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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曾消失的记忆

作品名称:香菱国都篇      作者:慕容雪      发布时间:2012-11-25 20:21:53      字数:6450

  练冰月依照冲裕田的嘱咐去与萧若晨会面,飞燕般的身影奔跑在塔楼与将军府之间,额前的刘海被风分开到一边,露出她紧蹙起的眉头,周围一片都是刚刚聚集起来包抄塔楼的将军府大大小小的将军士兵,练冰月已顾不得向她投来的异样眼光,直直奔向萧若晨被抬进去的寝宫,脑海里闪现的他早已不单单是初次见面时那个英武盖世、温柔可亲的归国大将军,她还记得初次近距离面对他时,脱口而出的“是不是以前见过你?”
  “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再次重复这句话时,她似乎得到了一个最好的解释,在记忆被消磨殆尽之前,那撕心裂肺的呼唤早已经成为不可撼动的尘封……。
  只等他归来撼动了这永久的尘封,她无时无刻不再受着摧残的煎熬,却没想过顺应她的意念去接近他。答案寻找至此,无论是那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月光之下两人追溯过去的对决,还是中箭时他的不甘与仇恨……,都无不在触动并唤醒着黑暗深处那个最真实的她……。
  而现在,她也在顺着她的意念奔跑在向他接近的路途中,身体里深切的期盼好像渐渐地在与她合二为一,脚踏大地的坚实之感已经彻底回到了她的身体里。
  可是,为什么心还在不止的抽痛,为什么还在泪流不止呢?练冰月眼前的盔甲们变得得一片模糊,到达寝宫之时,却见也是一身盔甲的几个人堵在了台阶上高高的门口居高临下没好气的看着她,为首的那个手正在挎着刀,练冰月不由停住了脚步后缩了一步,冲裕田不在身边她到底还是有些不习惯。
  “让我进去!我要见萧将军!让我去见他!”练冰月定住脚步带着惊魂未定的喘息声坚定地说道。
  “为什么是你?你们的那个副长呢?”薛云贵疑惑的大声问道,口气有些焦灼不定,别的将领也都是没好气的微扬起下巴,哼气的哼气,练冰月的声音听起来甚是渺小娇弱。
  “让她进去……!!”梁忠几个人紧随而来,洪亮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旁边的盔甲自动为他们让开了一条路,梁忠被簇拥其中尽显大军大将的威严,几个大步的跨着迅速走上汉白玉的台阶。
  梁忠发话,薛云贵也没说什么,让出了一条路,练冰月回头看了眼梁忠感激的神情溢于言表,然后扭头向寝宫内跑去……。梁忠也几步踏上石阶对上薛云贵不甘的眼神……。
  “梁忠!为什么是她来了?那个副长呢……?他怎么没有来?你见到他了吗?”薛云贵发急,显然看出梁忠谈判没有结果。
  “我失败了……!他走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放走了他……。”梁忠呼出一口气,脑海里竟是冲裕田的微笑,那仿佛是看到如今的他们找到归宿已经尘埃落定般的欣慰。梁忠闭上眼无奈的笑道,却是输得心甘情愿神情好似云淡风轻万里无云。
  “梁忠!将军很想见到她是没有错,但是!如果冲裕田不出面,那她来这儿是代表什么?是代表她个人还是整个大监狱?”这一点不只是他,连整个围观的大小将领都在怀疑练冰月出面的不同寻常,实在难料大监狱接下来会做出什么让他们不安的举动。
  “冲裕田他不会出面了,我们彻底败给了他……。”稍顿了一下又问道:“云贵,你相信我们一起走到了现在能拥有今天……,这一切全是被设计好的吗?”梁忠无所谓的态度好像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嘲讽的笑了笑,他笑着自己的疑问,他的眼神迷离居高临下的看着看着台阶下的众人,甚至是一兵一卒都被他一并纳入了自嘲的范围内……。
  薛云贵一愣,完全不知梁忠在说的什么,他整个人发晕,听起梁忠的声音好像从天边传来的,宁静而悠远……。
  “设计好的?梁忠!你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冲裕田到底对你说了些什么?你怎又会把他放走的!”薛云贵发急的吼起来。
  “薛将军……,不要责怪梁忠,刚才的一切都是我们始料不及的,以后会和你慢慢解释……。”李莫唐也无奈的说道。
  薛云贵这才发现他身后的李莫唐和吴程也是一并的沮丧之相,满腹狐疑就一个冲裕田让几个大将竟如此败下阵来,他到底做了什么?完全没了刚才质问的气力……,便也转身随他们进了寝殿……。
