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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畸形的地下恋情

作品名称:情在旅途      作者:谌剑      发布时间:2023-03-12 19:55:07      字数:9924

  毕竟是研究生学历,智商够用。程芳瞄了手机的时间显示,还早,离机关事业单位正常的6点的下班时间,还有1个半小时,来得及。“你今天不要过来了,我要从这边直接坐车到省里去和那里的大学同学聚聚,大学时的有个在深圳那边工作的同学出差到了省里,要我们省内的同学有时间的话尽量赶过去。”程芳想出了应付药剂师的谎言和办法。药剂师将信将疑,但,又自我安慰的相信了,药剂师天真的认为程芳这个学中文的教书匠单纯着呢,没有再细思细想。再说,卫生院里,这段时间,国家免费搞什么个妇女的宫颈癌筛查,全院员工加班,超长时工作,搞得精疲力竭,自己也想趁着周末,好好窝在宿舍补瞌睡。药剂师相信了程芳,安心安逸地呆在了卫生院,享受着个人独自的空间。这边,程芳手持电话,三步并着两步,到了学校大门保安室。真的,是吴博士到了。程芳心中说不出是激动、感动,还是其他的想法与情绪在翻搅,总之,眼泪噙满了双眼,泪腺一下子盈装无尽的奔涌的泪水,“真的是你,没有想到你竟然到了这里。”程芳接过吴博士搁放在地上的行李箱,“来了,好,走,我们出去。”程芳不想在值班室久留,生怕保安与学校的其他教师和员工知道他这个曾经的大学的男友追到了这边。吴博士明白程芳的意思,主动拉着自己的行李箱,跟随程芳走出了学校值班室。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当班的两名保安开始窃窃私语,“这个程老师,怎么会有个这么远的男朋友,这现实吗?这个小伙子在北京,程老师在这儿这么偏远的乡镇学校当老师,两人距离太远了,事情会成吗?”两个保安小声讨论着,“成不成,不是我们关心的事。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个样儿,浪漫,猜,今晚,这个程老师,起码要幸福着呢。”一名保安调笑着打着哈欠。
  这名保安说得没错。久别胜新婚嘛,程芳领着吴博士回到了住处,关上房门,放下手中的行李箱。两人没有过多的言语,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夏季炎热似火,两个曾经的恋人轻车熟路,流着汗和着体液,三下五除二,迅速进入了主题。心满意足的吴博士搂着程芳忧心忡忡,“咦,刚才太激动了,真的怕你怀孕呢。”吴博士尽显对程芳的关心。可,程芳没有一点儿的担忧与害怕,“没事的,你这个书呆子,你知道吗,我怀孕了,难道可以再次受孕吗?没事的。”程芳有意透露出自己现在的情感状况。“咦,你怎么不早说呢,不过,这在意料之中,有了新男朋友嘛,正常的,只是,我还是不忍心你去做别人的女人。”吴博士说出了对程芳的无尽挽留,亲吻着着程芳的脸庞,吴博士说道,“小芳,我不远千里到学校找你,就是根本不在乎你现在与你的男朋友同居,我也更不在乎你怀孕,你跟我回北京吧。回到北京,我守着你把肚子的东西做掉,趁早,越早越好。”吴博士终于道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程芳侧望着身边的这个男人,除了感动,还能说啥。“咦,你真的很在乎我,也真的爱着我,可,我早已告诉过你,我要回到老家就业,顺便孝顺的照顾年迈的祖母,我的生世好凄惨的,我算是吃着百家饭长大的,远房的叔叔对我承诺,要我从基层的学校教师做起,一步一个脚印,慢慢来。”