜得哏哏地笑，说着“给你俩弄几颗头卖国贼的头吃吃！”蹦蹦跳跳地走了。
　　破庙里杜红就给克业讲了古代荆轲刺秦王的故事。真的是悲壮的爱国精神感天动地，后代赞颂的。
　　说是(考网。语简化。)秦孝，举商鞅法，富强，军力益雄。至昭王，商鞅益霸，秦侵外扩。庄襄王，国势如日，邻国敬畏。襄崩，不韦把政。嬴临朝，见不轨，除不韦嫪毐重整纲纪，欲霸六国心起，灭韩消赵。秦，兵易威燕。燕子丹曾质秦受虐，后归。令刺秦嬴，欲讨被掠地及燕民，令彼不侵。子丹爱国民。识荆轲，予任。荆，卫人，喜读击剑。卫灭，无家游荡。丹见轲才，袒心曰∶“成的劫秦，悉反侵地，效曹沬之与齐桓，善莫大焉。违之，杀可。”始婉辞。丹跪求曰∶“请救燕，尊为上大卿，佐朝。燕之幸也，碑功万载矣！”轲动应允。是时秦将犯燕。丹惧，曰轲∶“秦若渡易，如之奈何？卿图之。”对曰∶“言之至确，欲速则不达。至秦，何以近嬴？秦以黄金千两，食邑万户购樊将军首。樊首并燕地图若献，可近嬴，刺成。”子丹爱将踌躇弗决。轲私见樊，明意。樊曰∶“为燕大安，杀身成仁荣矣！”言讫拔剑自刎。丹闻恸哭。国民皆哀。轲携首及剧毒浸匕。丹派秦武阳助轲。丹于众人送行，至易水，风送悲歌∶“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荆轲更是慨慷长啸。众皆感得涕泗潸潸。荆轲拉着秦武阳上车，一声鞭响，马儿脖子一挺嘶鸣一阵，四蹄翻花，阳光里飞溅着血色的烟尘去秦国热爱燕过去了……
　　克业听着杜红停着了嘴，说∶“知道的这么清，你去看了？”
　　杜洪道∶“要是咱们真的熟悉了我就拧你的嘴！一千多年前的事儿，现在的人谁亲眼看见可，不就是看看历史记载知道了就学学鹦鹉罢了！”
　　克业道∶“荆轲真是能耐的大丈夫、大英雄、大俠士的。要爱国必须学古人荆轲。他杀死秦嬴没？”
　　杜红叹息道∶“一切都是天意，不但没有杀死老秦，反而被老秦杀死了。用生命的价值给后世换来了两个成语。”克业颇有趣味道∶“成语？啥成语？”杜红道∶“连这就不晓得？亏你叫个克业！‘荆轲刺秦王，图穷匕首见’，知道不？”
　　正说着，咚咚咚的脚步声凶凶地冲到了破庙里来，凑着对面房子后窗射来的灯光，仔细一瞧，吓了一跳。只见田来满脸是血，两手各提两颗血糊淋拉的人头噗通摔在地上道∶“卖国贼的猪头，煮煮吃了吧！”
　　杜红眼睛就没碰过如此的血腥其声颤抖着指着田来的脸说∶“你你你杀贼咋不先保护自己呢？割了贼的头颅，弄坏了自己的脸，以后咋见世面呢？”
　　克业道∶“妹妹别担他心，他路数多的去了。杀了坏人，还用坏人的血把自己牌子也丑化了。一洗还是囫囵囵的。”又道∶“快把这几颗猪头扔到你出大工的屎里去。回来听杜红妹再说一遍‘风萧萧兮易水寒’，可好听了。”
　　田来把几个头踢到了庙角道∶“长江滚滚心里热！都看这会了黑的重，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得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不然不就成了真的‘难惊’了。”杜红道∶“庙后边我小解见有个芦苇坑有水，田来赶快洗洗了往车站买车票去。”田来就到芦苇坑里刷洗了脸面，把带血的上衣也扔了，到庙里问克业找出一件蓝布衫换个整齐，说∶“千万别去火车站，军警查得紧，出事了不得了。汽车站也同样紧。咱们赶紧跑出北关，来个顺风车多给些钱到了武汉就大吉大祥了。”欲知后来如何？往下鼓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