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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铁骨铮铮,8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4-01-06 18:52:14      字数:6014

  第二十三章∶铁骨铮铮,8
  话说克业、田来曾在少林南庵所学的高超少林武功,满以为杀一个军阀吴佩孚还是绰绰有余的,但和王叔叔比武之后对各自的实力更为满脑子自信了,可是还谦虚地按着王亚樵的要求苦学苦练了数十日的枪法,确保万无一失。要说斧头帮一同前去,可他何以不去呢?
  因之国民党的领袖孙中山发表了《中国国民党宣言》以及《党纲》之后又重申了伟大的三民主义即民族、民生、民权叫老百姓听着很是得劲的,并且倡导个五权宪法,立法权、司法权、行政权、监察权、考试权。这些措施为了国民的利益,深受普遍拥护。有了广大人脉力量,很快就挥军夺回了广州,忘恩负义的陈炯明知道孙中山不会再宽恕自己就夹着尾巴逃了个没信。
  陈烱明开始和孙中山很好的,参加过辛亥革命和黄花岗起义,当了敢死队第四队的队长。1917年帮助孙中山打过护法战争对抗北京北洋徐世昌政府,并支持和帮助孙中山在广东发展。孙就把陈当作最好的朋友,也给与陈莫大的好处。然而再好的朋友关系有时也是靠不着的。
  陈炯明的心机孙是看不透的。因为孙中山天生的善良实在,胸怀大志的人。姓陈的后来果然变了心。1922年6月第二次护法战争里和孙中山抛开了友情怼开了反对北伐,主张“联省自治”。不知陈故意与虎谋皮还是与北洋暗里勾结了?
  当时粤军将领邓铿被暗杀了,不光史料说于陈有关,其实就是陈炯明一手策划的。因陈去策反抗孙被邓痛斥一顿,陈怀恨在心,就用了个毒计弄出了案件。没过几天陈炯明就命手下的竟然明目张胆光天化日里炮轰孙中山住所,不是撵跑而是要炸死对方。孙中山当时还不相信自己的好朋友能如此之狠,犹豫不决,当炮弹落到家门时,被护卫拽着逃跑到永丰舰上忙忙离开了广州捡了一条命。
  1923年1月陈炯明被拥护孙中山的滇、桂与倒戈粤军联合起来,在孙中山的指挥里讨伐忘恩负义的贼子,陈炯明顾头不顾腚的瓦窜了。1923年1月16日夺回了广州,发表了和平统一的宣言。
  可叛贼陈炯明虽然出溜了个没信,正义兵士依然愤恨不已,要求孙中山惩罚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孙就找到了神通广大的斧头王王亚樵说明此事。王亚樵一见是利国利民的三民主义的领袖来了,心里很是激动,暗想自己的斧头帮当初简直和土匪差不多,国民党的头头百忙里来光临寒舍,决不是游玩散心的,就命厨房了烹饪了丰盛的海鲜招待了伟人。饭后不等孙中山发话,道∶“您老日理万机,到码头里来,难道视察劳工的?我们工人没有事的,斧头秉正义,不受洋人欺。”老孙一连叠“好”了一会子,就说明了来由。
  斧头王一听又是杀人的把戏,高兴的如同过年,欣欣然道∶“孙大兄放心便是,我一定把陈炯明那斯逮回来,给你们国民党煮煮解馋好了。您心里装天下穷人,头里盛的是马克思主义,奋斗的目标是共产主义。我们斧头帮尊敬您,光想着国民党学人家共产党就好了。难道没见人家共党都是大公无私,艰苦朴素,衣服打着补丁为了穷苦百姓打天下!您看看您的国民党里头有的穿的阔绰的不行活似大公子,能闹革命吗?能丢掉自私学人家共产党吗?”“我们国民党很快改组的,端正思想纠正党风,”孙中山道∶“国民党和共产党都是中国的党一家人,紧紧团结密切合作,共同抗击帝国主义侵略者!”停了一会儿,又道∶“其实国共两党都知道你斧头王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正气凛然。这个大事儿没有别人,先透你了。那个贼就交给你处理了。”说罢握手告辞了。
