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坷（八）

（八）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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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东对自己教的这班学生的考试成绩还是比较满意的，但有两个人使他感到非常遗憾。
一个是张志华，一个是王鹏飞。
张志华没有参加高考，在临近高考的前夕她却退缩了，经过她爸爸介绍安置到了本市一个规模很大的商场去当收银员。当志惠把这个消息告诉家东的时候，家东感到很惊讶，问她：“志华为什么不参加高考呢？这是她的本意还是你爸爸的意思？”
志惠说这是全家人都商量过了，一致通过后才决定的，志惠看着家东满脸的不高兴，对他说：“上大学不也是为了找份好的工作吗？这个工作很好的，干净清闲，工资又高，比我们做办公室的奖金多的多，我看不错，爸爸说，机会难得，错过了就没有了。所以，大家才通过了。”
“那志华自己的意见呢？”
“她比谁都愿意，她说才懒得再上学了呢，参加工作更好，可以自食其力了。她还说，说……”志惠欲言又止，有点犹豫不决，她不知道这些该不该和家东说，她这个样子可急坏了家东。
“她还说什么？你快说啊？你这人总是在关键时刻停住不说了。”家东着急的样子令志惠有些不解。
“她还说什么那么重要吗？看把你急成什么样子了？”
“她是我的学生，当然对我很重要了，我不想我的学生临阵脱逃的。”
志惠知道他是个死认真的人，也就不再犹豫了，“她说，这下好了，可以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不然上了大学还要分开几年，那多难受啊！”稍微停顿了一会，志惠继续说：“一家人都被她的话弄糊涂了，问她喜欢谁？可她就是不说，说等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还一个劲地朝我做鬼脸。哎！东哥，你们班同学之间有谈恋爱的吗？”
家东也被她的话震惊了，“没有啊，我没发现我们班有谈恋爱的，更没发现志华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呀，这丫头真是鬼头。”家东说着似乎在绞尽脑汁想什么，但脑子里一片浆糊，越想越糊涂。
“那就怪了，她到底喜欢谁呢？算了，爱喜欢谁喜欢谁吧，反正这工作也不错，她愿意去就去吧！”
“是啊，既然你们一家人都决定了，我这个做老师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很遗憾，志华要是高考最起码也能考个大专中专的，我还是主张继续上学，即使将来工作难找点，但可以多学点专业知识，拓宽视野，开阔思路，再说了出去上学也见见世面，自己闯荡一下，对以后的工作都有帮助。算了，我也不多说了，你说的对，她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她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人家都不管咱是操啥心啊。”
虽然家东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一万个不同意，只是他保留了自己的意见，又怕惹志惠不高兴，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关于王鹏飞他是一直放心不下，当高考分数下来的时候，他的成绩都在家东的意料之中了，他在想，如果王鹏飞的家境好点，如果他爸爸不出车祸的话，或许王鹏飞还可以考出好的成绩来，可偏偏是这么的不尽人意，他已经看到了王鹏飞基本放弃了高考，而是一心想找份工作养家糊口照顾有病的母亲，也真是难为这孩子了，每当家东想到这些，心里就有一种痛惜，为王鹏飞抱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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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东来到王鹏飞家的时候，见门没关，就径直走了进来。
