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惜别的温柔 黄粱美梦一场空

　　放下电话，程芳侧脸，冲外面客厅的吴博士喊话，“帅哥，你不要怕，快出来，我给你说。”吴博士早竖着耳朵，全程偷听清楚了程芳与远房叔叔的对话。“没有想到，这个程芳还有这么复杂的感情，我把她看简单了，以前，还认为她单纯清纯，出身贫寒，感情专一，唉，真的是出乎意料啊。世上，还有哪个女人值得相信和托付一切。”吴博士若有所思的感悟，吴博士与程芳分手后的这一年，新结交的女朋友，吴博士最清楚是啥货色了。原以为会是处女的新女友，大跌眼镜，不是处女。吴博士尽兴欢娱后，搂着新女友，不是逼问的逼问，“我怎么不见那个经典教科书上所描述的那一点红呢？怎么回事？”吴博士明知故问，新女友早已胸有成竹。新女友不是幼嫰的崽，对吴博士这样的发问，新女友不是第一次作答了。新女友与新时代的大多数女性一样，都不是头脑生活单纯的标清高清的传统道德高地标注的纯情女子。轮到吴博士搂着新女友这一招，新女友不知已经江山易主多少轮了。吴博士心里这个气啊！“唉，现在的女孩子怎么会是这样，完全没有了贞洁观，眼下自己手下的这个员工，这个自己新招纳的女友，看着清纯漂亮性感，骨子里却是一个相当于结过婚的少妇。唉，将就吧，解决生理问题。”吴博士如此转换思路一想，对新女友就再没有那般的苛刻和贞洁观的挑剔了。吴博士从新女友身上，看到了程芳把珍贵的贞节献给自己的刻骨铭心的爱恋，他太思念，太想念程芳了。“不管他现在的感情生活怎么样，我一定要飞到响玉县去看她，即便她成了别人的女人或者什么类型的情妇，我都不在乎，一定要尽快到响玉县去。”吴博士坚定了这样的信念，下定决心，排他万难，吴博士终于飞到了程芳身边。
　　不远千里，舟车劳顿，吴博士时隔一年多，又回到了程芳的身边。只是，世事早已今非昔比，程芳已不是一年多前的那个清纯的程芳，而吴博士，已然也不是此前的那个专一专注专情的吴博士了。吴博士千里远赴响玉且，无非是重温那个萦绕于怀的处女情结而已。他想与程芳又尽欢，他清楚他不可能和程芳有秦晋之好的美满结局。他一年前不会为了程芳随程芳到响玉工作谋生，现在，他同样也不会为了程芳而放弃在大都市的优越工作和生活待遇到边远的响玉县委屈了他这个博士的大材。吴博士仍固执天真地将程芳锁定为自己的专属女人。全程偷听了程芳与远房叔叔对话的吴博士心中有如五味瓶打翻，说不出的味道。“小芳，我还是这么叫你，你这一年，怎么会变化得这么快，与其他男人搞得这么的亲密，还是个什么老鬼。这个老鬼，怎么回事，老到什么程度，油滑到什么程度，你怎么会与他交好上了？”吴博士醋意大发般地审问。程芳何等的聪明，她明白吴博士话语背后的意思。“你问这么多干啥？你有资格这样问吗？你这么远道而来，我有法律层面的义务这样陪你睡吗？”程芳的诘问，弄得吴博士一时语塞，结结巴巴认错，“你说得对，小芳，我没有资格这样问你，但，你知道，我们大学研究生的整整六年，可是一起的啊。我潜意识里认定你是我的女人，所以，这样定势思维和观念还没有扭转过来。你放心，看了你，遂了我的心愿，明早，我就离开这里，绝不给你添乱，只是我有几点计划和想法要讲给你听。”吴博士原来还有为程芳今后的人生谋划好的出路。程芳当然愿意听吴博士的想法了，“你尽管说，想说什么尽管说出来。我们今生今世不可能的了。当初，如果你答应跟着我回响玉县，我们早就结婚了，我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了，弄得物是人非，事事休。你知道吗？