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思想防线松塌与涉险过关

　　院长望着李晴带上门，离去的背影，想着李晴的最后请求，小小的眼睛缝里挤出了一丝不易觉察的快意，“好了，你走了，你的请求，用不着你说，本官自然会照办的，本官当然会特别关照你老婆与孩子的。”院长会意的自我点着头自言自语。原来，李晴的老婆是院里出了名的美女，身材高挑匀称又饱满，皮肤白皙，典型的东亚美女的脸型，是那种男人见了，也会驻足一饱眼福的特别另类的美女。婚前，院内院外不少青年俊才都会一个电话又一个电话的相约，各路帅哥倩男的敬品、礼物通过美团快递雪片般飞到响玉县人民医院门卫室收检放存。难辞其烦的美女，干脆吩咐门卫将署有其名的所有东西要么统统付之一炬，要么完全交由当值门卫自己处理干净。一时间，整个响玉县的体制内的单位与企业，都知道县人民医院有个知名的美女。而，院内呢，事业小成的所谓的科室主管，甚至院内的领导班子中的好色之徒，都跃跃欲试，想在争夺美人的大战中分得一杯羹。院长在这方面可谓是急先锋，他变着法子的以视察工作为借口，频繁踏访美人的科室，试图百般的接近美人，讨好美人，俘获美人欢心。微信，自然是院长聊钓美人的常规做法与可行手段，院长不时塞送金额大小不一的红包，试图引诱美人。可，美人不为所动，不点击，不接受，原路退回，如数奉还。后来，院长干脆直接将话挑明，要美人做他的情妇，并许诺每个月付给一万二千元的陪侍费，每月陪他四个晚上。四个晚上的服务费，单价算下来，一个晚上达到3000元了，这在响玉县这样的西部县，就包养情妇的色情行业来说，绝对的不低了。但，美人又不是风月场中的渣渣妹，美人怎么可能答应院长呢？美人断然拒绝了院长的要求，并警告院长不要再滋扰她的工作与生活，否则她会将院长向她轰炸的微信聊天记录与发送红包的一切记录打包，发给院长老婆。这一有鼻子有眼有证据的威胁，还真管用，立竿见影，院长无可奈何，只有收敛，收起了色心。如今，美人落单了，美人离婚了。院长自认为天赐的良机到了，机缘出现了，他想再次尝试引诱美人。李晴如约辞职，背起行囊去到了千里之外的东阳市阳名制药厂，干起了制药厂总经理李纱的行政助理活儿。
　　李晴前脚走，院长后脚紧跟，盯上了美人。院长没有忘记李晴的嘱托，他牢记着呢。院长一个小小的医学中专毕业生，论学历与才学，哪里会入美人赵玲的法眼。可，世事在变化，世情不是一成不变的。当下的美人赵玲，心绪可是一团乱麻，“今生，还说找到了一个有才学的高学历的同行，可，没有想到这个农村贫困家庭通过读书奋斗跃出龙门的所谓高才生，竟然是表里不如一的伪君子，居然借着他在石池镇卫生院当院长的手头握有的那么一点点权利，干起了男盗女娼的勾当，和卫生院的有夫之妇搞起了婚外情的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你搞这档子不光彩的事，在如今的社会，对有一官半职的男人来说，不足为奇，但，你要搞得隐秘保密嘛，居然让你的其中之一的相好争风吃醋，举报落马，丢掉官职不说，你弄得我这张脸在院里怎么放？我还要工作，还要面对院里多少双异样的眼光啊！我不想离婚，但，又不得不离。这不是我的错。是你自己没有把事情干好，弄得我不得不无奈做出离婚这样的决定。离婚不是好事，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女儿，你早知有现在的结局，又何必当初去干贼事呢？难道我不如你在石池镇培养的那几个情妇漂亮有情趣吗？难道我还没有她们有学问吗？真不知你是如何想的。难道家花真的不如野花香吗？难道你吃着碗里的还想着别人锅里的吗？