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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88

作品名称:旋风      作者:碾子      发布时间:2023-12-30 21:53:55      字数:6452

  八十七
  
  叶火逮捕前,曹凤光等人把叶火的反常行为告诉公安局的人,公安局的人对他进行审讯,叶火交代了作案事实。公安局的人把叶火反剪着胳膊押上学校的舞台,台下黑压压的人群鸦雀无声。公安局的人陈述叶火的犯罪事实,台下的人惊呆了,愣愣地看着台上的叶火。叶火五花大绑,台下的很多女生缩着脖子,浑身颤抖。“狂飙”的队员高呼口号,袁尚草在口号的声浪中紧缩着身子,不知自己站在哪里,脑子一塌糊涂。他挣扎着,想让自己清醒,可使尽浑身力气都无用。他任由糊涂主宰,任由颤抖折磨。他希望有人拯救他,唤醒他的意识,或者把他扶到宿舍,让他好好睡一觉,可无人理他。逮捕大会结束,他独自站在操场,一动不动,木偶人一般。有人见袁尚草情形异常,笑着说这家伙一定吓傻了。雷凤凤去宿舍找袁尚草,发现袁尚草不在,于是到处寻找,看见袁尚草傻呆呆地站在操场,神情呆滞。雷凤凤知道袁尚草被吓呆了,于是扶着他往宿舍走。童玉环对曾玉萍说,雷凤凤做了袁尚草的小媳妇。
  袁尚草傻傻地坐在炕上,一言不发。雷凤凤到食堂打来饭菜,袁尚草看都不看一眼。雷凤凤安慰道:“这事与你无关,何必自责,别害怕,身体要紧。”
  雷凤凤苦心安慰,袁尚草充耳不闻,依旧傻坐着,整整一天没有吃东西。雷凤凤找来强任材和齐莹莹等人劝慰,也无济于事。幸好,袁尚草终于开口说话,开口吃东西。袁尚草开了口,雷凤凤热泪滚滚,说“你把我吓傻了”。
  叶火被捕,不只“烈火”的队员吃惊,“狂飙”和“飓风”的队员也很吃惊,因为他们没想到叶火会干这种事。有人仔细回忆叶火的种种行为,认为叶火写反动标语合乎其行为逻辑。周九声和师风雷回到“烈火”会议室,呆呆地坐在凳子上一言不发,似乎灾祸不是落在叶火身上,而是落在“狂飙”的队员身上。两人沉默了很久,周九声叹口气,说:“怎会是他呢?”
  师风雷说:“太让人吃惊了。他居然能想出那么复杂的署名,该不会——”
  周九声说:“你别瞎猜了,免得惹是非。”
  师风雷不再言语。一会儿,强任材、齐莹莹和应苛爱来了,一起沉默。他们不愿承认叶火被捕的事实,又无法否认这个事实,事实像一条毒蛇噬咬着他们。师风雷忍耐不住劝慰大家,此事与“烈火”无关,是“燎原”的事,不必伤感,要振作起来。周九声说前面的路很长,可能还会出现意想不到的事情,大家要有心理准备,因为斗争很复杂。大家认为师风雷和周九声的话有道理,渐渐走出阴霾。周九声从柜子里拿出一把笛子,吹起哀婉的曲调,大家闻笛黯然,悲哀笼罩着每个人的心,直到鞠一格走进门来。大家想继续议论这件事,又不愿去议论,最后默默地走了。
  曹凤光和周天寒等人从叶火被捕现场回到“狂飙”会议室,个个吃惊,人人像经历了一场劫难。他们坐在凳子上,相互看着对方,好久不说话,眼前总晃动着叶火被捆绑的情形。尽管他们有预感,但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他们宁愿被捕的是别人,而不是叶火。任卫宇仰着头,呆呆地仰望着屋顶。叶火是任卫宇的同班同学,一年来两人的关系并不好,但毕竟是同学,不愿看到他被捕。大家沉默不语,沉浸在恐惧里。
  曹凤光叹口气,说:“我们期待发生的事情发生了,不期待发生的事情也发生了,事实总归是事实,叶火自作自受,怨不得别人,不能怪我们无情,更不能怪法律无情。”
  任卫宇说:“没想到叶火的城府那么浅,我和周天寒几句话就让他露馅,再次印证了做贼心虚的道理。破获反动标语案子,‘狂飙’立了功。”
  周天寒说:“如果没有我们的侦察,公安局未必会破案,至少不会这么快就破案。”
  曹凤光说:“我觉得叶火一人干不出这样的事,会不会有人指使?”
