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愁肠百结的别样温存

　　程芳割断了与赵洁的感情勾葛，政治职位上给予其符合制度范围内的安慰和补偿。赵洁的确对程芳有所不舍，毕竟，成熟的女硕士研究生的体味和感觉与自己的女朋友还是有所不同的。但，赵洁离开程芳得到了相对合理公平的政治职位的补偿。镇党委办公室副主任的位置，在镇上来说，算是相当一级的干部头衔了。有了镇党委办副主任的光环加持，赵洁顿时精神抖擞，满腔热忱地配合镇党政一班子人马投入到了全镇农业现代化产业化与乡村振兴和脱贫攻坚成果巩固的社会民生事业发展中。对赵洁的工作勤奋和坚守保密承诺的品格，程芳看在眼里，爱在心里。“这个小伙不错，工作能力不算太强，但，工作热情蛮高涨的。农业专业知识的本科对农村农业工作还适用，干农业农村工作不别扭。”程芳与镇上的领导班子成员基本一致的认可赵洁，不久，党委办主任到点退休，赵洁自然上位接任党委办主任，全权对党委书记程芳与镇长直接负责。程芳于是又与赵洁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触和交流。赵洁时不时会有和程芳温存的冲动，时不时暗示提示程芳，并煽情程芳，但，程芳去意已决，不为所动。对赵洁一而再，再而三的可能的故态复萌，程芳心中滋生出了一丝丝的惶恐，她怕赵洁跳不出感情的泥潭，神态失常，把两人的恋情和丑事泄密出去，那样，后果不言而喻。“看来，我还得尽早离开东顺镇，离开形影不离的赵洁，不然的话，他天天粘着我，天天看着我，天天盯着我，难保哪天不出问题。唉。”程芳无尽伤感，“我虽然算不上红颜薄命，但，也是命运多舛，女儿身不好塑，尤其是政治圈子内的女儿身更不好塑！眼下，曾经的小情人赵洁就是个现实的威胁着自己声誉和政治前途的定时炸弹。这颗定时炸弹必须及时地安全地包裹着拆除！”程芳开始考虑着将拆除身边定时炸弹与尽快从东顺镇抽身相融合谋划。“拆除定时炸弹，最好的手法就是拆除引信，导致炸弹彻底哑火。如果让赵洁通过正常的组织程序干上乡长的位置，那么，他这枚定时炸弹会完全的引信浸水哑火，毕竟，乡长可是正儿八经的县科局级干部了。当上了乡长，身边难道还会少了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和成熟少妇吗？”程芳从长远着手开始安排政治与感情退路。但，让赵洁当上乡长并非轻而易举的小事，体制内的所谓提拔与选举，一要有一定的工作资历，二要符合干乡长职位的系列条件，三要有参选范围内的合理得票。但，最终归的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有上层的主旨和援意，这最关键的一点如果没有，那其他的即使宣传鼓动到位了，坐上乡长位置，也可能不会太顺畅地呆得太久太长。而，当下的程芳不具备能托捧赵洁上位的所有条件。对程芳来说，自己几年后的镇党委书记一职能否保得住都是个未知数，在响玉县的政治大盘的激烈竞争中，凡事都还存在着众多的不确定的变动因素。反正，对一切政治圈子的事务都不要抱太过美好的幻想，尤其是在人事调度与任用方面更是有官有十条道、九条人不知的真理性的总结。全省农业产业化现代化现场观摩会在东顺镇召开，虽是对自己所作工作的肯定，但，这一切的表面现象并不意味着自己会从镇党委书记的职位上由此步步高升，政治圈子内的表相与实际的真相有时相差十万八千里。
　　陪喝酒不情愿，陪吃饭迫不得已，谁叫自己遇上了曾经的恋人现今的市长呢，微醉的程芳没有回家，独自来到了市长下榻酒店的六楼保健按摩房，叫了一位帅气俊朗的小伙来个足浴和全身的按摩服务。成熟丰满的女人，面对年轻热辣的帅哥，内心涌起了阵阵的冲动和不安，小伙的那双手轻轻柔和地从头至脚，一寸一点地似春风吹拂，如柳条飞絮滑落，痒酥酥的，好舒爽。手机的振动声反复提示，有来信和微信，程芳知道这是药剂师在过问和查岗。”姐，你的手机一直在振动，一直振动会很快消耗电，手机会很快没有电的。”按摩小哥提醒程芳。快意沉浸着享受帅哥服务的程芳，似睡非睡的假眠着，手边包里的手机振动声，她当然清楚，而且不用猜，也知道那是药剂师的催促她打道回府的十二道紧急金牌。不用接，接了，也没有啥子想说的。与他，形同陌路人，没有什么共同的语言和话题。孩子，反正由她爷爷、奶奶照看着，自己明儿到家，带女儿出来，逛德克士和超市，吃喝玩乐中与女儿沟通。尽管程芳与药剂师的感情形同破裂，婚姻名存实亡，作为母亲，程芳不想让女儿为父母的感情不幸买单。程芳暗下决心，即使以后成了单亲家庭，她也要让女儿过上不一样的健全家庭的生活。单亲家庭不是孩儿的错，也不是父母其中一方或双方的共同的错。