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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转移赃款 与问题中的问题

作品名称:情在旅途      作者:谌剑      发布时间:2023-03-21 21:05:59      字数:10910

  赵玲愤愤骂道,“呸,你这个好色的死鬼,你龟儿还想长期霸占老娘,休想,你好晕,怎么可以这样相信一个情妇,世间,哪有情妇是会对你巴心巴意的?天上,哪有情妇是会对你心甘情愿的?人家还不是图你的权与钱,才会与你上床,奉献出肉体的。”赵玲双腿紧紧夹着铃木踏板车踏板上平稳存放着三百万元现金的旅行包,心中荡漾着幸福的浪花,“有了这笔钱,此生无忧了,好好上班,好好过日子,甭管你这个好色之徒了。至于,这笔可观的三百万元现金,又转移到哪里呢?赵玲早有安排,“存放在住处,绝对的不安全。以娘家父母身份证号,实名存款,但,如果罗院长翻船,招供了,执纪部门顺着线索摸排,怎么能自圆其说,咋解释老实巴交的父母有这么多存款呢?那时,不是竹蓝打水一场空吗?唉,还是将现金原封不动地密封存放到娘家的地下室中的坛罐中为妥,但,一定要给父母亲交待清楚,把事情说明白,不能出一点儿闪失。”赵玲几经盘旋思考,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娘家父母。赵玲骑上她那辆铃木小踏板迎着夜晚的凉风,轻哼着平时自己最喜欢的走天涯歌曲,舒畅的骑行着回到了小区住处,稳妥妥将车泊入划定好的小区摩托车停车位。三百万元的现金装得那个特意购买的旅行背包鼓鼓的,沉甸甸的,应该有好几十,近百多斤,“这么沉,怎么背进电梯呢?实在拽不动。”赵玲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很难拖动那个旅行背包。“唉,怎么办呢?”赵玲弄得香汗淋漓,“唉,找个人帮忙,才行。到哪里去找人呢?对了,小区外不是有很多摩的吗?随便叫一个摩的师傅,大大方给他30元钱,弄进电梯,帮自己拖进大门,这么轻松的事,30元钱不亏他,应该会有人干了。可,这会儿,这袋钱就撂在这儿,任他搁置在摩托车踏板上,不怕人趁机扛了去吗?”赵玲心里嘀咕着不放心,虽然停车的地方,到小区大门外只有几百米的距离,进出可以用分钟计算,小区的各个角落都有监控,而且停车位正前面正好对着摄像头,物资与东西的安全应该完全不会有问题的。但,踏板上的背包里面可是足足的三百万元啊,赵玲一百个不放心,不能离开踏板摩托车,要守着。赵玲急得头上渗出了一颗又一颗豆大的汗珠,“有了,前不久,医院科室搬运东西不是存着棒棒的电话吗?”情急之下的赵玲在手机中翻阅出了棒棒的电话,问题解决了。赵玲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轻松跨骑在踏板车上,把玩手机,等着棒棒进小区。半个小时后,棒棒来了,“姐,你有什么事,这么晚了,还打电话,你看,你打电话,到我出现在这里,足足有半个小时了,你难等嘛。这小区外面,不是有那些跑摩的的吗?他们也会干我们的部分活,当然脏得太累的活他们不会干的。姐,你叫我过来,有什么吩咐?棒棒眼睛盯着赵玲双脚紧紧夹着的鼓鼓的背包。棒棒的眼神,让赵玲显得作贼心虚的惊慌,“难道他看出了问题不成?不可能,他可能只是怀疑这么晚了还特意叫他来搬运这个背包,他只是好奇这个沉甸甸的背包究竟装的是啥东西。”