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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章 都亭坝潭仁遭困 永祜寺罗燮下山

作品名称:风云九凤山      作者:田禾      发布时间:2023-03-14 23:32:30      字数:5214

  诗曰:
  银霜玉露降新寒,雪洒初冬紫蕊残。
  一梦绿林风馥翠,三更冷月笑凝丹。
  无端草寇全来尽,有待天兵一起端。
  扫尽乌云顽匪恶,清风一阵黎民安。
  茂公正要收兵回都亭,老侦探相旺赶来报告了一个坏消息,令牟茂很是吃惊;由此看来,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我这里战事正焦灼,狼军是务必不能撤回。为缓解潭仁的危机,势必让牟仲泰赶回救援都亭坝。于是在相旺耳边轻声布置了一番……
  原来,牟茂临走时,只安排了潭仁带本部人马镇守老营。可他儿子潭小州早有占据都亭坝的想法,此时见茂公离开去了大溪口,以为反水的时机成熟。西边有田冀司拉拢奴小蠡等牵制牟茂、章坚;南边最近又联络了覃虢之子覃虎,不甘寂寞已经揭竿拉起一群人造反。
  正在此时期,赖阐、谢盈余、袁祯三人已被茂公释放。三人便串联聚集在一起还想着复仇,以为牟茂人将老气候殆尽。见覃虎成人,便暗中辅佐他。如今听说西边奴蠡的儿子奴小蠡已成气候,已经拉起人马对牟茂吹响了号角。趁都亭目前空虚,欲带兵北上占领都亭。
  这个覃虎从小就听说父亲覃虢是被牟茂所斩,立誓长大要报父仇。七八岁便拜散毛土司为师,到如今十多年过去,已学成一身本事。回到高乐山,见过去的几位叔叔已然释放回家,于是,便有心召集他们重聚。过去覃虢手下的旧部又死灰复燃,便酿成了这场气候。正在不知如何进犯都亭之时,却有潭小舟到来联络。并将牟茂已离开都亭、都亭空虚等情况告诉了覃虎。凑巧田玉青也来到,也是为了联络覃虎攻打都亭坝而来。
  于是覃虎欲抓住这大好时机,內应有潭小舟,又有赖阐、谢盈余、袁祯三人相助;加上田玉青还有几位兄弟,大家集中起来力量大增,何愁大事不成?大家一合计,此时不占领都亭更待何时?
  于是,他们议定由潭小舟回都亭组织内应。田玉青回去召集人马前来汇合。其余人等约定在龙潭桥汇齐。
  田玉青联络了覃虎便回。与兄弟们不过十日,田玉青、玉林、玉楠、玉刚决定推覃虎为首,浩浩荡荡杀奔都亭坝而来。
  潭仁听说覃虎带领赖阐、谢盈余、袁祯、还有田玉青兄弟等向都亭杀来,方才让相旺快马报与牟茂知道。自己思考罢,因人少不能离开基地都亭坝远去迎敌。只好决定将本部不多的看家狼军,重点部署在要塞清江岸边,日夜提防覃虎叛兵偷渡过河。凭着这道天险足可御敌十天半月,到那时茂公也就回援了。
  相旺刚走,潭小舟便来到父亲潭仁身边,他要说服父亲,趁牟茂不在,自立为王。便将南有覃虎、田玉林;西有田冀司、奴老土司助力等有利形势说与潭仁听。以为潭仁一定会按照儿子的意思反戈。
  可是潭仁与章坚、牟茂等八家兄弟在捍山结盟发过誓的,他怎么会相信儿子胡诌?听罢儿子拉拢这么多敌对势力侵犯都亭,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没想到教养出这么个叛逆的儿子!盛怒之下感到问题的严重。便大声喊道:“来人!将潭小舟拿下捆了,把他关起来!从此再不让他离开牢房半步。”
  潭小舟被送入牢房看管,潭仁不顾父子之情,无情地关了儿子,立即披挂出营。手下并无人可用,只能拼了这把老骨头,带领在家的狼军紧守清江沿岸,不得让叛军轻易过江,以等待牟茂回援消灭叛军。
