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战友心意

　　战友们将集好的钱交给向东，让他去替大家给排长买一份新婚礼物。向东接过钱询问战友们：“拿这个钱买些什么好呢？”
　　众人陷入了沉思，一时也不知道买些什么好。男兵对买礼物这样的事也不擅长，也不了解结婚该买什么样的礼物。
　　片刻后卓凡对向东说：“我们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这结婚该送什么好，你就代表我们看着买吧，买能表现我们诚意的礼物，或者排长能用得上的都行。”
　　雷云接着说：“买礼物这种事我们也说不准确，你叫上秀慧吧，女兵心细会买东西。”
　　因为上次的事情，向东担心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这些日子里已经很少当众提秀慧了，特别是当着卓凡的面，他犹豫了一下。
　　卓凡似乎看明白了向东犹豫的原因，见状，温和地说：“你和秀慧同志都是清白坦荡、善良友善的人，是我把你们的关系看的不正常了，甚至还误解了你们，以后，我不会在不理解情况下胡说你的事了。”
　　卓凡的转变让向东感到很意外。之前的他总是毫不掩饰对的向东不屑、轻蔑、挑衅、嘲笑，而今天的他却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温和与友善。向东感到既震惊又好奇，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听错了卓凡说的话。
　　卓凡微笑着：“自从大比武后我就对你改变了态度，其实，我早该和你道歉了，只是一时没好意思开口。”他的脸上带着歉意。
　　向东不再纠结于过去的误解和不快，淡然地说：“都过了就不提了。”
　　卓凡说：“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在异乡有个知心人陪伴在身边。”
　　第二天，向东请了假就骑着自行车早早的来到团部医院约秀慧。他站在医院一楼大厅门口等待着，看着那些匆匆而过的医患们做着自己的事，偶尔有秀慧的同事经过时他会友好的和她们打招呼问候。
　　过了一会儿，秀慧从走廊来到大厅，温柔地叫着向东的名字。
　　秀慧站在他面前温柔地问：“等了很久了吧？”
　　“我也刚到，你很忙吧？”向东微笑着。
　　秀慧说：“不忙，早晨和白班护士交班当误了些时间。”
　　“不好意思啊，今天你该好好休息的，我还约你去买礼物。”向东一脸的歉意。
　　秀慧微笑着：“说什么呢，别说郭排长让我做韩老师的伴娘，就是他不说那我也会像亲人一样为他们准备新婚的事宜的，没有他们的支持我们能顺利的补课吗？为他们做点事是应该的。”她的声音中有着对二人的感谢之情。
　　向东一边听着一边点头认同，沉思了片刻问秀慧：“你想给排长和韩老师买什么礼物？”
　　“我想给她买一件裙子作为新婚礼物，你呢，想买些什么？”
　　“我们战友一起凑了些钱，我想买能代表大家心意的，还没想好。”
　　“那我们边走边看，说不定看着看着就有中意的礼物了。”
　　“嗯，那我先陪你去买裙子。”
　　他们来到百货大楼，先来到服装区，眼前展现出一片缤纷的景象。各式各样，颜色不一的裙子整齐的摆放在展示架上，有碎花地、小波点地、格子地，每一款都散发出迷人的魅力。不禁让人感到有些眼花缭乱，不知选购哪一件好。
　　销售员热情地上前问候：“欢迎光临，请问，同志您看中了哪一款裙子？”
　　不知道韩淑媛喜欢什么样的裙子，自己选的她能不能看中，秀慧问营业员：“同志，哪一款裙子适合结婚穿？”
　　销售员微笑着：“结婚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时刻，同志一定希望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展现出最美的自己对吗？我建议您穿这款。”
　　售货员面带微笑，从展示架上拿起一件红色裙子递给秀慧。
　　秀慧将裙子拿在手里仔细地观察着，欣赏着。
