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朝中有人好做官 进退两难但不难

　　次日，吴博士睡到自然醒，摸索着在床头柜拿过手机，“哇，太晚了，早上9点39时了。唉，都怪昨晚得太晚。原本打算今晨一大早，就返回市里的。唉。”叹气终归是叹气，还得赶紧穿戴齐整，说不定，随行的秘书一行人早就在酒店大厅等候了。市长急急忙忙洗漱，夹着公文包，走出了房门。在楼道转角处的候人椅上，端坐着自己的秘书。“市长，您来了，到餐厅吃东西还是去外面的餐馆吃点响玉县的地方特色？”秘书征询市长的想法并说，“齐鲁书记他们在下面的大厅等着咱们。”吴博士还能说啥，这个时候了，吃了早餐再谈其他事，“不去外面了，就酒店餐厅吃点东西。吃完了，好开路赶回市里，手头的事情太多。去，请李书记上来，我和他一块有点事儿谈。”市长吩咐秘书。很快，李齐鲁到了餐厅，见到了候等他的市长。两人客套后，随后进入正题。市长率先说起了程芳，“齐鲁啊，程芳是我校友，算是同学吧，而且，我们以前在校时，就熟识并且还差点儿成了热络的恋人。要不是，当时毕业时，我家里竭力不让我离开大城市，说不定，我还真的随程芳到了响玉县这个地方。你说怪不怪，世事弄人呢。这不，我和她十几年后，会以这样的方式相见，唉，真是太难说了。有件事儿想请你多留意和关心点。”市长欲言又止。“有什么不好说的呢？领导，你不明说，我也猜到了十分。是不是让我关照程芳嘛？”李齐鲁明知故问。“对着呢，还是你聪明，猜出了我的意思。是要你关照程芳，你看她一个女儿身，在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有机衔接这一块的农业产业化现代化干得很出色，有了与全国其他先进地区不一样的看点。这个成绩不简单，东顺镇给全县，全市长了脸，我们要奖励和大胆提拔程芳这样的干部。有几个程芳这样的干部，我们就要有勇气大胆重用，把他们放到更加重要的岗位上去承担更重的担子，让他们发挥出更大的潜能，更好地服务地方经济社会发展。”吴博士将官宣味道的话说得十足的到位与动听，“齐鲁啊，李书记，我在这里不是在为程芳跑官要官，而是举贤不避亲的建议。至于，程芳能不能提拔与重用，这可是你们响玉县自身范围内的政务事，一切得按正常的干部人事制度与程序来定，由不得我一个人插手说了算。”吴博士说话颇机敏的竭力避免李齐鲁的误解。李齐鲁哪会误解，李齐鲁当然清楚市长言语背后的深意，就是要尽快重用提拔程芳。李齐鲁透过程芳与市长对视的眼神、握手时的肢体语言等隐约感觉到市长与程芳在大学校园时可能是非常要好的异性朋友，甚至可能还会是有那么一回事的恋人关系。对市长变相的人事安排和要求，李齐鲁操作起来的确不是难事，“不就是个提拔干部的小事吗？”没有什么难的，一个县委书记手里的权力有多大，身居其位的李齐鲁当然明白。操作人事，是各级政治官员手到擒来的常规事，一点儿不难。李齐鲁迎着市长的话头，没有卡顿，爽快应答道，“市长，没有啥问题的，我们响玉县就是要在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事业的整体推进中，发现和提拔干部。东顺镇的农业产业化与现代化干得好，干得出色，程芳功不可没，这样的干部应该要重用和提拔。市长你放心，她还是你校友嘛，理由关照。”吴博士压低了声音奉承应承。“那一切拝托书记啦，尽快按制度程序办，要搞得经得起检验。”市长谨慎地提醒李齐鲁要注意干部人事制度的贯彻执行，不要落下上级领导干预插手干部人事任命的口实。两人慢悠悠品着西点混合着的中餐，喝着香甜的咖啡，畅谈着全市农业产业化与现代化的拓展和深入，“齐鲁啊，你这个县委书记的兼职以后会放下的，回到市里专干副市长的活儿。这样，虽然实质性的权利没有了，但，工作相应会轻松点。”吴市长与李齐鲁套近乎，拉起了政治圈子中的家常，“做副市长，不论分管农业农村经济还是文体教育、工业经济、招商引资等的哪个方面，只是起个穿针引线的协调组织作用，没有做县委书记这般辛苦和责任重大。到市里来，我们一起干。我们这个圈子的人，都不可能在一个地主待得太久，大家相处是缘份。”吴市长清楚，李齐鲁背后也有过硬的靠山。李齐鲁的靠山可不一般，这个靠山算得上是个能左右通融的呼风唤雨的要人。