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唇枪舌战

　　李晴将钱萍弄到手的那一阵新鲜感没有维持多久，李晴就感觉到有点儿腻了，“这个女人，除了身材饱满、均匀性感外，真的没有自己理想中的知识型女性的品味，与家中的老婆比较，有太大的差距。而且，像她这种会傍权势的女人，情感经历肯定不是一般的简单，说不准，我是她生命与情感大海中的N多个男人了，这样的公共汽车，我还是不乘坐的为好。”李晴果断断绝了与钱萍的维持不多久的隐形情人关系。没有任何的明面上的分手说法，也没有任何的所谓经济方面的给予和补偿。两人就这么断了线，视同陌生人，没有了任何的勾扯与后续的话题。“餐厅生意的照顾是正常的一档子事，你玩了老娘，难道就这么轻松开遛了，你太小瞧老娘了吧？老娘平时不也是把你家庭的后续生活考虑得好好的吗？一旦，老娘弄到了上好的土鸡等特色产品，咋个都会想办法给你进贡。俗话说，你不仁，我不义。”钱萍打定了主意。李晴会如钱萍预料中的那么好约出来谈事的吗？你一个干第三产业服务的餐厅厨师，有什么资格约卫生院院长谈什么事，好事与坏事，都轮不到一个厨师来指挥与要挟卫生院长。但，这个卫生院长却是个与众不同，但又与众多有头衔的男人相同的好色的不干净的主管者，他心中哪来的底气与正气回拒钱平。看着钱平微信的缴约相谈与变相的威胁恫吓，李晴认怂了，“不单独出来谈谈，怕是不行呢，如果这个婆娘在外乱说一通，假事都会弄成真。何况，我与她还真的有那么子的那档事。像她这种档次的女人，什么幺蛾子的事情都会干得出来。算了，谈谈也行，看情况再定吧。”李晴心里后悔不迭，“看来，风流终归是要付出代价的。男人，不是有了权位，就可以随意横行的。”李晴此时头都大了，今晚的约会不会是鸿门宴吧？还是要提防点，女人一旦发起狠来，做出的事，可一点儿也不比男人差。
　　两人相约，驱车来到了石池镇通向毗邻地界的乡村偏僻公路旁边小道的宽阔空旷场地上，厨师率先发话，“小哥，院长，你为何如此长的时间不亲近我、不理我，是怕我拖累你还是怕我诈骗你钱财或者是有什么其他顾虑？你说说，我可是百思不得其解，你知道，我对你这样的知识分子型的院长蛮欣赏和崇拜的。不然的话，你别小瞧我这个没有读过什么书，没有多少文化的乡下女人，在招惹男人注目与喜欢方面，我可一点也不比你身边的那帮知识美女逊色。我想，你可能饥不择食，才主动追逐我。现在，怎么了，玩腻了，看上其他漂亮的少妇了，想把我一脚踢开了不是？”钱萍迎着车窗外吹灌进的和着暗淡夜色的冷风，几乎厉声质问。这时，乡村小道上，背负着一捆柴禾的老妇恰好收工路过，钱萍扯着嗓子的怒喝声，惊得老妇好奇地停下驻足观望，老妇伸出右手，用衣袖袖角轻轻揩去额头上的汗珠，喘着粗气，冲着车内的两人招呼道，“你们从哪里来，这么晚了，停在这里干嘛，有事好说嘛，你们没有注意到吗，你们伸出头来看看，路边上的灯杆上的摄像头，不要干出什么不好的事。你们还是尽早离开这儿吧。年轻人，有事好说好商量。”老妇还颇懂得农村维护稳定与治安管理的一二三。看来，国家深入推进乡村治理，深入推进乡村扫黑除恶的成果还是蛮有成效的，国家的治理乡村的系列政策得到了乡村村民的一致拥护。车内的李晴与钱平被老妇的这一通训诫弄得一时面红耳赤，两人同时意识到了目前这个地方不适合再呆下去。“不要再说什么了，我们赶紧离开这里，换个地方，继续开车往前走，选择一个安全的地方。”李晴伸出头瞧着不远外路灯杆上绑定的摄像头，嘴巴啧啧着作出了个怪样，“幸好，万幸，遇见了这个老妇，不然的话，如果被监控摄像头纳入了视野，岂不是赤裸裸的没有一点儿隐私了吗？一旦公开，哪里还会有家庭的完整与公职、官位的留存？”李晴吓出了一身冷汗。钱萍何尝不是这样呢？“好险，好险，如果没有这个过路的老妇提醒与训导，那不是麻烦了吗？”钱萍心里呯砰呯跳个不停。“快，走，我们离开这里，唉。”钱平不知叹息着什么。李晴埋头开车，副驾驶位上的钱平，不时扭头侧身观望着路边的路灯杆是否布设着公安天网的摄像头。“唉，怎么一路开过来，间隔处都有监控头啊。”钱平怨气中充满了失望。“好，就在前面斜下方的岔路尽头。”李晴眼尖，趁着没有完全落下夜幕的天气，侦测到了他理想的场地。