  话说练冰月直直进了寝殿,里面边有一个女将轻轻扬手为她引向的长廊,她看了看并不是上次的雨丝而是另外一个女人,温柔美丽的面孔不符合她一身的戎装,神情柔美而安逸,额头两边的发丝弯曲的垂在脸颊边,面上并无外面那些人让她不安的责怪神色,在这个国家练冰月接触到的女人屈指可数,面前的这个女子便是给她填了不少的安定之感,再看向为她指引的长廊,装饰精致华美深邃而又安静,静的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仿佛是另个世界的呼唤足以让她脱胎换骨,女将走在前面引路脚步轻盈而稳健,练冰月此时已无暇顾忌这个宫殿,带着期待而又忐忑不安的心跟在她后面直直走向了这个长廊的尽头。
  长廊的尽头同样是一道精致华美的大门,练冰月停住了脚步,双手轻颤的扶上那厚重的门把手,平静一下呼吸定了定神想到此次来到这里肩负着大监狱希望的重任,冲裕田临行的托付,更重要的是在昨晚面对他的期待,她却是那么决绝的态度回绝了他……。
  “进去吧!将军在等你……。”女将温柔的声音响起。
  她再也没有犹豫,手握着扶把轻轻推开了门,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所以那一张床显得格外的醒目,从床上蔓延下来的轻纱围衫遮住了里面的人,也遮住了窗子透进的阴郁。屋内格外的安静与外面狰狞的铠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仿佛岁月倒转与外世隔离了开,一切回到了最初的安宁,此时练冰月心里所有的不安顿时间烟消云散,像是干涸的河道得到了温柔的灌溉,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充实在体内蔓延开来。
  雨丝起身,紧握的双手终于放松开,重新审视起面前的女孩来,发现她比任何一次都要深入人心,坚毅而不妥协的眼神,犹如明月穿梭在白莲云间的朦胧,她整个人仿佛一朵夜中绽放的花朵,像是在压迫人心的阴郁中寻出了一条温柔之路,给人无时无刻的安逸。雨丝突然间想起萧若晨用那条围巾捂住胸口沉痛时的情景,才发现她也比那条黑色围巾般更能刺痛人的心……。
  “让人感觉如此深刻的女孩,也难怪会让他如此想念,会不惜一切的寻找……。”雨丝如此想到微微笑了笑对练冰月亲切的说道:“你终于来了呢……,我们将军他在等你……。”说完就走过了她的身旁出了房间。
  屋内恢复了平静,练冰月轻轻走到床沿边撩开了纱帘,萧若晨痛劲儿刚过正在沉睡之中,骨瓷一般紧致的脸庞,还是留着先前的痛苦,呼吸不稳伴随着胸膛的起伏,眉宇间都在随之一平一皱,想必是睡得极不安稳。
  她曾经亲口狠心决绝的回绝,已经成了一记剧痛敲在了她的胸口,连自己都感觉到了那强烈的变化,还有那心底深处的感觉也正在催促着她,答案似乎已经昭然若是,事实仿佛已经再也不容她在怀疑……。
  除了那血浓于水的亲情,还有什么能把他们拉的那么近呢?“他是你的哥哥,是你的兄长……!”这句刻骨一般的暗示不断在脑中回荡,眼前的萧若晨已经全然不是以往的仅仅是她期待的影子。
  练冰月颤抖着跪在床沿边,双手轻轻捧起他略有温度的手贴近了自己的脸庞,此时此刻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是离他那么的近,那个明明月下身体里撕心裂肺的痛,还有一直以来的焦躁不安此刻都在她的泪水里消融殆尽,流近了那紧紧重叠的手掌中……。
  “萧将军……!我是冰月,你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我……!”练冰月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把脸埋进重叠的手掌中失声痛哭起来,像是把全身的力气全部哭完她才会甘心,此刻她的世界再也没有其他的人,只有残缺了几年光阴的亲情在得延续,两个相依呼唤的灵魂在得团聚……。
  练冰月尽情沉浸在发泄情绪的世界中,忘记了外面沉寂的阴郁,忘记了时间还在流逝,直到了心里发出的一阵悸动,顺着感觉她轻轻把萧若晨的衣袖退到手肘处,一道清晰明显的疤痕现于眼前,觉得万分熟悉却又无从想起,在现实与久远的过去之间好像总在隔着一道无法抹去的空洞。
  一阵潮湿温热的触感传来,萧若晨并不意外,便从初醒的朦胧状态下认出了紧紧握住自己手的人,练冰月那失声恸哭的水雾般的脸庞由模糊逐渐清晰起来,突然间想到昨晚自己暴喝冲裕田时心中的急切,干燥的唇角略微动了一下,想尽力挤出一丝欣慰的微笑,却被身体传来的刺痛皱深了眉头。
