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药厂老板的初级考核与讲话稿

　　十多年来，罗院长稳稳坐稳了县人民医院院长这个二级单位的头把交椅。可见，其在响玉县政府大院的人脉有多广、多密。如果，罗院长收敛点，低调点，行事稳重点，同时，适当修补自己言行方面的不足与不当，对内，对院内干部员工在物质与精神层面给予足够的关心与关爱，让员工有归属感，有满满的收获感，有足足的尊重感，那会有员工中的精英核心人物的联名实名举报。可，世上，哪有后悔药。罗院长在服刑的监牢中，一遍又一遍的梳理反思着自己的响玉县人民医院院长的仕途之路。罗院长想到在监牢中，争取改造表现好，减刑，争取缩短刑期，出狱后，好抱着自己留存的相当可观的搜刮而来的钱财，做个快乐的赋闲翁，还美美的幻想着与赵玲重温旧梦。他哪里曾想到，赵玲早就将他抛到了九霄云外。赵玲庆幸庆贺罗院长落马收监入狱，自己天经地义又顺其自然地摆脱了对方的纠缠，恢复了完全自由的快乐人生。那堆三百万元的现金，成了自己理所当然的正当收入了。退休后，留着慢慢享受享用。赵玲人生的这一局豪赌，赌赢了。基本算是赢定了！罗院长翻船落马，遂了举报人与院内绝大数员工的心愿，大家拍手称快。但，没有了罗院长权威震慑，院内的其他男医生的好色的眼光又纷纷盯上了美人赵玲。以前，大家明里暗里都知道，赵玲是罗院长的头牌情妇与首席相好。好色的男医生有贼心，没有贼胆。如今，赵玲一个离婚了的没有男人的绝色美人，岂不成了众人竞逐的对象？但，他们这一帮人都想错了。赵玲需要男人，但，不需要他们这样的平庸医生。自己手握三百万元，难道还完完全全图钱财与其他的男人相好扯上那么一腿吗？不是那么一种想法，赵玲当然要钱，但，她更希望拥有一份如同当初与李晴相处的那种感觉与情爱。李晴多才，算是全响玉县，乃至全市，及至全省都排得上号的胸外科手术项尖专家。可惜，这个多情的才子贪恋自己的美色，在响玉县，委屈了他的才情发挥。又可恨，这个有情的所谓顾家的才子，在石池镇不但玩起了婚外情，还搞起敛财做假账的勾当，最终被迫解职成了平头百姓，而不能面对现实，搞得家庭破裂，离婚辞职出走。唉，这个呆子，这一走，掐指一算，有好长一段时间了，不知，他过得怎么样？还好吗？说实在的，赵玲有一点点后悔了，还有一点点儿想他了。
　　李晴离婚后，联系上大学恋人李纱。在微信聊天的字里行间，李纱隐隐感觉到了李晴对自己的恋恋不舍。欲擒故纵几番考验后，李晴仍然固执地抱着对李纱的不舍，继续千里视频骚扰。此情可堪！李纱最后揭开了自己仍然单身的面纱。让李晴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当上办公室主任助理，协助主任处理公司内部的文件信函与各项指令的上传下达，还有后期服务等事项。李晴乘坐高铁到过了东阳市的这个全国有名的制药私企。真是开了眼界，“哇塞，好大规模的有气派的企业，一点也不比那些体制内的国有大型制药企业逊色，在全自动化的高精尖机器设备的运用上，李纱的这家厂子可谓是远远地将李晴参访过的那些国字号制药厂甩下了不是一星半点。唉，早知现在沦落到这个地步，何不如当初就跟着李纱到这边发展，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现在自己早就可能是这家制药厂的实际控股人了。唉，世上哪有后悔药呢。谁叫自己当初见到见习时，见到赵玲，就鬼迷心窍，被她的美色俘获而以大学毕业要回响玉县发展为由将李纱一脚蹬开了呢。唉，人家李纱能在此时，收留自己，让自己有口饭吃，就算是莫大的恋旧情的好女人了。自己得争气，好好干出番名堂来，争取东山再起，另辟溪径，搞出自己的天地来。