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老大难

　　还真别说，菲也是干什么像什么，在菲刚接手时，有两个前任没有解决了的老大难，菲上任后不多日子就给解决了。一个是张庄村的大奎媳妇，一个是张庄村的王辉媳妇。那个年代的年轻人，与现在人想的不一样，重男轻女的观念很强，青年男女没有不想生孩子的想法。上边对农村的政策是，头一个是女孩，还可以生二胎；男孩只允许生一个。大奎媳妇已经生两个女孩了，还准备生个男孩，现在媳妇已经怀孕了。王辉媳妇到王辉这是二婚，在前夫那生下一个男孩，离婚时前夫的父母说什么也不让她带走。
　　王辉前妻也留下一个男孩，离婚时判给了王辉。
　　王辉原来是生产队的木匠，生产队解体后自己开了家具厂，买卖也是做得红红火火。王辉在家具市场还有个销售家具的门市，在他前妻生孩子那年，雇个外地的年轻女人给打理生意。这个外地的年轻女人叫玉环，比王辉还大好几岁呢，长相虽然一般，但是个买卖精，小账张嘴就来。谁到这来看家具，本不想买，被玉环那张巧嘴一说，再想走都磨不开了！因玉环到得去，会做买卖，得到了王辉的赏识。每个月工资开的都高，多卖家具还有提层。
　　玉环的到得去，王辉的会办事，让两个人互相欣赏。他们经常在一起谈论家具市场的行情，研究家具发展的方向。玉环建议他拓宽生产的规模，更新家具的样式。玉环的话王辉越来越爱听，王辉遇到什么难办的事，也爱来征求玉环的意见。有时遇到不顺心的事，也来向玉环倾诉。
　　卖家具的人，都有闲工夫，玉环为了方便和节省电费，弄个小电饭锅，买个电池炉，尽量在店里做饭热菜。玉环烧得一手好饭菜，有时王辉赶上了，玉环就多做点饭菜，留王辉在那吃饭。王辉也原意凑热闹，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有了感情。一对曾经结过婚的男女，一旦有了感情，对做男欢女爱之事就会毫无顾忌。特别是玉环，离家有半年多了，卖家具又清闲，一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年轻女人，想男人也是正常的事。
　　一天，王辉又过来了，他对玉环说：“刚到附近一家客户那办点事，走到这了顺脚进来看看。”
　　他和玉环唠了一会嗑后，躺在沙发上就睡着了。他这一睡就是很长时间，一直到别人家的门市都关门了，卖东西的人都放下卷帘门回家了，王辉才醒。王辉醒后看玉环正在做饭，王辉揉揉眼睛，又伸了一个懒腰，他接过玉环倒过来的茶水喝了两口。他放下茶杯，听到玉环炸锅的声音，他问：“做什么好吃的东西呢？这么香，馋虫都引出来了！正好，我也饿了！今天晚饭就在你这吃了。”
　　从出租屋带来的煎鱼，玉环一边往锅里扔葱花，放花椒面，添汤，打豆腐，一边回答王辉：“我能做什么好吃的，青鱼炖豆腐呗。”
　　王辉：“你还真别说，我就爱吃这道菜，今天下晚就在你这吃了。我出去买几厅啤酒，再带几个小菜回来，在你这喝点。”
　　王辉说完就出去了，不一会王辉拎两大方便带的东西回来了，超市老板还给搬来一箱啤酒。玉环又拌了两个凉菜，王辉买来一堆熟食，把平时玉环算账用的小桌子摆得满满的。
　　王辉打开两厅啤酒，放在玉环跟前一厅，自己喝一厅。才忙活完的玉环，到水池子那洗洗手，又顺手洗把脸后，过来吃饭。玉环不爱喝啤酒，她总说啤酒有股马尿汤子味，但碍着王辉的面子，自己还不能一点不喝。王辉两厅啤酒下肚，玉环连半厅都没喝呢。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王辉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容光焕发，满脸的高兴，用色眯眯的眼睛一劲的看着玉环。两人的菜吃的都不多，话说的确不少。王辉：“我这些年很累，厂子那边，门市这边，两头的忙合，真是太累了！我媳妇要有你这两下子就好了！可她连你一半都不如。她对我干的这摊，一点不感兴趣，我遇到什么难事，不顺心的事，想向她倾诉一下子，她都不愿意多听。”
　　说完，王辉叹了一口气，打开烟盒，抽出一支烟，一口接一口地吸了起来。
　　玉环：“我老公，要有你一半能耐就好了，我就不会抛家失业到这么远来打工。可他就会种大地，摆弄土拉垰。一点经济脑瓜都没有，让我整天又想儿子又想家。”