  “那个……,是从前救你时留下来的……,就算你不记得,也感觉得到,对吗?”萧若晨轻缓干燥的声音终于让练冰月从痛苦中拉回神智,泪眼茫茫的看着他却极其隐忍的不让自己发出抽泣的声音,倔强的不放纵自己以至于全身甚至是口齿间都在微微的颤抖,还在犹豫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却还是流了下来。
  “你一点都没变……,一哭起来还是会让我这做哥哥的,心都碎呢……。”萧若晨虚弱说出,牵动起了心脏在一同的抽痛,看着她哭的快要挤在一处的眉眼和微泯的薄唇,不放纵自己而极其隐忍的颤抖,无不让他回忆起从前,因自己年轻气盛闯下大祸而被父亲动用家法,依他的倔强甚至被打到皮开肉绽死活都不会吭一声的,所以才会听到紧闭的大门时不时传来轻微的敲打声,当时他并没有去在意,等到行刑结束打开门时才发现高高的门槛后一团小小的白色身影在极其隐忍的哭泣,白嫩的手上是渗出血的红肿……。
  遥远的记忆在脑海中清晰显现,萧若晨当初自己本是想忽略心软硬下心来直接走掉的,却被哭的歇斯底里的妹妹一把拉住不肯松手,小巧的五官哭的拧到了一处,萧若晨彻底心软强忍着尖酸的疼痛将她从地上抱起,却发现她哭的浑身都在颤抖,像一只受伤的小白狐般惹人怜爱……。
  岂止是怜爱?他从未见过一个哪个女孩会这般的哭泣,竟会让人生出从心底的尖酸痛楚,仿佛那预示着他注定握不住的亲情,让他抵不住从心底生出分离的恐慌……。
  可这一天注定成为了真实……。
  萧若晨尖酸的痛楚便从那时开始,直到离最初越来越远,挽救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但却想到那让他如此锥心的痛哭,催生出了他寻找的执着,宁愿欺骗自己,宁愿舍弃自己想要面对真实的灵魂……。
  手掌轻轻地展开在练冰月犹如镀上寒霜一般的脸庞,脑海里一一掠过了苦苦挣扎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那时的他曾想过如果不曾拥有过希望的黑暗,也想过自己从不是孤身一人的光明,种种一切交织在如梦幻般的现实中,萧若晨感觉到饱受摧残的心正在慢慢地拼凑起来,却无法抹去合不上的裂痕……。
  “冰月……,这几年来,他,待你好吗?”萧若晨一直牵挂她在大监狱中的处境,尽管俩人的立场处于敌对状态说上几句话都万分艰难,尽管冲裕田其中做过种种的暗示,但是她的安危始终都是他最牵挂的……。
  练冰月极力的点头伴着更加汹涌的哭泣,从心底流露的温暖让萧若晨久久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这一点无论是练冰月或是冲裕田都可以问心无愧的给出这个答复。甚至,冲裕田为了这个问心无愧近乎使用了极端的方法让冰月心中的温暖延续下去。
  “那你对他了解过哪怕是一丝一毫吗……?”萧若晨直接问起,看到她躲闪的眼神就知一语说透了冰月两年以来不曾了解过冲裕田的事实。
  萧若晨不诧异练冰月态度的转变,知道这其中定是冲裕田做了什么,还有那支刻着“月”自得短箭。
  “萧将军……!”练冰月泪眼朦胧极其隐忍,“刚才那箭是我射的……!裕田说没有这一箭你会死的……!”练冰月终究是扛下了一切,萧若晨也看到了他最不想看到的刚刚短剑上看到的月字,背后蕴含的一切,已经足以令他震惊于冲裕田的狠戾决断……。
  萧若晨皱深了眉头慢慢正过头,心里顿时升起一股无比的憎恶,像是翻起了千层狂狼,却只是在隐忍爆发,这些却都隐藏在了他平静的表面之下……。面对练冰月的极力袒护,他觉得曾经的一切都是虚伪的假面,一切都只是欺骗。他如何没看出练冰月对他用情至深,否则不会为如此明显的事来承担责任,但是他却不甘心看着练冰月在那虚伪的柔情之下越陷越深……。
  可在怎么样,面对自己苦苦寻找的妹妹……。
  “我知道了,我知道那是你……,凭你的手,拉不开那么大的弓,也射不出多长的箭的……。”口气掩饰不住的发冷爆发出了仇恨的凌厉……。
  “冰月……,你是代表大监狱才来的吗?”萧若晨只顿了片刻,说道。
  练冰月忐忑不安的等待回应,许久等来了这宽容的一句却更加令她感到不安,因为知道那是对她的心软,可这并不代表妥协于冲裕田,那隐藏在平静之下汹涌的霸气凌厉她是无论如何都会感觉出来的。
  “冰月……,我想见见他,带他来见我,可以吗?”平静说道。
  练冰月顿时心一紧。
