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良少女

　　“那个莫姑娘后来怎样？”小雨借着几分酒意问，她的脸颊微红，气色还算是好看的，因为皮肤好的缘故。
　　“你是想听灰姑娘的故事，还是想听卖火柴的小女孩故事？”长胡子不悲也不喜，通常结局就是如此，要么是悲，要么是喜。
　　“都不想听，我只求事情的真相，哪怕它是赤裸裸的。”小雨强烈要求，她看过一部爱情电影，在电影的结尾，竟然是有两个结果，只有一个是真的，男人被女人欺骗了，有预谋和目的的。
　　“不如这样，我们来赌一把，赌屏幕上两支球队。你赢了，我告诉你真相，我赢了，有权保持沉默。”长胡子还是那副样子，乐观之余玩世不恭，大概想找个逃避的借口。
　　小雨转过脸去，大屏幕下方那群年轻人，早已是疯狂得大喊大叫，投入程度实在惊人。球还在穿黄色球服球员的脚下，穿白色球服球员正过来拼抢，小雨想到冷门，往往不被看好的球队，最终获得比赛胜利。
　　长胡子在惊讶过后，接着笑了起来。小雨根本不懂足球，穿黄色球服的是强队，对手的实力不怎么样，看排名就知道，她们的打赌开始后，小雨双眼紧盯着屏幕，比追电视剧还投入，比之前看过的任何一场球赛都要刺激。有好几次球门前出现险情，把她吓得拼命揪住衣服，心脏忽然间快跳着，好像快跳至到嗓门。
　　幸好守门员给力，一一地化险为夷，那紧张表情才稍缓片刻，黄队里的头牌射手，盘着球直杀过来，她竟吓得无意识地伸手，紧抓住一只男人的手，门将再一次给力。小雨回过神来，发现十指紧扣，她抓住长胡子的手，奇怪双方都不愿松手，眼睛假装正视前方，心里早已泛起涟漪，好像球赛已经不再重要。
　　当她再盯看大屏幕时，自己所选中的球队，球员忽然发力展开反攻。有个白色衣服球员，把球带进黄方禁区，接着起脚大力抽射，只见那一只足球，直朝死角而去，更是应声入网。
　　之前大声狂呼的人，惊讶得直张大嘴巴，无法接受眼前的爆冷门，输球意味着要输钱，球赛已经进入补时阶段。长胡子苦笑一下，仿佛一切尽在预料之中，毕竟足球是圆的，随着裁判员唱响终场哨声，宣布球赛终场结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几个少年垂头丧气，早丢掉了之前的热情，很失望地离开酒吧，还剩下一片狼藉，酒吧不是宿舍，她们才不想在这里过夜。
　　“我赢了，你快告诉我真相。”小雨无比兴奋，今夜运气真好，越是接近真相，越是迫不及待。
　　“那你得告诉我，你要找的那个人，跟我说的那个人，是否就是同一个人，不然的话，等于张冠李戴。”长胡子并不傻，他希望双方能够坦诚相见，而不是存在欺负，当然她们之间交易，与钱无关。
　　小雨早有准备，不慌不忙，从裤袋掏出一张相片，递到长胡子的跟前。长胡子认真看一遍，既不点头又不摇头，从皱眉头来看，不太容易判断出来。
　　“我不敢肯定是同一个人，但是从脸形来判断，两个人十分的神似。”长胡子见过太多女人，她们的妆容相似，绣眉毛而且涂红唇，把鼻子弄得高挺，就好像是同一款产品。
　　“世上无两片相同的叶子，你告诉我，她身上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在小雨的眼里，每个女人都不一样，因为女人并不完美。有女人虽有瓜子脸，但是胸部太小了，因为小时候摔跤，在膝盖处留下疤痕，切水果时不小心，让素手变得难看，再好辨认的地方，脸上是否有黑痣。
　　长胡子很遗憾地道，他是听别人说的，莫姑娘身上有纹身，纹有前男友的名字。小雨感觉绕了一圈，好像是回到了原点，不可否认，已经领略过了风景，她要的是圈子的圆点，那才是射箭的目标。
　　“我告诉你，有的人的青春很残酷，听说那个莫姑娘被市里某个官员包养，后来东窗事发，那官员已狼狈入狱。”长胡子很不情愿道出真相。他见过不少花朵枯萎，但是爱莫能助，他不是教堂里的神父，更是做不到仁慈为怀。
　　小雨惊讶地看见，长胡子拿起酒杯，将酒一饮而尽。由于喝得很大口，有酒沾在胡子上，长胡子伸手擦，看上去颇是痛快，就像古代人喝酒。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谢谢你，就算没找到真相，离真相已不远。”小雨脸上和蔼，可充满了善意，要跟长胡子喝上一杯交心酒。长胡子恢复男儿本色，那优雅的调酒姿势，看上去性感的胡子，已让小雨为之倾倒。很快调出两杯“烈焰红唇”，看上去是极具诱惑，男女之间可没有纯友谊。
