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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80

作品名称:第十个恋人      作者:碾子      发布时间:2023-07-03 21:23:46      字数:6053

  79
  
  李云兰萎靡不振,李纯石担心妻子病了,李云兰却说身体并无不适,只是精神不好。李纯石感觉李云兰到了更年期,劝她出去活动,用唱歌跳舞提振精神。李云兰喜欢唱歌跳舞,但不习惯与大妈们一起活动,觉得有失颜面。李纯石鼓励她放下知识分子爱面子的架子,与大妈同乐。李云兰想了半天,觉得李纯石的话有道理,于是想起张蓝玉。张蓝玉是个性情泼辣的人,李云兰约她唱歌跳舞,她欢欣鼓舞,想以此调节日日与学生为伴的枯燥生活。有张蓝玉做伴,李云兰高兴起来,于是来到公园,怯生生地看着大妈们又唱又跳。张蓝玉早已钻入人群,李云兰却站在人群外。张蓝玉跑出人群,将李云兰拉进人群,李云兰跟着唱起来。李云兰回到家,跟李纯石讲述唱歌的乐趣,李纯石跟着高兴。李云兰识谱,过去教小学生时经常教学生唱歌,打开电脑下载了一些歌曲,自己学唱,为唱歌所迷。
  李云兰也喜欢上网,或浏览网页,或聊天。夜里,李云兰上网,发现王籽玉在线,于是跟王籽玉打招呼。在校园与李云兰相见时,王籽玉没有发现李云兰内心的感情,只当是一次平常见面,因此并不惦念李云兰。李云兰责备王籽玉不跟她联系,忘却了她。王籽玉感觉李云兰惦记他,甚感歉意,于是向李云兰道歉。李云兰把感情深深埋在心里,只是隐约露出对郝美菊的嫉妒。李云兰的情绪好转,责备自己不该去想王籽玉,更不该惦念他。多年来李云兰只对王籽玉怀有愧疚,很少想起他。王籽玉归来,李云兰渴望与王籽玉见面,想向他诉说心中的愧疚。李云兰是个成熟女人,知道与王籽玉接触太多会引来麻烦,因此尽量克制自己,不愿与王籽玉相见。不料几次见面打开了李云兰的情感闸门,感情之水悄悄地从闸门溢出。
  李云兰问:“你在家安心吗?”
  王籽玉说:“安心。”
  李云兰问:“你知道我安心吗?”
  王籽玉说:“安心。”
  李云兰说:“你周游列国,见多识广,却没有洞察力,尤其缺乏对女人的洞察力。我很不安心,你知道为什么?”
  王籽玉说:“我们毕竟是相隔几十年的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千万别在感情的泥潭中翻滚,这会伤害你。”
  李云兰问:“这是忠告还是拒绝?”
  王籽玉说:“忠告。尽管我们都是成年人,依然需要忠告,忠告是一副良药,可以医治很多毛病。”
  李云兰问:“我有毛病吗?”
  王籽玉沉默一会儿,说:“你有心理毛病。我是一个流浪儿,从国内到国外,从国外到国内,四海为家,感情无所依托,习惯了。”
  李云兰问:“你了解我的感情吗?”
  王籽玉说:“了解一点。你还是那么纯洁,那么活泼,那么伶俐。你的天性没有改变。人的感情会不断变化,你也许有愧疚,但不会有热情。”
  李云兰生气,说:“过去你不了解我,现在也不了解我。我没有奢望,只有一点残存的欲望,你知道是什么?”