程芳流着辛酸的泪水,“叔叔建议说,响玉县还没有研究生学历的毕业生到最基层的乡镇工作,要我第一个吃螃蟹,好为今后走上官场仕途作铺垫。”程芳实话实说,道出学有所成回报家乡的初衷,改变贫困地区的落后面貌。改变贫困地区的落后状况,靠什么?靠政策的落实,靠政治人物的大刀阔斧,靠经济圈子内商人与企业的源源不断的投入。不是程芳想当官,也不是程芳要怎么出人头地,而是,自小的凄惨经历与国家的帮扶恩情,在她幼小的心灵深处就种下了立志通过读书改变家乡贫困面貌的种子。拿到研究生学历的那一刻,程芳除了激动,就是油然而生出的要干事,要飞速回到家乡的冲动。这是程芳内心的最大宏愿,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家庭条件优渥的吴博士是不可能理解、体会并把握住程芳内心那颗热血奔涌火热跳动着的红心的。整个大学本科与研究生的求学期间,响玉县政府大院正县级职级待遇的远房叔叔都在背后默默支持程芳的学业,按期给她打生活费与其他必要的各项开支。这个远房叔叔,说起来,真的是绝对意义上的远得太远的远房。按血系计算,已经是五湖之外的了,可以正常通婚了。远房叔叔,与程芳出自同一根系,由乡镇政府文书员干起,历经乡党委办公室主任,乡党委组织委员,乡政府班子成员,县文教科技局副局长、局长,到享受正县级待遇的县委副书记,算是绝对的仕途官场成功人士了。远房叔叔看着程芳可怜,出于怜悯慈悲的家族关怀,自小就给予程芳各种接济,直到程芳研究生毕业返乡。叔叔的恩情与教悔,程芳铭记在心。家乡的贫困让程芳无以忘怀,自小由祖母含亲茹苦抚养的恩情不可忘却。学业有成的程芳,毅然告别热恋中的吴博士,回到了响玉县。在远房叔叔的授意与招呼下,主动请求到了偏远的乡镇中学当语文教师。眼见自己一手培养与资助的族群侄女长大了,婷婷玉立的身姿,饱满的身材,白净的肌肤,油亮的乌发、紧身的束腹的着装,一切女性的显著诱人特征尽情的展露,远房叔叔内心滋生起了隐隐的邪念,“投资不能白费,又不是和自己有血缘联系的,怕什么呢?五湖之外的族群人,法律层面,可以相互通婚了,搞下她,趁早。”远房叔叔想得好美好,要吃新鲜菜,要吃头道菜。程芳哪里是远房叔叔想要的未启封的头道菜,到叔叔饭盘中的程芳,已然没有了叔叔要想的那种头道菜的新鲜。经验老道的叔叔不用说也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叔叔没有多问,只是淡淡的说了几句,“没有想到现在的年轻一代,好开放,小芳,你别再哭了,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真心的疼爱你,你知道吗,尤其是你成年的这几年,我是多么的好想抱抱你,拥有你,你叔娘长期身体不好,得了个高血压,导致颅内出血,送医就治多年,直到现在,仍然没有任何的好转,唉,叔叔是个正常的男人啊。”远房叔叔伤感的道出了自己的苦衷,“小芳,你成年了,也算是过来人了,应该知道,男人与女人都有正常的生理需求,叔叔这个年龄还不算老啊,你说,叔叔的生理需求,你叔娘不能对接,叔叔不可能象其他的男人那样随意去找个所谓的站街女郎解决这方面的问题吧?”叔叔说到了点子上,程芳心中的这个远房叔叔给人的印象算是正统正规的官场男人,那么多年过去了,叔叔一直默默无闻的支持自己的学业和生活。这笔账细算下来,数额不小。这笔数额不小的钱,如果叔叔拿去包养一个小三,也许够一年半载的费用了。知恩要图报,程芳当然知道,但,没想到,叔叔强行以这样的方式索取了补偿。献出自己的身体,回报叔叔多年的支持,不是程芳的初衷与初心。但,欠人的太多了,不说报答,但,如何偿还,这笔债,总是计在自己头上的,必须还。程芳不是个花心的女人,有叔叔的强霸,也有程芳的半推半就的顺从,怎么说呢?