　　说到这，玉环眼圈红了！
　　此时的王辉，把长长的烟头扔在地上，拿起那厅啤酒，把剩下的一口全喝光了。玉环起身又给他拿来一厅啤酒，打开放到他面前。这时，王辉抓住了玉环的手，王辉两只眼睛像喷着火，热辣辣的看着玉环。玉环的心也在蹦蹦的直跳，浑身冒火，好像有一种渴求。两个人的手越赚越紧，他们同时起身，紧紧的相拥在一起。互相缠绕着，奔向那张王辉刚才睡觉的沙发走去……
　　王辉坚决要与妻子离婚，妻子感到非常地委屈，两只眼睛哭的通红，说什么也不同意。妻子说：“我连儿子都给你生了，又没扯仨拽俩，体粮倒米，你为什么不要我？”
　　王辉：“俺俩不是一路人，我要是再与你过日子，都会被你憋疯。”
　　王辉的妻子：“现在你嫌我不好了，当初不是你上赶子拖的媒人吗？那时多少人要与我搞对象，因为你，我都回绝了。现在你把这些都忘了，你不怕上良心吗？你别忘了，我是你亲儿子的妈。”
　　王辉：“当初光看你长相好看来，谁知道你一肚子稀粑粑，任屁不是。”
　　王辉妻子：“我看你就是被那个妖精给迷住了！才怎么看我都不顺眼的。”
　　说到这，王辉妻子哇哇大哭。王辉儿子一看妈妈哭了，咧开小嘴，也跟着妈妈哭了起来。这时，王辉的父亲再也忍不住了，他大骂儿子是陈世美，不但伤风败俗，还要抛妻弃子。他越骂越生气，顺手拿起一把铁锹奔儿子劈去。王辉眼急腿快，往旁边一闪，让那把铁锹，一下子劈在了大门框上，王辉撒开腿，像兔子似的跑了出去。
　　从那以后，王辉不再回家了！无论是娘家人劝，还是婆家人说，王辉就是一去不回头。王辉妻子一看自己再待下去也就没有意思了，不得不同意离婚。家具厂和门市都合成钱数，完事一人一半，孩子抚养费王辉也没要，愿意自己承担。因自己有错在先，王辉主动多给妻子二十万。
　　玉环在王辉离完婚后，自己也离了婚。玉环净身出户，什么也没要。还答应每个月给儿子五百元钱的抚养费。双方离完婚后，两个人办理了登记手续。不长时间玉环就怀孕了。按计划生育政策，双方都有孩子，还都是男孩，他们两个人不应该再生了。可玉环不干，玉环想，本来王辉的父母就不同意她进这个家门，因让他孙子没有了母亲，现在一看到她，眼睛就黑。要是自己没孩子，在人家的地位就会不牢固。换句话说，就是人家的一名“临时工”，遇到比自己更好的，自己也有被踹的危险，玉环千方百计的要生下这个孩子。因玉环总不在村里，她怀孕不怀孕的事，没有人知道。
　　一次，王辉妹妹的小叔子结婚，玉环回来参加婚礼，有人向菲反映，说王辉媳妇汗毛咯噔的，好像是“双身板”的人。实际上，玉环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人流已经做不了啦。菲听说后，去问玉环，玉环不承认怀孕。菲说：“这样吧，我带你去医院做检查，是真是假，到那就知道了！”
　　玉环一听说要带她到医院做检查，就到亲戚家躲起来了。菲组织一伙人，凡是玉环的亲戚家，都去找。后来，在南方她的一个叔伯姑姑家，把她找了回来。玉环一看躲不过去了，才做了引产手术。
　　记得，菲到大奎家做工作，大奎媳妇是一个老实厚道还没有主意的人，一切事都听大奎的。当菲做她工作时，她总是急头白脸地说：“我说的也不算，你找大奎去吧！你们要是把他工作做通了，连我都高兴，要不都要把我给累死了！”
　　大奎知道自己媳妇不行事，把一切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与菲横冲直撞，蛮不讲理。再加上，重男轻女的观念大奎比他媳妇厉害。当菲去他家做工作的时候，大奎故意穿条大肥裤衩子，里面还没穿小裤衩，冲着菲这边靠墙坐在炕头，把两条腿支起挺高，下身那两样零件看得真真切切。大奎的目的就是想把菲吓走。大奎想：你一个大姑娘家，看你怎么在我跟前做我的思想工作。
　　菲不信邪，她大大方方地坐在大奎的对面，她看着大奎的脸与大奎说话：“计划生育是国家的基本国策，他关系到当前的国计民生，在现阶段无论是谁，都得按计划指标生育……”
　　大奎软磨硬泡，菲是紧盯住不放，走到哪跟到哪。因大奎工地上还有很多事需要他管，让他在家也泡不起了！后来，只好让媳妇做了流产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