　　“这条连衣裙是棉纶面料，穿在身上柔软透气很贴身。营业员细心地介绍后，又继续说，同志，如果您喜欢的话可以试穿一下，合适了再买。”
　　裙子是送人的礼物，秀慧有些不好意思试穿，她把裙子放到自己身前，面向向东问：“这裙子好看吗？韩老师穿上会不会很漂亮，很显气质，做老师的身上都有着一种说不出诗书的气质，不知道她会不会喜欢我挑选的。”
　　向东打量了一番秀慧身前的裙子，裙子的设计简洁大方，与秀慧的肤色相得益彰，仿佛量身定制一般。让人不禁想象穿上它会有一种怎样优雅的气质。
　　向东望向秀慧温柔的眼神：“秀慧，这条裙子非常美丽，我相信韩老师穿上它一定会很漂亮。”
　　秀慧听到向东的回答，脸上露出了微笑，轻轻地将裙子递给售货员说：“同志，麻烦你帮我包起来。”
　　营业员接过裙子刚要去打包裙子，向东喊住营业员问：“同志，这条裙子还有吗？”
　　营业员回答：“有的。”
　　向东说：“麻烦同志再包一条给我。”
　　秀慧问：“你也要送裙子吗？”
　　向东回答：“是买给你的。”
　　秀慧有些疑惑：“给我的？”
　　向东点着头：“对啊，伴娘也需要穿一件漂亮裙子啊。”
　　秀慧说：“我穿军装就可以的。”
　　向东说：“你平日里除了军装就是白大褂，也穿不上其它衣服，正好排长结婚换换样子，跟着他们沾沾喜气儿。”
　　秀慧说：“韩老师结婚穿红色，我再穿红色，那光彩都在我身上了，我想选一件其它颜色的。
　　向东望着她点着头。
　　秀慧转过身去，又看了看货架子上的几款，拿起一件粉红色的裙子放在身前对着镜子试了试，又问向东：“我拿这条怎么样？”
　　这件粉红色的让人看起来更加娇媚动人。
　　“秀慧，你穿这条裙子真的非常好看，它完美地展现了你的温柔和可爱。”
　　秀慧听了向东的赞美，脸上不禁泛起一抹羞红。她微笑着对营业员说：“同志，这件也给我包起来吧。”
　　营业员将两条裙子包起来后递给秀慧：“同志，您的裙子包好了。”
　　秀慧接过打包好的裙子问：“同志，这两条裙子一共多少钱？”
　　营业员微笑着回答：“两条裙子一共10元钱。”
　　在秀慧要付款时向东突然插话说：“秀慧，你付那条红裙子的钱就行了，这条我来付。”
　　秀慧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怎么能行呢，不能让你花钱。”
　　向东坚定地说：“让你牺牲时间陪着我，我过意不去的，这条裙子算我表达歉意送给你的礼物。”
　　秀慧看着向东心里暖洋洋的：“好吧，谢谢你。”
　　向东微微一笑：“客气什么，应该的。”
　　付了款两人接着在百货大楼里并肩走着，秀慧问：“向东，你要给郭排长买些什么？”
　　向东说：“我想给排长买块表。”
　　秀慧说：“好啊，手表实用，寓意也好，代表平安顺利，走字儿（运）。”
　　“秀慧啊。”
　　“嗯。”
　　“我想单独再给排长买一份礼物。”
　　“单独买一份？”
　　“排长一直待我不错，我拿他当我哥，所以，我想再买一份，是我作为弟弟买给他的礼物。”
　　“那你想好买什么了吗？”
　　“没有。”向东摇着头。
　　“那我们再走走看看，顺便看看还给他们买些什么。”
　　“嗯。”
　　他们走到卖手表的区域，眼前展示着各式各样的时计器。在灯光下闪耀着引人注目的光芒。
　　“同志，我这里有最新款的手表，款式多样，品质上乘，您有什么需求吗？”销售员热情地询问道。
　　“这款手表看起来很不错，同志，能让我看看？”指着一款手表问。
　　销售员拿出向东看中的手表，微笑着解释道：“这款手表是上海牌的，我们店内的热销产品，它的表身和表带由优质不锈钢制成，抗磨损，耐用。”
　　向东看着手中的手表，微笑着对秀慧说道：“这款上海牌的手表确实很不错，样式简约但又不失精致，应该很合适排长。”他轻轻抚摸着手表。
　　秀慧凑近一看，注视着手表的指针转动，眼中闪烁着欣赏的光芒：“是啊，看样子是一款好手表，我相信郭排长会很喜欢你们战友送的这份礼物的。”
　　两人默契地对视一眼，向东点点头：“你眼光好，就拿这款上海牌的手表。”
　　向东又把手表递给营业员让他把手表包起来。
　　秀慧问：“你要单独给郭排长买什么呢？”
　　向东说：“还没想好，想的我都头大了。”