  任卫宇说:“极有可能。那要看公安局是否愿意深究。如果继续查下去,有可能查出后台。”
  周天寒说:“这次行动‘狂飙’立了功,夏蓉蓉功不可没。如果没有她对署名的破解,我们不会去侦察‘烈火’和‘燎原’的嫌疑人,也就很难抓到叶火。”
  曹凤光说:“夏蓉蓉很聪明,应该祝贺她。”
  曹凤光、周天寒和任卫宇一起去找夏蓉蓉,曾玉萍、童玉环和夏蓉蓉等人深陷恐惧中,低着头坐在炕上,闷闷不乐。周天寒见几人默不作声,说:“为什么垂头丧气?难道抓走的人是‘狂飙’的人吗?”
  童玉环说:“如果抓走的人是‘狂飙’的人,我们会哭。尽管抓走的是叶火,但我们心里也不好受,毕竟是同学。夏蓉蓉还在自责。”
  夏蓉蓉坐在墙角,低垂着头,知道是自己破解了署名,周天寒和任卫宇才去侦察,叶火才被捕。夏蓉蓉自责,曾玉萍等人劝慰,夏蓉蓉默默无语,不能自拔。
  周天寒说:“如果你自责,我和任卫宇也应该自责。尽管我们不希望被捕的人是叶火,但事实无法否认。他干了坏事,就应该受到法律的制裁,不必难过。相反,你应该高兴才是,因为你立了功。”
  夏蓉蓉苦笑一下,跳下炕,说:“那就高兴吧。无心插柳柳成荫,谁让我撞上了。”
  任卫宇说:“我跟强任材商讨两次,都没法破解,却被你破解了。你真厉害。曹凤光夸你聪明,你的确太聪明了。”
  曾玉萍和童玉环对夏蓉蓉佩服得五体投地。任卫宇提议夏蓉蓉唱几首歌,抒发一下愉快心情,并以此祝贺“狂飙”在破获反动标语案子中建立的功劳。夏蓉蓉爽快答应。齐莹莹的歌声很美,如果跟夏蓉蓉相比,差一大截,可惜夏蓉蓉没有展示歌唱才华的机会。周天寒赶紧跑回宿舍,拿来一把二胡,为夏蓉蓉伴奏。
  夏蓉蓉看一眼童玉环,说:“你不嫉妒吗?”
  童玉环笑了,说:“不嫉妒。”
  周天寒调好弦,夏蓉蓉放开歌喉。歌声飞出宿舍,飞到校园,不少同学侧耳细听。齐莹莹和应苛爱来夏蓉蓉宿舍附近找同学,恰好听见唱歌,于是驻足倾听。
  齐莹莹说:“谁在唱歌,如此动听?”
  应苛爱说:“不就是夏蓉蓉吗?显摆。叶火被抓,她倒高兴,没有一点同情心,一副黑心肠!”
  下午,曾玉萍、童玉环和夏蓉蓉去茶炉打开水,恰好碰见齐莹莹、应苛爱和雷凤凤打开水。六目相视,惊诧之后不觉眼红。童玉环和雷凤凤都在低头接水,应苛爱瞅着夏蓉蓉,对齐莹莹说:“听说学校有一位才女,你知道是谁吗?”