不要让响玉县人民医院的那帮子人小瞧自己了，也要让赵玲知道，离开了自己，她会后悔的，她的肠子都会悔青的。”李晴头脑清醒地作出了自己的人生再规划。能吃苦，是李晴最显著的优点和特点。能屈能伸，也是李晴性格中最鲜明的亮点。一个外科手术的高学历毕业生，一个曾经的县级人民医院的吃香的外科手术专家与行政主任，由体制内转向体制外的行业，虽说有个什么总经理办公室主任助理的头衔，但，在私企，这样的头衔，不过是个转换说法的普通岗位工作人员而已。李晴知道这可是自己唯一的最后的机会，工作中不能有任何的差池与失误。否则，私企老板看你不顺眼，一个眼色，一个电话，你就得卷起铺盖走人了。于是乎，李晴明知阳名制药厂的总裁兼职总经理李纱未婚单身，也不敢有过多的非份之想，毕竟，这个曾经的恋人已今非昔比了，自己与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分属于两个不同的差距十万八千里的阶层了。李纱能收留容纳自己，有口饭吃，也十属重旧情，看在往昔的恋人情份上不忍心李晴因为在体制内工作与婚姻的失败而一蹶不振走向没落的悲惨境地。李晴预感到李纱可能在考验他的耐心，在冷眼考察他实际的工作适应能力，也许，在李晴看来，未交男朋友也未婚的李纱，说不定某一天还会瞧得上自己，与自己来个重温旧梦呢。李晴的猜测其实没有错，李纱的确在静静地观察和考察着这个曾经的恋人。“以前，他可是个才华横溢的才子，干事有头有序，外科手术的业务能力毋庸置疑的在学校的历年考核中都是排在前列的顶瓜瓜的那个好。如果当初跟了我来东阳，我们结婚成家，说不定，他早成了这个药厂的实际控股人，事业与爱情双丰收的美好结局那是铁定成真的了。唉，世上哪有后悔药啊。现在，能到我这里上班，还是在我力排众议的努力下，才得以踏入药厂大门的。想和你重续前缘，但，一想到你当初见异思迁，抛下我，去和其他比我更有姿色的女人私奔到响玉县，寻求你们所谓的真情爱情和事业，我就心里堵得慌的难受。再想到你们那么所谓的恩爱生育孩子，我更是恶心的想呕吐。唉，我固然还尚存一丝丝留恋的心思，但，当着全厂这么多号人的面，你不干出点实绩，不捞到厂里的管理层的一官半职，我又怎么好接纳你进入我的生活中呢？不说门当户对嘛，起码，我们还是要在厂里厂外人的眼里，有说得过去的说法吧。”李纱暗自流露出了对李晴的真实看法与实际想法。毕竟，她这么一个全国知名制药企业的掌门人，这么一个大年龄的女人，想要般配上适合的郎君，着实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颇有高不成、低不就的感慨。所以，昔日的恋人，就在眼前，可以考虑入手。于是，李纱刻意将综合办公室主任调离岗位，美其名曰熟悉厂内各岗位各环节流程，让主任到了企业文化宣传的那块领域去做策划与布局安排工作。主任既知就里，也不知就里，装得糊涂好，高兴地收拾东西到了新的岗位。而综合办公室这边的主任岗位空缺，所有事务由李晴全权处置，并直接对总裁职总经理李纱负责。拿手术刀的现在得提笔上阵，适应吗？当然适应，再难，也得适应。好在文化底子深厚，理工科医药外科手术专业的李晴触类旁通，不出一个星期，就摸通了办公室工作的功能与操作流程。一切事务的处置，在综合办公室其他人员的协助下，搞得井井有条，这点，颇让李纱满意。“看来，这小子的真本领还在，没有因为在响玉县体制内医疗系统的安逸享受而废弃。唉，本领尚存，孺子可教。那下一步，看看你的实际对内对外交往沟通能力了。”李晴通过了李纱最基本的初级考核。接下来，李纱要放大招了。