婚姻与情感这个有形无形的大盘，没有唯一准确的评判标准和谁是谁非的争执，有的只是默默的总结与及时的抽身跳出裹足的泥潭。程芳的电话一直在振动，“烦，你真无耻，人家不理你了，你却还在憨憨的一个劲儿拨打电话，你难道不会开动脑筋，转换思路，去找个女人解决你的生理与心理需求吗？傻傻的吊在一棵树上干啥？”程芳心中漫骂不止。“姐，你手机怎么一直振动作响啊，会不会是家里有什么急事啊，不然的话，怎么会这样。”按摩小哥颇为关切的问询。按摩小哥问得程芳怪不好意思的，“也是啊，说不准，是家里有其他事情呢？”程芳缓缓拉过包，拿出手机，“呀，不是药剂师的电话，是市长的电话。而且市长还加上了她的微信。发了一大通信息。”程芳顿时没有了睡意，“唉，市长大人你讲究点道德与公德行不，这么晚，都快午夜12点了，你还打一个女人的电话，而且是你行政权力管辖下的女干部的电话。你不怕别人的老公操你吗？你不怕别人的老公将这样的事情抖露出去，影响你的政治前程吗？你居然还这么稚嫩得没有防范之心呢？你是还想与我重温旧情吗？不会吧，你还看得上我这个乡下的泥腿子女人吗？我们早已是两条不可能相交的平行线了。”程芳仔细的浏览着市长给她敲过来的问候信息，信息的字里行间，隐晦地充满了只有程芳自己看了能明白的两人的过往恋情与无尽的思念和回味。市长咋会这样冲动的在周末的晚上给下属女干部传输微信息呢？难道这最起码的会惹火烧身的操作，他不懂吗？不是的，市长当然不傻，能坐上市长的高位，除了政治圈子关系的托扶外，个人的能力、智商与情商同样与众不同。其实，早在到响玉县之前，市长就私下通过与响玉县最接近最了解程芳的县教育科技局负责人工作层面的接触和打探，知道了程芳目前的工作与婚姻感情现状，并以他与程芳大学同居多年的生活情感，断言，程芳的这段婚姻必定不会长久长存。所以，他敢这么大胆的在此时给程芳搞来微信和信息。他不怕，他猜想程芳可能正自由地在某个她自认为安全的休闲地方放松呢？他太了解程芳愤懑情绪的逃避方法了。猜得没有错，还真猜对了。程芳噙着泪读懂了市长字里行间的问候和用意，“市长想约她单独相会。而且，就是今晚。唉。这么晚了，怎么可能与他相会呢？孤男寡女相会，会发生什么？结果又会是什么？唉。”程芳心里当然清楚，“不理他吧，人家现在是市长了，即使不理他，他看在以前的情份上，断然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但，这又于心何忍？！理嘛，那不是突破目前的防线，两人死灰复燃，上演重温旧情的大幕吗？”程芳心里七上八下，犹豫不决。其实，她心里，还是蛮想与市长再来一番好好的温存的。左思右相，程芳最终站在了政治权势的天秤一侧，她决定接受市长的那个意思。“对不起，市长大人，刚才在洗浴保健中心按摩放松，没有注意到，见谅。你怎么还不休息呢？这么晚了。我就在酒店的六楼，手机一直振动，你怎么一直在拨打我电话啊。你不怕在我家里，你的来电来信给我制造家庭矛盾，搞得一家人鸡飞狗跳的夫妻不和谐吗？市长大人。”程芳微信回复着市长。知晓程芳就在同一酒店里，市长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有了，今晚，这个女人逃不出我手心了。”市长想着到手的少妇，美不可言，“你上来，到我的房间来，行吗？这会儿整个楼层都静悄悄的，没有其他的旁人会看见。我的随行人员住在另一层，他们早都入梦乡了。快上来。”市长告诉了程芳他的房号。程芳穿戴好，没有迟疑，跨入电梯间，到了市长的房间外，轻敲房门。市长早已候等着，应声轻轻拉开房门，让程芳闪身而入。
　　四目相对，无语，又难言。程芳扑向市长，市长紧紧搂住程芳，滚倒在床上。轻车熟路，两人扯下内衬，三下五除二，直奔主题。两人尽性、尽兴地躺着，沉默再沉默。市长最终忍不住紧紧搂抱程芳，发问了，“小芳，你婚后生了孩子，体形是比以前要微胖多了，唉，女人就是苦啊。我们分开后，你究竟与多少个男人相好相欢？”市长寡廉鲜耻地继续探问。其实，人家早已不是你专属的女人，你哪有权利如此的追问呢。即便是你专属性质私有品的女人，她要与其他的男人有一腿，你又怎么可能知道？你又怎么可能凭臆测追踪到她的一点一滴，除非你给她身上安装上全球卫星定位系统。否则，所谓的忠贞、忠诚等可贵品质的蕴养与修练，真的要由个人的心性决定。现实中，有水性杨花的女人，有屡屡引诱而如四季豆油盐不进的忠贞型女子，也有迫于情势半推半就的识时务的不守旧的现代小女人，也有纯粹的破罐子破摔的愤恨所谓社会现实不公的激进型的暴力顷向型与时俱进的勇敢女豪杰。程芳呢，属于迫于形势的那种类型，算不上情场高手，谈不上风雪专家，但，绝对也谈不上是那种一窍不通的不谙男女情事与性事的木鱼脑壳型的呆板知识女性。面对市长的近乎有点不尊重人格的追问，程芳淡然一笑，“小哥，我的哥，我们分开后，你究竟又残害了多少良家少女？