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解脱与释放

　　身份与角色的转变，在茶园种植主与第三服务产业间的切换，这个能吃苦耐劳又善于人际协调与攻关的少妇还是适应得蛮快的。卫生院的后勤餐厅的所谓外包，其实不过是纸面上的一套流程与按步就班而已，餐厅里的所有开支都是由女厨师向卫生院的专事财务管理的财务人员报账领钱，而精明的女厨师精通人情的把控，时不时将财务人员的一些生活家务消费一并讨好合计归入卫生院报账，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配合，享受着正常薪资之外的优越单位福利。女厨师聘请干过餐饮掌勺的堂兄主持卫生院餐厅的烹蒸炸炒煮等锅边转的活计，工资开得略略高出市场价格。可，堂兄干了不到半年，就以国有事业单位束缚太多，收入不如私人餐饮行业高为由，不干了。女厨师早有心计，早就预想到会有这种受人钳制的情况发生。在堂兄主厨的这半年，女厨师几乎每餐菜肴，都紧盯着堂兄的操作与配料，耐着性子，讨教，并会亲自动手，让堂兄指点一二。所以，堂兄的不干，威胁不了女厨师，对女厨师的承包经营产生不了太大的影响。女厨师基本会堂兄那十八般武艺，会掌勺做出一整个卫生院的菜品，供偌大的一帮人好好品味美味佳肴了。女厨师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一个星期操作下来，算得上轻车熟路的厨艺老手了。
　　女厨师性格外向，一天总是乐呵呵的笑容挂在那张漂亮俊俏的脸上，卫生院的异性见了，愁着的眉毛都会刹时舒展开来。情场失意的药剂师，见到女厨师，更是一脸的乌云都散了。不苟言笑的药剂师，见到女厨师，通常三言两语的礼节性招呼与问候，一点一点，一天又一天，女厨师察言观色，看出了药剂师内心的不安躁动，窥探出了药剂师与老婆的感情中一丝丝的不和谐，暂时单身的女厨师那颗始终跳动着的芳心春潮泛滥，她要寻求生理与心理的慰籍，她盯上了药剂师。毕竟药剂师是有头有脸又有知识的公职人员，与此前女厨师有过交集的那些一同做工打工的异性有着天壤之别的修养与涵养！而，药剂师呢？又一天又一天地在与女厨师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相处相遇与调侃中，暗暗喜欢上了这个套着围裙的搞第三产业的白净丰满少妇。有时，回到租住的房间，药剂师想到女厨师，居然会有身体的冲动。有时，药剂师巴望不得不要到周末，这样，他好天天见到女厨师。药剂师有时头脑清醒过来，扪心自问，“我是不是患上单相思病了，这样的少妇惹得吗？这样的少妇能挨得上边吗？”药剂师早就听闻卫生院同事私下谈及到女厨师与原卫生院长有那么一腿的地下恋情，是个人们口碑中的作风随意的少妇。人们还不齿地说女厨师是公共汽车，是全镇职场官员的公共产品。好难听啊！人们的传闻不是没有道理，女厨师与镇上的干部没有不熟识、没有不热络的，这帮镇上的好色的官员与女厨师调侃着聊天，甚至相约夜间外出娱乐，至于干没有干那档子男女之间的鱼水之事，个别男人的说法可能颇能印证。据得手后的镇上官员自傲透露称，女厨师的那个身体感觉是真奇妙的令人欢悦。药剂师虽然心想着女厨师，但，这一系列的不好的传闻，却是挡在药剂师心中实在难以跨越的一道坎！药剂师当然有女厨师微信，每天与女厨师在微信中调侃，大胆的试探，露骨的表明与诱探，甚至明白无误的标出了两人相欢的价格。药剂师欲火难捺，可，女厨师就是不应约，屡屡拒绝、次次以相互有家庭为由不从！搞得药剂师焦头烂额，“费了这么多时间与这个女人勾搭，居然还到不了手，白搭！算了！”