  王籽玉思索一会儿,说:“不知道。”
  李云兰说:“再见。”
  李云兰下线,王籽玉陷入沉思,思考李云兰的话。与李云兰见面时她现出一副欢快的样子,此时却是另一番样子,王籽玉不知李云兰在想什么,但意识到李云兰心里有一种渴望。她渴望什么?李云兰倏然下线,显然心里不高兴,也许从此不再搭理他。王籽玉怅然若失,盯着李云兰的头像发呆,直至夜深。
  张蓝玉与李云兰一起唱歌时总喜欢提王籽玉,每当提起王籽玉,李云兰郁郁寡欢。张蓝玉瞅着李云兰略带忧伤的脸,看出她有心结,担心李纯石欺负她。李云兰微笑,说自己到了更年期,总提不起精神。张蓝玉知道李云兰心里不装事,仔细瞅李云兰的脸,发现有蹊跷,说:“你见过王籽玉吗?”
  李云兰吃惊,说:“见过一回。”
  张蓝玉说:“单独在一起吗?”
  李云兰微笑,张蓝玉明白她的意思,说:“我难得见他一面,你抢先了,是不是那家伙勾引你?”
  李云兰说:“太难听!这把年纪了,会发生勾引的事吗?聊几句家常话而已。你别外传,免得人们说我不规矩。”
  张蓝玉说:“浊者自浊,清者自清。如果你心里喜欢他,那就坦陈心怀,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你呀,后悔了吧?”
  李云兰说:“我不后悔,李纯石对我很好,我没有外心,你知道我是个守规矩的人。”
  张蓝玉笑了,说:“守规矩的人也有不守规矩的时候,谁心里没有小九九。王籽玉那家伙很讨厌,我恨他。”
  李云兰吃惊,说:“为什么?”
  张蓝玉说:“别管!”
  张蓝玉把李云兰的话告诉郝美菊,郝美菊嫉妒李云兰,难怪王籽玉对她不理不睬。张蓝玉说也许王籽玉对李云兰也有好感,郝美菊恨王籽玉无情无义,让张蓝玉给自己出主意,制服王籽玉。
  李云兰怨恨王籽玉不理解自己,怨恨之余,忧思不断,幸亏唱歌为她纾解郁积。李云兰发誓不理王籽玉,认为王籽玉心里装着别人。张蓝玉说王籽玉对李云兰好,对自己却很冷淡,李云兰沉睡的心渐渐复苏。李云兰狠下心,决定与王籽玉见面,于是给王籽玉打电话。李云兰几日不理王籽玉,王籽玉感觉李云兰生气,不料李云兰来电话相约。王籽玉慨然应诺,李云兰高兴起来,嘴里轻轻地哼着歌。
  夏夜,河边凉风习习。河堤上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河对岸的山倒影河面,影影绰绰。河堤游人不少,李云兰建议去山脚,山脚安静。山脚有一块平台,可以闲坐,可以踱步。
  王籽玉说:“那天为什么突然离去?”
  李云兰说:“心情不好。”
  王籽玉说:“为什么?”
  李云兰说:“你心中没人,不愿了解人的心,我受不了。如果当年你能洞悉我的心,我会离开你吗?现在你依然不愿读我的心,不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你学过心理学吗?”
  王籽玉说:“读过一点。”
  李云兰说:“你知道我今夜为什么约你?”
  王籽玉说:“思念我吗?”
  李云兰说:“你值得思念吗?我身边有男人。如果思念,我当思念我喜欢的人,不会思念一个无情无义的人。你我相别几十年,彼此早已淡漠。你真的想过我吗?”
  王籽玉说:“我想过一个活泼伶俐的姑娘,没想过一个半老徐娘;再说想有什么用,孔雀已经飞入别人家,空自伤怀。”
  李云兰说:“我跟你不同,我不是一个薄情人。当年我离开了你,那是当年不懂事。你尝过自责的滋味吗?”
  王籽玉说:“谁都有过自责。自责是悔悟,是用鞭子抽打自己,有时酸,有时疼,有时麻,有时毫无知觉。”
  李云兰说:“你尝过那种滋味?”