  齐莹莹说:“不知道。”
  应苛爱说:“你孤陋寡闻,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自以为立了大功,不也害了同学吗?叶火固然不好,但不该落井下石,好歹同学一场。”
  曾玉萍听出了应苛爱的弦外之音,搭了茬:“坏人做了坏事,难道包庇不成?叶火干了坏事,罪有应得,怨不得别人。”
  齐莹莹说:“谁知道有意陷害叶火,还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谁是谁非恐怕难下结论。”
  童玉环说:“人被抓起来了,难道翻案不成?公安局的人不是白吃饭的人,要相信法律的威严。如果有人敢以身试法,不妨再干坏事。依我看,恐怕还有坏人要落网。”
  雷凤凤想起袁尚草至今萎靡不振,像个木偶人,说:“你们还嫌害人少吗?现在受害的不止叶火,还有其他人。”
  童玉环说:“这怨不得我们,咎由自取。”
  应苛爱说:“你们还盼着抓我们的人,一厢情愿而已。如果再有人落网,恐怕不是‘燎原’和‘烈火’的人,而是‘狂飙’和‘飓风’的人,你们等着哭鼻子。”
  夏蓉蓉说:“让事实说话,嘴硬有什么用?”
  齐莹莹说:“什么才女!不就是会破解‘龟八’二字吗?这人我看叫‘龟八’好了。”
  夏蓉蓉瞪着齐莹莹说:“你别侮辱人!”
  曾玉萍说:“你夺人之爱不说,还侮辱人,像话吗?”
  应苛爱刚想开口,齐莹莹拉了她一把。齐莹莹自知理屈,不愿多说,拉着应苛爱和雷凤凤走了。
  揪出反动标语的炮制者,曹凤光和周天寒等人认为“狂飙”功不可没,深信有幕后指挥者,应该穷追不舍,为此决定举行一次大游行。“狂飙”在操场集合队伍,任建春和白玉龙扛着“狂飙”的队旗在前面开路,每人手里拿着一面小白旗,浩浩荡荡走出校门。“烈火”的队员见“狂飙”的队员得理不饶人,张狂至极,个个气愤不已。
  
  八十八
  
  “烈火”的队员士气低落,索性玩起来。周九声和师风雷带着喜欢音乐的人在西院教室里歌舞,似乎忘却了造反,其实周九声想用歌舞提振士气,带领“烈火”走出困境。齐莹莹和应苛爱成天乐呵呵的,走到哪里都可以听到她们的欢声笑语。爱好打球的同学成天活跃在球场,玩得不亦乐乎。“烈火”会议室里经常有人在说笑,只有强任材日日捧着书,在书里寻找乐趣。“烈火”的队员玩得热火朝天,马万齐和鞠一格心里担忧,想找周九声和师风雷谈话,总找不到合适的机会。两人私下议论,如果照此下去,“烈火”会垮掉,不能因为一时失利而一蹶不振。“烈火”的队员乐以忘忧,周九声收到了齐九州写给“烈火”的信,周九声立刻把信念给大家听:
  “烈火战友:
  离校多日,未曾跟你们联系,不胜惭愧。我心里时刻惦念着你们,脑海里经常出现我们一起奋斗时一幕幕动人的场面,它们激励我努力奋斗。革命情谊深似海,我会永远惦念你们。我很好,有时操练,有时打靶,多数时间逍遥自在。我跟着武斗队打过两次仗,很兴奋,很刺激。枪声响起,一颗颗子弹向对方嗖嗖飞去,太激动了。那是无比美妙的时刻。我喜欢枪胜过喜欢我的生命。我用手抚摸枪杆,就像抚摸我心爱的宝贝,能听见枪向我喃喃细语。我把枪抱在怀里,就像抱着我未来的婴儿,无比喜悦。我经常擦拭我的枪,比擦拭我的身子还细心。枪是我的第二生命,我愿意用我的第一生命去保护它。你们努力奋斗吧。我在倾听你们冲锋的号角,在倾听你们胜利的欢呼。”
  读了这封感人肺腑的信,大家热烈鼓掌,祝贺齐九州在战斗中成长。
  周九声大声说:“齐九州是‘烈火’的骄傲,应该向他学习,大家振作起来。”
  齐莹莹躲在角落里,低声说:“齐九州的精神可嘉,可打仗会死人,他不会有危险吗?”