我一个小女子，一个靠着百家施舍才读书，上大学的农村乡姑，有多难，有多么需要自己的爱人守护、陪护在身边。可，没有，你不跟着我回到响玉，这是你的自由和权利，一个博士到县城，太少见了，也委屈人才。我理解，我们自告别的那一刻起，就是两条不可相交的平行线了。”程芳话说到这个份上，已经泪雨纷飞了，吴博士一直刻在她心中，毕竟自己的第一次，自己的贞操都交给了自己的这样的第一位的男友。大学与研究生共六年的同居生活，两人情浓意甜。虽然最后程芳因为家境等方面的原因，未追随吴博士去读博士回到响玉，但，吴博士始终是程芳心中那个最火红的太阳，吴博士已占据了程芳的芳心的全部。程芳时常拿卫生院的药剂师和远房叔叔与吴博士相比较，“唉，他们怎么能与吴哥相比呢。差距真的是天上与人间。”吴博士靠着自身的聪颖与努力，只用一年的时间就博士毕业，应聘到传媒公司做到了老总的位置，可谓是少年英才，春风得意。吴博士程芳分手后，两人一直保持着电话微信的联络，不时来段电话恋情解解馋，两人想到有了新的异性朋友，彼此也及时通气，并分享两性欢悦的感受与不同，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这在曾经恩爱后又分手的恋人中，的确是绝无仅有的少见。程芳情到伤心处，泪雨涟涟，几乎哭出了声，“我一个单身女子回到了响玉县，本想本本份份，老老实实做人，从最不起眼的岗位工作干起，做个平常人，过平常人的生活，照顾好年迈的祖母，没有什么宏大的理想与追求。资助我上学的远房叔叔在县里有势力和人脉，安排我到这个乡镇的中学当教师，并许诺一年后，转行到乡里干党委办公室秘书工作，一步一步来，好在官场仕途上有所展进。只不过，唉。”程芳叹了口气，收住了快哭干的眼泪，“只不过，这个外远房叔叔趁子女陪护叔娘到市医学院治疗，家里无人之机，约我到他家，说有工作安排方面的事与我交代，后来的结果，你应该猜到了。这个远房叔叔以多年资助我上学的情感牌和叔娘脑梗，导致他几年没有过夫妻生活的可怜巴巴的泣求，霸占了我。唉。”程芳轻轻叹了口气。“我命苦啊，自小没有了爹娘的照顾，本以为遇到了好心的远房叔叔，有了亲人的感觉，但，小女子太单纯了，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好人与坏人的明显区别。我现在真的不敢相信哪个男人了。”程芳算是对吴博士道出了自己目前的世界观与人生观和价值观。“要说有什么吧，我倒是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利益，一切的投资和施舍，都不会是无偿的，都是要让受援的人付出代价的。好了，我说得太多了。影响我们的兴致。你这么大老远的赶到我这儿，说明我还在你心里的。我们不谈其他的不愉快的事情，来，我们快躺下休息，明儿一早，我带你到县城里，送你回省城，乘机回你的大都市。”程芳要与自己深爱着的男人来个最后的温馨与留恋，“吴哥，你不要伤心，我不是催促你走，只是你多待一天，我真难应付身边的两个男人，我们还是好说好散吧，反正，我们俩今生是不可能好到一块的了。明儿一别，也许会是我们的永别。不过，今后一切世事难料，说不准，哪一年，哪一天，我们又会以另外一种方式相见呢。”程芳抚吻着吴博士的头额，激情燃烧。吴博士哪里还能按捺得住，两个又翻滚到一起。