  王籽玉说忘了,李云兰不相信,说:“我的自责是糊涂。有时我不了解自己,也不了解别人,糊里糊涂。我自责几十年,几十年糊里糊涂。痛苦时我会自责,忧伤时我会自责,高兴时我会自责。我为他不能为我分忧而自责,为他不能与我同乐而自责。你知道我为谁自责吗?”
  王籽玉说:“为一个不在你身边的人,为一个你思念的人,为一个值得你忏悔的人。此人说我吗?”
  李云兰笑了,说:“你值吗?高看自己的人往往被人小瞧,你愿做这样的人吗?”
  王籽玉说:“愿意。被人小瞧可以激发自己的潜在能力,可以奋发向上。你会小瞧我吗?”
  李云兰说:“你是我的初恋,曾给予我快乐,曾让我领略男人世界的精彩。那是一个什么世界?我无法描述。我可以给你唱一首歌吗?”
  王籽玉说:“当然。”
  李云兰轻轻地哼歌,这是一首流行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的歌,彼此都很熟悉。歌声像一只小鸟飞出鸟巢,轻轻地在山脚盘旋,然后飞到河面,又从河面飞到王籽玉身边。王籽玉想把这只鸟儿捉在手里,欣赏它美丽的羽翼,抚摸它轻盈的躯体,观赏它灵动的眼睛。一曲歌了,李云兰看见王籽玉望着夜空,说:“听见了吗?”
  王籽玉说:“不单听见了,而且看见了,我看见一只快乐的鸟,”
  李云兰笑了,说:“你可以唱一支德国歌曲吗?”
  王籽玉说:“可以。”
  王籽玉用德语轻轻地唱,歌声像一条溪流在山间奔流,绕过树林,绕过山石,绕过草丛,一会儿漫流,一会儿奔腾,一会儿跳跃。歌声止了,李云兰热泪婆娑,望着夜空。王籽玉发现李云兰不吱声,以为她满不在乎,说:“听见了吗?”
  李云兰哽咽,说:“听见了。”
  王籽玉吃惊地瞅着李云兰,说:“你怎了?”
  李云兰沉默一会儿,说:“别管我。”
  王籽玉呆呆地看着李云兰,直到李云兰转过身来。
  李云兰轻轻地说:“你可以拥抱我吗?”
  王籽玉吃惊,想看清李云兰的面孔,却只看见她模模糊糊的面部轮廓。王籽玉伸手轻轻地拥着李云兰,李云兰伏在王籽玉怀里,哽咽着,笑着。
  
  80
  
  每次回故乡,王籽玉觉得是一次享受,可以享受亲情和友情,也可以享受山水之情。归期将至,王籽玉想与李纹银等人小聚,李纹银把消息告诉白丝铜和刘小金。周末,王籽玉来到李纹银家,恰好马月琴也在家。马月琴建议邀请几位女同学,李纹银便通知了张蓝玉、李云兰和刘玉萍。马月琴问为什么不通知郝美菊,李纹银说她碍事,便不再做解释。马月琴觉得不妥,给郝美菊打电话,郝美菊说身体不舒服,不参加小聚,马月琴纳闷。
  李纹银、马月琴和王籽玉来到酒店安排酒菜,随后白丝铜赶来。白丝铜穿戴整齐,似乎不是来小聚,而是来参加典礼。马月琴看不惯白丝铜的行头,讽刺他以领导自居,显示派头。白丝铜不服气,说干部要讲究衣着,不然老百姓瞧不起。接着刘小金匆匆赶来,皮鞋铮亮,头发一丝不乱,有如接待嘉宾。白丝铜讥讽刘小金上头油光,下头发亮,两头闪闪发光,典型的官员做派。刘小金不惧讥讽,反而用手把头发梳理一下,更加肃整。马月琴夸王籽玉简装素服,典型的平民形象。王籽玉说当今社会三教九流,各有套路,白丝铜和刘小金以衣着出众、举止气派显示职业特点。