药剂师愤怒地删除了女厨师的微信，可，女厨师又反向追添药剂师微信，一次又一次的这样轮回，两人始终没有能断绝几乎天天的微信相思与无聊的闲聊。药剂师孜孜不倦地诱导女厨师说，“人生苦短，不要亏待了自己，要即时行乐，过好每一天。不要因为生活与所谓的家庭，阻碍了女人对生理与心理公平合理的追求与享受。并直白告诉女厨师相约开房。”可，女厨师就是意志坚硬如铁，不为所动。面对药剂师不停的追问为何不从，为何不与他行欢？！女厨师忍不住道出了缘由，“关心没有到位，钱没有到位。所以，所以，”所以，药剂师彻底明白了这个道理。“不是要钱么？这是什么太难的事啊？！多少钱，标个价？”药剂师疑惑着追问。女厨师旋即回复，“你要我做情人，你每个月给我5000元。”这个要价高不高？在小小的响玉县的石池镇，这个要价不言而喻的太过高昂了。“哇噻，你这个婆娘这个价格太高了，5000元钱，你值吗？你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幅什么模样？给你5000元，做情人？每个月30天，你除了例假的至少7天，剩下的23天，还要我能天天雄起，算下来，不是每次要217元钱了吗？账面上看，价格不高。但，不可能23天，天天都雄得起啊？那不欢悦，也要付钱。如此算下来，真的是价格高了啊！不干，不干。干不得。”药剂师没有直接否定，也没有干脆的答应，“这个价钱啊？！你算得好。”女厨师不是省油的灯，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要价太高，只不过是哄吓药剂师，好好窥测药剂师的色胆究竟会有多大。“这小子，果然胆小如鼠，不敢动真较劲玩大的，只想不出钱或者小出钱就想到占老娘的便宜。老娘这不是在故意逗你的吗？你这个可爱的傻子，怎么看不出我话语背后的调侃呢？真傻！难怪，你那个副县长老婆不给你喂饱饭，不亲近你呢？”女厨师心中暗笑着说出了实话，“你个呆子，你个胆小鬼，我是骗你的，是玩笑你的。对于你嘛，开放，免费，不用钱，只用情，怎么样？”失望中的药剂师没想到女厨师会如此的斗胆，“真的吗？如果是真的，当然好啊。但，我也不会亏待你，会用情，会用心，也会用钱补偿你。”药剂师与女厨师成交。约定做好事。到哪里做好事？石池镇就这么巴掌大个地方，到双方其中之一的出租屋，房东看见了，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明了一切问题吗？到哪里呢？去攻城野战，开着车到石池镇毗邻的邻县地界的风景地带，又观赏风景，又干事，何乐而不为呢？这个周末不回家了，就这么定了。你不是工作忙吗？你不是政府的大忙人和红人吗？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对不起了，真是对不起了。我本想与你好好过，可，现实告诉我，我们之间的隔阂可能会越拉越大，我比不上你的政治高位，我们政治地位不匹配，我是个平头百姓，高攀不上你。我不想一直就这么压抑过下去，我一个堂堂正正的大男人，我要生理与心理的抚慰。”药剂师心中有了新奇又正常的想法，他的灵魂开始脱离对程芳的依赖，一个男人只要决绝的将曾经深爱的女人放下，那种痛苦后的自由解脱与快畅无以言表，“我这个周末，我给同事代班，顺便加班搞自己的工作，不回家了，你照顾好孩子。”药剂师一百个不情愿给程芳敲去了微信，同时，也电话将相同的托词告诉了家里的父母。放下家里的事务，轻装上阵的药剂师，周末，应约开车载着女厨师到野外去两相欢悦了。