两人就这样暗地里搞起了不伦不类的所谓地下情人关系。程芳每个周末,一般会回到县城自己的临时租房处,休整休闲,逛街购物。程芳这个租房的地方,里面的设施一应俱全,在县城新城区的玉石小区的后院幽深处。之所以,选择在人脉尚稀落的新城区,就是要避免遇见熟人和朋友。以程芳的名义签订的租赁合同,租房费用及随后的屋内生活物品的添置等所有开支,一切由这个远房的官场叔叔支付。此时的程芳,一边结交着卫生院的药剂师,一这与这个远房叔叔保持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起初,程芳对这个远房叔叔,没有什么真实的感情,除了两性交合带来的那瞬间的欢悦外,真的谈不上男女之间的那种心心相通的感情,可,远房叔叔干了多年的正县级干部的政务与经济工作,手中的确集聚了可观的钱财,叔叔时不时就是一个四五千元的红包塞给程芳,这样的诱惑实在太大得让人难以抗拒。随着时间的推移,程芳有点慢慢地喜欢上了这个足以当他父亲的远房叔叔。程芳这个隐秘的住处,卫生院的药剂师不知道,他与程芳的会合处,由程芳精心选择在了县城新老城区的结合部的林园小区,那里热闹繁华,交通与生活方面的基础设施完善齐全,超市、餐饮、美容、健身等应有尽有。这里又是程芳的另一个安乐窝。面对两个男人,时间又是高度的周末重叠,程芳怎么分身应对?这可是个常人难以处理的头痛难题?程芳自有妙招,不是要美容洗脸,做身段保养的一整套保健项目吗?这里面好做文章,一个借口,一个谎言,程芳就一趟出租车到了新城区的玉石小区,叔叔早在那里恭候着呢,算计好时间,完事了,程芳又原路返回,神不知,鬼不觉,药剂师一直蒙在鼓里。有了身孕,程芳并不吃惊也吃惊,不吃惊的是,怀孕是迟早要发生的事,但中招了,肚子里的东西,究竟是谁的种,还不好说呢?不知情的药剂师,肯定会认定那是自己的。同样也不知详情,自以为独占花魁的远房叔叔,哪有包天的胆子,会让程芳把肚子里的东西变现生出来。管他呢,与药剂师还没有成正式法律意义的夫妻关系呢,有什么责任与义务为他服务,把肚里的东西顺利生出来呢?趁早吃药处理为好!现在的医学发达,技术先进,药品效果极佳,药流处理,对身体的负作用和影响会降低到最大限度。俗语道,“红颜薄命”。世间,哪有绝对的真诚与绝对的正义,人心难测!好自为安!防守、防范是最好的人生安全屏障,别人看似正义慈善的施舍,背后可能隐藏着难言又难测的会随着时势变迁的个人动机与目的。不要太执著过于的相信哪一个人,世间,可能值得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生身父母。程芳每每伤心地作出了这样人生的判断和总结。心要善,心要硬,情要专,也要散,世间,没有男女间绝对的真情与忠贞。即便有,那也是一种利益与各种需求的组合融合与整合。打伙求财,在一个屋檐下躲雨。看透尘世俗世的程芳,有了一切随性,一切随意的处事观、人生观、发展观,既然你们都是利益中人,哪我还讲究什么道义与所谓的品德呢?远房叔叔既然贪恋自己的美色和身体,对这种丧尽天良的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还有什么情谊、情义与友善可讲,勒索他一大笔青春补偿费又有什么不可?程芳下定了决心。一次交欢后,望着心满意足的丑恶的臭老男人,程芳缓缓提出了分手,“叔,我们不能这样长期混下去了,我年龄也不小了,已经交上男朋友了,如果这样东躲西藏的,难免有一天会露馅。到时,对大家都不好。我们还是分手为好,趁早收手。”程芳说得满是条理与道理。“我们分手后,叔,你放心,我们之间的这档子事,永远是秘密。我绝对不会外传,希望,并相信你也不要泄露出去。我们好说好散,叔。”