　　作为全国知名的制药厂，进货商、经销商、原料供货商等各路客商不说云集阳名药厂，但，每年不同时节的客商洽谈恳谈会还是一如既往延续着的。以往，李纱的致辞与发言材料，都是由综合办公室主任起草成文后，交由李纱审核定稿。这次，李纱交给李晴处理了，她要让李晴展露真实的文笔文采。“什么事，董事长。”李晴毕恭毕敬推门而入，直立站在李纱办公桌前，一脸的谦恭与顺从。两人四目相对，刹那间，相互都十分别扭。“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叫你，只是，后天，厂里和上下游链接的各路客商有个每年都会重复的恳谈签约会。按惯例，要讲话。你来厂里有一段时间了，我看你应该已经习惯了厂里的相关运作环节，对办公室这一块，你已经能相对轻松应对了，所以，想麻烦你给我整个发言致辞材料。这是去年和前年的发言材料，你参考，借鉴着搞整。”李纱企业家坚毅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丝的含情脉脉。“请问董事长，什么时候审定材料？我会尽力搞好按期交给你的。”李晴没有一点退却的情绪。“后天的会议，起码明天晚上就要定稿出来，不然，怎么在会上讲呢？起码要先熟悉讲话内容，再必要的穿插些自己的临时或者长期性构思好的想法予以融入。你知道我读书时的文字水平是比不上你的。明天下午下班前，你得把稿子搞好。交到我手上，我过目后，再通知你定稿打印。你明天下班了，不要忙着回到宿舍，在办公室等我核稿后的消息。”李纱有意这样安排两人在工作中无形进行接触交谈。聪明的李晴似乎也感受到了总裁李纱的变相的试探，心中一阵狂喜，但，脸上不动声色说道，“董事长您谦虚了，你以前不是文笔不行，而是你的特长在于偏向于与社会的接触沟通和对战略性全局性事务的安排和前瞻性管理。而文笔方面的事情，这些无关大雅的日常性浅表性的东西，不值得您这样的管理型人才花费时间与精力白白浪费掉管理与发展的时间。您放心，我一定在明天下午下班前，把您的讲话稿处理好，送呈您审阅。如果没有其他的事务，董事长，我出去干事了。”此时的李晴颇为懂得尊重二字的深层次含义。即便面前这个女强人，这个女董事长，以前曾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曾经的恋人，自己也必须尽显尊重的诚意。目前，两人的身份不对称，不由得李晴不得不百般的战战兢兢地仰望着李纱。真是英雄不谈往日勇。李晴平素文笔就不错，而且也有每天浏览时政新闻与药学专业文章的习惯，所以，对行文拟稿不说轻车熟路，也能应付得绰绰有余。李晴按时限，以最短的篇幅完成了董事长的讲话稿。稿子通过内部局域网发到了李纱的邮箱。李纱逐字逐句地审阅过目，“唉，这个呆了，这么多年过去了，文笔功夫大有长进，成熟了，还算有才，不比之前的那个主任差，某些方面甚至还要强得多。能力没有问题，可以大胆放他到这个主任岗位上了。”李纱心中有了底气，但，目前，还不能草率地宣布这一决定。毕竟，李晴来厂里的时间太短，资历太浅。凡事得慢慢来。李纱对讲稿略为修改润色后，反馈回李晴，打印装订呈交上来。李晴看到讲话稿没有过多的修改，说明李纱对自己的能力有了相当程度的肯定与认可，心中窃喜，“有了，起码她对我工作上的信任度在提升了。”李晴打印装订好讲话稿，脚下生风，快步走向了董事长办公室，“咚咚咚。”一阵轻声的敲门声音在下班后空旷的行政办公室楼走廊格外的清晰。“进来。”房间响起了李纱甜脆的应答。李晴握着门把手，轻轻推门而入，“董事长，这是打印装订好的讲话稿。”李晴呈送材料到了老极桌后端坐的李纱面前。“董事长，如果没有其他吩咐，我是否可以回去了？”李晴诚惶诚恐试探着发问。“不要忙嘛，材料我收下。你这边沙发上坐下。我们随便聊聊。”