  斧头王对这个事情大有兴趣,可往哪里找去呢?想着上海、广州、苏、杭都有朋友,但一般又不想惊动朋友,就好给人们“惊天一声雷”来,方显英雄本色!就是这个事情时时心里都念着。忽然香港的朋友来信道姓陈踅摸法租界的熟人来了,很可能有特殊的事儿了。因此就考考侄子功夫可以,就不参与杀吴佩孚的事儿了。并嘱咐道∶“两位侄子记准了各自的身份是斧头帮的战士,千万别给咱帮会脸儿抹黑了。要把吴佩孚的头颅掂回来炖猪头肉吃。你们四个叔叔也忙,你们走了我给说说就可以了,记着如若久了不回,你们叔叔带着人打救去。”
  王亚樵与河北的两个孩子也是缘分深,猛一离开真舍不得的,不觉眼睛湿了,就开着一辆白色的工具车,送二位侄子到了车站帮助买了上海到武汉的没有直达车,途中得转的车票。道∶“下午两点的,那边大门口有空座,恁俩等吧。我也得极速出远门办个大事儿的,得走的。”说着车票给了二人要走。
  田来克业心里头忽有生离死别之感。田来忍不着扑簌簌掉下泪来道∶“叔叔呀,时间早的哩,叔侄多唠几句吧,再见不知何年何月的了。”
  这些时儿,旅客怎么大多是打扮不错的人,或经商、或政客、或特务汉奸都可能的;还有几个北洋军官和日本兵互相亲热的不得了。就是没有穷老百姓出门,空座位不多,靠门口一条长座闲着的,三人落了座。
  王叔笑了起来道∶“都是二唬炮只顾感情的,行囊呢?”就赶紧去车场打开了车门。克业田来跑了过来提着包儿挽着叔叔的胳臂到候车室里复坐。田来说∶“叔你远门多远啊?”王亚樵心忖两个孩子是好孩子,背着无益,就瞧瞧四周,耳语道∶“去香港给孙中山逮陈静炯明的。那小子当初和孙文是莫逆之交,好得很,姓孙的也实在没少帮助陈炯明,枪、钱、房、粮食给他发展军队。后来不知因个啥痛恨姓孙的,孙不晓得蒙在鼓里。直到陈炯明架起大炮,把他官邸轰坏了,方知朋友的心坏了,被几个手下的拽着坐船逃过了一命。姓孙的是个伟大的爱国爱民三民主义家,好多军界里尊敬和拥护他。事儿明了,一呼百应,组织了强大的力量,正月里就拿下了广州。姓陈忽地溜了个没信儿。孫知道我斧头帮人脉广,悄悄找我帮助整着老陈依法惩处。香港那边的朋友告诉狼心狗肺的军阀陈炯明跑到那里法租界的熟人里去了,得去捏他去哩。”
  克业瞧了一眼大门道∶“不行了俺们跟叔叔一起去吧。车票退了吧?”“不行的!”王亚樵警觉望一会子外面,见几个巡警来到了车站,暗想薅羊毛不薅白不薅,招呼道∶“哎!过来过来!”这个斧头王上海兵界没有不知道他的,连影像也多晓得的,就是上头叫手下的见了得有眼色的。
  领队的一见是斧头王,慌忙跑过来打躬抱拳道∶“原来是斧头爷爷,怪不得今个儿的风这么的顺,是因你在这里的。爷有啥吩咐?小的照办。”王亚樵道∶“今个儿你等走了好运,爷特意抬举你们的!快去对面商店里,卤鸡、烤鸭、啤酒、罐头、面包各来两份,见了爷爷表表孝心天经地义的,快去!”
  几个巡警唯唯若若往商店里走去。唉声叹气,都自我埋怨着今个儿撞鬼了这么倒霉,十多日的工资打水飘了。有个人道∶“都别埋怨了,坏事儿可以变成好事儿。咱们的顶头上司不是光克扣咱们得饷银吗?何不给斧头王诉诉苦,给咱出出气儿,破费点儿值得。”众巡警如梦初醒,拍手叫“好!”到了商店,一下子买了四份礼品来表示敬意。
  斧头王见了这几个巡警不欧索接过道∶“嗯,挺大方的!”就打开了一份说∶“坐坐你们成年累月的巡警,挺辛苦的。今个儿就算我请客了,吃!喝!别客气!”大家都敬斧头王,一齐道∶“爷爷先用!”“我们不饿,你们用吧!”王亚道∶“缘分真的深!”
  克业田来绷着嘴忍着笑,心说∶“斧头王真能捣!”
  只听巡警们一边吃一边乜斜和北洋鬼子的货子小小地声说∶“日他个祖奶奶的,咱中国的地叫西洋鬼子建造高楼大厦住着,还开着火车畅着劲儿地跑。欺负人,真的没天理了!俺们巡警里的头儿是法国人管着的,见月克扣我们的工资,有苦难诉。爷爷能不能给我们出出气啊?”
  斧头王道∶“好啊!你们义气我也义气。法鬼子家在那里住?你们要他钱还是要他命?”有的说“要钱!”有的说“要命!”还有的说“连钱带命都要!”王亚樵道∶“好!住址给我,后天夜里你几个到江左岸半里石头龙处见我好了!”