程芳几乎流着泪,半真半假地试探远房叔叔的意见。程芳猜测,这个远房叔叔必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手与分手。果不其然,远房叔叔坚决的表示不干,不愿意就这么分手,“小芳,你说啥呢,我就是喜欢你,就是想长期与你这样相好。你交上男朋友,正常嘛,我又不影响你们恋爱结婚与生育,我只要求,在你没有结婚前,与你保持这样的关系。你放心,我会补偿你的。政治与经济方面,我会安排好,满足并补偿你的,不会让你吃亏。”远房叔叔言之凿凿的恳切,“你不是快在镇上的中学干了一年吗,满了一年,结束了试用与考察期,我找组织部和县教育科技局那边,合法合理地将你调到镇政府党委办公室搞文秘工作,与你的中文专业对口,至于以后,应该有机会好操作与晋升了,毕竟,你可是全响玉县第一个下基层工作的研究生,物以稀为贵,政府与组织部门会大力举荐这样高学历的人才。这是政治方面,你可以放心。经济方面嘛,只要你在结婚前继续与我这样相好,我每月补偿你一万元。这个数额在响玉县来说,算得上好单位的高收入了。怎么样?小芳,叔该不会亏待你吧。”无耻的政治官员说得好动听与有道理。政治方面,可以动用人力资源,搞通融,这是大院内默认的官场职位晋升通行潜规则,这也不正应验那句“朝中有人,好做官”的真理性经典仕途升迁总结吗?经济上,程芳的这个远房叔叔按正常的工资收入,哪有能力拿得出每月一万元的所谓补偿费?一万元出自哪里?无外乎,就是这个远房叔叔仕途官场路上一路积赚的灰色收入而已。如果严查,大院内,哪个职场官员不是如此。唉,这笔钱本就是是来自民间的钱,人人可得,人人都有享受的福缘。程芳没有一点儿的什么可耻与害羞可言,满口答应了远房叔叔的荒唐要求。“有什么不可呢?不就是身子一瘫软,就轻易解决了职位与经济问题吗?身体资源就是女人自己最重要的资源,环保又可循环利用的再生资源何以白白浪费呢?”自小可怜的程芳看透了人世的险恶,变态着想到了其他的歧路。程芳与远房叔叔达到了契约式的默契,两人遵照约定不折不扣地履行各自的职责。可怜了这个卫生院的药剂师,面对程芳的不时表现出的异常,竟然天真地相信了程芳编造出的各种借口与谎言,继续鞍前马后地服伺与效劳程芳。这次,程芳的前男友突然的降临响玉,直插程芳任教的镇中学,程芳怎能再履行与药剂师的约定相会相欢呢?程芳轻轻松松又一次以一个头脑中一闪而过的谎言如足球中场盘球大师般娴熟的晃过了药剂师,牵手北京来的前男友重温旧梦。
  吴博士轻轻摸着一年多未曾贴吻的程芳的肌肤,感叹道,“小芳,这一年多,你受苦了,唉。都怪我,要是我跟着你回到响玉县,哪里还轮得到其他男人在你身边啊。咦。”吴博士又是叹息。吴博士的这一声声叹息与不远千里奔赴响玉县探访自己的恋人,足以充分表明,他是喜欢程芳的,足以证明,程芳在他心中所占据的位置。吴博士与程芳分手后,同样耐不住寂寞,与传媒公司的女职员好上并闪电同居了。这次赴响玉县,吴博士对女友扯了个“娘家母舅病重,代母亲前去省视”的弥天大谎,安排好手头的工作,火速赶到了响玉,与程芳上演了一出千里情缘一线牵的男女好戏。吴博士,侧身搂着程芳,审询似的探问道,“小芳,你的身形怎么有点变形了,莫不是现在的男朋友的杰作?”没想到吴博士会这么粗俗、粗鲁,程芳一阵恶心,“这还是自己曾经的男友吗?怎么会如此的说出这样不文雅的话?烦,怪,看来,男人在占有女人方面,都是自私自利的。女人在他们眼里是啥东西,不过是他们自以为的私有产品而已。”程芳流着泪,没有直接回答吴博士。瀴瀴的抽泣声,抽得吴博士眼泪都快掉了下来。“小芳,你应该知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其他的男人碰你,但,这怎么又可能呢?