  李纹银从家里拿来几瓶二十年汾酒,白丝铜垂涎欲滴。张蓝玉拉着李云兰的手走进门,坐在马月琴左右。张蓝玉问谁做东,马月琴说自己做东,张蓝玉羡慕马月琴财大气粗,讽刺白丝铜和刘小金身为官员,一毛不拔。李云兰偷偷看一眼王籽玉,见他正襟危坐,眉开眼笑,尽显风流。刘小金建议李云兰到王籽玉身边陪坐,李云兰讥讽刘小金不正经,说教书匠传道授业,喜欢独占一席。刘小金无言以对。刘玉萍独自走进门,身材窈窕,面目清秀,长发飘飘。白丝铜和刘小金惊呼嫦娥天降,貂蝉再世。王籽玉眼前骤亮,似一道闪电飞来,如一道彩虹横空。归国后王籽玉与刘玉萍只见过一面,刘玉萍再现眼前,王籽玉惊艳。白丝铜起身将刘玉萍拉到王籽玉身旁,刘玉萍忸怩一番,坐在王籽玉身边,向王籽玉淡然一笑。李云兰为没坐在王籽玉身边后悔,张蓝玉为白丝铜不让自己坐在王籽玉身边恼怒,狠狠瞪了白丝铜一眼,说白丝铜见人下菜,一只眼高,一只眼低。
  没见郝美菊到场,刘小金询问情况,马月琴说她身体不适,张蓝玉说她心情不愉快。
  李纹银向大家敬酒,王籽玉向大家致谢。白丝铜向马月琴敬酒,称她是李纹银的钱罐子。刘小金向李云兰敬酒,要她用心教自己的孩子,一定要让孩子考上大学。李云兰说一杯酒换取一个大学生,刘小金就喜欢卖嘴皮,哄骗人,结果引来刘小金第二次敬酒。白丝铜向张蓝玉敬酒,巴望到她家品尝好酒好菜。张蓝玉说自己有一手炒菜绝活,但教书人钱少,要他自带酒水,并带王籽玉一起来品尝。李云兰看见王籽玉面前的酒杯未动,于是为王籽玉敬酒,劝他多回县城。张蓝玉发现李云兰目放异彩,眼中情丝缕缕。当年李云兰抛弃王籽玉,张蓝玉认为王籽玉一定怀恨在心,细看王籽玉的表情,平淡中含着欣慰,不知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刘玉萍坐在王籽玉身边,一脸平静,看着各位杯起杯落。王籽玉斟满一杯酒,向刘玉萍敬酒,刘玉萍恭谦,啜了一小口,称自己不胜酒力。王籽玉听说刘玉萍家境不好,终日忙于生计,甚感同情。张蓝玉把王籽玉的神情看在眼里,举杯向王籽玉敬酒,说自己杯中装的不是酒,是满满的情,引来一片笑声。李云兰与刘玉萍来往不多,发现王籽玉同情刘玉萍,也举杯向王籽玉敬酒。马月琴把三位女人的表现看在眼里,脸上现出淡淡的微笑,也向王籽玉敬酒。刘玉萍向在座的人举杯敬酒,然后看着白丝铜和刘小金你来我往。
  郝美菊独坐家里,云鬓不理,做了一碗面条吃。郝美菊并非身体不适,正如张蓝玉所说,其实心情不佳。本来她很想为王籽玉送别,与同学们热闹一番,以解心头之闷,想到王籽玉屡次拒绝她的要求,心灰意冷。郝美菊自认是个值得男人欣赏的女人,无论相貌、身材和职业都会让男人垂青,而王籽玉偏偏不接受她。郝美菊猜测女生中有人追求王籽玉,否则他不会不理她;当年王籽玉深爱她,而今不会不念旧情。第一次见到王籽玉时,郝美菊便发现他眼中的情愫,认为绿军衣和李显章破坏了她的美事。郝美菊吃了半碗面,把碗放在桌上,连连叹气,面条结成面团。
  李云兰谈笑风生,尽显聪明伶俐,博得刘小金和白丝铜的赞美。张蓝玉观言察色,猜到了李云兰的心思。回家后李云兰约见王籽玉,王籽玉欣然答应。王籽玉触摸到李云兰内心的情感,不愿辜负她的好意。夜色中,两人在河边漫步,万家灯火闪烁着亮光,河畔静静的,月亮隐藏在天高云深处。王籽玉望着深邃夜色,细细体会李云兰陪伴带来的惬意。李云兰不愿说话,只是默默地随着王籽玉的脚步前行。
  许久,李云兰说:“你要走了,我有点不舍。”
  王籽玉笑了,说:“你要学会舍,能放能收,舒卷自如。我可以做你永久的朋友,但不能陪伴你,你有家,家是你的归宿。你给予我一份感情,我很感激。”
  李云兰说:“你会忘记我吗?”