  且说牟仲泰,在九岭山修建基地未完,忽然有相旺到来传达父亲牟茂的命令,放下任何事迅速回援都亭。尽管这九凤山建设未成,便只好暂由刘丙午代管,自己带领部分人马驰援都亭要紧。
  却说潭仁每天不敢松懈,沿江亲自检查渡口,让覃虎叛军止步清江南岸不得过江。紧守不过五日后,忽见牟仲泰从九凤山赶回与潭仁汇合。潭仁如释重负,有了牟仲泰对付覃虎,都亭从此无忧也。
  仲泰见了潭仁跪拜道:“伯父辛苦了,侄儿回来晚了,幸有伯父坐镇都亭坝,才使都亭安如泰山,才没有落入敌人之手。”
  潭仁道:“有伯父在,拼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守住大本营。没想到贤侄回来得正是时候,贤侄辛苦,连日赶路,先吃饭休息,然后再议御敌之事。”
  仲泰道:“也好,今日赶路还真饿了,战事紧急,咱们一边吃饭一边议事吧!目前西边狼军撤不回来,就别作指望,明日打过清江看覃虎功夫如何,如能胜他一阵,再根据军情采取下步行动。”
  潭仁道:“这样也好,叛兵是以覃虎为首,赖阐、谢盈余、袁祯,还有田玉青兄弟协同驻扎在南岸,我军日夜在北岸紧守要塞,才免于让叛军踏过清江,你回来就好,咱们以守为攻,明日四更造饭五更开战。”
  且说牟仲泰战前这一夜根本没睡着,他想着明日一战必须取胜,才能给敌人下马威;才能提高狼军士气,也才能让父亲牟茂在西线大溪口安心与奴小蠡对抗。他想到了永祜寺的罗燮,他一定了解覃虎,并与赖阐、袁祯、谢盈余均系旧交,若罗燮能下山说服覃虎退兵是为上策。派谁去合适呢?不行,还是自己去才好。待明日一战赢上一阵再去请罗燮出山。
  他又想因战事紧迫,不如马上就去。他起床穿衣来至门外,见天上星月明朗,于是便启步朝南方而行。忙碌中觉得身轻如燕,更觉得忽然自己的轻功大有长进,过去从未有过的飞身术,一夜之间竟然练成。他觉得三百里路程一瞬间便到。他来到永祜寺,看见罗燮正在打坐参禅,手里敲着木鱼,嘴里念诵佛经。
  可罗燮见了仲泰到来也不理会,仍就念经诵佛。突然间从背后蹿出覃虢来,渐渐变成了青面獠牙,向仲泰扑来。仲泰吓得一骨碌醒来,原来是南柯一梦。看时辰已至四更,来到营前向远方望去,只见灯火辉煌,看来敌人正在准备进攻狼军。
  此时,潭仁也已到来说道:“今日一战就看贤侄的功夫了,我准备了预备队为你助阵,那就是擂鼓助威!”
  潭仁说的是实话,除了自己老朽外,因为再无别人可用。就看牟仲泰今天如何战胜敌人。
  仲泰带着自己的贴身人员,在擂鼓声中来到岸边。将手一挥,一只小舟划入江心。那船看似轻飘飘划出,却稳稳地停在了奔流的江水中。
  对岸覃虎也来到岸边,见只有一条小船划至江心停住了,他却感觉奇怪,我这几天千方百计没能过江。难道他们有定海神针不曾?覃虎看罢不知其意。开始以为有更多的船要过江来,此时与他想象的大不一样。要是过河的船只多了,他准备用弓弩手对付。当看到只有一条小船,却至江心又不动了,他就在原地等着看个究竟。看这条船单独过江来干什么。他不令放箭,所有人都屏气凝神地等着瞧着这只神秘的小船。
  正当大家呆看时,只见北岸出来一人看了对岸一眼,突然轻飘飘飞身而起,又稳稳地落在小船上,一只脚搭在了船头。只眨眼间,身子蹦起五尺高再一旋、再一跃便来到覃虎面前。
  来人速度之快,令覃虎始料未及。简直还未反应过来,只见刀光闪处,只差分厘毫丝便砍到覃虎的脖颈上。在这危急时刻,旁边的赖阐看得明白,到底是身经百战的旗总,无意识地挥起了长鞭将来人的刀挡了一下,方才使覃虎化险为夷。
  覃虎在这一刀一鞭的瞬间缓过神来,立即举刀架住来人的钢刀问道:“来者何人,请通报姓名再战不迟?”
