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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喝酒买醉

作品名称:你竟爱我如TA      作者:高青铜      发布时间:2023-02-24 16:35:07      字数:3010

  太阳已经升起来,东方的天空呈现出一片热烈的橙黄色,给天地间罩上一片明朗澄澈的气息,好似一幅美妙的水彩画。
  此时,还没有到这个城市的上班高峰期,大街上暂时还比较空荡。路上偶尔有几辆车经过。街边的人行道上几乎没有行人。
  我在空荡的街上来回奔跑,徘徊后转身、继续徘徊,像是一匹失去了意识的孤狼。
  我的内心被一股无法言喻的力量撑满,让我感到莫名的难受,又让我感到无能为力。
  我跑得越来越快,但是我脑海里对宁泽远的记忆却越来越清晰。他刚才说过的话、他那不同往日的眼神和一次一次清晰的告白却一直在我眼前闪现,让我不能忽视、也不能忘记……
  我内心不断地责备自己:柳如兰,你看,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吧?倪震轩多次提醒你要远离他、远离宁家!倪震轩也说过要拔掉那根倒刺,但是你却并没有完全做到!
  你是自作自受了吧?
  你对得起倪震轩在这份感情中的付出吗?
  你是不是一个极端自私的人?你一直考虑自己、根本不考虑倪震轩的感受!
  