唉，悔当初，还是自己爱慕虚荣，要找什么高学历的男朋友，没有想到你会是这样的与普通人没有根本区别的同样爱好女色的人。”赵玲满腹的冤屈与后悔。好了，离婚了，自己带着女儿，每天得按时打卡上下班，护士岗位工作的辛苦是众人皆知的，不论怎么苦，不论怎么忙，赵玲都尽可能陪护女儿，竭尽全力将女儿的一切事务安排妥贴。但，赵玲内心好渴望有知心贴心的人帮衬啊！此时，赵玲身边不是没有人，有人。大美人离婚了，单身了，这可是院里不少好色男人求之不得的好事，于是乎，他们纷纷向赵玲投予了渴盼的目光，微信成天的轰炸，言语极尽的轻浮与挑逗。赵玲整天工作、生活与女儿三点一线忙得晕头转向，哪有闲暇与时间去看什么朋友圈与同事的来信来电。院长几经微信引诱，毫无音讯，干脆趁着赵玲非工作时间，敲去了电话，大致意思不外乎就是要赵玲答应做他隐秘的情妇，工作方面给她松绑，同时，院长给出了丰厚的报酬，做情妇，一年服务费20万元，除例假外，每周陪伺三次，三次，可以是快餐式的，也可以是包夜的，形式与内容根据具体情况确定。对这么可观的所谓报酬与优厚的工作条件，如今的赵玲不再是那么的无动于衷了。“唉，没想到，这个老鬼，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恋着我不放，现在趁人之危，想占有我的身体。唉，究竟有多少男人是好男人呢？世上可能真的没有好男人。唉，管他呢。老鬼提出的这个条件，暂时可以考虑。”经历了家庭、婚姻变故的赵玲在院长的攻势面前，信念与意志有些松动了。“不做他情妇，工作应该照旧是目前的节奏，量他不敢，也不会给我小脚鞋穿。可，除了他之外，其他的男人的滋扰一个接着一个，难道就熟视无睹吗？起码，内心可能真的做不到纯静恬淡这样的境界。再婚吧，选择什么样的男人呢？还真的心里没有底。如果又遇到一个十足的花花肠子、花花心思的渣男呢？自己不是才跳出火炕，又入魔掌吗？唉，人生苦短，青春易逝。”赵玲望着镜中自己日渐不一样的红颜，内心掀起了阵阵波澜，“现在的社会就这个样，哪个女子又是真正的讲究贞洁的女子。”赵玲梳理着身边同学同事的风流韵事，感慨万千，“自己何必再固守传统的价值观与人生观呢，世事在变化，社会在演进，人心在激荡中碰撞裂变，凡事都要根据实际变化着的情况作取舍。管他呢，还是答应他吧。”赵玲左思右想，思想防线终于松塌，她与院长答成协议，成交了！
　　抱得美人归！院长实现了多年难以企及的夙愿！紧紧搂着美人，那样占有后的居高临下的不可一世的感觉太爽、太奇妙！值得，物有所值！交易金额如何支付？赵玲要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赵玲坚持诚信原则，要院长一次性将全年的劳务费以现金交付。这样，可以抹掉所有的网络交易痕迹，以绝后患。好个聪明的赵玲。赵玲，称如果达不到现金一次性结清的要求，她可以不提供服务。院长咋整？为了将渴盼多年的美人如愿如约霸占弄到手，院长在好色心的驱使下，只得在自己的多张银行卡中辗转腾挪，倒腾出足额的现金，装入手提袋中，清付给了赵玲。赵玲一手拿钱，一手准备着为院长奉献服务。收钱的那一刻，赵玲异常的谨慎，将地点定在了超市入口处的存物箱，赵玲拿着开箱条，在院长存入后几分钟，即将钱袋席卷取走。这样，虽然有全城天网与超市监控可以事后追踪院长与赵玲的行踪，但，二人手中的开箱条，可是由赵玲择选在了完全脱离天网监控的盲区完成。以后，东窗事发，无论公安刑侦怎么开启高科技的技术手段，也奈何不了赵玲。公安可能推测赵玲有收受不义之财的嫌疑，但，无实锤的证据，又怎么传唤与处理边缘人赵玲呢？赵玲这一招着实体现了女人心细的超前谋划与安全意识。