你究竟又引诱和破坏了多少家庭的幸福和和谐？鬼才相信你所标榜的高洁和对我的一直留恋！这一切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程芳干脆直接抖出了自己的想法和看法，“你是市长，我只是个普通的镇党委书记，我们隔了好多层级。今晚，我们在一起，也不过是应了那句‘旧情复燃’的说法罢了。再说深入一点，我们这个还不算得上是什么‘旧情复燃’，只不过是彼此心中也许还尚存着一点点对方的影子而已。你说是不是？今晚离开了响玉，明儿到了市里，哪个难保你的目光不会盯住下一个可口的美食。政治官员都是这个固有的德性，你看，官宣曝光的落马政治官员，哪个少得了‘在婚姻关系存续期内，与其他异性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这一条，更为严重的，有的还被披露出，与其他女人育有私生子女的丑闻。”程芳说得义愤填膺，“算了，我的哥，你我的历史应该成为尘封的历史了，我们不能再这么搞混下去了，对彼此不好。我们都是法律意义上有家庭、有归属的人，政治上，我们还是政府的官员，对外代表着政府的形象，我们要有政治意识和警觉意识，不能在儿女私情上翻船，如果在这方面栽了跟斗，不划算。”程芳若有所思地提醒道，“我们最好点到为止了，不要再这么粘联下去了，否则，久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弄不好，搞砸了，会影响大家的政治前程和家庭关系的。我倒不是怕啥，反正，我的一生，你是知道的，我这条命，都是捡来了。我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是靠着国家的政策和各方好心人士的扶持，才读完大学，考上工作的。其间，我是看透了人间的险恶与人性的卑劣的，这方面的事情瞒不过你，你以前就知道了。唉。”程芳说到动情处，流下了伤心的眼泪，“你与我不一样，你家庭条件好，现在又有了坚实的官场靠山，不要辜负了大好前程。凡事还是不要冲动和随意动情，尤其是在男女关系方面，一定要保持冷静的清心，要压制自己的欲望，不要在情妇的怀抱和温柔乡里陷得太深，否则会出现不可预料的后果。我嘛，今生就这个样子，没有什么过多的追求，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去就是了。我现在的家庭关系，只是停留在法律层面的意义上，但，也还得维护下去啊，为了孩子，也只能这样。离婚不是最好的选择和结局。现在的政府工作不好做，太难做。唉。”程芳又是叹息，“这几年搞脱贫攻坚、定点扶贫，包保扶贫，好搞么？不好搞。我们这边经济欠发达，思想观念与不可改变的地域条件的局限等诸多因素导致脱贫摘帽的工程实在太难。如果没有国家的大力扶持，如果没有财政内专项资金的一波又一波的海量注入，如果没有发达省区的带着国家使命要求的倾情参与，如果没有众多国有企业与私营大型企业的为了自身深层次深入发展所萦绕的家国情怀考量，我们这项举世公认的脱贫摘帽工程不可能完成。唉，好在，在镇党委书记这个位置上，凭着舍我其谁的勇气和拚劲，还是如期完成了脱贫攻坚的任务。现在，回想起来，好累，好累，好难，好难！”程芳无限感慨。对此，吴博士感同身受安慰道，“小芳，你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呢，你告诫的这些，我又何尝不清楚完全是为着我好呢？我到市里这几年，干得也苦，干得也蛮拚命的。扶贫路上，市里不是没有人倒下。这么落后的地方，这个在全国都出了名的挂得上号的头等贫困市，明眼人哪个不知道，几乎是举全省之力，聚集全国优质资源倾注的扶贫脱贫结果。作为分管与参与的市里干部，我实地考察，现场调查，对外的穿针引线功课做得少吗？唉，想想当时，怕不能如期完成脱贫摘帽的惶恐，至今还心有余悸，一个字怕啊。怕完不成任务，被摘掉乌纱帽不划算啊！唉。”吴博士同样感叹不止，“小芳，我们不要再说什么了，我一切都懂，自此以后，我们尘封住这段往事，往事不提。工作方面，你做得这么出色，干得出彩，县里面按理应该会重用你，起码混到副县长或者县长的位置，那时，你作为实质性的管理者，工作会轻松得多，而且政治地位与社会地位高，收入相应会提高好几个级次。这方面，我不是说干预和打招呼，必要时会对你的事过问一下，他们会明白的。俗话说得，朝中有人好做官嘛。来，让我再紧紧地亲吻你，我以后保证不再纠缠你，自此，两不相欠！”又是一番颠龙倒凤的欢畅。两人相尽欢，怕事情败露，事毕，程芳悄悄又遛回到了六楼的保健按摩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