相比自身的靠山，李齐鲁这个靠山的政治权重比应该要高了好几个层级。略有不同的是，李齐鲁这个政治靠山与李齐鲁只是工作方面的过往交集而已，远没有达到市长与自身的靠山的那种亲戚裙带的关联度。严格说来，吴市长与李齐鲁两人都同属政治圈子中的朝中有人好做官的那种特殊类型。两人对今后的政治前程都心知肚明的有数。面对吴市长的亲近，李齐鲁不说受宠若惊，也是欣喜备至，“市长所说极是，在响玉县已经六年多了，按干部制度，应该要挪窝了。到了市里，在市长领导下，一定配合着尽力做好工作。”李齐鲁不卑不亢亮明了态度。“好，一言为定，那我们市里再见。”吴市长用餐巾纸揩净嘴角的汤汁爽快起身紧紧与李齐鲁握手。
　　李齐鲁目送吴市长一行绝尘而去。“唉，终于送走了瘟神，可以好好放松了。好累。”李齐鲁心中抱怨，“这个是他什么东西的市长，竟然为了一个校友，而且还是一个女校友求情，要求重用与提拔。这难道不是明摆着的跑官要官吗？无耻！可耻！”李齐鲁心中忿忿不平，“不买你账罢，我职位又比你低，到了市里没有了实权，只干个副市长，直接在你领导下，直接对你负责，那你还不拿小脚鞋给我穿吗？这个账要买。”李齐鲁无奈的盘算着自己的政治走向，“与他搞好关系，好处应该大于坏处，不能与他硬碰硬的顶着干，他的权势可罩得着我呢，要知趣点。如果出了差池，省市的大领导断然不会因为鸡毛一地的事情顾及自己的。遂了他的心愿就是了。”李齐鲁尽管百般不愿在人事布局和安排上受人指使，但，也不得不面对强权，低下他那高傲又相对正直的头颅。陏后的事情轻车熟路，在李齐鲁的明示和暗示下，以东顺镇农业产业现化化全省现场观摩会为噱头和卖点，以按政策制度规定大胆任用在脱贫扶贫攻坚决战中作出突出贡献的基层干部为由头，以干部正常的轮换和补充加强干部队伍之名，通过一系列合规合理操作，程芳晋升到了响玉县副县长的大位。
　　此时，响玉县有两个耀眼的新晋副县长。新上位的程芳，硕士研究生中文专业的新晋副县长，分管拿手的农业农村产业化与现代化等农字领域的工作。罗林路，全县最年轻的农业农学专业的副县长。两个明星副县长，年龄相差不是太多，算是粗线条的同时代人。按响玉县政府领导调整后的职责与分工，罗林路分管乡村振兴工作，专事协调全县各职能部门抓乡村振兴与农业基础设施建设等条块工作。为此，罗林路与程芳工作上有交叉和交集。两人志趣不说相投，但，也称得上谈得拢。两人不时召集相关部门间的交叉重叠联席会议，组织农业关联部门研究解决全县农业农村与乡村振兴中的资金、土地、种植、施肥、育种，销售等一系列涉及农业产业化的问题。多场会议的召集召开，一个是农学常识丰富的副县长，一个是综合知识渊博又兼基层乡镇丰富工作履历的副县长；一个风度翩翩，一个贤良温婉；一个年青俟才，一个丰韵少妇。彼此吸引住了，相互关注到了。“唉，我今生怎么没有遇到过如此有才学能干又懂情会处事的女人呢？”罗林路自问不已。“呀，我怎么没有遇到过这样对农业农村工作了如指掌的精通农事又性情柔和的俊男呢？唉！”程芳一声声叹息。两人如磁铁般吸到了一起。两人看着、望着对方的眼神总是那么的含情脉脉。两人心有灵犀一点通，知道和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干柴遇到烈火，哪会不燃呢？罗林路主动向程芳发出了微信调情与求爱，两人一来二往的手机微信打情骂俏与渗和着工作方面的交流，进一步融合和加速了两人走到一块的步伐，一切功到自然成。两人相约到了响玉县外的市区的邻近温泉来了个酣畅淋漓的鸳鸯浴，干得天翻地覆慨而慷的畅快。这次，程芳不是逢场作戏的献身，而是心底里暗地里喜欢上了罗林路。而罗林路呢，同样的不可思议的喜欢上了这个已婚又感情生活丰富多彩的政治少妇。罗林路不是不知道，政治圈子中的有职位的政治女性，究竟有多少会是绝对的干净、绝对的纯洁、绝对的忠诚的忠贞女子。程芳在全响玉县的政治官场中，不是名人的算是知名人士了。硕士研究生加上农业产业化现代化全省标杆的光环，如镶嵌在其头项上的两颗明珠，耀眼夺目！官场明里与潜在里的制度与规则，注定了程芳与罗林路不可能有明媒正娶的那一天。程芳有家庭，有药剂师的老公，虽然老公举报了程芳，但，程芳的婚姻关系在法律层面依然有效。程芳固然喜欢罗林路，也不过是婚外情中的喜欢而已，你要让她当真的离婚了，与罗林路组成一家人，那也许是不现实的事。