　　两人来到了与邻县临界的界河边，将车直接开停到了云峰山顶。这个云峰山，归属响玉县辖区，是全响玉县海拔最高的山峰，主峰肉眼望去，有直插去霄的惊悚和壮观。接近山顶矗立着明朝年间修砌的佛教寺庙，暮春深冬时节，整座云峰山，云雾燎绕，似仙又凡的修养修行悠闲好去处，佛教居士，闲云游人，劳累了一周的公职人员，只要有登高眺远，观景怡情爱好的，大概率都会将云峰山作为首先的好去处。但，云峰山实在离响玉县城太远了，长达70余公里的距离，而且山路弯弯，道路崎岖，路的临边就是万丈深渊。这一切，又让不少有闲情逸志的远行人望而却步，打起了退堂鼓，所以，云峰山虽然风光秀美，但，因距离县城中心太过遥远，也不是人流鼎盛之地。这天，按常规，卫生院的餐厅周末打烊，女厨师没有了事务纠缠，快意地随药剂师驱车前往云峰山，车停在了半山腰的寺庙前的坝子上，初秋季节的晴朗天气，中午时分，天气尚好，蓝天白云，阳光暖融融的铺射在大地，“好天气，我们进去敬敬菩萨，上柱香。”药剂师深情望着紧身衣着的性感女厨师，征询对方意见。“要得，但，我这身着装不适合进佛堂拜佛，这会亵渎神灵和菩萨的。如要进去，我要换衣服才行。”女厨师转身示意药剂师打开车门。“还是你想得周全细致，要得，换嘛，你带着衣服的？”药剂师不相信女厨师会随身带着换穿的行头。见药剂师一脸的懵逼，女厨师调笑道，“看你个书呆子，我们出来干啥，我还不懂吗？我带着的那个大包里，有好东西呢。你要看不？”“什么好东西？这么神秘？这么诡异？当然想看啦。”药剂师遥控钥匙轻启车的中控台，女厨师钻进车门，摸索着拉开灰色的背馕，药剂师紧挨着伸长了脖颈观望，“哇，什么好东西？女人的内衣内裤，几件黑色的外套，赫然在目的，还有一张类似床单的防雨垫子。”药剂师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这人婆娘早就准备好了一切，真是善解人意呢？还是如坊间传闻的那样这是个形骸浪荡的花花少妇？她是不是与其他传说的男人都是如此这般的操作？”药剂师心中升起了一轮新的疑惑。“过去点儿，这里太挤了，我换装呢。”女厨师叫药剂师往座位一旁挪动，没有回避地直接脱换衣装。见到这阵状，药剂师哪里还忍耐得住，心急火燎地扑向女厨师。见药剂师猴急的样子，女厨师似乎明白了些许，“看来，副县长老婆真的满足不了他，或者是官员老婆不理他，不让他吃个饱饭。他这副样子，想来，应该很久没有得到满足了。”药剂师在轿车内窄小的空间直接将女厨师压在身下。女厨师激情涌动，春潮泛滥。激动快慰问中两人同步步入了仙境。
　　在寺庙下的院坝干这档子好事，不知羞耻，不知礼仪。要干事，怎么来说，也得选择一个安静清雅的场所啊。面对佛教圣堂，居然干起了男女云雨之事，可见这对狗男女真的是欲火攻心得没有办法的要及时发泄。“唉，快穿戴好，幸好，这个时候没有啥子人，别人看见了，可是天大的笑话了，我们居然面对菩萨，干起了好事。不好呢。”女厨师摸索着穿戴齐整，钻出了车门，远远望着前面的寺庙佛堂，双手合十，喃喃自语，“菩萨保佑，在下前来礼拜，给您上香了。”女厨师礼敬毕，对着药剂师喊道，“快，走，我们进去上香，请菩萨保佑我们平安顺遂。”两人快步进到了佛堂。当值的小沙弥双手合十，“施主，请这边来。”小沙弥将两人引到一旁的佛品摆放桌，桌上摆放着成捆的佛香及其系列上贡敬品。“施主这桌的东西任由你们选择，价格这边牌子上标着的，这是微信收款名片。”小少弥指着桌旁边一侧专事搁置收款微信名片和贡品敬品价目表的扁牌提示寺庙里的东西是要付费的。“寺庙里都现代化、信息化了，用上了微信。”药剂师感慨现代科技的触角无孔不入，居然也伸展进了佛堂寺庙。“看来，人与物都要与时俱进，不能太于保守了。不是吗？婚姻也如此，不要一棵树上吊死。此前，我也不是还那么苦苦等着程芳解除性制裁，没有必要，自己要寻找快乐。”药剂师笃定与女厨师相欢是明智的选择。两人虔诚地上香，作揖，礼敬。作完了这一切自诩为求佛问道保平安的自我安慰程序后，两人携手攀爬，向着山峦峰顶进军。