  巡警们闻此心有余悸道∶“爷爷可别杀了我们,我们也是穷人出身,家有年迈父母的。”
  王亚樵道∶“没仇没怨的,又送如此的美味佳肴,怎好恩将仇报?但你们可别欺骗我,说家里有老母亲,上下口唇一碰,就真的有母亲?”有三个人从自己内衣带掏出一张半身照片。
  有个道∶“爷爷仔细瞧观就是我家的母亲,八十多岁。父亲曾是纤夫,管事儿说他耍滑不用力,几个围着给打死了。我一共弟兄三个,有两个弟弟后来参加孙中山的革命军给北洋军作战,枪子儿打没了命。母亲差一点儿哭死。革命军里给了点儿抚恤,安慰了母亲,才醒开了。我当革命军母亲不让,做小生意不赚钱,后开学了几路拳脚,就被顾到了法租界当了这个营事儿。”
  王亚樵接过照片看了好久,仿佛是自己的母亲,那满头白发,满面的皱纹凹䧟的眼窝,满满为儿女操劳岁月艰苦的心酸,忍不着眼窝湿了。那两个也叫他过目。他摆摆手道∶“再看,我的眼泪波涛就把上海冲不见了。”又瞧瞧巡警们的脸满愁云,才晓得巡警给巡警不同,这几个真的是黄连水里泡出的人儿,又道∶“一颗法鬼的脑袋。每人十根金条怎么样?”
  田来、克业闻听就想起初来上海潜入到法租界杀死一个洋人弄了好多金条大洋的事儿,心里挺自在的,脸上布满了微笑。只听巡警们异口同声道∶“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就扔了这个臭脚巡,上您斧头帮里干活儿的好了。”王亚樵乐道∶“一言为定!”各个击了一掌,言欢别了。
  到了下午铃声打响进站时间到了,摆着手上车告辞了。
  都说斧头王是个铁血杀手,其实他是个侠义肝胆、嫉恶如仇、心地善良、一言九鼎的人,次日半夜里真的潜入法租界找到了巡警头子法国的奸渣,砍掉脑袋。收拾了金银,到黄浦江左岸半里处的石龙处兑现了承诺。几个巡警也当真辞别职务加入了斧头帮。
  法租界心知肚明是斧头帮所为,但惧怕那天不怕地不拍杀人成性的威势,唯一的办法还是给北洋政府施压,光放虚屁也不嗅了。紧接着一诺万金的王亚樵潜伏到香港办陈炯明的活儿去了。
  再说中国的火车据说是清朝里有外国人提供的。外国人历来好钻研科学,爱发明先进武器;中国人历来好钻研贪污腐败,欺压百姓!同样是人其品质天地之差。当初慈溪这个大母妖看见新事物以为老佛爷赠送的“神奇圣车”,就铺了铁轨坐着耍的很开心。
  民国里铁路得到了发展,火车得到了改良,时速可达30多公里最快的也不超过40公里。从上海到武汉得好几天的时间。沿途大小站都停靠,上车的人也不多。到了苏州站上了几个胖头肥耳胖猪似的衣着豪华服装提着精美皮箱旅客,这样子不单单是旅客了很可能有别的啥号贵干的。无锡、常州也没上啥人。镇江里上了个带个女孩子摸样儿饥荒的妇女,头发沒拢,脸盘不丑,兰花儿衣服显得很旧的了,还有几个衣着寒酸的人都上了车,落了座。阔绰的富人、洋人,和几个日本鬼子不时讥嘲,乱说这些穷人∶“才是真正东亚病夫的代表!”
  田来听着如茅刺戳心要发作,克业制止低声道∶“小不忍则乱大谋。”服务员对富人频频有礼,恭敬有加。
  卖货的蓝眼女郎推着四轮车轱轱辘辘的经过,这个小女子不是中国人是个中国通的法国妞儿。那小孩哭着饿了,当娘的从腰里摸出一块钱给孩子买吃的,售货员冷冷地说∶“所有每样食品就得一两块,你这钱好干啥?不卖!”孩子哭的很了,可见肚子瘪的不轻。
  克业见那女人能有三十多了,把饮料和面包送了过去,道∶“大姐恁和孩子都吃吧,我们还有的。”那女人感动的落着泪说∶“谢谢兄弟救命!”
  那时火车的挂节顶多一二十箱足了。卖货的小车子不多时又呼呼隆隆转了回来,那些刚上车的可能没吃饭也买物。那戴有着法国火车标记尖椒帽黄头发蓝眼睛的洋妞妞还是不买,并说着流利的华语道∶“法国的火车卖的法国食品,中国人消受不起的!”说着推着卖货车走的更快。
  田来越想越气,挺身跑了过去,拦着卖货的质问∶“法国的火车咋不在法国跑啊?在我们中国地上跑,不是神经病吗?”