王鹏飞刚从工地上回来。高考完后他就自己出去找活干了，别的工作也找不到，他就在附近的一个建筑工地上当小工，虽然活累点，但总比呆在家里强。
他正在给妈妈做饭，听见有人进来了。回身一看是李老师，连忙起身相迎。
“李老师，听说你去公安局上班了，是真的吗？”
“是真的，今天我第一天上班。”家东下班后换上了自己的便衣，手里还拿着那身新发的警服和鞋帽。
“那多好啊，做警察比当老师强多了。”王鹏飞高兴地说着，招待家东进屋坐下。“我妈妈去隔壁二婶那了，说头发太长了，让二婶给她理发去了。”
“你妈妈最近身体怎样？”家东边说边用眼睛扫视了一下屋子，然后说，“有件事情我想和你说说，公安局正在招收巡警，不知道你愿意去否，报名已经截止，今天是最后一天，如果你想去，我明天给你补报上。”
“当巡警，我当然愿意去了，李老师是不是报上名就可以了。”王鹏飞一听这话乐得眉开眼笑地，着急地问。
“先报名，然后要考试面试，择优录取。考试我觉得你没问题，高考成绩虽然不理想，但参加这样的考试我觉得你应该可以通过的。”
说完，家东仔细看了看王鹏飞，说：“个子和我差不多，但就是你太瘦了，锻炼锻炼长点肌肉你就魁梧了，身体没什么病吧？”
“没有，李老师，你别看我瘦，一年也不有病，感冒的时候都很少，我很健康的。”
“好，那就没问题了，这几天你抓时间好好的复习功课。准备下月参加考试，老师对你还是有信心的。”
“谢谢李老师，我一定好好地复习，争取考出好成绩来，不给老师丢脸。”
“对了，你有照片吧，给我两张，就毕业照就行。”
“好的，我有好多呢，故意洗了很多，想送给同学们，可后来想人家都上了大学，以后就瞧不起我了，谁也没送，都在家呢。”王鹏飞说着，从箱子里翻出了一个纸袋，拿出了两张照片递给了家东。
“老师，还需要什么手续吗？”
“报名的时候要看户口本，你是商品粮我知道，就不看了，把你这个表格填上，明天我给你报上去。”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折叠的很规格的表递给了王鹏飞。
王鹏飞接过表格，一看是拟报考巡警人员登记表，于是坐在椅子上开始填表。一会功夫就写好了，交给了家东：“李老师，你看看填的可以吗？”
家东接过登记表看了看，点了点头：“还行，就这样吧，你等我的通知，你们家也没有电话，我怎么联系你呢？”
“我告诉你隔壁二婶的电话吧，二叔是个海员，常年不在家，二婶和我妈妈很好的，有事叫她告诉我就行了。”说着，他拿出了纸笔写上了隔壁二婶家的电话号码给了家东。
“好吧，那我走了，你妈妈回来你和她说说，这段日子就别去工地打工了，好好在家复习功课，争取考上。”
“好的，李老师，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用功学习的。”
说着把家东送出了大门，家东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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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就是忙碌而紧张的工作，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熟悉业务，每天要看文件领会精神，然后下基层体验生活，寻找素材，为自己的通讯报导奠定基础。家东勤奋好学，又才智过人，很快就进入了角色，
一周后，董主任问家东，家东总结写出来了没有，近期要召开全体大会，白局长在会上进行总结发言。但他没说具体哪一天召开会议。
家东看着董主任，说了句：“你没说哪天用，我就没着急，这样吧，今晚我加个夜班，争取赶写出来。”
“好吧，不要写太多了，也不要面面俱到，要突出重点抓住个性，我给你的各科室上报的材料你看了吧，就从里面摘录点，概括总结就行了。要抓紧时间，不要让领导觉得我们的工作拖拖拉拉的。”他还想说什么，看了看家东望着他的那双眼睛，就止住了话语。“你先琢磨琢磨，我出去办点事情，明天交给我看看。”
家东和董主任对面坐着，刚才董主任的一席话，家东可是洗耳恭听，两只眼睛盯住董主任，唯恐漏掉了一个字，不管怎样，他毕竟是第一次写总结，并且是不熟悉全局工作，在这个问题上他没有发言权，只有耐心地听董主任说话。也不知道董主任为何害怕家东的那双眼神，看家东认真地听他说，反倒觉得有点心虚，结束了侃侃而谈，不再继续了。