  只见来人声如洪钟道:“就告诉你又有何妨?我乃牟茂之子牟仲泰,今日专来取你反叛项上人头。如若知事,快快收兵滚回老家去,从此不再心生歹意。若是不听劝阻,那就快拿命来吧!”
  说完第二刀又劈来。仲泰这一刀却被旁边的谢盈余举刀敌住,将覃虎挡在了身后。仲泰这一刀十分刁钻,见旁边来人挡开,便将刀旋了一下就将对手拿刀的拇指削掉。后面赖阐见了喊道:“谢盈余受伤了赶快救援。”
  于是后面的袁祯“呼”地跳了出来,举刀正要向仲泰劈下。仲泰架住对方刀问道:“那一位既是谢盈余,那你就是袁祯了。奉劝你不要铤而走险,别步谢盈余的老路,赶紧收兵回去吧!若还不听劝告,便是死路一条。”
  对方道:“我就是袁祯,你父亲牟茂都没杀我,难道你比你父亲牟茂还凶狠歹毒?”说罢举刀朝仲泰腰部砍来。
  仲泰没估计错,他真个是袁祯,既然父亲都没杀他,我也留他一条性命;为了让他长个记性,只给他留一只右手回去才好生活。想罢,便用三十三天刀法中的追星赶月连发七刀,只见他袁祯眼花缭乱时,将他左臂一刀劈掉。这袁祯负痛丢刀立即逃回。
  这时,列在后队的田玉林见谢盈余、袁祯二人不堪一击,心中有些藐视。他一是见着仇人之子心中怒火爆发,有些冲动,只想着立即将牟仲泰杀死在众人面前。曾记得上次在龙潭桥,还没与牟中泰交战便草草收场,以至今日还对伯父田冀司心怀不满。
  二是要想彰显本事。来到覃虎这里还没出头露过面,心中早就憋不住了,要在覃虎面前展示能耐,证明田氏几个不是前来吃干饭的窝囊废。你看他抢将出来,举起砍山刀直奔牟仲泰杀来。仇敌相见分外眼明,第一刀便用了全身之力劈出。
  牟仲泰见田玉林也与覃虎勾连在一块,难怪覃虎胆大妄为,敢来侵犯都亭坝,说明他们的实力不容忽视。既来之即战之,姓田的一定没安好心,他后面一定还有田玉青、玉楠、玉刚等主力,若不小心定遭他几个围攻。先得给他个下马威,不然,以一人之力今日难以脱身。仲泰见田玉林来得凶猛,并不答话,只一个旋身,只眨眼间,速度之快如一阵疾风便绕到田玉林身后,不等他回过身来,将他拿刀的右手腕骨穴轻轻一点,田玉林右臂只觉一阵酸麻,瞬间手臂便失去知觉。可他毕竟练过避穴真功。剩下的左手还听使唤,凭单手迅速拿起砍山刀敌住牟仲泰厮杀,即使能舞动砍山刀,但他也没了先前的威力。
  后面的田玉青看得分明,为何玉林单臂使刀?右臂不能抬起?这在一般人是看不出的,但被田玉青瞧见,便知田玉林已经被遭点穴功,此时再不出战田玉林定会有致命危险。不容分说,举刀向牟仲泰扑来。
  这时后面的玉楠、玉刚见玉青哥冲出去敌住了牟仲泰,田玉林见玉青到来,得救了只好丟下砍山刀护住右臂而退。便也双双扑出来将田玉林扶了回来。
  牟仲泰见又出来个田玉青,他可比田玉林不一般,仲泰几次欲用点穴功,却都被田玉青躲过。只得与他周旋,两人你来我往互相审视着对方的套路。
  且说田玉青使出浑身解数,与牟仲泰已斗过八十回合,渐渐地招架不住了,硬撐着也只能勉强架隔遮拦。正在危急时刻,后面覃虎看不下去,同时也看出了牟仲泰的武功路数,便站在自己是主将位置,不换回田玉林也说不过去,也应与牟仲泰一较高低。
  覃虎见牟仲泰武功如此厉害,先还以为他虚张声势。看来他的确是有真本事,切不可小觑他。既来之则战之,身为覃虢之子,不能就这样怕惧他。想罢,大胆举刀迎上前来要与仇敌一分高下。
  仲泰见连伤他两人还不退兵。而且,覃虎更加气势汹汹大有一决死战之态。便挺刀迎上前来,两人各显全身本事。覃虎认真一战果然了得,非比袁祯、谢盈余的二流本事。仲泰哪里知道,覃虎曾是南方散毛土司高徒。十多年学成归来,就是一心要找牟茂报仇,今日遇上牟茂的儿子,他更要力争将他斩于清江岸边。
  可牟仲泰何许人也?他是施南第一宣慰使牟茂之子,没有真本事岂敢独自闯过清江河与叛匪交战?遇见覃虎这样的高手,他不仅不生气,还兀自暗中佩服。与他比试一场才算遇上敌手。两人战过百十回合还未分出高下,直战到太阳快落山,那边赖阐怕覃虎久战必失,便大声喊道:“牟仲泰与覃虎听着,今日天色已晚,各自收军明日再战!”