赵玲安全稳妥地收到预支的劳务服务费，心中没有喜悦，更多的是渗和进了忧心与屈辱，“我怎么会堕落成了别人的情妇呢？难道我真的这么下贱，这么无耻到要出卖自己的肉体过日子的地步吗？唉，难道，我真的要陷入自己曾经深恶痛绝的那泼不三不四的女流之列吗？唉。”赵玲望着收入囊中的20万元现金，不禁感慨万千，“事已至此，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以往了。管他呢，硬着头皮走下去，反正就是一年的服务期间，记好账，记好服务的频次，满一年期后，洗手不干了。天知，地知，我知，他知。没有其他人会知道。”赵玲自我安慰，自我劝慰，自我认为与院长相好，玩婚外情，不会出啥子事。这纯粹的是自我解脱，自我开脱的放飞自我。往后事情的深入发展完全不是赵玲想像的那么简单，事情的曲折与惊人程度完全颠覆了院内人士的预料。响玉县人民医院的这个罗院长好钻营，善走上层路线，左右逢源，这是响玉县医疗卫生系统，人所共知的。罗院长的好色，同样出名。在响玉县医疗卫生系统，只要提到罗院长，与他接触过的女医护人员，无不以摇头摆手的方式表达深度的厌恶与反感。在县里分管领导及上级医疗卫生系统领导指导参加的院党委专题民主生活会上，罗院长在自我的对照检查剖析材料中，避重就轻，只着重谈业务与院内发展的相关事宜，而对自己放松学习与生活作风方面的道德修养类的事情绝少提及。参会领导当然知道并了解罗院长的劣迹，但，罗院长岂是普通一般的院长类领导干部可比拟的，参会的系统内与县里面的领导，哪个不是罗院长通过院财务主管变换账目手法操作出成捆成堆现金喂肥喂足的大佬，他们参会，只不过是履行法定的党委与党组民主生活会的规定而已。他们有参加党委与党组民主生活会的政治站位，但，他们如此政治站位背后的深层动机与动向是竭力维护他们利益圈子的权位，问题要提，但，只能轻描淡写地提，不能当真较硬地去解决，如果都按法规、道德与纪法严格执行，那他们这个利益圈子的利益究竟还会剩下几许，他们自己最清楚明白了。所以，响玉县人民医院的每次的所谓党委、党组民主生活会，严格按步骤与程序开了，但，罗院长在院内瞒天过海，乱搞男女关系，包养情妇的事情仍然延续，而赵玲只不过是罗院长众多情妇中的一员。罗院长哪有这么钱玩情妇？钱来自何处？其实，圈子内的人，响玉县医疗卫生系统内的人都非常清楚。罗院长依靠人民医院的医疗器材与各类物资的海量吞吐，正常的返点回扣已经是不合理但又合理的收入了。凭着这一笔又一笔可观的进账，罗院长养几个情妇根本不是难事了。只是，这个罗院长太精力旺盛了，能应付得了好几个情妇？原来，罗院长除了坚持每天健身活动外，还按医学规律，给身体来个及时合量合理的营养补充，强身健体。罗院长时常想，“人生苦短，不说及时行乐嘛，但，也不要亏待自己，好好享受生活。”混到县人民医院院长这个职位，就行政官阶级别来说，算不上县里面的真正意义上的正科局干部，但，其含金量，可不是多数有一定权利的县科局单位所能比拟的。县人民医院单就在册员工这一块，总人数就是其他行政科局单位的好几倍，还不算上服务外包的后勤等人员。罗院长手握可观的人权、事权、物权、财权，在近十年的院长位置上，春风得意，马蹄急，满不把县里其他的清水衙门科局干部放在眼里，对外，完全展露出一幅吃不完，穿不尽的暴发户模样。医院里的医护群体数量足以匹敌响玉县政府大院里的若干科局单位的员工人数总和。医护群体几乎成了女儿国，为数不多的男医护成了医患求诊者眼中的香馍馍。罗院长就是从中专毕业的男医护做起，一步一个脚印地靠着聪明的头脑，善于迎合的献媚，精于后勤输血的服务，投其所好的精准，最终爬上了院长的宝座。