　　秀慧说：“要不，你也给郭排长买一件衣服吧。”
　　“买衣服？”
　　秀慧点着头：“嗯，我给韩老师买一件裙子，你再买一件衣服，正好一对，郎才女貌的多好。”
　　向东说：“在部队就是军装，也没有时间穿其他衣服。况且，排长对军装十分钟爱，他认为军装是最美丽的服装，结婚的时候一定会穿，其他衣服都不会考虑。”
　　“那你想买什么呢，向东同志？”
　　“排长那么了解我，可我一点都不了解他，连他喜好什么都不知道，如果平时多观察些，了解一下他的喜好就不用这么费劲了。”
　　秀慧说：“要不你给他点钱吧。”
　　向东问：“给钱？”
　　秀慧说：“郭排长结婚后，要过日子，日常开销是少不了的，给他们存一笔钱，比什么都好。”
　　向东说：“听你的，就给他们一些钱。”
　　秀慧说：“没有买的我们就回去吧。”
　　向东秀慧两个人回到军营，班里一片热闹的景象。战友们都在忙着擦玻璃、剪喜字、剪拉花、写对联，为郭磊的婚礼准备着。
　　向东观望着战友们忙碌的身影，说：“这就忙上了，行动挺快的嘛！”
　　说着他放下买的礼物，默契地走到战友们身边，也开始动手剪喜字。
　　见他们走进屋里卓凡问：“给排长买了什么礼物？”
　　向东说：“买了一块表，平时训练，日常生活都能用得上。”
　　卓凡说：“很好啊，很实用的，你代表我们把礼物送给排长吧。”
　　向东说：“这是大家的心意，我们一起去吧。”
　　卓凡说：“我们不像你心思细腻会说让人感到温暖的话，这么好的日子，让排长开心最重要，还是你去吧。”
　　向东思考了一会把表交给卓凡说：“你是班长，应该有你代表我们大家。”
　　卓凡说：“我这个人一根肠子，直的很，不擅长说话，你们说的那样好听的话我一句也说不出来。总之，你就当代替我了，你是副班长一样的。”
　　盛情难却之下向东答应了卓凡的请求，他说：“那好吧，我去送给排长。”
　　卓凡说：“排长在招待所呢，你把礼物送去顺便也跟着张罗张罗，我们这些人训练还行，细致的活真是不成。”
　　向东秀慧二人又来到团里的招待所，把他和战友们的心意带给排长。当排长和韩淑媛看到他们的礼物，眼中闪烁着感动的光芒。
　　“你们太客气了。”排长接过他们的礼物说。
　　韩淑媛也接着说：“谢谢你们，还有那些战友们。”
　　“韩老师、排长不必客气，这都是应该的。”向东说。
　　“韩老师、郭排长把我们当成最亲的人，我们也把你们当成了哥哥、姐姐，准备这些是应该的。”秀慧说。
　　秀慧把买好的裙子拿出来递到韩淑媛手上：“韩老师，您试一下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我再去调换合适的。”
　　韩淑媛笑着接过裙子，感激地看着秀慧说：“不用的，这件很好好，我去试一下。”
　　见她们要换衣服，向东和郭磊两个男人在场也不方便，向东说：“排长我们出去吧，等他们换完我们再进来。”
　　他们二人出去后，向东将买好的手表递给郭磊，说：“排长，这是战友们托我送给你的新婚礼物。”
　　郭磊接过手表，心中涌起一阵阵感动，“你们这帮臭小子，一个月的津贴才多少，瞎花什么钱，以后可不能这样了。”
　　向东说：“班长结婚，对于我们来说是喜事，我们也跟着高兴，我代表战友们祝你和韩老师幸福美满。”
　　向东又从兜里掏出二十元放到郭磊手上：“排长我想单独为你买一份礼物的，也不知道买什么，这钱你收下。”
　　郭磊又把钱塞回向东手里：“又是手表，又是衣服，不能再要你的钱了，快拿回去。”
　　向东对他说：“过日子的花销会很多，手里没有些钱不行，就别推推让让的。”
　　招待所毕竟是公共场所，推推让让的让人看了也不好，郭磊只好收下了钱，对向东说：“让你费心了。”
　　“排长这是哪的话，应该的。”
　　这时，屋里告诉传来了秀慧的声音：“可以进来了。”
　　换上裙子韩淑媛，静静地站在他们面前。裙摆随着屋外吹过来地微风轻轻飘动，仿佛盛开的花朵。她深情的目光落在郭磊身上，郭磊也陶醉在韩淑媛美丽可人的光彩之中。
　　看着郭磊和韩淑媛他们幸福的样子，秀慧也望向了向东，两人心中有了默契，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