　　“你看到这张相片，到底有何感想？”小雨把那一张照片，扔在张经易的桌上，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
　　张经易只得停下手上工作，拿起照片认真看，接着皱起眉头来。照片里的女人，由于太过浓妆艳抹，身穿紧身夹克，既像莫玲又像莫琪，除了看起来妖艳外，形象没有不雅，这又不是裸照。
　　“能有什么感想，很普通的照片。”张经易苦笑道，从那淡定的表情来看，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接着拿起文件翻阅。
　　“你认识照片里的女人吗？”小雨认真地问，她不希望所有努力，在上司的面前，成为空谈猜测。
　　“认识又怎么样，就算她是莫玲，我倒要反问一下你，从哪弄过来的照片，难不成你拍偷？”张经易已生气起来，当看见自己的女友照片，无缘无故落在别人手中，倒像是勒索的行为。
　　“不是偷拍而是有人给的，我以好朋友的身份，给你一个忠告，这个女人来者不善，以前是个不良少女。”小雨忽然间强势起来，伸出素手罩住了张经易手上文件，要知道忠言逆耳。
　　“你的话未免太不靠谱，难道从照片就看得出，一个人的真实为人。”张经易有不相信的理由，开始有理由在怀疑，小雨有严重的嫉妒心，见不得别人的好。例如他在电脑桌面上，放上他跟莫玲的大合照，结果到了第二天，不知被谁删除掉。
　　“是我辛辛苦苦打听而来，信不信由你。”小雨把相片扔到桌子上，愤然转身离开，从那投入来看，不像是在演戏。
　　过去一会儿，张经易从烦恼中清醒过来，拿起桌子的相片，越看越是起疑心，或许看似美丽的背面，是意想不到的丑陋。
　　张经易约莫玲去郊外游，在上厕所的时候，故意留下半包名牌香烟在宝马车上，并且去了很长时间，就像钓鱼那样，如果想钓到大鱼，就得不吝啬鱼饵。
　　半个小时，张经易从去厕所那条小路出现，回到车上连忙解释，排队的人太多了。莫玲尴尬一笑而过，那坐姿好像没改变，高跟鞋配着粉裙，既有诱惑又有可爱。
　　张经易扫一眼烟盒，接着连忙解释，刚才自己大意，怪不得找不到烟。莫玲嫣然一笑，她的目光望向前方，不曾正眼看过烟盒，好像已知道那是陷阱，在下一次抽烟时，张经易数一下香烟，一根都没有少。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在副驾驶座位前面储物盒，留放着一瓶高档名酒，酒的价格不菲，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个月过去后，张经易打开储物盒，竟开心不起来，东西原封未动，对于好烟酒的人来说，无疑是巨大的诱惑，偏偏不见鱼儿上钩。
　　小雨听了张经易的做法，不禁觉得非常愚蠢，女人不是没有脑子的，一眼就能看得出来，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去揭对方的伤疤，让对方避无可避。
　　随着夜幕降临，城市里出现热闹的情景，那街道上出现人流，霓虹灯发出迷人的光芒，像是具有诱惑的花朵，一辆宝马车离开主城区，向着较为偏僻的城中村而去。
　　“我们要去哪里？”莫玲好奇地问，通常她们只有在白天才去郊区，夜里郊区显得过于单调。“去一个你没去过的地方。”张经易很得意地道，假如她真的爱他，就算他将去的地方是地狱，她也理应跟随着去。
　　每当越接近那目的地，张经易就偷看一眼，观察着莫玲的变化。莫玲竟有点不自在，听见导航仪的声音，传出街道详细名称，很快她们离终点，只有两公路的路程，莫玲如坐针毡，更像身上藏有百只跳蚤，越接近猜测越值得怀疑。
　　你身体不舒服吗，张经易有意地问，他分明也觉察到，惊慌之下脸色，现出一丝的苍白，好像对于她来说真去地狱，有点不舒服。这里的空气太浑浊，眼前的城中村杂乱无章，小商贩在乱摆乱卖，人来人往之后，地上出现许多垃圾，如果遇上下雨天，怕是人走眼前路上，不可避免弄脏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