毕竟，程芳清楚，政治官场中的男政治官员有多少会是纯情的钟情于自己的老婆，更不要说是对婚外情中的女情人啦。程芳本无水性杨花的特质，但残酷的社会现实让她认清了社会的险恶与政治男人的丑陋无耻，她在心中笃定没有哪个政治男人会是那么绝对的百分之千的在婚姻与爱情方面能做到完全彻底干净的忠于一个女人。世间没有这样的好男人，有的只是贪图美色的伪君子。程芳从自身成长经历中得出的扭曲的定论，导致了她发誓要利用自己香喷喷的身体与感情报复政治圈子中的政治男人。在她身上翻滚过的初恋吴市长、远房叔叔、赵洁、罗林路，哪一个不是好色之徒，哪一个不是抱着占有她身体的目的，哪一个又是真心实意的没有杂念的想与她融入一体。罗林路曾借着两人温存时刻意的小心打探，“姐，你生命中究竟有多少个相好的异性啊？”罗林路问得直接粗鲁，弄得程芳一脸的忿恨，“你怎么会问得这样不礼貌？我以前的事，你管得着吗？。再说，你说，我与哪个政治官员有交集，这样的事，也轮不到你来过问，我是你什么人？是你老婆吗？不是！是你情人吗？也不是！我们只不过是目前各取生理所需的两个没有品位与品德的政治官员而已。仅此！”程芳说得好直接与干脆，“其实，我们真的没有机会长期在一起的。两个谈情说爱的官场职员，不可能在一个政府班子里，领导干部要回避，亲属要回避，这些管理规定，我们应该比谁都更清楚。我们这样的情人关系，不能太长久，就点到为止罢了。不要粘得太深，陷得太深，跳不出来，对大家伤害太大，对彼此的政治前程的影响更不用说。”程芳不想与罗林路长久的纠缠。程芳明白，罗林路比自己年轻，又是全市最年轻的副县长之一，政治前途谈不上一马平川，但，也算得上是轻云直上，只要不犯致命的错误，保持这样的热情与激情干下去，干得有创新、有创意，随后的政治晋升应该不是问题。男人干政治，天然有着比女人得天独厚的优势。这个优势主要体现在几乎不受家庭的束缚，女人则不然，女人从政，有时会受制于家庭的束缚放不开手脚。但，女人干政治，同样有着比男人天然的无可比拟的姿色优势，这点，是任何玩政治，趟政治这塘水的男人根本不具备的条件。如果一个钻营政治的女人，工作方面发展社会经济民生事业的政绩出类拔萃，辅之以献媚的才色，那无疑是锦上添花的助攻，政治职位的晋升还不是如探囊取物的轻巧事。程芳算得上挨得上边的这种干政治的女人，远房叔叔的淫威胁迫下，达成默契的政治与脱身交易，与市长的重温旧情的鱼水之欢助力职位的攀升。说程芳有能力不假，说程芳学历高的确是事实，谈程芳农业产业化现代化搞得出色，也是有目共睹的不争的东顺发展成果。但，响玉县其他政治经济社会领域，综合条件不逊色于程芳，工作干得亮点频出的政治干部也不少啊，他们为何没有如程芳这样挤进县政府班子之列呢？原因无疑是他们缺少了朝中的人等因素！罗林路听闻过程芳与市长的小道消息，这个小道消息在政府大院传得沸沸扬扬的私下隐秘，大院的公职人员都在背后窃窃私语，“这个女人这么快就干到了副县长的位置，原来市长是她的大学同学呢，听说，他们可能还谈过恋爱，差点成了一家人呢。要不是她回到响玉县，说不准，他们早在大城市合在一起了。”不光是大院的公职人员在传议，就连政府班子成员中也在私议这件事。所有的这些背后的指着程芳后背的话语，更多的传递出的是干政治的女人无一不是靠着美色与性别的优势一步一步爬上大位的。这样的认知，属于典型以偏概全；这样的判断，属于抽取式的武断结论。现实中，并不是每个政治女人都是这样的，程芳只不过是顺应了男人占主导地位的政治官场由来已久的潜规则而已。程芳的本质与那些普通的居家过日子的小女人没有根本的区别与不同。有时候，看事情的角度不同，得出的结论与答案就会迵异。程芳身不由己，离开了政治官场这个圈子，身无一技之长的程芳，究竟能靠什么谋生糊口？她自己最清楚。中文专业的硕士研究生能怎样？这么个年纪，能到哪里去讨到适合自己干的工作？还是回头去当教师吗？当今，人才多多！研究生与博士生都不稀罕！唉，干一行，爱一行，钻一行。程芳只得认命，在政治这条道上继续奔跑。“今生，注定要与政治干到老。这辈子，注定要与不同的政治男人周旋与调处。累，难，烦！”程芳百般愁肠的纠结与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