我们当初约定分手,就此一别,把一起最美好的时光珍藏在心头,可,我就是放不下心中的你,才没有事先告诉你,就赶到了这里。也许,你现在的男朋友正在等着你呢,是吗?”吴博士干脆直接说出了担忧的事情,他怕程芳现在的男朋友现身,会惹出杀身之祸。情杀,是最残忍与最会让人失去理智的。吴博士的担心不无道理,新闻坊间等各类案例信息的汇总,无不表明,情杀案中的人是理智中的彻底丧失理智的人。吴博士的个人担忧早已被程芳轻松化解,要不然,吴博士哪里能有机会搂抱着程芳重温旧梦。“没有事的,现在的这个男朋友嘛,其实比不上你,学历与资历,家世、收入等一切都比不上你,他只是个大家本科的药学专业的毕业生,工作地点又在另一头的乡镇,平时,一到周末,他会过来的,但,今天,他不会来了,我找了个理由让他呆在他上班的卫生院宿舍休息。”程芳消除了吴博士的顾虑。“这样好,但,这样,你不是对他太残忍了吗?”吴博士又压上了程芳身子,真的是久别得太久了,吴博士澎湃的激情,重新勾起了程芳内心深处两人相欢时的美好。程芳就这么让吴博士尽了千里远赴响玉来看自己的夙愿,享用了自己的身体,重温了昔日的温存与媚美。但,吴博士的到来,犹如一颗定时炸弹,威胁着程芳。药剂师倒是轻松一句话应付了,但,远房的叔叔那边呢?怎么解决?这可一时,难倒了程芳。要知道,那个伪君子的远房叔叔每个周末,都翘盼着自己回去奉献洁白的胴体,当然例假除外,即使例假期,那个恶魔也要验证着把玩程芳那对饱满的双峰。程芳不是没有道德和贞洁观的女性,没有远房叔叔的一直的资助,程芳不会有今天的模样。报答远房叔叔,按程芳内心最质朴的想法就是将他作为自己的最亲近的父辈孝敬与服侍,再强势的官场人物与再富有的商人或殷实的中产阶层,人终究有衰老会走不动,躺下的那一天,如果那样的一天到来,程芳必定要如远房叔叔亲生女儿那般守候在他身旁。这样尽孝的方式,是最好的回馈与报答。可,没想到这个远房叔叔贪恋自己的美色与青春,要让自己用洁白的胴体作为多年学业资助与工作安排官场职位辅佐的等价交换。程芳可以断然拒绝,但,别人恩重如山,这笔债太沉、太重了,压得程芳喘不过气来。这笔债务可以赖着不还,远房叔叔也奈何不得程芳,也不得把程芳怎么样?虽然远房叔叔在响玉县政府大院算是有头有脸的资深官场老前辈,有一定的官场话语权,但,毕竟,大浪淘沙,时过境迁。远房叔叔还是不能对最普通层级的程芳施以所谓的官场迫害与官场压迫。不还债,程芳良心过不去。还吧,看着比自己大得太多的老男人,恶心呕吐。程芳情感与良心的天秤,难平衡。算了,算了,反正自己来到这个世上,本就是一场虚幻飘渺的梦,反正自己就是社会人情的弃儿,自己的至亲父母都抛下自己独自寻求他们所谓的幸福生活,自己一个如浮萍在世上急流漩窝中挣扎的女人,能存活下来,已经算是鸿福高照了。自己的身体固然是自己的,但另一层意义上来说,却完全不是自己的。该还的债务还是还了吧,反正,自己早已不是处女之身。你们不是要我的身体吗?给你们就是了。还了债务,赚到钱,自己与你们再也没有什么牵扯了。世上,没有一个好男人,凡事要靠自己。程芳顺应情势,应了远叔叔的渴求,遂了他的色心。程芳算计好,至多陪上他一年,按承诺的每月一万元的青春补偿费,一年下来,钱不多,也不是太少。拿着这笔钱,足够在响玉县新城区的繁华地段买房缴首付款了。有了自己的窝,可以把年迈得已经到人生尽头的祖母接来,过几天好日子,看看城里的美好风光了。程芳决定一年后,摆脱远房叔叔的纠缠,与卫生院药剂师结婚。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既重要,也不重要。药流固然不太伤身体,但,对身体毕竟还是有一定的损害。如果肚中的孩子是药剂师的,程芳到是乐意继续让那个小生命在温床中享受着母亲的抚慰。如果是那个远房恶魔叔叔的,程芳要无可奈何地把那个才具雏形的小生命处理掉。