  师风雷说:“杞人忧天。他手里有枪,他会保护自己。”
  大家高兴一通,一起走出会议室,向教室走去,打算唱歌跳舞。刚转过墙角,马万齐和鞠一格向大家走来。两人把周九声叫到一旁。
  马万齐说:“你们不能成天歌舞升平,应该想着造反,不能因为一次小小的打击丧失斗志,何况那是‘燎原’的事,与‘烈火’无关。”
  周九声说:“虽说‘燎原’和‘烈火’是两个组织,可唇齿相依,唇亡齿寒。‘燎原’遭受重大打击,我们难免会受影响。不过我们已经走出了精神低谷,已经振作起来。我让大家成天歌舞,是让大家早点忘却忧伤。放心,战鼓很快就会擂响。”
  鞠一格说:“如果真像你所言,我就放心了,我相信你们。”
  周九声走进教室,教室里器乐齐鸣,乐声飞出西院的高墙,飞到校门口,传进刚刚踏进校门的艾可究耳里。艾可究听出“烈火”的队员在娱乐,加快脚步向西院走去,循着乐声走进教室。许久未见的艾可究突然进门,大家高兴不已,立刻围住艾可究。艾可究很兴奋,看出“烈火”的战友已经走出低谷。艾可究在县城听说叶火被捕,担心“烈火”队员的情绪受影响,因此回来看望大家。
  艾可究说:“你们如此快乐,我非常高兴。我早想回来看望你们,一直没有机会。我心里时刻惦记着你们。你们能够承受沉重打击,说明你们是一支成熟的队伍,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
  周九声说:“我们是革命造反派,泰山压顶不弯腰。叶火干坏事,是他自己的事,不会影响我们。你好吗?”
  艾可究说:“我很好。最近我干得很出色,升任副司令后干了几件漂亮事,深得司令信任。”
  大家立刻鼓掌祝贺。艾可究如此争气,个个脸上挂着笑,为“烈火”人骄傲。大家停止了娱乐,艾可究心里过意不去,说:“我给大家唱一支歌助兴。”
  大家立刻鼓掌。艾可究本来喜好唱歌,适逢志得意满,衣锦还乡,于是高歌一曲,与大家同乐。
  艾可究回校的消息很快传到曹凤光和周天寒的耳里,听说此人高升,两人嗤之以鼻。前两天曹凤光召集“狂飙”的骨干开会,商讨行动计划,大家认为要再接再厉,乘胜追击。他们认为吴佳几身边聚集着一些坏人,叶火只是其中之一,所以打算狠狠批斗吴佳几,敲山震虎,遏制坏人的气焰。当然,他们也希望隐藏的坏人跳出来,让公安局对其绳之以法。他们知道批斗吴佳几绝非易事,因为他身后有“烈火”暗中保护。如果大张旗鼓批斗,必然引来纠纷。如果采用暗中批斗的形式,不足以显示“狂飙”的威力,也起不到敲山震虎的作用。曹凤光和周天寒无计可施,意识到孔处士外出革命给“狂飙”带来了巨大损失,不然孔处士会给他们想出好办法。任建春和白玉龙主张采用大会批斗形式,因为“烈火”的队员士气低落,未必敢出面阻拦。曹凤光征求孙中牟的意见,孙中牟权衡利弊,认为小会批斗好,可以避免大规模冲突。“燎原”对袁志空采用小会批斗形式,“狂飙”予以默认,“烈火”对小会批斗吴佳几也应保持沉默,否则“烈火”太不仗义。曹凤光和周天寒认为孙中牟的分析有道理,于是打算联合批斗吴佳几。
  叶火被捕震惊吴佳几,他没想到叶火会干出如此蠢事。他从反动标语的署名得知叶火陷害袁志空的意图,认为这种手法太拙劣。叶火的行为不仅给“烈火”和“燎原”带来压力,也给吴佳几带来压力。“狂飙”和“飓风”过去不放过吴佳几,现在更不会放过他。吴佳几知道“狂飙”和“飓风”会给自己施压,因此心里不安。晚饭后,他坐在灯下看报纸,琢磨国家的政治形势,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他打开门,周天寒、任建春和白玉龙等人冲进门来。
  周天寒说:“跟我们到学校走一趟。”
  吴佳几跟家人打个招呼,跟着周天寒等人走出院子。上次吴佳几挨批受凉,回家后感冒,这次批斗会不会升级,他不得而知。周天寒等人把吴佳几领进“狂飙”会议室,曹凤光和孙中牟等人已在等他。吴佳几看了一下人们的神情,想了解人们对他的态度,见在座的人面若冰霜,不禁忐忑起来。
  孙中牟说:“吴佳几,你站在中间。立正!”