赵玲强压住内心的慌乱,“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就是这个背包,我老家的人带过来的。他们到县城办事,晚上急着赶回去,将老家的杂七杂八的土特产类的东西带了过来,我用摩托车驮进小区,还想着能搬进电梯,但,东西还真的有点沉,拖不动,所以打了你电话,麻烦你帮我背进电梯,送到我家门口就行,这么晚了,给你50元,行不?”赵玲大方给出了可观的劳务费。用不了几分钟的活,用不了多少体力的活,在全国任何地方,50元的价,一点儿也不亏棒棒。“要得,姐。走,”棒棒一把将沉甸甸的背包拽着上了背,进了电梯。“姐,这包里的东西软绵绵的压背,有点重呢。”棒棒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你慢点,用手扶着电梯壁,省点力。快了,快到十六层了。”望着棒棒满头汗珠的样子,赵玲心生出了一丝丝怜悯,“唉,普天下,最可怜,最辛苦的可能是这些找一顿,吃一顿的棒棒苦力啦,但,普天之下,最心安最开心最无牵挂最无所顾虑的也许也是这些在为一日三餐奔忙的棒棒了,他们没有钱,他们为了几两碎银子,挥汗如雨,好苦,好累。而,贪腐官员,虽然劳心劳力在仕途路上谋取到了一官半职,但,大权在握后,捞取钱财好轻松、好惬意,就拿这一背包的现金来说,一般的高低收入的工薪阶层辛苦到退休那天,也存不足这么钱,更甭提最低层的打工族了。唉,人世间,人与人就是不一样啊。所以,现在国家要大力惩治腐败,大力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到了,姐,是不是这层,你看。”望着陷入深思,若有所思的赵玲,棒棒提醒着问询。一句话惊醒了沉思中的赵玲,“哦,到了,就是这层,我们走。”赵玲招呼棒棒走出了电梯间。“到了,就是这里,你把背包放下就行,拿着,给你的,谢谢。”赵玲大大方方塞给了棒棒60元钱。“谢谢,姐,你多给了十元。还你。”棒棒诚实将多出的十元递还赵玲。好诚实憨厚的一个棒棒!赵玲心中感动得眼里盈满了泪水,“不用了,给你的,你辛苦了,兄弟。你慢走,以后有活,联系你。谢谢!”赵玲送别棒棒,心中安心地舒了口气,“最终算是搞定了一件大事。”赵玲掏出钥匙,扭动打开了房门,用力将装着那三百万元钱的背包拽进了房门。“咣铛。”赵玲推关上房门。
  “唉,好累,好累。”赵玲瘫软斜靠在沙发上,一身臭汗,身上粘乎乎的。深秋时季,好闷热,热得心慌。到洗漱间,冲澡清凉。赵玲趿着拖鞋,赤裸着奔进了洗漱间。洗漱间,花洒喷出如花絮丝丝飘散的水丝一点一滴,寸寸肌肤冲抚着雪白的胴体,“唉,女人啊,女人就是与男人不同,女人要经历的事情太多了,面对男人,女人应付得好难啊。”赵玲阵阵感叹,“今晚,这个罗姓老鬼还不放过我,居然还来个梅开二度,中午干了不知足,晚上还又上,唉。你上嘛,看你还有没有机会再上,老娘拿着这袋钱,还会理你吗?与你这样的好色之徒还会有勾扯吗?不会了,永远不会了。你当着你的院长又怎样?老娘不理你了,你敢把老娘怎么样?”赵玲任由冲刷在胴体上的水花飞溅,“呸,你这个腐败分子,你这个披着人皮的伪君子,你这个色鬼,老娘不理你了,如果你真的敢利用手中的公权以所谓正当的名义将老娘调离到其他地方或不好的岗位,你看,老娘还怕你吗?你看老娘敢不敢将你的事情捅出来,你看老娘敢不敢将这背包里的钱悉数检举交到执纪部门。呸,咱俩保持战略均衡是最好的双赢,你看着办了。”赵玲思路清晰中似乎有点对男女之情与人世世事的通融理解和彻悟。赵玲裹着浴巾出了洗漱间,习惯性翻阅手机,“咦,好几个未接来电,是姐姐的电话,应该是女儿打来的。”