李纱严肃的表情转为女人妩媚的微笑。“李晴，晴哥，我还是跟以前一样称呼你。咱们以前的事，你不会彻底忘记了吧？虽然说，你这山看着那山高，不听我劝，去跟你那个老婆赵玲好上，而把我弃置一旁边，你们双飞到了响玉县，但，你知道，你在我心中的位置。可，这又能怨得了谁呢？如果不是那个赵玲的出现，也许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等赵玲类的人物，男人都这个样儿。你如今，因为自己的风流与经济问题落马失去了公职，离婚，失去了家庭。成了孤家寡人，应该有刻骨铭心的反思和教训吧。有了教训，才会懂得好好过日子和好好工作，是吧？”李纱教师爷般的说教着，给李明沏上了一杯上好的西湖龙井茶，“知道你喜欢喝茶，这是绝顶上好的西湖龙井，你慢慢品。我们慢慢聊，你现在饿不饿？想吃点什么，我们随后出去外面点餐。”李纱颇为关切的连连发问。面对李纱如此直接坦率的连珠炮的追问与关切，李晴心中荡漾着愧纠与激情，“董事长，事情都过去了这么多年，感谢你还记得我，还这么仁慈好心的收留我，真的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不计前嫌的大度，我说不定现在还在四处寻找工作的路上奔波。这个年龄段了，找到合意的工作不容易。目前，我对自己的这份工作相当满意，能在你的直接领导下，感觉非常开心快乐。我到如今这个地步，完全是自己干出来的，纯粹是咎由自取。我没有其他的什么想法，只想好好珍惜这个得来不易的工作岗位，为阳名制药厂贡献自己的最大力量。为你分忧，为你解难。如果有什么我能解决的急难险重任务，董事长尽管吩咐，我一定效犬马之劳。”李晴说得好动听，好感人。李纱双眼早已噙满了泪花。“唉，晴哥，这里没有其他人了，现在我这样称呼你，唉，怎么说呢？你来这里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有真正的单独独处和交谈过。毕竟，我对以前你离我而去还是心存芥蒂，同时，也是因为心存对我们曾经美好的时光的留恋与回味，我才私自决定将你收留到阳名制药厂。怎么说呢，我们虽然是私营股份制企业，不比体制内的公立机构与企业，有可以倚靠的资源与资本，也没有体制内的单位与组织所谓的吸取国家膏脂的得天独厚的本质性的操作手段。但，他们的那些所谓的优势对应我们的天然的劣势却正是我们非体制内的生产经营主体的独有的后发赶超的廉洁激励的催人奋进的创新优势，我们这样的企业没有奢靡、没有无谓的内耗与无止境的自我捆绑的孤芳自赏，更没有损公肥私和名义上的所谓的财政预算内国家资金的滋养与变着手法的如蚂蟥般的附在肌体上的吸血。我说的这些体制内的污点与顽垢，你应该非常熟悉，不陌生，你可是在体制内待了好多年的老干部了。唉，”李纱好像说得有点唇干舌燥了，不顾斯文，揣起茶几上的水杯，咕咚咕咚来了个痛快，未了，抽出桌上的纸巾抹了抹了沾着水渍的嘴角，继续布道，“你来我们这里，我主要是看中了你的宏观分析与判断能力，一句话，就是你有还可以利用与榨取的价值。你想想，我们那么多年的早夕相处，我还对你没有一点能力方面的了解吗？至于感情方面嘛，我那是真的对你不彻底了解与把握不住。感情方面，你现在有什么新的打算吗？这个问题，你来之前，我曾问过你。前段时间，我也曾微信里询问过你感情与以后婚姻方面的考虑。希望你能谨慎行事，不要再出现感情变故，出现朝三暮四而最终导致以后的婚姻破碎的不好局面。工作方面，希望你更加发挥你的积极性、主动性、能动性，以企业为家，以办公室及其他临时安排的事务性工作为乐，竭尽全力为我分忧，为企业排难。你只管努力工作，至于薪资的提升与待遇的改善，我会在职权范围内为你解决的，这方面你尽管放心。