　　在响玉县与程芳重温旧情，来了个分别的绝唱后，吴博士次日，在程芳的陪同下，来到了响玉县的客运站，一刻没有停留，乘车赴省城，飞返大都市，继续在他的那个传媒公司工作。这个传媒公司属于国内大型的私营能源集团的子公司下的一个专事文化教育产业的公司，虽挂名传媒公司的名号，其业务涉足范围相当广泛，包罗电力、煤炭、天然气等能源办公与企业文化建设方面的一切事宜与业务，工作与业务足迹遍及全国各省市县，在全国文化教育与传媒界有极高的知名度与美誉度。每年，公司都到各高校现场招聘各层级、各学历段的大学毕业生。这年，公司来了一个简历上标注祖籍浙江温州的同样中文专业毕业的美女，只不过，这位美女学位不高，只达到重点大学本科的级别，这是传媒公司招聘人员的起步级文凭与学位要求。清清甜甜的小美女，有意无意的就是要在上班的间隙或者公司就餐的食堂，与吴博士打个照面。小美女应聘进公司，负责公司的文秘条块工作，与吴博士有上下级的直接勾兑关系。一来二去，两人有点熟络起来。哪个不喜欢小美女，而清纯的小美女又哪有不倾心羡慕声情并茂的公司老总呢？大方主动的小美女，显示出主动的热情，吴博士岂不知？一切水到渠成，两人暗自发展成了地下情人。搂着小美女的那一天，那一刻，吴博士才惊讶万分，“原来，怀中的这个小美女竟然是隐姓埋名到公司历练的职场高官的乖乖宝贝女儿。她自小随了母亲的姓氏，外人根本不知道她的父亲是位高权重的职场高官。”小美女透露出的身世，惊吓住了吴博士，“乖乖，拐了，这个小美人，惹不起。与她交好，要么是上天堂，要么就入地狱。如果娶她做老婆，可以靠着职场高官，在政治仕途上捞上一大把，但，职场高官的女儿如同皇帝的公主，难伺候、难服侍，弄不好，自己的婚后生活难过。”吴博士的担心不无道理。职场高官的女儿可是独生女，独生女是出了名的难管理与驾驭。但，吴博士转念一想，“人生难得遇到职场高官的亲属，别人巴结都来不及呢，眼前，这可是上天送的大礼，而且是个美女了，还是职场高官的女儿，这样的千载难逢的机遇降临到自己头上，莫不是前世注定的，天机不要错过。”吴博士左思右想，“管他呢，只要别人愿意，自己这一桩人生的大买卖做得，绝对有赚头。干了这一票。”吴博士敞开了心扉，“只要靠着这根线，难道还保不难在政治仕途上混出个名堂吗？有了官位权位，手头有了钱财，又有哪个其他的美女不理自己呢？这可是一举几得的好事啊！”吴博士美滋滋的构想着自己的宏伟蓝图。后来，再后来，吴博士狠心的踢开了自己的第二任女友，专一专情地服侍高官的女儿，那位让他会人生腾飞的小美女。其实，小美女并没有吴博士想像中的那么娇弱与乖张，小美女上没有一丁点儿官家独生女身上的一切通病，小美女告诉吴博士，她大学假期时，父母还特意让她与其他的同学一起，进超市与餐饮等服务行业打零工锻炼，增长生活阅历和社会实践能力，所以她几乎什么生活中的活儿都不怵。母亲带着她到裁缝店学过裁剪缝制，到美容店接触过美容修眉技术与产品的调配使用，到母亲的同学开设的奔驰4S店做过前台接待和收银员，又到大型的大贸摩托车销售商铺做过业务销售员，所有的假期，小美女几乎都没有在家里休闲着，父母在她的成长道路上一直都没有罩着她，这次进这个吴博士任老总的传媒公司，也是其母亲的神来之笔。这家传媒公司背后的能源集团总公司，名为私营性质的几大股东合作合伙的企业，实则是依附在国营大型能源企业身上的吸血鬼，体制内的能源高官公权私用，变相坐台支持体制外的这家私营能源集团，对方投桃送李，又变相成了体制内能源集团中部分高官的偷梁换柱的生意往来的提款机。当官不经商，经商不当官。小美女的母亲的同学就是这家私营公司的一个大股东，其母亲并不太了解这家私营能源集团公司与体制内能源集团公司的背后的隐秘的官商脉络往来，只是觉得女儿所学的中文专业对口，适合到这家颇富盛名的传媒公司实习锻炼，母亲没有想得太多，没有想到沾边政商官商勾结的企业可能会带来的对丈夫政治声誉一定程度的影响，母女俩没有与一家之主的政治高官商量，就掖着，藏着，自由主张，到了这家传媒公司，于是就有了吴博士与小美女相遇、相见、相知进而恋爱的故事。