  两人听见赖阐叫喊,各自将对方刀架住。覃虎先开口道:“也好,战了一天肚中饥渴,明日定要与你分出胜负。”
  仲泰道:“就依你,明日不战不休”说罢收刀,依旧一步飞身术踏入江心小船,回到北岸。潭仁接着道:“仲泰侄儿好身手,没想到那覃虎竟然学得散毛土司刀法,咱们另想计策对付他罢。”
  再说覃虎回至营中暗想,本以为今日一举打过清江,没想到那牟仲泰如此能战。我的十年功夫对他也竟然无可奈何,明日再这样战下去,只怕是依旧难于取胜。于是叫来赖阐问计:“咱们明日如何才能取胜?”
  赖阐道:“今日见你久战不下,最后见你刀法已乱,故此叫你二人停战,过几日再想法胜他;不然这样战下去,明日也会没完没了。现在袁祯、谢盈余也都负伤不能再战。我们还是暂退三十里再作打算罢。”
  覃虎道:“也好,就退三十里,且挂免战牌,就说待袁祯、谢盈余养好伤再战罢!”
  且不说覃虎与牟仲泰两下里形成僵局。相旺将这一战况及时报与茂公知道。茂公听罢覃虎如此本领,再战下去担心仲泰有失,连忙对章坚、刘甲辰说道:“看来战况不利,我这儿因奴小蠡在此又不能分身,只能另想别法了,若解都亭之围只有一人可利用,谁能去八家台请得罗燮下山,方能止战。”
  刘甲辰道:“这不失为一条妙计,他若能说服覃虎收兵善莫大焉。茂公就让我前去说服罗燮吧!”
  茂公拍掌道:“我也正有此意,刘先生早去早回,两处战事若能止住一处,我等就容易取得彻底胜利。”
  且说叛军这边袁祯、谢盈余伤势已好。几日后,天气晴朗。且说覃虎正要拔营继续与牟仲泰征战,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远远地来了一位和尚,他就是永祜寺永修禅师。覃虎迎进营中问道:“永修禅师何以知道侄儿在此征战?今来是协助我为父覃虢报仇吗?”
  永修道:“非也,侄儿你前来都亭复仇已是大错特错,有句俗语叫做‘冤冤相报何时了’。袁祯、谢盈余是人家牟仲泰不要你性命。牟仲泰与你覃虎激战一天不杀你,你尚且不知。不要再错上加错了,我前来劝你撤军都是为侄儿寻条出路,见好就收罢。若再斗下去,等到那牟茂到来,尔等只怕是片甲难留。话说回来,咱们也不是怕死,那牟茂过去对咱们也没动斩草除根的念头,要斩草除根哪还有你今日存在?咱们以和为贵吧!明日待我与牟仲泰和你二人说和。从此永不相残,两下里互不侵扰,让黎民百姓休养生息过安稳日子,便是我永修的心愿也。”
  欲知覃虎愿听永修禅师调解与否,下章再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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