赵玲回拨过去,“小玲,是李维洁打来的,她不停地叫嚷说你为什么还不过来接她,她哭泣不止,刚才给冲澡了,这会正躺在沙发上喝酸奶,这个时候了,你还来接她吗?”姐姐向赵玲讲述着侄女的活动情况。“当然要来接,立马过来,明早她要上幼儿园呢。姐,你叫她准备好,我这就骑车过来接她。”赵玲将背包锁进了带锁的衣柜,“暂时存放这里吧,周末分装好,转移到娘家去。”赵玲想着女儿,随意穿戴好,冲出房门,电梯载着,来到小区摩托车位,启动轻骑铃木踏板摩托车,从姐姐处将女儿接了回家。
  待到周末,赵玲称到娘家看望父母,给两位老人带去常规生活用品为由,将女儿委托给姐姐代为照看。姐姐一听,要回娘家,“小玲,那不如,我们一块回去,怎么样?反正,李维洁大了,好照看的,我们带着她一起回去。我开车,你负责照看维洁。”姐姐有点惊奇的看着赵玲,似乎大惑不解。“姐,是这样的,我要到我们那边乡里的卫生院处理点与他们之间的往来业务,可能要耽误些时辰,所以,还是一个人去。我先去家里看看爸妈,隔段时间,我们再一起回去嘛。”赵玲找了个看似正当的理由搪塞姐姐。见妹妹如此的说得实在,从来就相信妹妹诚实的姐姐还能说啥,“好嘛,这次,你自己去嘛,下次,我们一起去。”姐姐没有再僵持着要两人一起回去。这天,一大清早,赵玲吃了早餐,洗漱完毕,来到小区停车位,发动铃木维特拉,预热,作好出发前的机械运动准备,待到车辆供油润滑系统等正常后,关闭发动机。走进电梯,分次将那个存放三百万元的背包中的钱款搬运到了铃木维特拉上。一个从来没有干过重活的美女,这一趟搞下来,整得香汗淋漓,望着大包小包整装好的钱款,赵玲终于舒了一口气,“这回应该安全了,把你们送回老家,埋装好,你们可是我用身体与贞洁换来的血汗钱呢。”赵玲脸上露出了只有她自才能明白的会心的微笑。深秋时节的清晨,还是有如盛夏那般的闷热,赵玲身上冒出的香汗已凝结粘贴在肌肤上,好难受,还淡淡飘出股汗臭的怪味。“不行,自己闻着都恶心。这么高温的天气,这一路回去家里,不是全身更臭吗。车里空调,可以适当降温,但,车外呢,那可如同蒸笼般的难受呢。”赵玲心里嘀咕着,锁好车门,返身回到电梯,上到16层,在家来了个冲凉。搞妥这一切,赵玲上路了。
  这个清晨阳光明媚,头顶上的太阳毒辣辣的,白晃晃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刺得赵玲双眼眯缝着要流泪的难受。戴上墨镜,迎着朝阳前行。铃木维特拉的发动机声音倍儿的好听,1.4T的动力还好,不拉垮,有品牌车的舒服和飘逸,开着不费劲,坐着不亏身,赵玲心情轻快地娴熟操纵着方向盘,一路哼唱着当下流行的网络歌曲,驱车向着既定目的地飞奔。娘家的小镇距县城有60余公里,县道行车哪里比得上高速公路,这60余公里,一路蜿蜒曲折起伏,高低不平,弯道连连,上坡下坡接连环复,搞得头脑晕乎乎的想吐。好在,车窗外火红连片的红高粱还算养眼,让人一扫行车山路弯弯乡道的不爽。窗外迎面飞驰而过的田间地头一串串挺拨穗满的红樱子高粱,仿佛是伫立道旁的迎宾礼仪小姐,给驾车疲惫的行车人增添了几份提神醒神的情趣。“到了,快到了。”赵玲远远望见了镇外的路口,环镇狭窄主街道的绕行道终于修好通车,这样就彻底永远的不再穿过那条让人心烦不安的狭小的窄窄的街中心道了,心情无比轻松的赵玲微微转动维特拉方向盘,转入绕行路,一路向着高海拔的目标行进。十多分多钟后,车行到了家中的院坝,稳稳地停妥车,拉上电子手刹,锁紧车门。赵玲拍打身上的细微尘土,舒展胳膊,“唉,好酥软。”赵玲发出了疲乏的叹息。此时,家里的大门紧闭,中午时分,父母去了哪里?