  吴博士那双不安份的手在程芳身上不停的揉搓,“小芳啊,你告诉我,肚里的孩子是你现在男朋友的还是其他男人的?”吴博士仍扭住要问的要害问题追问。泪水湿透了程芳头枕着的枕巾,“你怎么又这样说这些难听得让我伤心的话。我应该是怀孕了,至于怀上的是谁的孩子,你真的有资格问吗?我现在究竟是你的什么人,究竟凭什么与你又睡在了一起。你又真的是什么站在道德高地的纯洁的高尚的人吗?这一年,你究竟又勾上了多少个女孩子?你自己最清楚明白不过了。”程芳怨怼吴博士。曾经的恋人,曾经朝朝暮暮、形影不离的恋人,分隔一年后的千里相会,竟是这么的欢快中参杂着不和谐的所谓的对忠贞的恋恋不忘。程芳收住了眼泪,“好了,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都不要再谈当下的情感状况了。你不容易,千里来相会。我这边的事务不说,你也明白,我必须妥善应对。你哪天走,我好安排时间陪你。不能太长,太长了,不好圆场。”程芳不想与吴博士再有纠缠,毕竟两个人都今非昔比了,还是要注重自己的道德影响与人品形象。感情的问题,男女的性事问题,处理不好,会酝成血光之灾。远房叔叔的电话来了,而且还是微信视频查岗电话。电话铃声一声紧胜一声,吴博士敏感地挨过去,伸长脖颈,想看个究竟。程芳收住眼泪,用手势示意吴博士不要说话,并指示吴博士迅速套上衣装,退回到卧室外的客厅。等吴博士退到客厅外,程芳才按接了微信视频电话。“小芳啊,你在哪里去了,我在房子里等你呢,今天给你买了你最爱吃的酸萝卜炖老鸭。已经出锅了,香喷喷的。你闻。”远房叔叔这个老鬼还挺会捕获女人芳心,讨女人开心的。微信视频电话那头,卫厨间,远房叔叔揭开了装着老鸭炖汤料的大锅,锅内升起热气腾腾的老鸭炖汤。诱人食欲,远房叔叔在生活方面对程芳的关心没得说,每个周末都变着花样给程芳弄可口的美味,满足美人的欢心。这是典型的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给程芳整好吃的,无非是讨取程芳的开心,让好吃饱了,吃好了,好有体力和精力陪伺自己,满足自己的情欲。程芳对此,清楚中漠然,远房叔叔哪有什么好心,如果他真的是有道德水准的职场官员与家庭长辈,他怎么会做出侵犯自己身体的禽兽之举呢?男人有哪个会是好的呢?没有,世间,真的没有好男人。程芳的心灵受到的礼遇,铁定了她这样的对男人的认识与鉴定。“香得很呢,我闻到了,但,我今天感冒身体冒虚汗,浑身疼痛,想呆在原地休息,不想到县城里来了。刚才吃了感冒药,躺下睡着了,没有来得及给你电话呢。”程芳装出了一幅病厌厌,说话都无力的样子。程芳的这出戏演得太逼真了,弄得这个官场老手的远房叔叔居然相信了,“小芳,不要硬撑着,身体要紧,现在可能没有车了,要不,我叫个出租车过来接你,回来,到县人民医院去好好检查,或者,我陪你直接到市里的市医学院去详细检查,行不?”远房叔叔怜香惜玉的关切着要接程芳到县城去作所谓的核查与核实。这招可够厉害的,一箭双雕。程芳读懂了远房叔叔这个伪君子背后的真实目的,如何应对,程芳遂顺势解答,“不用的,休息一两天就好了。感冒没啥大问题,只是我怀孕了。”程芳这不紧不慢的“我怀孕了。”四个字平地惊雷,炸得远房叔叔耳膜开裂,头脑眩晕,“怀了,她怀孕了。如果未婚先孕,生下孩子来,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呢?是我的,还是那个卫生院的药剂师的?”远房叔叔心中发慌。“生下来,再作血清鉴定,如果是药剂师的还好说,一切都会没事。