　　这是一处通往地头的小道，刚好通行得过一辆小车，顶多五米宽，距主公路刚好二百米左右，算是个休闲驻足小憩的好地方。路边没有路灯，更没有摄像头，而且主干公路上的监控触角因为距离跨度过大的原因，根本无法覆盖这儿。“好了，这里安全，这里空气好。”李晴自言自语，“萍萍，别生气了，你刚才的那些番话，究竟为什么充满了怨气与怒气，你说我不理你，根本没有这回事。你难道不知道，小哥自从当上院长后，工作一天比一天忙嘛。人嘛，毕竟不能只局限现在的职位和工作成绩嘛，人要有上进心。现在的系统内竞争这么激烈，你说，我这个所谓高文凭的人，不努力怎么能行？”李晴冠冕堂皇劝导钱萍，同时，右手不时在裤兜里摸索着防备的小折叠刀。玩过婚外情的李晴，深知婚外情是把双刃剑，弄不好，会反伤自己。李晴平静又不安地观察着钱萍的反应。“呸，你说得好动听。你忙什么工作，你是在忙玩女人。你不是又寻猎到新的目标了吗？要我直接说出来吗？你这个伪君子。”钱萍破口大骂。“你们开车到外野战，干的那档子事，你这么快就忘记了吗？你还在扯谎说假，真的虚伪。”钱平直指李晴的要害，弄得李晴心惊肉跳，“坏了，这个婆娘怎么可能知道我和吴佳的那点儿事，那晚我们做得好隐秘，她怎么可能知道，不会是在诈吧？”李晴这么转念一想，心中就淡定了些许。“你不要乱咬、乱说，我与哪个女人好上了，你还说什么开车去野战，你在干什么臆念和捕风捉影的事？”李晴试图摆脱钱萍的言语声讨，“不要随意的猜测和乱想了，本官着实是工作太忙，身体太累了，时间太紧，没有时间与你勾兑，还请娘娘谅解为妥。”李晴聪明着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钱萍岂会接受，“你不要再甜言蜜语欺骗老娘了，你的行踪尽在老娘的掌握之中。老娘可是天生的酷爱特工活动，你应该知道特工的特长与厉害罢，你看，咱们的关系如何定位？是重继前缘呢还是谈妥一刀两断？你自己选择。”钱萍对李晴摊牌。“你这是威胁还是恫吓，你约我出来，究竟是何目的？”李晴知道事情已到了不可掩饰的地步。“我们用得着谈什么重继前缘吗？咱们以前不是谈妥过，咱们的关系可以随时变动，不用相互纠缠吗？你说要重继前缘，咱们不是一直保持着正常的同事与朋友关系吗？你又说什么一刀两断，什么叫一刀两断？怎么一刀两断，是不是说，咱们视同于陌生人，不再相互理会，就是一刀两断了吗？”李晴尽力继续抚平钱萍的愤怒情绪。钱萍余怒难消，“其实，咱们没有必要再继前缘了，你是个花花心肠的帅哥，你身边永远不乏年轻知识型美女环绕，我比不上她们，没有她们的妩媚与青春，我安心搬我的砖，你开心做你的官。但，你应该明白，一个女人，委身于男人，她心中的感受。实话，我内心对你蛮喜欢与崇拜的。你知道，我是个感情复杂的女人，生活中遇见过的男人，此前没有如你一样的知识型男人。如果不喜欢你，我又怎么会这么放不下，纠缠着你呢？”钱萍说到动情处，泪水涟涟。再坚强的女人、再倔强的女豪，哪怕她是钢铁浇铸的女人，其本质都是水做的，这是普天下女人的共性与最根本的特质。钱萍说的都是大实话，她是真心的喜欢并爱着李晴。李晴又怎么不知道呢？钱萍的一席话，感动着李晴泪珠盈满眼眶，“这个没有多大文化的婆娘倒是真的喜欢自己呢。可，咱们不会有什么进一步的结果的，咱们文化不在一个档次。就算是作情人吧，不在一个档次，还能成长久的情人吗？咱们只适合做露水的情人。”李晴有点后悔伤害了这个喜欢并爱着自己的女人。“怎么办？面对这个爱上自己的女人，怎么以最好的办法摆平？怎么尽量做到两全其美，留下个美好的回忆？”李晴飞快的盘算着，“萍萍，这样吧，你看行不行，我知道你看得起我，还算喜欢我吧。但，我这工作性质你是看着的一个字就是忙。我们搞技术出生的，学外科专业的，离开了手术台，就没有人生的舞台。所以，上手术台，会是无法回避的事情。选择了医学外科这个专业，就是要专注于技艺的精益求精，至于当官，当院长这类的别人看起来风光的事，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重要的必须追求的事。