大概率的应该是在地里忙活,或者,去镇上赶集没有回来。今天,恰好是镇上赶集的日子。赵玲翻阅着手机的日历,如此的猜测着。娘家周边只有几户人家,各自散落着在几十米之外的坡地上,此时,这些农家人都是关门闭户的,没有人在房前屋后走动,可能是秋后的太阳太毒辣晒人了,不做农活的大人小孩都躲在家里清凉。赵玲进不了家门,只得在屋檐下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席地坐下,静心坐着。娘家大山深处的空气真的是一个字好,清新,天然的大氧吧,这是城里喧嚣的都市生活无以比拟的一个字爽,吸吮着新鲜久违的空气,赵玲一下子感觉浑身舒坦多了,这样的环境太适合人养老闲居修身了,以后,在这里翻修建房,小住悠闲,该是多么惬意幸福的享受。赵玲油然升起了在娘家建房修屋的计划。手中有钱,好办事了。“唉,你们究竟去了哪里?怎么还不回来?”赵玲卷着裤脚,席地休憩了一节课时间,显得有点不耐烦了,“你们快回来啊,我有紧要的事情给你们说,干完了这事,我好赶回城里啊。”赵玲心中焦燥叫喊,同时使劲刷手机,打发时间。
  半个小时后,房前的小路口处,闪动着老父、老母弯着腰,背着背篓沉甸甸艰难挪步努力仰头向着家门盯望的身影。赵玲一阵心酸,辛苦了一辈子的双亲,这个时候,还是闲不住,要到田间土里去忙活,去继续操弄好一亩三分地。父母生养了姐姐和自己两个女儿。按理,双亲应该享福了,每月姐姐与自己都要各自给父母二千元,合计起来就是四千元。四千元,在娘家这么偏远的山区,可是笔可观的生活收入与发展费用了。接双亲进城里陪护居住,二老以传统的不与女儿家同住为由,坚决拒绝了,坚持说还是呆在老家养老过日子为好。两姐妹理解老人的想法,不再强求,随二老想法与打算为好。“爸妈,你们还到土里去忙啊,背篓里装着什么东西,这么沉,不会又是土豆吧?”赵玲迎上前去,扶住父亲的背篓,眼中的泪水不住顺着脸颊滚落。“玲儿,你回来,怎么不提早给我们电话,我们好留一个人在家等着你,给你做好吃了。”母亲有点心疼着埋怨自己的女儿,“你看,这么高热的天气,你进不了屋,在外面就这样坐着,而且,这个时候,该吃午饭了呢。真是的,玲儿,你打你爸和我的电话嘛,干嘛就这么坐在地上等我们呢,真是的。”母亲满是心疼的话语展露无遗。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父亲放下背篓,喘着粗气道,“话不要这么多了,走,我们快进屋,做午饭吃,玲儿,你应该饿了吧?”父亲招呼着率先进了屋。母亲也没有闲着,将背篓里的土豆翻倒在堂屋,顺手选择均匀饱满个头一致的装入废弃的肥料袋,“玲儿,这是给你带回城的,你和你姐平分。”望着母亲兴奋关切的样子,赵玲心中想着车内的那些分装着的钱袋,心中说不出的滋味。“娘亲老父这么老实巴交,他们面对三百万元的钱,肯定会想到是自己女儿的不正当收入,怎么会为这笔赃款窝藏包庇呢?如果因为这事,惹得他们不开心,搞出毛病,不是得不偿失吗?”赵玲有点惶恐,打起了退堂鼓,“干脆还是不把这三百万元钱的事告诉他们,自己原路返回,将钱塞回到自己的住处。不行,藏到住处,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等待执纪机关轻易收缴充公吗?自己还会落得个窝藏包庇的罪名,进去享受几年牢狱之灾的幸福生活。管他呢,今晚不回县城了,住下来,慢慢开导父母,劝他们为自己分忧,相信他们会听得进去的。只要他们同意,这里是最安全的存钱地方。”反正女儿交由姐姐代管,安心在娘家住下来,赵玲还是笃定自己的想法没有错。