传媒公司其实是这家官商勾结的私营能源大鳄的喉舌，专事为其主子歌功颂德、涉足传统文化传承与为各类市场主体企业文化建设提供优质服务的同时，变相又是洗钱的依托。官商勾结的各路钱财，源源不断地汇聚到这家传媒公司的账户，再通过巧妙的财务技术，洗白成了公司合理合法的正常营收。吴博士中文专业，坐上老总位置，自己非常的清楚公司不过是看中了自己的名牌大学中文博士这块金质招牌和自己父母大学中文教授的资质与专家背景，以此锦上添花增加公司的知名度与影响力，公司的实质性的管理权一切都操纵在精通财务的常务副总经理和财务部高级会计师手中。吴博士只不过是个摆设的签字画押的傀儡而已。吴博士闲着无事，就埋头搞他喜爱的各类随想文章，刊发于各大文化网络载体。小美女也亦走亦趋地跟着搞整些出彩的文章一同刊发。两人志趣相投，情趣相通，恋情越益的浓密。一次，小美女，撒娇道，“吴哥，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在这家传媒公司呆下去了。你这么高的文凭，怎么还安心乐意的呆在这里呢？要不，你去考个公务员，就考这边的公务员，我家老爸说，这家传媒公司背后的能源集团可能要出问题，他们的背景太复杂，迟早要出大问题。我老爸为此，还与我老妈吵了一大架，老爸斥责老妈，说老妈没有政治敏锐性，政治嗅觉差，居然不事先通气，就私自安排我进了这家传媒公司，限我二个月这内退出。哥，我真的没有办法，要离开了，你如果不跟着我离开，怕不好。我怕公司一旦出事了，会影响你。到时，后果难料啊。”小美女告别式的提醒吴博士。吴博士在这个传媒公司干了几年，内心而言，也蛮喜欢和热爱这个传媒产业的，自己发挥中文博士的文辞特长，牵头策划了在全国颇有影响的好几出能源产业的企业文化创意设计，深得能源集团背后老板的赏识。大老板曾亲自在北京的总部接见过吴博士，与吴博士进行了考察式的叙谈，意向性提出要提调吴博士到集团公司北京总部进总裁办公室，当助理经理，协助他处理对外交流与沟通的相关事宜。老板许诺，给予吴博士年薪30万元，外加年终奖金若干。老板倒是坦诚说，年终奖金根据企业的经营效益，管理层高管按董事会确定的比例执行，不是固定的，而会每年都有所波动。老板自小来自农村，没有进过什么学堂，靠着敢闯敢拚不怕天不怕地的念头，在没有好的出路的谋生情况下，投身煤矿，从井下的苦力做起，到自己转运煤炭，乘着煤炭价格高起的黄金十年，在煤矿领域攻城略地，圈地圈矿，积聚了巨额黑金。圈地圈矿，哪里能少却政府官员的权利和身影。猫儿岂能不嗅到腥？！各地政府主要决策层中的官员岂能不甘心，不会眼红煤老板大笔大笔地数钱收钱。于是乎，各取所需，政府官员，尤其是手握煤矿产业开采等审批权的权势部门高官与关键岗位人员纷纷成了煤矿的座上宾，双方抱团取暖，赚取了可观的利润和自认为应得的佣金。一时间，这个响玉籍的在响玉县干煤矿的老板，带动着响玉县煤矿产业各链条行业飞速发展，一时间，响玉县街道，豪车遍地，大家都无不羡慕煤矿的暴富与煤矿老板的奢华。约谈吴博士的这个煤老板，虽然没有读过几天书，但，靠着自小几十年的社会摸爬滚打，靠着经营煤矿与政府政治高官的觥筹交错和麻将洗牌等休闲娱乐，凭着对政治经济局势的敏锐观摩，敏锐嗅出了世界与国家能源结构调整和升级的曲线走向以及政府今后的整治整顿与人事洗牌，瞅准时机，借口干石油天然气进口加工经营生意，一股脑儿将在响玉县的所有包含煤矿产业在内的所有投资抛售处理，收回巨额资金，跑到北京成立了现在的大型能源进出口公司。