  “他走了!他已经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了,我知道这样的结果您并不甘心,所以让我来终结我们的一切!”练冰月也直插主题,并没有拖泥带水,眼看见萧若晨直盯天花板的眼神从冷漠变为彻底的不可置信,被握住的手似乎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让你来终结一切?那他呢?他就这样把你托付给我了吗……?就这样……。”接着,萧若晨听此言,好像并不相信她说的话,怔怔的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天花板不停地微眨,神情似乎在梦幻与真实间徘徊。许久,从练冰月紧握的手中才传达了现实中残酷不可回避的事实。
  萧若晨头猛然一转,眼神骤然停在了练冰月的脸上,他甚至忽略身体疼痛,胸膛出现了剧烈的起伏,脸上顿时冷汗暴出,却死死地握住练冰月的手说什么也不肯松开。
  “萧将军……!”练冰月心痛难当,心知这一切对他的打击,她有意维护冲裕田不仅平添了一层仇恨,更是让他对自己产生了埋怨。
  “难道,他没有考虑过大监狱会怎么样吗?冰月,你骗我是不是,他根本就没有走,而是藏起来让你来应付一切,对不对?”萧若晨觉得这是个天大的谎言,以他盖世的精明从未受到过如此侮辱,但是却在这儿而且又在他最脆弱的心结上一而再再而三的遭受打击与欺骗,足以颠覆了他所有的理智和判断力。
  “有我!大监狱还有我!裕田他已经将以往的仇人和国主的地位让给了您,萧将军您就息怒吧!如果您还要决意追究到底的话,那……!”她颤抖下有些激烈的言辞骤然停止,抬头与萧若晨陡然一惊的眼神对视,“那,我也只好与您对立……。”练冰月口气掩饰不住的恳求想来平息他的怒火,萧若晨仍然一脸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她。
  “对立……?”萧若晨冷笑一声,“这么说来,宁愿我发兵监狱,他也不会再出现吗……?不对,是他算准了我会手软才会让你来,是不是?”萧若晨说出了最终的真实,惊骇中就想接着练冰月的手劲勉强起身,忽略了浑身的痛楚心中竟是对练冰月的怜惜……。
  “他到底在逃避什么?是对我难以启齿你过去的遭遇吗?冰月,你说过你的记忆里只有他,你是为了这份恩情才甘愿承担所有的一切吗……?”萧若晨突然觉得要问的问题太多,连续的疑问似乎不能被串联在一起。
  “萧将军!你不要再说了……!他做的够多了,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萧将军……!他给了你这个国家,给了你保护这个国家的力量!难道这还不够吗……!”又回到了方才的歇斯底里,却见萧若晨不顾痛楚坐起身来,眼神怔怔的看着她。
  “为了我……!?”萧若晨反讥而道,“那他可曾想过,你是他保护几年的人,也明白我一直在执着于你,却狠得下心让你独自来面对所有的锋芒……!为了我!?把仇人拱手让于我,又给我与你会面的机会还有守护国家和你的力量?他凭什么为我做这么多?他凭什么!?”萧若晨再次惊骇于练冰月的言语中,言辞发狠戳穿了这一切背后的实质。
  “不会的……,萧将军你不会明白的……,你不会明白他的苦心的……。”练冰月轻摇着头否认道,在萧若晨失去理智而决绝的言辞中,她仿佛觉得再多的解释都是徒劳,心中那刚刚被点燃的炙热正在迅速退去,而那升腾的沮丧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愧对冲裕田对她所做的一切,也对自己的无力感到了深深的厌倦与疲惫,疲惫的甚至想要逃脱,为自己的无力寻找理由来逃避……。
  她突然间想起了冲裕田口中的结界法师是一种怎样的存在,在她眼神渐变空茫淡漠,紧握的手也在慢慢松开。
  过了许久她慢慢起身,就要离去。“萧将军……,如果,你还想要追究到底的话,我还是那句话,我会代表监狱与你对立……。萧将军,带上朝中群臣我们皇城主道上见吧!会有你想见到的人出现的……。”
  “我答应你……!”萧若晨手猛然一紧,练冰月觉得异常疲惫而对于这样的转机无动于衷。
  “冰月,你这么说来,我是不是还要感谢他所做的一切,感谢他帮我找到了你?他想用所做的一切来抵消他的不告而别?是这样吗?”萧若晨硬撑着向前倾着身体,眼神绽放骇人的锋芒,又说道:“我答应你承他的情,从此我不会再把你和大监狱扯进去,他想要的不就是这个结果吗?我答应你就是了!”萧若晨无奈之下最终妥协,却没有感觉到练冰月心中泛起的凉意。他最终不知那练冰月背后那个结界法师巨大黑暗的连连摧残下已经淡泊于生存的意志。
  萧若晨松开手,练冰月得以起身,床沿垂下的朱砂色的帘阁开了萧若晨此时琢磨不透的神情与练冰月的淡漠如清泉般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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