  黄头发道∶“哼!神经病?你们国家政府才神经病呢!离开俺们帝国就没法活了,土地卖给我们,还大片租给我们。不光我们,还有英国、德国、美国、日本、等帝国垄断你们的企业,抢夺你们国家的金银珠宝!帝国的大炮差一点儿把北京皇帝窝窝儿炸了。圆明园烧成了废墟,你咋不去修建啊?还有好多祸祸你们国家的国家,依然在你们的烂国里盘踞着,主宰着,你们中国仍然被欺负着!你咋不管呀?告诉你,这片土地就是法国的,火车等于在我们法地上跑的!你大处不看小处看,给我计较开了!再多事,喊列车长处理你!”
  田来瓷瞪着眼想着,洋妞儿说的有道理呀,一切的罪过不在外国,都是统治阶级崇洋媚外惹的祸!国家的灾难,只有全国人民觉悟了,推翻混蛋政府,重整河山把帝国主义侵略者通通赶出去就好了。就深深地动了智慧道∶“别、别、别戗毛了。咱俩交心谈心喊列车长何干?洋妹妹的话儿,怪不得京汉铁路大罢工被你们法国军警打死打伤了好多,酿成了震惊世界的二·七惨案。”
  洋妞妞闻此来了兴趣,货车儿靠到一边,道∶“你这中国小伙子说话有意思,我爱听。你是不知道京汉铁路的来历是清朝修建的?到了民国后来和龙海、京沪、平津、京广在河南的郑州十字交通枢纽里都贯通了。这样得多少真金白银吗?中国的财富都给西方帝国骗的骗,坑的坑,抢的抢,盗的盗,穷的叮当二声哪有力气修铁路啊?中国地大物博,就是北洋政府不作为。被人家的小恩小惠迷了神魂颠倒,弄穷了自己。帝国见了960多万大的地下有着丰富矿藏和地上廉价的劳工,纷纷投资帮助修建铁路盖洋楼长了中国了壳子,抽着中国的髓。铁路发达,好把中国的财富源源不断被我们西方吸收跑了。外表里都称中国发达的不要命了。因此京汉铁路罢工,我们帝国是不允许的。出了巨资买通了中国的军阀吴佩孚,中国人杀中国人。受剥削压迫奴役的中国工人,中国政府就不关心自己的工农,反而开门揖盗。工农想改变命运是不可能的。二·七惨案就是最好的说明。”田来闻听心里直骂放你妈的出溜子屁!嘴里喊∶“克业克业来听听这个洋妹妹说话儿可好听了。”
  克业欣喜着这下子可有好事儿了,道∶“那就请小妹妹来交个朋友赏个光岂不更好?”
  这女孩子叫戴艾斯,法国人18岁了。父亲戴高立40多岁,是法国驻华铁路交通运输管理懂事和总栽,跟前就有这么个如花似玉女儿,视如掌上明珠。小戴打小就不爱读书,老的也任着她。父亲到中国也要来,来了好好儿的福不享,非到客车里卖货看人烟。父亲拗不过给列车长叮嘱了一番就当了有名无实的售货员。
  戴艾斯因打小就性格开朗活泼可爱,大了更是无拘无束,对于眼前的异国小伙因牌面不错有了好的感觉,就无话不谈了。就从售货车里取出两瓶饮料给克业田来喝,二人不拒辞表现的友好而家常,好似亲姊妹一样的。
  小戴忽然压低声音道∶“哎哎哎!我给你们透露个秘密,哥哥们可必须需保密,不然砍头的。”
  克业见在这个姑娘尚还涉世不深,低声道∶“小妹,为了你的安全就别费唇舌了。我们哥哥担心妹妹的安全。就说说您们法国人为个啥不安稳法国跑俺们国家胡闹的?”
  小戴眨着迷人的眼睛道∶“知道外面的风呜呜乱叫,车里为什么没风吗?”
  田来克业只是笑,以为这样的道理只有小孩子才发问。其实聪明的孩子说的道理有时是很深源的,深渊的连大人不动脑子也不懂的。小戴见他们傻笑,道∶“笑?是不是犯鸦片瘾了?列车里没那物,要不让列车长捆着好好打一顿就缓解了。”二人就止着了笑。小戴却笑了∶“会装,差一点儿骗了我!支起耳朵,妹妹我……”就瞧瞧附近的人们,压低声音道∶“妹妹我就给两哥哥说搁命的事儿,别害怕了。”欲知如何搁命的茬子?往下循着历史的足迹继续侃旧的虚虚实实如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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