越往上走，空气越发的新鲜，呼吸越发的舒服，头顶的阳光银闪闪万丈飘带般倾撒在山间，向上行走的路颇费体力，平素在平地上长久生活劳作的任何人，走在上行的山路上，无一不感觉吃力，少有轻松不喊累的。“咦，好累，好累。停下休息会，不想再往上走了。干脆我们原路返回算了，不要去登什么顶峰。我爬不起了。”女厨师喘着粗气，命令药剂师停止行进。药剂师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同样喘着粗气，虚汗顺着额头渗了出来，“要得，真的好累。我们平时少运动，现在露出了原形，唉。”药剂师巴不得停止，不再攀爬，打道回府了。其实，到云峰山游玩不过是个寻欢作乐的晃子，到远外作乐，遇不见熟人和同事，少却了不必要的麻烦。“唉，我也累得走不动了，歇会儿。”两人坐在山涧小路边，气喘虚虚。山间的空气好清新，负离子明显高于山下，“好舒服，好安逸，等我退休了，选择一个这样的地方修行、休闲。我们那时还会一起吗？”药剂师调侃的打情问女厨师。“你想得美，那时，你可能和你的县长老婆还有孩子幸福的住在一起呢。你哪里会正眼瞧得上我们这等做第三产业服务，没有固定职业和稳定收入的下等女人呢？”女厨师热得敞开了胸襟，露出了雪白的抖动着的饱满的双峰。好在今儿的云峰山没有其他人踏访，不然的话，女厨师这对久经沙场的双峰会看煞多少男人。药剂师的双眼紧盯着这对白花花的肉球，色心陡然又起，“你说啥子，像这样的地方在石池镇，还有我的老家，都不多见。这样的景色，这样的山形，这样的植被，这样的泉水，这样的鸟鸣，这样的云雾燎绕的仙境之地，真的不多。”药剂师调皮地冲着女厨师来了个飞吻。“走，我们到山林深处的那边去，好好修行一番。”药剂师的隐藏含义，女厨师当然明白，“你这个饿饭的，真的是饿饭了。难道你还要梅开二度吗？我到要看看你的功力究竟如何？”既然来了，女厨师当然不会拒绝，“走嘛，那边有鸟鸣，太阳晒不着，空气肯定比这边好。走。”女厨师示意药剂师行动开路。两人一前一后，头高脚低到了山坡背后的林子遮掩的空地。“哇，好多松针叶，好松软，像席梦思床般的柔软，快来。我们躺下。”药剂师兴奋的招呼。“怎么可以就这样躺下，毕竟是松针和植物落叶，会扎人的。再说，地下有蚂蚁类虫子爬行，你不怕它们爬到身上，皮肤烧痒过敏吗？”女厨师似乎有洁癖，不愿听从药剂师的安排。见女厨师扭怩不从，药剂师笑嘻嘻从肩包时抖甩出一条薄薄的毛毯，“你个迂腐的美女，你看，这不就解决问题了吗？”女厨师望着松撒展开的毛毯，刹时明白了，“你这个一心想吃老娘豆腐的小子，居然想得这么周到齐全，连郊游的装备早就准备好了。难道老娘还怕你吗？”但，隐隐的担心还是有的，“不要慌，这个地方一点都没有山体和其他的掩体遮掩，如果有人看见了，怎么办？”女厨师蛮警惕的注视着四周，“快去巡察一番，看有没有人在四周隐藏。”女厨师命令药剂师提高警惕，不要让隐私被路人窃取出了。“你怕啥，这么远、这么高的地方，又是这个时节，哪里会有人来。你没有看见吗？这一路走来，除了我们俩，还有什么鬼？怕啥。”药剂师不耐烦地自信着说。“不怕万一，就怕一万。万一真的撞见有人了，那不羞煞人了。还是赶紧去侦察一番为好。凡事不要掉以轻心。”女厨师还是不放松警惕。“要得，就你这么紧张。”药剂师嘟囔着快步走出林子，四下侦察去了。不出十分钟，药剂师喘着粗气，回来报告，“有啥子鬼，人影都没一个，唉，还害得我跑得出了一通汗。”药剂师说着脱光了上衣，吹享着林间的轻风，“好爽，这个空气真好，难得的天然氧吧。”药剂师倒在了地上铺设好的毛毯上，紧挨着早已庸软侧躺的女厨师。没有过多的话语，两人翻滚欢悦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