“快吃饭了,玲儿。”老父端上炒好的腊肉和一锅素老南瓜。“爸,这个腊肉,你们还存着舍不得吃,留到现在还有啊。唉,我和姐早就说过,你们该吃的尽管吃,不要留着等我们回来嘛。我们城里每天都可以买到新鲜的各类肉,这不,我车里的车载小冰箱里就放着给你们买的牛肉。不见到这盘腊肉,我还真的差点忘了车上冰箱里的牛肉。”赵玲拍着脑袋,转身到车上,将车载冰箱里的用保鲜袋装着的一整条背脊牛肉拿下车,让老父放进家中的那台小容量的海尔冰箱,“爸,这是给你们的牛肉,就这一两天快把它整来吃了。不要存放久了,放久了,不新鲜,不好吃。”赵玲此时,也的确饿了,“哇,爸这个老腊肉好香啊。”赵玲用筷子夹了一块半肥瘦带皮的亮晶晶腊肉入嘴,发出了舒服的感叹。“自己喂养的猪肉质量,就是与你们城里卖的那些猪肉不一样,玲儿,我们还留有几块,你回去时,带回去嘛。现在圈里的两头猪长得好,冬至过后,应该有不错的个头。我和你妈卖一头,留一头我们三家分。”老父侃侃而谈中透露出无比的幸福感,毕竟,自己一背又一背地靠着卖土豆和包谷,终于把两个女儿供养上大学,并考取正式工作,然后成家生儿育女,这在偏远的农村着实让周边人羡慕。那些曾经欺负他们一家只会生女孩的世俗人,现在,见到赵家两个有出息的女儿,羞愧得无地自容。赵玲吃了午饭,放下饭碗,望着父母在堂屋埋头清洗土豆的样子,到嘴的话又咽了回去。“怎么办呢?怎么向爸妈说明车里大袋小袋的那些钱呢?说出来,这么多钱,一定要把他们吓着的。”赵玲犹豫不已。“爸妈,你们歇一会,这个大中午的,不要太累了,你们现在不愁吃穿,没有必要这么在土里忙碌的。”赵玲劝慰父母,“爸妈,等会儿,晚点,我有点事向你们说,等你们忙完了,我给你们说。”赵玲终于忍不住说出了此行心中的想法。“什么要紧事?这么重要和神秘?”年轻时在东南沿海发达地区打工有过见识的父母显露出了惊奇的眼神,盯视着赵玲。父母的眼神看得赵玲心里发毛,“爸妈是这样的,你们等等。”赵玲快步把堂屋的大门掩上,压低声音说道,“爸妈,是这样的,我这里有一笔钱,是朋友要我代为他保管的,我左思右想,想到你们这里存放最安全。实话,我不隐瞒你们,你们都知道,是李晴的原因,我才与他离婚的。离婚后呢,我肯定要交男朋友,唉。”赵玲顿了顿,接着说,“离婚后,我一直没有想过在短期内考虑个人问题,只是想着尽量陪护李维洁读书成长。但,单身的离婚少妇门前就是是非多,这不,这个、那个男子不时打扰生活,最后一名与我们医院有业务往来的中年单身药商主动追求我,就这样,我们好上了。唉,怎么说呢,不是女儿品行不端,随便与哪个男人都相好。而是,我想以此,来断了其他不断骚扰的男人的不良想法。反正,离婚的女人就是会遇到太多的麻烦事。”赵玲生怕父母听不懂似的继续长篇大论,“我们相处的初始阶段,感觉还可以,他比我要年长7岁左右,他将与前妻的离婚证向我亮明,他有一个在读高中的儿子。他说,准备与我视情况再谈结婚的事情。唉,其实,我也是顾虑重重,半推半就依了他,顺其自然地同居了。唉。”赵玲又是唉声叹气的接着说,“爸妈,我仔细想过,这个药商整天天南地北的跑生意,又不在身边,谁又知道他在外干啥呢?我提出分手,他不愿意。还说什么,我是他见过的最喜爱的女人,并说他手头有一笔近期赚取的三百万元的现金,交由我代为保管。称这笔钱可以是我的,只要我愿意支取,支取多少,他不会干涉。钱,就在车上,我把钱取下来给你们,放家里的地下室存好,可以不?”赵玲说着征询的语气,诉求的眼神望着父母。父母听闻三百万元的现金,如同天上响起炸雷,脑袋嗡嗡作响,“这么多钱,而且是别人的,其实变相是你的,这其中的道道,我懂。玲儿,你这是怎么了?