“好的，你先去忙吧，等我写好了，明天拿给你吧！”家东答应着，继续看那些资料。
董主任一走，吴玉莲发话了。“行啊，我看这白主任一走，董主任把白主任的话全部记下来了，就连那说话的语调都越来越像白主任了。你看他刚才给李家东说的话，就是白局长给他交代的。”吴玉莲对王亮说，但也没回避家东，声音很大，家东都听见了。
“小吴，你那里有咱们单位去年的全年总结吗？有了拿给我看看。”家东对小吴说。
“有，我给你找找。”吴玉莲答应着，起身到柜橱去找总结。
吴玉莲长的很苗条，宽大的警服依然掩饰不住她那细腰大胯的线条。虽然皮肤不是很白，但脸上却很光滑，没有斑点和瑕疵。两只眼睛很有神韵，一笑两个酒窝，显得很迷人，尤其是她那厚厚的嘴唇富有性感，吴玉莲没有女人的矫揉造作，也没有女孩子的柔声细语，但却很有人缘，她说话直率，待人宽容，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他就是看不惯董主任那些小心眼，不像个男子汉，常耍点小聪明，显得奸诈，给人不厚道的感觉，吴玉莲对他很反感。但她对家东很有好感，她喜欢家东有文采，更欣赏家东的那男子汉气质，家东身上的一身正气和董主任判若两人，所以，家东让她干啥她都愿意去做。
不一会总结就找出来了，拿到了家东的面前。
家东接过总结，对着吴玉莲笑了笑，说了声“谢谢啊！”
“不客气，以后有什么需要你尽管说，我会全力去做的。”说着走到了自己的桌子旁。
王亮朝着吴玉莲做了个鬼脸，吴玉莲白了他一眼。
“我想喝水，给倒杯水怎么样？”王亮对吴玉莲说。
“自己没腿啊，小心用进废退，去，自己倒去。”吴玉莲朝着王亮努了努嘴，示意让他自己去倒。
“你看看你多有偏向，人家有事你就全力去做，我让你倒杯水你都不给我倒，真是的。”王亮唠叨着自己去倒水。
“你这是个人问题，人家那是工作，能一样吗？”说着看了一眼家东，家东也看了看他，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吴玉莲笑笑，低下了头，也不再说什么了。
王亮只顾喝水了，他们俩那相视一笑，他一点也没有看见，不然又会节外生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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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上班，家东就把半年总结放到了董主任的桌子上。
董主任看了看，翻了翻，也不知道他是看了还是没看，就放在了一旁。
“王亮，那个招录巡警报名的花名单你整理好了没？”
“整理好了，一共有589人，初步审核均符合报名条件。”说着王亮把报名花名单和汇总表拿到了董主任面前。
董主任边看边说：“今天局务会研究这事，我们又要忙活了。等我开完会后，就知道我们要做什么了。我先去开会了。”
董主任刚走，张志强过来了。志强进来和大家打个招呼，然后坐在家东对面董主任的椅子上。
“怎么样，家东，工作还适应吧？”然后压低声音说：“董主任没为难你吧？”
“挺好的，大家都很好，他干嘛为难我呢？”
“没有就好，看来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呵呵，没事，我干好我的本职工作就行了，管他呢？”
“你慢慢适应吧，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就怕是处事容易处人难啊。你们政治处不像我们刑警，我们是和犯人打交道，你们是和局里人们打交道，处理的都是局里人们的切身利益的事情，忙忙碌碌有时还干不到好处，就你这脾气，还得好好磨合磨合。”
“你小看我了吧，就你那五大三粗的好啊，一点脑子也没有。还来教训我呀？”
“我哪是教训你啊，是告诉你，人心险恶，要你提防着点，这董主任你还不了解他，好了，我不说了，你慢慢体会吧？”然后他有对着王亮说：“小王，新招巡警什么时候考试有准消息了没有？”
“今天上午董主任去开局务会了，说是研究这个问题，估计中午就有准确时间了。”
“那好，如果有通知了你告诉我啊。”
“你问这干嘛，你有亲戚考试吗？”家东见志强也关心这个问题，有点好奇。