如果,经权威技术机构鉴定,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药剂师的,却是我的,那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我名声毁了事小,家庭与子女方面,我不是一无所有了吗,家里人哪会认我啊,我自己不是成了孤家寡人了吗?”远房叔叔不寒而栗,“小芳,你好好说,你真的怀孕了吗?那上个星期,我们一起时,你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带你去检查呢。”远房叔叔紧紧追问。“看来,这个老鬼怕了,怕把孩子生下来,仍给他,怕坏了他的官场名声和家庭。现在的男人,只想寻花问柳,不想承担感情的责任。只想用钱清除感情的孽债。女人只是他们手中把玩的玩具而已。”程芳暗自好笑。“没有事的,你这个老鬼怕啥,我会把孩子给你生下来,是个儿子呢,你不稀奇吗?”程芳半真半假戏弄远房叔叔。“你不是一直在哀叹你那么多房产没有儿子继承吗?其实,你还是老观念,重男轻女,你女儿不是很出色吗?在省城税务机关工作,又是重点大学毕业的高材生。”程芳这几话戳到了远房叔叔的痛外,远房叔叔在官场仕途混了几十年,聚敛了可观的资财,省城购置有高档小区别墅,在响玉县新老城区繁华的十字路段都置业,有门面与住房。可几十年职场官场打拚,整下的诺大产业自己百年之后,就要变姓,落入外姓人之手,他是无可奈何的心有不甘啊。但,与程芳私处,生下一男半子,远房叔叔还没有这个胆量。他的顾虑挺多的,一是怕事情泄露,遭到政治道德方面的谴责和清算,体制内对干部的品德与道德修养已经提到了从政为政的首要考虑和必备构件的高度予以重视。因私生子女,婚处恋情披露,牵涉出经济问题而落马的官员在近十年的时间里,不胜枚举。想到这些,远房叔叔如芒刺在背。“还是不要让这个女人把肚中的那个东西生下来。即便真的是我的种,即便如她所说的是个龙种,也不要,做掉保险点。”远房叔叔被吓破了胆,“小芳,你不要乱吓我这个了,那个东西也不一定是我的呢,谁敢保证不是药剂师的呢?如果真是药剂师的,你去问他,愿意要你生下来不?”远房叔叔试探程芳言语的真假。“你这个老鬼究竟要干啥?这么兜圈子,和本姑娘玩捉猫猫,休想。”程芳对着电话愠怒,“你这个老鬼,信不信由你,肚里的这个崽,不是你的就是药剂师,等我下个星期回来,揪着你们两人去市医学院抽血化验,一切真相大白。到时,看血型检测究竟是谁的,谁就是这个崽的父亲,行不行?”程芳这一招,看似正常,但又极其不正常的击中了远房叔叔虚伪又脆弱的好面子的内心。“这咋使得,揪着我去验血,我和她的隐秘事,不就不攻自破,世人都知道了吗?不能,千万不能这样。破财消灾,给她一笔营养费补偿,把肚中的那个东西做掉,保险。”“也许,这个孩子怕真的是我的呢。做掉为好。算了,再把这个年轻漂亮性感的女子玩一年,分手为好。”远房叔叔不愿意在这出三角恋情中把玩了,虽然刺激,但,也太过于紧张和危险了。为了安抚程芳,远房叔叔在视频那头服软了,“也许大概率是我的吧,小芳啊,趁早把那个东西拿掉吧,现在的科技先进,药物足以解决掉了,也不太伤身体。要不,我这先转一万元给你,你下个星期天回来,去市医学院检查处理,怎么样?”远房叔叔近乎恳求的口吻。“这个老鬼怕了,好好敲他一笔。你这个死鬼。”程芳心中厌恶的诅咒。“一万元,老鬼,你就想这么轻松的叫我把自己肚里的孩子搞掉害命吗?你也太大方了吧。做药流,同样伤身体,要请假休息,调养,你这一万元钱能打发我和肚子里的孩子吗?你也太无情和狠心了吧,连自己也初具雏形的孩子都要谋害。一万元买不走孩子的命令。你自己看着办,老鬼。”程芳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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