即便离婚了,也要谨慎啊,要考虑清楚,一个女孩子家,怎么就这样轻易的与一个药商好上了并同居呢?女孩子要有自尊啊!”老爸一声无奈的长叹,“这个钱,我觉得我和你妈不能收,更不能为你保管,这笔钱应该不是你所说的那么简单,什么药商赚取的钱,如果正常的经商所得,他交给你代保管,他不是疯子就是傻子。玲儿,你不要欺骗我和你妈了,你老实说出这笔钱的真实来路,不要欺骗我们。说出实话,我们好为你出谋划策,想办法,解套儿。我猜到你肯定遇到了感情上的诸多问题,才导致走到这一步,快说出来。”老父逼问赵玲。赵玲没有想到平时少言寡语、老实巴交的老父看问题会这么的精准到位,透视出了自己离婚后的感情问题。看来,真的没有再扯谎、再隐瞒的必要了,“爸妈,既然你们看出了问题所在,那我就干脆直接说出来了吧。这个钱不是什么药商的,而是,”赵玲清了清嗓子,生怕屋外有人偷听似的,继续压低声音道,“爸妈,这个钱是和你相好的单位领导的。在我没有结婚前,这个领导就曾追求过我,他当时是有妇之夫,现在的城里手中有权的男人没有哪个不坏的。当时,我怎么会跟他有什么勾扯。他一直盯着我不放,得知我离婚后,更是想尽办法接近讨好我,并许诺开出了高额的好处费,他是医院的院长,在地方上有势力和关系。我不想理他,也不想与他相好,他这样的男人家外有家,情妇一大堆,自己的老婆都不珍惜,他还会珍惜谁呢?他盯着我,还有以前曾经追求过我的有些男人,听闻我离婚了,也同样的隔三岔五的骚扰。唉,谁叫你们养育的女儿继承了你们的好基因,长得这么漂亮动人呢。唉,其实,几十年过后,人老珠黄了,漂亮的美女与丑陋的美女几乎没有多大的区别了。”赵玲有点伤心的流下了热泪,“爸妈,我思前想后,唉,女人嘛,在社会上,有太多的无奈,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反正离婚了,单身了,没有什么可怕的,所以,女儿也算是一念之差,就跟这个院长达成默契好上了。这些钱,就是这个院长收敛的钱财中的一部分,他要我替他保管,说一旦他出事了,出来后,要我评良心,将这些钱抽取部分给他。还说,如果我将这些钱席卷而走,他也根本没有找我的理由。唉。所以,我也是图钱答应了。我也想将这些钱据为己有。毕竟,他将这些钱交给我,没有任何的交接手续与证据。全凭他对我的所谓信任。”赵玲话说到这个份上,眼睛放亮,“所以,我认为他的这些不义之财,我可以心安理得的收入馕中,这有什么不好呢?他出事了,对执纪部门招供说,三百万元钱在我这里,有什么凭据?即使执纪部门,搜查我城里的住处,也要有合理合法的手续,凭什么搜查?有什么理由搜查?”赵玲好像开导父母似的慷慨激昂,“爸妈,我们可以肯定地吃下这笔钱。用不着怕!理论上说,我们应该清廉,但,我们普通百姓怎么个清廉法,普通百姓本身就是足够清廉的了。你们没在圈子中,不知道圈子中究竟是啥幅样子。圈子中真正的有几个是清廉的?真正的有几个是干净得经得起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X光机透视的干部?有,但太少了,少得如凤毛麟角。唉,他们攀附在国家肌体上吸吮着民脂民膏,是纯粹的吸血鬼。他们收敛的钱财,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民的血汗钱和全国纳税人的辛苦钱。这三百万元,是回归人民手中的钱。我代表劳苦大众接收这笔钱,有什么不可以,有什么不好呢?”赵玲振振有辞,“但,我考虑到放城里的家里不安全,所以,拿回家里来,请爸妈你们保存好,希望你们能理解女儿的一片苦衷和苦心。