非体制内企业与经营主体，虽然有标准的公司化运作流程，一切按章程与制度行事，但，在很多的行政事务与人事的安排上，还是得看老板的眼色行事。好了，我说得太多了。你谈谈你的想法与看法。展望你今后在阳名制药厂的未来发展。大胆说，这里不会有其他人进来的。本小姐想听听您由体制内到非体制内转变的感受与想法。”李纱结束了自己的长篇大论，留待李晴表演。李晴从李纱的言谈举止中，隐约窥见了李纱内心对自己仍放不下的那点恋人情怀，“有救了，有希望了。看来，李纱没有把我从她的芳心中彻底剔出，她对我还有好感。努力争取，说不准，这一搏，会咸鱼翻身，来个天上人间的大逆转。”李晴似乎看到了在阳名制药厂可以垂手可得的美好前程。“报告董事长，以前是我不对，那时，年轻嘛，落下了所有男人都会有的毛病，唉，没有听从你的建议，随你到这边发展。鬼迷心窍的跟着那个漂亮的护士跑回响玉，自己又不争气，老毛病连连犯，最后咎由自取，落到了灰猫猫奔走他乡到这里的可笑结局。好在，董事长你收留，才有了一个容身糊口之地，对董事长的恩情，我没齿难忘。至于感情方面的事，我还是那句话，暂时不考虑，我现在这个样子，要啥没啥，哪有资格与本钱去谈情说爱。目前，我只想认真地按董事长所提的要求，去仔细梳理自己应该干得更好的工作，以企业为家，奉献企业，相信企业也不会亏待我的。我没有其他更多的想法，只想一心一意为董事长效劳与分忧。真的没有其他多余的话要说了。”李晴表态得慷慨激昂，这番表态让李纱内心着实感动着，“唉，眼前这个男人，这个不少不老的男人，这个与自己大学那几年同居视同夫妻关系的男人，如今竟落寂到这样的不利场境，真是世事多变，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听他的这番表态，的确有看破红尘的乐观与自在，但，更多的可能是充斥期间的无奈。好吧，但愿你好好干，老实干，认真的反思自己的感情与婚姻变故的原因，也许，待到你对感情恋爱婚姻大彻大悟的时候，我们还可以重继前缘。也许，那时，你就是阳名制药厂的半个主人了，聪明的呆子。我可是有心等着你呢。”李纱对李晴的这番耳提面命的考察告一个段落了，“好了，听了你的想法，我很高兴和欣慰。我们以后再接着聊，这个时候了，我们出去整点晚饭吧？我作东，你想吃什么，尽管说。我们东阳市，东西南北的菜肴都有，任你选，餐馆也任你选。”李纱微笑着从办公桌后的老板椅上缓缓起身，笑盈盈望着李晴，那眼神透着脉脉的含情与女人特有的妩媚。这勾魂的媚笑与摄人的身姿，让李晴一时心潮澎湃，身体产生了微妙的反应。这番反应，咋能逃过李纱的眼睛，“咦，看来，男人真的是下体动物，怎么经得起女人的引诱和挑逗？”李纱忍住内心的窃笑，脸扭向一侧道，“唉，你不要总是在私下的场合，口口声声叫我董事长行不？我还是喜欢你叫我一声音小纱或者纱纱，这样亲切点，好听点。你不要总是太拘束了。”李纱如此的表露自己的心迹，李晴岂能不懂和不知，但，毕竟如今与以前不同了，他诚惶诚恐道，“董事长，那是以前的事了，以前我不对，对不起你，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是我的老板，我的上司，我得看你的脸色行事，我怎么敢直呼你小纱或纱纱呢？董事长，以前的事不要提了，好不好？现在，我只想好好服务好你，报答你收留我的恩情。”李晴挺直了身子坦率表态。看着昔日的恋人，如今的下属男人，竟然如此毕恭毕敬的如下人一般，唉，真是世事弄人啊。“李晴，晴哥，不要再如此的悲观了，其他的不说了，走，我们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