“有个朋友问我，我总在外跑，局里的事情也不太清楚，以为你刚来，也没问你，今天正好有时间我就过来看看你，顺便问问了，也好给人家的答复。”“王亮，听说报了500多人，是吗？”
“是的，一共报名的有589人，将近600人，但只录取100名，竞争还挺激烈的呢。”
“那就凭本事呗，不是考试吗？会不会有走后门的呢？”
“谁知道呢，等董主任开会回来了就知道了，要不你就在这多呆会，等他来了你亲自问问他。”
“不了，我还有事情呢？我先走了，等下班前我打电话再问问。家东，没事吧，我先走了。”
“好的，晚上我们去打球吧？”
“不了，今晚我有事，改日再联系，你们忙啊，我走了，再见！”
“好吧，再见！”小吴和小王说着和志强告别的话。
家东送志强走出办公室，然后拍了拍后背说：“晚上是不是约了女朋友了？”
“瞎说啥，我还没有女朋友呢？”
“哎，我们这的小吴咋样？用我给你当个红娘吗？”家东悄悄对他说。
“去你的，你喜欢你就要她好了，我才不找一个单位的呢？”
“那我追她了啊，这可是你说的，看你怎么和志惠交代？”
“你小子敢对不起我妹妹，我饶不了你。”
“放心吧，和你开玩笑呢。”
“我看你们也不小了，早早办了得了，等什么呢？”
“我还不想结婚，等几年再说吧。趁着年轻，多干些事业，等我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再娶你的妹妹，不着急，早晚的事。”
“好吧，我也不想早结婚，但我父母着急，就由着他们吧。”
分手时，志强和家东耳语道：“小心点那个董，他很有心计的。”
“好的，我知道了，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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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前，董主任开会回来，马上布置了这次招录巡警工作。
董主任见大家都在这，坐下来和大家说：“刚才这次会不是局务会，是政法委书记召集的，有纪委、人事局、公安局、教育局负责人参加的会议，主要是安排部署招考巡警工作的有关事宜。这次考试很严肃，一定要严格按照程序执行，不得有误。考试题有教育局负责，本月30日出题人员就开始封闭了，我们和纪委、人事局各派一个人去，地点只有去的同志才知道，到时候白局长亲自通知，我们办公室李家东同志参加，请家东安排好家里的一切，到时候听通知就行。10月4日考试开始，考试结束后，所有参加出题的同志才可以自由活动。区委、区政府对我们这次考试非常重视，整个过程都在纪委的监管之下。小王，小吴你们俩明天开始下通知，通知这些报名人员，10月4日八点半到第三试验小学参加考试，考场有教育局负责安排，去了按照名单自己找考场。考试内容就是高中的语文、政治、英语。如果在指定时间没有参考的视为去权，取消考试资格，不再补考。录取以考试成绩为主，前120名参加体检，如果身体不合格的，按照考试分数依此类推。如果有找我们的，请做好工作，所有报名者一视同仁，就凭真本事了。”董主任喝了口水，继续说：“除了部队复原退伍军人加10分外，其他就没有照顾条件了。大家听明白了吧？那就这样，按照分工行动吧！”
董主任话音刚落，电话铃就响了，是志强打来的，接电话的是小吴，她告诉了考试的时间和地点就挂了电话。
“走吧，我们去吃饭吧，时间超了。”董主任说完，和大家一起去了食堂。边走边和家东说：“家东，领导对你非常信任，把这个最艰巨的任务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按照要求完成好，不能给咱局长擦脸。”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去的时候是封闭的，不许回家，也不许和外界联系，纪委去的同志会把纪律给你们讲清楚的。所以临走你要安排好家里的一切，别让家人替你担忧。”
“放心吧，主任，我会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的。”
“好吧，我们去吃饭。”
两个人说着来到了食堂，这时候大部分同志已经吃完回去休息了，家东一眼就看到了志强，志强是有意在等家东他们，所以故意吃的很慢。
见家东他们来了，他凑上去又给董主任打听了一些情况，然后就先回去了。