所以，罗院长对女人心的把控，对如何讨好女人，如何俘获女人心，自有一套妙手的心得和绝招。罗院长有需求，而院里医护群体中也不乏有与赵玲一样因婚姻变故而落单客观上存在心理生理需求且可能在意志动摇中缴械投降的落寞风韵少妇，她们几经痛苦的扭怩与挣扎，最终在道德良心与现实利益中，作出了符合她们现实生存与发展的务实选择，她们一个接着一个沦为了罗院长怀抱中的美味佳肴。为了个人享乐与包养情妇，罗院大肆攫取不该伸手触摸的各种资金，和同院里的财务主管及关键财务岗位人员，通过巧立名录，虚列支出等方式，套取省市县各级通过各种方式注入医院的各路资金，一脚将所谓的会计不做假账，账实相符等人所皆知的财务会计准则抛到九霄云外。他们建立攻守同盟，预演落马反侦测反审查流程，痴心妄想地认为他们的所作所为在纪法规矩面前会出入如无人之境。他们拿着套取来的钱财，有的在法定的休假期内，到处游山玩水，饱览大好河山，有的尽情品吸着高档高端醇香型浓香型美酒，有的快意咀嚼着南北风味的各类美味佳肴，有的舒心地干着自己偏好的行当。他们手中有钱，过得比普通的院里员工要滋润要幸福，他们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似乎要比院里的其他员工要高出一大截。他们觉得手中有权，钱财自然会滚滚而来，他们自视，只要上下一心，维护好利益链条，他们这个利益群体就会平安平稳地干到改非或就地在院内转行其他轻松岗位，舒服舒心过度到退休那天，好好安享钱财无虞，生活无忧的新时代幸福生活。罗院长与他精心培植的利益团体想得太美好，他们太过于自信并笃信金钱编织起来的所谓牢不可破的关系网。罗院长靠着玩得稔熟的拉拢输血等手段，在院长的位置上牢不可破的继续稳坐。院里难道就没有正义的声音起来声讨如此腐化堕落的与初心使命相悖的隐藏在党内的基层干部吗？当然有，院里的不署名的举报信一封接着一封传输到了县和市的执纪部门。市县的执纪部门相当重视，按权限梳理展开调查。举报信中的所谓证据哪有严格意义上的数据账目？院内正直员工，只能根据平时直观感受出来的问题而向执纪部门反映，他们不是罗院长核心圈层的头面人物和关键人员，他们哪里会掌握到腐败分子的点点滴滴的贪腐行迹。他们只是出于对腐败的深恶痛绝，出于对单位作风整顿的关切，才不得不匿名反映问题。市县执纪部门按程序和职权进驻到县人民医院，查账目，查物资和医疗器材的招投标，查工程的承揽，查药品的走向与价目，查党风廉政建设两个责任制的落实，查政治立场、政治站位，查群众路线的落实，凡是该查的都逐一查了个底朝天。设立巡查问题反映电话，找院内过半员工逐一谈话，无记名进行院领导班子成员投票考核。凡是能用到的执纪巡查与检查手段，统统搬了出来，悉数调了出来。谈话对象中，不乏匿名举报的，但，他们与众多其他的普通员工一样，不敢当着执纪人员的笔录说出大实话，他们认为如今这样的巡查、检查与当面对话，可能会直接将自己暴露在罗院长这类在位者与所谓得道者的探照灯下，弄不好，巡查与检查组撤离后，自己会穿上一双双不合脚又弄得双脚生疼的小脚鞋。谈心谈话与问询这一套实质上形式的流程操作，选择在院党委办公室，市县执纪部门联合调查组组长主持进行。看着全院员工花名册，组长点名，除了手术中的医护人员外，其他员工听到传递的名号，依次踏进党委办公室，接受庄严神圣的问询。问话者不外乎就是那么常规的固定模式的几个问题，院里的参加谈话与问询的员工人数过半，但，问询者却没有从谈话中嗅出一丝对罗院长为班长的院领导班子的不满意与所谓的工作生活等诸多方面的建议或者意见。组长与笔录员听到与记下的全是那么好像事前约定好的说法，“对罗院长与院领导班子的所谓问题一无知晓，对院内的政务与业务方面的背后所谓的问题同样不得而知的不清楚，对全院的党风廉政建设与从严管党治党方面的党务工作，一般员工与普通党员均称如期按要求开展得顺畅的好。