  我头痛欲裂,只好狼狈又失魂落魄地回到学校,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世界一片恍惚。
  我给倪震轩打电话:“倪震轩,你在哪里,我想见你、我想见你……”
  说完这些,我大哭不已。
  倪震轩好似还在睡觉,他听见我的哭声,连忙紧张地问我:“如兰,我在呢!你不要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却不知道如何表述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我只是说:“倪震轩,我喜欢你,我喜欢你!你能来陪陪我吗?”
  当倪震轩在G大花坛最里面的长椅上找到我的时候,我正无力仰坐在长椅上的,泪痕满面。
  当看见一脸焦急的倪震轩向我走来时,我急不可待地扑向他、紧紧地抱紧了他的脖子。随即,我的眼泪止不住地落了下来,弄湿了他的脖子……
  我好似濒临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可以让我有安全感的大树。
  倪震轩一脸担忧地问我:“如兰,你怎么了?”
  “倪震轩,我难受,我不舒服,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我想去、把自己喝醉了,什么都不要想……”我哭着说道。
  “如兰,你到底怎么了?遇上坏人了?”倪震轩声音温和,双手把我抱得更紧。
  “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难受,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我双手的力气也越来越大。
  “如兰,你要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和你一起去面对,”倪震轩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真……真的吗?”
  可是,我却不知道如何向倪震轩讲述我在宁泽远家发生的事情。其实,我知道自己其实是活该、是引火烧身!怨不得别人!
  从某方面来看,与我相比,倪震轩才是最可怜的人。他一直要拔掉的那根“倒刺”,却因为我的优柔寡断和自私自利最终还是没有狠心做到斩草除根,所以酿成了今天的大祸!
  那根隐形的“倒刺”终于伤到了我,也伤到了一心顺着我、爱着我的倪震轩!我不能看见他心口里汩汩冒出的献血,但我能感觉到那种无法言语的痛楚!
  沉默了十分钟左右,我终于开口:“对不起,倪震轩,我让你失望了……”
  “如兰,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这样让我真的很担心啊!”倪震轩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容易捕捉的颤抖。
  “我没有听你的话,还是去了宁泽远的家……”
  “然后呢?”
  “他装醉、他骗我……”
  说完,我仔细讲述了我和宁泽远之间发生的冲突。
  倪震轩怒不可:“宁泽远那个老男人!真的是条狡猾的老狐狸!我去找他去!”
  我连忙拉住他:“算了,不要去了,怪我自己,就让我以此为鉴吧!我以后都听你的!”
  倪震轩胸脯起伏不已,双手握成了拳头……
  倪震轩终于没有走,他一直陪我坐着、聆听我乱七八糟的唠叨……
  “倪震轩,我我觉得我现在特别难受,想尝试一下醉酒的感觉,或许我能好好睡一觉。你陪我去好不好?”我把头靠在倪震轩的肩膀上,好似喃喃自语。
  倪震轩叹气,终于答应了我。他把我带到了上次我们去过的G大边上他好朋友开的茶室。
  我喝了很多果酒,那甘甜凛冽的味道让我觉得满足,我喝了一杯一杯的果酒。我渐渐感觉到了头晕,昏昏沉沉,身体带着摇摇晃晃的不平衡感。
  可是我却又明明能看见面前的倪震轩、能听懂他说的话。
  那时,我明白了人轻微醉酒后其实是有意识的。很多人借酒耍酒疯,根本是愚弄自己也愚弄别人的智商。正如当年我那借酒浇愁又恐吓我和妈妈的柳番林啊!
  我又哭又笑,紧紧地抱住倪震轩的脖子。问他:“倪震轩,你喜欢我吗?你真的喜欢我吗?”
  “喜欢。我非常喜欢你,如兰。”
  “你喜欢我什么?”
  “我喜欢你的独一无二,喜欢你的一心向上,喜欢你的永不言弃……”
  “既然这样,那你愿意今天把你交给我不?”
  “什么?柳如兰,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倪震轩身体似乎僵硬了,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脸却开始泛红。
  “怎么?你舍不得啊!真小气。”
  “我不是舍不得,只是不愿意现在给你。”
  “那什么时候?”
  “等我们坐在我们新婚之夜的床上时,好不好?”
  “新婚之夜……”我懵了,瞬间动也不敢动,心却莫名地被一股暖流包围,眼眶里有了温热的触感。
  随即,我只是抱紧了倪震轩的脖子,喃喃自语:“倪震轩,你真好……你不要走……你不要骗我……”
  困意慢慢袭来,我发现自己进入了迷迷糊糊的梦境。那个梦境是一个萧索又狰狞的世界,好似巨大的迷宫。我头痛欲裂,既看不清前面的东西,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只知道自己很想离开这里、去一个阳光明媚的地方……
  后来,我似乎又慢慢回到自己生活了多年的家里,我好似还能看见爸爸妈妈在厨房里忙碌着,小小的客厅里播放着邓丽君的歌曲《小城故事》。透过玻璃窗的阳光很温柔,让房间里的尘埃也手舞足蹈起来……
  很多个时刻,我知道我明明是睡着了,可我却觉得自己思维很清晰、我觉得我有很多的话想对爸爸妈妈说,却发现自己的嘴巴已经不受控制,胡乱说了一通,最后我不知道自己究竟说了什么……
  似乎,我身边的倪震轩还问了我一个问题:“如兰,说实话,你更喜欢我还是……更喜欢那个老男人宁泽远?”
  “……”
  “如兰,你说实话,我真的很想知道……”
  “知道……什么?”
  “关于你对宁泽远的看法……”
  “……”
  我似乎能听懂倪震轩和我说了什么,可是有气无力的我究竟说了什么,我已无从知晓。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意识到自己身处茶室的一个房间。只不过,这一次的茶室和上次与宋羽会面那次的茶室是不一样的。
  我的头依然有些晕眩,鼻子却闻到了属于呕吐物的难闻味道。我再看看自己的黑色连衣裙,下摆上似乎有酒后呕吐的污渍。
  而倪震轩,靠在边上的沙发上睡着了,此时睡得正香。只不过他好似有什么烦心的事情,他的眉毛一直是拧着的。这样的倪震轩少了往日的不经世事,却多了一份带着一丝稚气的沧桑。
  我竭力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想起了凌晨时分我在宁泽远家的事情、我想起了回学校后与倪震轩的对话。我也记起来自己好似喝了很多果酒,说过一些胡话、好似还歇斯底里地哭过……
  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发型凌乱、神情戚戚,像个刚经历过战争的流民一样……
  那么,我迷迷糊糊时还和倪震轩说了什么?明明知道自己当时是酒壮怂人胆,说了很多“生猛”的话,可现在似乎都不记得了……
  我到卫生间的水龙头洗了一下,总算觉得头脑清醒了许多。
  我回来时,倪震轩已经醒来,正专注地看着我的脸。他的脸上有幸福、有隐忍、有担忧,还有一丝无奈。
  “倪震轩,你为何……这样看着我?”我有些不自然。
  倪震轩拍拍他边上的位置,对我说道:“如兰,我们再坐一坐吧。”
  我在他身边坐下,他用手揽住我的腰,我的头自然地靠在他的肩膀。我第一次觉得两个人就这样安静地相依偎,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喃喃地说道:“倪震轩,抱歉了,是我不好……”
  “如兰,我们可以忘掉那个话题了。”
  “好,我努力去做到。”我幽幽地说道,“我好像很让人讨厌,做了让身边人都不喜欢的事情……”
  “如兰,不要那样说。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最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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