  吴佳几立正,身体笔直,像操练中的士兵受到教官的训斥,规规矩矩。
  孙中牟说:“你老实交代,学校出现反动标语是否与你有关?”
  吴佳几胆怯地看着孙中牟,说:“无关。”
  孙中牟说:“你脱不了干系。问题出在支持你的人身上,能与你无关吗?”
  吴佳几说:“的确与我无关。我没有指使他去干坏事,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
  曹凤光说:“叶火有意陷害袁志空,能与你无关吗?叶火能想出那么复杂的署名吗?”
  吴佳几说:“我没有胆量和能力操纵他,你们最好问他。”
  周天寒说:“叶火关进监狱,公安局的人自然会问他。听说叶火已经招供了,你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吴佳几说:“我没有指使叶火干坏事,叶火张贴反动标语与我无关。”
  孙中牟喝令:“你端正态度,低头思过,别想哄骗我们。我们有办法对付你。”
  吴佳几担心受折磨,主动低头,弯腰,屋里一片沉寂。吴佳几想抬头看一眼人们的脸色,担心遭到更严厉的惩罚。人们故意不理他,让他在沉寂中崩溃。吴佳几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孙中牟,赶紧低下头。一会儿,吴佳几抬头看一眼曹凤光,又赶紧低下头。吴佳几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如何处置他,越是沉寂,心里越恐慌。孙中牟看见吴佳几的身子在颤抖,似乎支持不住了。曹凤光看一眼孙中牟,想开口发问,孙中牟摇头制止。许久,孙中牟突然喝道:“有人看见你与叶火密谋,是否属实?”
  吴佳几说:“是。不——不是。”
  孙中牟说:“出尔反尔!不老实。”
  吴佳几不吱声,被孙中牟的喝问吓糊涂了。
  孙中牟说:“有人看见你跟‘烈火’和‘燎原’的老师密谋,你们想干什么?”
  吴佳几说:“绝无此事,有人陷害我。”
  曹凤光说:“袁志空被人陷害,是真正的受害者。你受到了什么伤害?我们有可靠证据证明你与叶火有瓜葛,与其他老师也有瓜葛。”
  吴佳几说:“你们拿出证据来。”
  周天寒说:“竟敢要挟我们,低头认罪!”
  吴佳几垂下了头。
  孙中牟喝道:“再低头!”
  曹凤光说:“‘烈火’和‘燎原’中隐藏着反对毛主席反对文化革命的坏分子,你知道哪些人在暗中活动,老实交代。”
  吴佳几说:“我没有看见,不能乱说。这关系到一个人的前途和命运,不是儿戏。”
  孙中牟说:“你包庇坏人!你应该知道包庇也是犯罪。”
  吴佳几低着头,默不作声。
  强任材去找同学玩,正好路过“狂飙”会议室,听见屋里有喝问声,听出屋里审问吴佳几。他悄悄走近窗户往里瞧,看见吴佳几站在屋子中央,周围坐着“狂飙”和“飓风”的队员,连忙撒腿跑了。强任材跑到“烈火”会议室,急忙告诉周九声和师风雷,说吴佳几在挨批,要求赶紧去救吴佳几。
  周九声慌忙起身,说:“我们先去,你再找些人来。”
  周九声等人向“狂飙”会议室跑去。周九声从窗户往里瞧,看见吴佳几在受审,一脚踢开门,大声说:“吴佳几,跟我们走!”
  曹凤光说:“休想!”
  周九声招呼同伴:“动手!”
  周九声突然来抢人,周天寒、任建春、白玉龙和孙中牟立刻围住吴佳几。一会儿,强任材领着一帮人赶来,冲破“狂飙”和“飓风”的包围圈,将吴佳几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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