再看，民主民意的测评，全是异口同声的没有走样变形的肯定的勾选。明明有匿名反映问题，所反映的问题与坊间盛传的县人民医院罗院长好色贪腐敛财诸多热点议题惊人的一致和雷同，可，到了谈话谈心这个环节，竟然没有一句真实的声音予以对所反映的问题有力支撑。联合现场谈话调查后，结合实际的调查，院内业务发展方面的涉及到钱财的开支与管理账面清楚详细，账实相符，似乎单纯从提供的账目资料与展示的实物对应方面，看不出举报信中提及的一系列问题。县分管卫生医疗领域的副县长专程指定秘书关注跟踪巡查检查组的的动向与工作进展，生怕查不出问题，又怕查出问题，查出天大的问题。分管县长是谁，分管县长就是程芳。程芳与罗院长有没有过多的交集？，有，但，也没有。有的交集，限于分管职责范围的现场视察与相关会议的召集与工作的安排部署，还有必要时节，尤其是逢年过节前的那头十天，罗院长少不了要变着法子，通过快递或亲自安排跑跑将精心选择好的各类高档物资输送到县里分管领导手上，程芳作为其中的交叉职能分管领导，自然逃不脱罗院长的围猎。望着日常生活所需的佳肴、腊肉、香肠到精品名烟名酒，再到女人最喜爱的高档化装品，面对送上门的现成货，程芳欲推还就，几经犹豫，没有原路退回，照单收下了罗院长的诱饵，“国家三令五申，强调要廉洁，不应该收受下属和管辖单位的礼品、礼金。可，现实中，大院里，这几年暴露出来的那几个所谓的党性强的干部，哪个不是大口大口地㖔下了可观的财物。如果事情不败露，他们还不是照样的端坐在会场的主席台上，口口声声喊清廉，高谈阔论说廉政，唉，只要不出问题，收下这点点东西，算什么呢。而且，收下这些东西，又没有哪个人拍照，不会出啥子要害的问题。如果，有朝一日，罗院长自身落马了，料他也不会提及这些鸡毛蒜皮的事。这点点东西，与那些暴光出来的动辄几十万，上百万元的贿赂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程芳思想放松的自我安慰与开心劝慰。收下罗院长的东西，当然要为罗院长站台说话，联合调查组进驻响玉县的消息，早已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县人民医院的罗院长可能要出事，响玉县坊间传得有鼻子有眼。程芳作为大院政府班子的成员，从正规的官方渠道，摸清了对罗院长的举报事件的动向与进展，早就提前通过工作名义，约谈罗院长，将随之而来的联合调查消息透露了出去，并告诫罗院长不要将送礼的事情泄露，同时，提醒罗院长作好应急应对准备。用不着程芳提醒，罗院长能走到今天，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关于他的举报已不是一次二次和三次了，算上这次，应该是第五次，近十年间，这么多起的举报，哪次不是有惊无险的平安顶过去了，这次，难道还会有什么不同的处理结果吗？料也不会。罗院长在县人民医院内势力太根深蒂固了，从财务到后勤等诸多环节，哪一个扣不是他亲手打造与焊接的？什么合同、现金出入账、实物出入账、流水对账单，各类公务接待、公务开支与涉及院内各类事务的发票，罗院长的大内总管早就安排打理得妥妥贴贴，任何高明的业务素质顶尖的财务联合检查组，仅凭账面数据的游走操弄，绝对的看不出任何的财务与经济问题。对，真的没有查出问题，市县联合调查组得出了终审性的结论。罗院长就真的又逢凶化吉，转危为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