晚上下班了，家东看见董主任收拾桌子的时候把那份总结装进了提包里，然后拿回了家，心想，大概是想在家里看吧，不然怎么拿回家呢？他只是看在眼里，并没有说话。
下班时，家东想把考试的事情告诉王鹏飞，但又怕有什么嫌疑，反正通知有小吴和小王负责呢，自己操那个心干嘛，于是想和志强一起回家，到了志强办公室见志强还在加班，就在那呆了会，然后自己骑车回家了。
家东正骑车走呢，见前面一个小伙子骑着三轮车艰难地在前面行驶，家东想超过他，但由于辅道很窄，三轮车挡着过不去，车上装了很多废旧的报纸、杂志还有废纸等，看样子相当重，他便跟在后面。突然骑三轮的一回头，家东看见了他的侧脸，那不是王鹏飞吗？于是他叫住了王鹏飞。
王鹏飞让了一下路，家东骑车到了他的前面，问他：“你没在家复习功课，怎么收起废品来了？”
“我辞去了建筑工地的活，就专心在家里学习了，隔壁二婶说公安局有人来电话说那里有很多废纸，我就去拿来了，以前都是我父亲做这些，时间久了就认识了不少机关单位的人，他们对我爸爸可好了，有了废纸就打电话让爸爸去拉，知道我爸爸困难也不要钱，但是我爸爸也不白要，每次都带点烟、糖什么的给他们，关系处的可好了呢？这不，都习惯了，爸爸不在了，他们还打电话给二婶，二婶告诉我了，我马上就拉来了。”
王鹏飞看了看家东，还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李老师，你别小看这些旧书烂纸，可值钱了。”
“那好吧，以后我那有了也给你攒着。”
“不用了，李老师，以后我考上巡警挣钱了就不收这些了。对了，李老师，我们什么时候考试呢？”
“下月4日，明天就给你们下通知了，你等着听信吧，只有一周了，你要好好复习，争取考上。”
“知道了，李老师，我妈妈可支持我了呢？他说如果我考上了，第一个就要先告诉我爸爸，让他也为了高兴高兴，好在地下安息！”
“那就努力吧！考试科目有语文、政治、英语，就考高中的课程，语文呢，你就按照高考前我给你们出的复习题复习吧，其他也都差不多，关于作文题目吗，你多看看我给你们讲的那些范文，尤其是高考前那几篇，我估计作文一定占的比重不轻啊。”
“好的，李老师我知道了，谢谢你啊，你还这么关心我。”
“你是我的学生，我怎么会不关心你呢？”
“也不知道我们班还有谁报名了，李老师你知道吗？”
“没有了，就你一个，我挨个看了，没咱班的。再说了，咱们班没考上学的都去复课准备再考了。你家境困难，如果能考上巡警也不错的，为你妈妈省了不少学费呢。”
“李老师我要拐弯了，再见了！”
“好的，再见，路上小心啊！”家东嘱咐着。
“知道了，李老师。”王鹏飞说着拐弯和家东分开了。
望着他的背影，家东心里说：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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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临下班的时候，董主任告诉大家说：明天全局会议，总结上半年工作，部署下半年工作任务。上班都早点到，8点前到会议室。
然后他就开始翻箱倒柜找什么，边找边唠叨：奇怪了我就放在这个抽屉了，怎么就没了呢？然后看了看家东说：“你看见你写的那份总结了没？”
“我看见你放包里了，你拿回家了吧？”
“不会啊，我包里找了，怎么就没有呢？”他边说边找，“明天白局长在全体大会上念那份总结呢？找不到了怎么办呢？”“家东你那还有备份的吗？”
家东也很着急地帮他找，“没有了，我就写了一份，草稿让我仍垃圾箱里了。”
小吴和小王也过来帮着找，小吴着急地说：“这可怎么办呢，明天早晨就用了，总不能再写份吧？”
她的话似乎给了董主任一个提醒，于是他用一双急切的三角眼看着家东。“家东，怎么办？”
“我明明看见你装进包里了，怎么会不见了呢？难道是我看错了吗？”
于是大家就都着急地在找那份总结，把整个政治处翻的是乱七八糟，幸亏没有老鼠洞，不然也要扫荡一空的。
董主任皱着眉头，突然用他那双警觉的小眼睛对大家说：“莫非我们办公室里曾经来过盗贼？偷走了那份总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然后齐声说：“不会吧？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