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杨老板硬是靠着雄厚的资金和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决心，打通了能源部门高官的任督脉，获得了和国有能源集团比肩的优越通行特惠待遇，亦商半官性质的把自己打造的新型能源复合体推向了海外市场，立足国内市场，不断开拓海外疆域。一时，杨老板的这个巨无霸能源集团，风头超过了体制内的能源公司，严重威胁并控制着国内的能源价格走势，这一染指国计民生领域的异常举动，引起了高层的瞩目和关注。这样的有着复杂官商勾结深厚背景的企业，必须清理出局，让他们清产核资，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允许他们凭自身实力与国有企业竞争，国家政策层面大力扶持，但，官商勾结侵蚀国有资财的事情绝对不能再发生。高层从能源部门开刀，拿下了能源部门的大鳄鱼，廉政风暴，搞得杨老板食不安胃，睡不安稳。整日六神无主，烧香拜佛，诉求平安。杨老板还以为像以前那样，用金钱开道，靠逐级融通关系，逐环节打通关键穴位，就能躲过执法机关检查，但，他想错了，执纪机关审计审查的大网正围绕能源系统全域的腐败收网。能源部门高官落马，能源部门相关环节关键岗位人员被收监，依附在国家能源部门身上吸咀国家财税侵蚀国家利益的黑白两道通吃的私营能源集团，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应对着新时代的反贪肃贪廉政风景。杨老析整日惊魂不定，从安插在政府系统的线人得到的信息，均是无法通融妥善处理相关的涉及财务不规范，低价或者无偿圈地圈矿的侵吞国家资产的不法事实。杨老板深知难以逃脱这一劫，但，他不愿意这么束手就擒，他要作最后的挣扎。他约谈吴博士，其实，有一箭双雕之意，杨老板不知从哪个渠道听闻，吴博士的表兄在执法机关干到了高位的云端，杨老极找到吴博士，许诺吴博士到公司总部提职提薪，协助处理非常时期公司的大小关键事务，同时，拿出专项跑路代办费，要吴博士请其表兄打探融通执纪机关的相关办案人员，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帮助他渡过审查难关，称事情摆平后，还会有重金酬劳。这样关涉杨老板身家性命的绝密事，吴博士这个国家培养出来的高端人才，正常的家国情怀的理智还没有丧失。吴博士断然拒绝了杨老板开出的高薪和强硬塞到手中的一沓花花绿绿的美元现钞，直接一口回绝了对方的请托。只是，吴博士转了个弯说道，“老板，谢谢你的好意。对请表兄打理的事，不是我不帮你，我这个表兄与我并没有过多的交集，他从小热心从政，一门心意想着往政治仕途上拱，一股脑儿与官场圈层的人士推杯换盏，我一个专心上学读书的，与他不是一路人，真的与他没有实质性的交往。你叫我怎么和他搭话？所以，这个事，我真的帮不了你，你把你的这张存单收和这些美元收起。”吴博士将桌面上那张20万元的存款单和那沓美元推了回去。“老板，我倒是可以直接对表兄表达你的意思，看他究竟有什么反应？现在的人，也说不准，是贪财的主还是油盐不进的四委豆。不论是什么结果，我都会第一时间回复你。至于到总公司这边上班，我还是不来了，对大机关的氛围与环境我不适应，还是留在现在上班的传媒公司比较适合自已所学的专业。再说，老板，我对你说句大实话，我可能要辞职了。”吴博士透露了要挪窝的计划。“小吴，你干得很出色，怎么一夜之间，要辞职呢？为什么要辞职呢？