  王籽玉说:“你给予我的快乐,我会记在心里。我选择了新生活,就要适应新生活,在新生活中寻找快乐。我不愿折磨自己,也不愿折磨你,愿彼此愉快生活。”
  李云兰明白自己只是王籽玉的一个朋友,不能左右他的生活,应该把放出笼子的感情收进笼里。她只想做个美梦,与王籽玉走进洞房,同享花烛之夜的美妙。
  李云兰说:“你是不是在想另一个人?”
  王籽玉说:“不。哪个女人进入我的心里,这是命运,我左右不了。前路漫漫,走一步看一步。聚会时你表现出色,好像又回到了姑娘时代,让白丝铜和刘小金眼馋。”
  李云兰说:“那是你在场,我心里高兴。多少年了,难得如此高兴,高兴一回,年轻许多。你走后我会回到原来的状态,平静、安宁、寂寞。”
  王籽玉说:“生活多平静,有时难免寂寞,我也如此。”
  李云兰说:“我怀念那夜的拥抱,尽管短暂,却让我平静多年的血液沸腾了。那是一种什么感觉,我难以描述,却牢牢刻在心里。你要走了,握手告别吧。”
  两双手紧握,两人微笑告别。
  王籽玉回家后上网,看见王韵竹在网上。王韵竹与刘紫画貌合神离,工作上刘紫画需要王韵竹的支持,又嫉妒王韵竹的贤能,嫉妒王韵竹与王籽玉藕断丝连,担心王韵竹把王籽玉的情感收进心里。近来王韵竹未与王籽玉联系,王籽玉跟王韵竹打个招呼,等待回答。许久,王韵竹说:“久不露面,愉快吧?”
  王籽玉说:“我要走了,跟你告别。”
  王韵竹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这里居然没有你的落脚之地。如果有兴趣,日后来我这里歇脚。”
  王籽玉笑了,说:“你要管吃管住。”
  王韵竹说:“理所当然。”
  王籽玉本想抽空去看王韵竹,时间紧迫,只好放弃。王籽玉躺在炕上整理思绪,发现一个假期一闪而过。与刘紫画和李云兰相见,王籽玉收获了两份过时的感情,感觉故人情深,如果能与王韵竹见一面,可以兴尽而归。王籽玉不期待更多,收拾好行囊,心飞向北京。清晨,王籽玉在火车站等候前往北京的列车,李云兰跑进车站,四处张望。王籽玉站起来喊了一声,李云兰惊慌的脸色露出微笑,说:“终于赶上了,生怕你走了。”
  王籽玉说:“你来送我吗?”
  李云兰说:“不行吗?”
  王籽玉说:“何必,弄得你紧紧张张。”
  李云兰微笑说:“你要走了,我应该为你送行。”
  王籽玉握住李云兰的手,说:“谢谢。”
  李云兰眼中含着泪,说:“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李云兰转身走了,王籽玉望着李云兰的背影,姑娘时的影子再现眼前。列车开了,王籽玉猛然想起张蓝玉邀请他到家做客,只能下次回来践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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