女儿请求你们帮我,行不?”赵玲央求娘亲和老爸。一脸的恳请,巴望着两位老人答应。可,老父沉默不语,在堂屋内踱着步,唉声叹气的一脸痛苦不跌叫嚷,“家门不幸,家门不幸,真没有想到我们辛苦一世,把你们姐妹俩养育成长,你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儿。玲儿啊,爸理解你,女儿身,不同于男儿身。女儿身,有太多的无奈与需要面对的纷繁世事,可,你离婚了,谈男朋友正常,怎么会成了别人的相好和情妇呢?你怎么可以这么草率呢?你这样做,别人又怎么看你呢?你当了他的情妇,难道他会与你相守一辈子吗?好色的男人,见到更漂亮更性感更风骚的女人,就会把你抛到脑后。这些好色的男人,就如同狗啃包谷,吃一个,甩一个。玲儿啊,你跟了这样的男人,跟错了。你弄得个不好的名声,往后,还嫁人不,还怎么嫁人?唉,这其实只是一个方面的问题,这只是你个人情感的处置方面的问题,不影响到你的工作。可,这三百万元,这么大的金额,不要说是我和你妈没有见过,就是你们城里的公职人员,有职务的县里面的科局级干部,正常的干部,又有多少人亲眼一次性,见到过摆到面前的如此多的三百万元钱,孩子你说是不是?这么多的钱,我们当然需要,当然渴望享用。但,这些钱,是你所说的这个院长多年来敛财的一部分,应该是属于国家的,应该是会在案发后,充公收缴国库的。我们怎么可以大胆心安地将这些钱据为己有呢?虽然,你说你和他之间,没有任何的交接证据,执纪机关按理,也不会强行臆想与推测着搜查这个院长的所有相好与情妇的住宅,去刨根问底,找出所谓的赃款。但,执纪机关是吃素的吗?执纪人员会想,这个院长为何不说把三百万元交给了其他的女人,而是咬定交给了你呢?你不是成了最大的嫌疑犯了吗?你的家人,包括我和你娘不也随着你的问题而相应的也成了嫌疑犯吗?我们何必为这三百万元不能动用的钱而整日提心吊胆的不得安身呢?”赵父说得激动着直立起身,双眼盯着赵玲,“玲儿,我们不能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现在我们应该做的是及时止损。甩脱这三百万元钱。退回去,不要他的臭钱,不给他当幕后的账房先生。你也必须及时和他断绝一切关系不正常的男女关系。你明白不?”赵父对赵玲说出了严厉的要求。一旁的母亲等赵父说得差不多了,也开口道,“玲儿,你参加工作,结婚以来,一直都很守规矩的。离婚嘛,没有哪个人能预料到自己的婚姻未来走势。如今的社会,离婚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离婚后,我也告诉过你,单身女人一定要谨慎,在感情上不要随便、随意,真没想到,你竟然听不进我的话,与什么你们县人民医院的院长好上了,与一个花花肠子的有妇之夫好上了,变相成了他众多情妇中的一个。这怎么行呢?你自己不要脸,我和你爸还要脸嘛。唉,玲儿啊,你真是有点让我们失望了。唉。”赵母声音颤抖着指责赵玲,“玲儿,你怎么不清醒啊,还带着那个男人的不义之财回来,要我们为他保存、保管。他难道,还想着若干年后,风平浪静了,好好享用这笔钱不成?真是国家的蛀虫,国家的败类!我们要检举他,你要么把这笔钱退回去,要么,我们主动交到县里的执法机关去?玲儿,你不要怨我和你爸,我们是为你好,同时,也是为我们这一大家子好。你不能再在错误的道路上越滑越远了!你要醒醒了!唉,玲儿啊,你真的是让我们失望了。你该清醒了,玲儿。”赵母伤心说出了自己对女儿的不满和怨愤。