是公司给你的薪水不高还是上班环境达不到你的预期要求，或者有其他的原因，你都可以说出来，我来解决。”杨老板极力挽留吴博士。吴博士面对一脸真诚留人的杨老板，看着打拼了几十年，赚下亿万家产的泥腿子出生的新晋富豪，吴博士感叹万千，“老板啊，你一生辛劳和拼搏，令人敬佩，我们自叹拂如。我离开公司不是钱和待遇不好，这里的收入很可观了。我只是想到更适合我专业的政府部门去闯一闯，看一看，检验一把做公务员的感觉。还有呢，我的那位跟着我一起在公司上班的女朋友也劝我跟着她辞职去考公务员，说这是她父母的安排，如果不这样，他父母就不同意我们俩交好。吴博士的推托令杨老板恼怒气愤，但又不好外露在脸上，只得缓和语气，满脸堆笑道，“人各有志嘛，你在我们公司的女朋友是哪位啊。我们公司的人，我可不是每个都认识呢。尤其是下面的子公司里的年轻人，我更是不认识几个。哪位女孩子是谁啊？”杨老板随口转移到轻松的话题。“这个老江湖怎么问得这么仔细，这是我的私事和隐私，你干嘛要追问呢？难道你还敢干出什么档子事来阻止我们辞职不成？”吴博士此时没有了耐心，“她叫孙祺琳，传媒公司搞文案设计方面工作的。”吴博士道出了自己女友的名字。“孙祺琳，哦，知道了，这个名字，听说过，听那个股东说起过，不得了。”杨老板心中一惊。他知道，这可是能源政治高官起家的大人物的宝贝女儿，惹不起，但，躲得起。“哦，恭喜你，小吴，你小子可是交上好运了，要当乘龙快婿了，好好把那个小美女伺候好，你前程无量啊。”杨老板当然明白孙祺琳的背景与来历，人是留不住的了，顺水推舟，作个人情，将来也好相见。杨老板曾经百般巴结孙祺琳的父亲，但，孙父是个典型的廉洁型的干部，对杨老板通过各种套路与渠道送到面前的优惠，一概拒绝，统统痛斥，弄得一杆子能源官员与商人灰头土脸。孙父不知道自己的老婆竟然私下安排自己的女儿进了这个充满腐朽气息的私营能源集团达一年半之久，要不是孙祺琳回家谈及国内国际传媒技术的更新迭代与发展，露馅出了自己在这家传媒公司上班的私密情报，孙父被蒙在鼓里不知要持续多久。孙父勃然震怒，对着孙母一阵的痛骂，并限期女儿二个月内从这家传媒公司辞职。孙祺琳和母亲被父亲批得狗血淋头，“你们怎么没有政治警觉，怎么这么糊涂，这是家什么公司？表面光鲜正常，但背后的来历你们知道吗？能源部门的好几个高管牵扯进了那家公司背后的幕后总公司，涉及官商政商勾结，要不是当初我立场坚定，这次也难逃一劫了。听说，高层执法部门已启动对这家公司的调查，能源领域的我的好几个高管同事已经被留置，候等处理了。你们还不知危险，仍然与这些充满黑恶色彩的企业和公司有交集，你们叫我怎么向组织和同事交代。尽快脱离接触。做到一尘不染，这是纪律和家风的要求。”孙父没有回旋余地的下了命令。吴博士与孙祺琳要辞职，杨老板清楚的知道所谓的参考公务员等理由均是托词，真实的原因应该是孙父，那个油盐不进的能源高官的决断与要求。“看来，自己的这个商业帝国和苦心搭建的能源帝国要崩塌了。”杨老板不经意间，嗅到了杀气阵阵袭来。“资金转移不出去，人也出不去，后悔当初没有办理国外的护照和居留卡。即便办理了，也管不长久，追逃的天网行动，不是一个又一个将犯案分子揪回国了吗？唉，搞这么钱有啥用，还不如以前那样清贫过得自在，现在想回到过去都是不现实的事情了。顺其自然吧，听命。”杨老板六神无主。的确，杨老板真的到了这个阶段，能做的就只有束手待毙，等候处置。后来，杨老板随着体制内能源集团高管的逐一落马受审，也亦步亦趋地走进了监牢。政商官商勾结，亦官亦商的双赢与多赢的美妙设想最终事与愿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