当上这个院长，不过是县局的安排而已，基层卫生院的医疗与管理在全国范围来看，有不少需要补充和完善的地方。没有时间陪家人，没有时间参加朋友聚会与其他社会亲戚间的各类应酬。唉。”李晴委屈地叹着气，咽喉中略带着哽咽，眼泪不住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钱萍见状，不免心中升起了几分怜悯，“好了，不说了，我哪里不知道你的工作处境，也能体谅你。但，你怎么尝鲜了，就反脸不认人了，做起了陈世美，与其他女人弄上，不理我了。你叫我咋想呢？唉。”钱平说到动情处，也呜咽不止，差点哭出声来，“如果你真的是忙工作没有时间陪我，还好理解。你喜新厌旧，抛弃我，去与其他的女人扯上一腿，去尝不同的菜品。你叫我内心怎能平静呢？你说是不是？”钱萍心情平和了许多，钱萍好像忘了缴约李晴出来相会的初衷。李晴精明地体察出了钱萍内心由阴转晴，遂趁热打铁，“好了，萍萍，咱们还是各自相安和谐牵手向前看吧。其他的多余的话不用说了，说多了于事无补，走，收起泪水，咱们径直将车往前开，开到对面过去的旦林县城，开个酒店，好好放松，行不？”李晴知道，跨过前面不远处的大桥，就是旦林县界，旦林县城在卫星导航界面显示下，不过40公里距离，虽是国道，但现在的国道经过多次平整加宽硬化，车在上面跑起来，速度的体验没得说的快。李晴算计好了，不能得罪钱萍，要稳住钱萍。她不是说手中掌握着我和吴佳的所谓偷情证据吗？稳住她，慢慢套出她收集到的证据予以销毁，消除隐患。钱萍再怎么精滑，再怎么会在社会生与商场中逢迎，此时，在李晴甜言蜜语的浸蚀下，已意识模糊不能分清真情与假情，竟相信了李晴的表面的表白。“院长哥，本宫相信你说的一切，只是，你不要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抱着我，又想着去抱别的女人。至于，你周末回家，去紧紧搂抱着你的老婆，那是你的法律权利，我不能也不会干涉。如果，你在卫生院，再另起炉灶，开辟另一个情人战场，那是万万不行的，我绝不同意，绝对要干涉。你和吴佳的那档子事，你看怎么处理为妥。我相信你，我再重申一遍！”钱萍温柔中带着强硬与威胁，平静的话语中透射着杀气。此时的李晴，不慌不忙，轻松道，“萍萍，你怎么这么说，我和吴佳有什么档子事，我们是正常的同事，保持正常的工作联系，除了这些正当层面的直面，哪有你所说的私下的什么男女情事，再说。”李晴顿了顿补充道，“吴佳的老公调到县局工作，所有的事情，我们卫生院的员工应该都是知道的。跌落到没有职务的普通员工，你说吴佳对她的老公有没有怨气，有没有怒气。她必要时，找到我，是想请我帮忙，为她老公周旋，好歹弄个实质型权位的职务。唉，你想想，我自身都难保，哪有能力去顾及其他人的什么工作调动与职务晋升。唉。”李晴试图兜着圈子，转移钱萍的视线。“你这么说，真的是不知羞耻。真的是欲盖弥彰，你忘记了你和吴佳傍晚时分的夜战，你还胡言乱语说还喜欢，还爱着我，全是假话，全是骗人的假话。”钱萍的怒火一下子“嘭嘭嘭”窜了起来。“其实，你和谁好上，那真的是你的个人权利，我无权干涉，但，你玩了我，转背又去盯上卫生院的其他女子，我咋想？你知道我的感受吗？”钱萍说着说着又流泪了，“如果，你坦诚说你真的和吴佳有那么一回事，我还真的不会如此的生气和执拗，你理解女人又不理解女人。唉，算了，不说了，随你便吧，你自己看着办。你自己的前程你自己把握好就是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了。”钱萍似乎对李晴重新转移视线关注自己不再抱有任何的期望了。“走，专心开车，我感觉有点累了，想冲个澡，躺下休息。”钱萍伤心伤感得身心疲惫。李晴早就巴望着钱萍不要再纠缠往事，尤其是不要再提及他与吴佳的那档子事。“要得，快了，最多还有20分钟的路程。”李晴加快了车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