赵母诉求的眼神望着赵玲,“玲儿,我和你爸把你们姐妹俩养育大着实不容易,你们成长的轨迹,你们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那时,我们家是什么样子,我们农村周边是什么样子,我们县城,还有我们的乡镇是什么样子,你们的印象不会这么就抹灭了吧?那时,我们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整天在土里、田里忙碌,吃得饱吗?吃得好吗?穿得好吗?家里应该有的基本生活器具与物资具备了吗?这些,你们不会很快就忘记了吧?”赵母一连串的回忆式反诘发问,如刀子直捅到赵玲心窝上,“妈,我怎么会忘本呢?我怎么会这么快就忘记了以往的生活经历呢?妈,我知道你所说的意思。妈,我错了,我错了。我会考虑你和爸所说的这一切,起码,现在这秒钟,我还不至于糊涂不清醒,我认为你和爸讲的一切都是对的。我会仔细考虑你们的建议和要求的。爸妈,你们不要再为我担心了。我今晚不打算回去,好好与你们再商量这个事情怎么处理。”赵玲心中有所触动着思想开始松动了,但是对到手的毕竟是自己付出了一定身体代价换来的三百万元还是依依不舍,心中还是尚存有一丝丝不会出现问题的幻想,所以,不想再听爹娘的唠叨,想自己安心清静一会,再作决定。赵父见老婆的苦口婆心依然打不动赵玲近乎顽冥不化的妄想症,焦急着帮衬老婆教训赵玲,“玲儿,你妈所说的意思,你应该清楚明白。你读过书,文化比我们高得不是一星半点,你妈的意思是说,我们到今天,不容易,有今天这样的家庭与相对算是幸福的生活,还得感谢国家的政策好,还得感谢共产党的为人民服务的公仆情怀,如果没有执政的共产党的好政策和为民服务的初心,我们哪会有今天这样的生活与安定。所以,我们不能忘本,你与你姐更不能因为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而不顾一切的一切将本应该的品德与修行要求抛到九霄云外,更不能抱着尝试的态度与幻想去触碰纪法底线。我们还是要保持农家人的本色。玲儿,我个人的意思是,你还是不要犹豫,最好将这三百万元钱上缴到相关部门,不要留在自己手中。走正规渠道,将这三百万元钱交到执法执纪部门,不要擅自主动退还那个什么狗屁院长。这三百万元钱,可以肯定地说,不是正当的合法收入,而是他聚敛的不义之财。既然是不义之财,这笔钱到了你了手上,你不能一错再错,留着保管,更不能抱着幻想,幻想着可以将这笔吞掉,以后自己享用。如果国家执纪机关动用雷霆手段,我们是会被处以包庇罪、窝藏罪收监的。唉。玲儿,你还有什么可以徘徊和犹豫的呢?还是按我们所说的办吧。今晚在家休息好,明天回去,周一上班了,自己到执纪部门去说清这个情况,但,说出来了,你就自己暴露出了与他的关系,你是他的情妇,这个隐秘或者半公开的秘密就会成了人所共知的不是公开胜似公开的秘密。唉,玲儿啊,这个事儿,其实,真的有点难处啊。老爸全面梳理,才想到你的处境这个难题。如果这一切所谓的身份考虑都不顾了,那以一个举报者的形象,你又怎么在医院呆着与同事相处啊?大家见了你,不是如见到瘟神那么害怕吗?你咋个做工作嘛?唉。”赵父一声仰天长叹。赵父说得完全有道理。“我怎么没有想到问题里还有问题呢?你老爸说的一点儿没有错,玲儿,这个事情还真的不是我们正常思维想像中的那么简单。唉,玲儿,你干的这档子事,把我们害得不浅啊。怎么办呢?怎么办呢?”母亲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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