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庸官、太平官与女官员的复杂恋情

　　那个响玉县的前任县委书记，赋闲在岗，干着轻松的活儿，享受着副厅级待遇。数着手中一个又一个在响玉县培养起来的科局级干部，感叹万千，“唉，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些干部，太势利了，人走茶凉，居然将微信删除了。看来，其他的一般的职场官员一旦不任职，更是何等的悲惨与凄凉。”前任县委书记到省里省亲，对省里的靠山说出了内心的感受到的大实话。同时，还提到了李齐鲁追讨外借款项的事情。关于外借款项的事情，前任县委书记的这个靠背山尚不太具体清楚明白。前任县委书记是省里领导转了几道弯的亲戚，靠着省里领导的这张虎皮，这个县委书记信心暴棚，整天在响玉县优哉游哉，聚众麻将，生活得蛮滋润、蛮幸福，这帮大院中的当政者，带坏了响玉县的政治风气，不思全县经济社会的发展，只顾自己圈子的玩乐和自身的局部私利。整个响玉县，在前任县委书记任内，市政基础设施小到如一盏路灯，都没有更新。正是因为有省里领导这个可靠的后台作支撑，前任县委书记才有底气与胆量，将按部就班保平衡保平稳作为为政一方的执政宗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在响玉县县委书记这个重要岗位上混上一年半载，捞取点基层履历的政治资本和经济收获，双丰收，再回到市里，顺其自然，理所当然，享受正厅或副厅职级丰厚待遇，享清福。清收外借款项，各级政府收拢财政资金，收紧拳头，攻坚发展，是正当之举。省里的领导听闻自己的这个亲戚居然说李齐鲁不是，一时脸色剧变，“你这个人，怎么能将响玉县财税资金借给其他县区呢?省里这几年不是一直在强调弯道超车要发展吗？你在下面干的这档子事，你不说，也有人将事情传到我耳朵里了，全省这个官场大盘，又有哪个不知道我们的亲戚关系呢？算了，你不要再议论响玉县的政事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收住你的臭嘴，好好在市里待着，拿着应有的待遇，熬到平安退休就万幸了。”省里的这个靠山还算真诚坦诚的给响玉县前任县委书记指点迷津，“你别看这个李齐鲁当响玉县县委书记，官不太大，但，你们千万不要小瞧了他，人家可是有多地锻炼过的有能力的实干型干部，再说，省里的好几个大领导，与他有着提携的师徒关系，他的靠山可不比你差到哪儿去啊。你好好回去在市里待着吧。我在省里的这个官场大盘里，也有太多的问题要去协调和解决。省里官场大院里的争斗波涛暗涌，权位争夺非常激烈。你不要给我添乱了。”省里的靠山谆谆告诫，“如果严格清查追究责任，就凭你在响玉县这几年不发展，而且将全县多余的财税资金外借其他县区的不作为，这是要拿话来背书的，说深一点，你是要被问责的。这不是恐吓你，现在的官场态势与工作氛围，你不明白吗？”这番话说到了点子上，响玉县前任县委书记连连拱手对着靠山表态，“是了，谢谢表兄关照，我记住了，回去，就老实呆着，认真干好工作范围内的事务，力求平安着陆，不惹事生非。”话罢，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沓鲜红崭新的现钞，搁在面前的茶几上。“这是搞啥子？收回去。你哪来的这么多钱？你工资收入呢还是奖金，或者是其他渠道的不明不白的收入？”靠山官场觉悟蛮高的抵触起来，“现在，都啥时候了，你还搞这一套，这一套不太行得通了。哪个职场官员敢象以前一样明目张胆的收受金钱呢？快收下，把钱拿回去，我这儿不缺钱。”这个省里的靠山表兄体贴着这个远房表弟。“你啥子东西嘛，什么不缺钱，哪个职场官员不喜欢钱，哪个职场官员不缺钱，别装正规了。你眼神告诉我，你巴不得收了这沓钱呢。”表弟拿准了表兄的脉络。“哥，你别再说了，没有你的帮助和提携，我哪里会有今天。如果没有你，我现在百分之百的还呆在乡镇的小学里当教书匠呢。”响玉县前任县委书记固执地将手提包里掏出来的那沓钱使劲压在桌面，生怕那沓钱飞走了，眼前这个表哥享受不了。正所谓，“知恩图报，方君子。”省里的靠山表兄，果然如预料的那样，没有再说什么，默许收钱，笑纳收入囊中。这个前任县委书记的确有钱，打麻将在响玉县折腾了好几年，至少聚拢了上百万的现金收入。每逢周五，政府大院的主要科局级的一把手，不成文的按约定，到了县城郊外的响玉县最大煤矿老板经营的酒楼，搓上两天两夜的麻将，县内的各方煤矿老板争相奉上筹码，变着花样的将大股大股的黑金洗钱的形式合法化输送到其手中，作为回报，这个县委书记，一个眼色，一声喝斥，资源审批部门大笔一挥，一座又一座国有性质的矿山如过家家般，辗转腾挪，变为了各私营矿山业主的私有财产。国有资财如此的流失，诸位政治大院人物无一不非常清楚的知道其后果和利害。但，钱财泯灭了政治的良知和做人做事最基本的道德规范。为了官位，为了亦官亦商的个人利益，为了攫取一本万利的资源高额利润，麻将桌上的一摊子人将党纪国法统统抛在九霄云外。这帮响玉县的执政团体中的要人，将整个响玉县的政风带得一塌糊涂，响玉县政府大院成了人们心中的如同清朝腐朽时期的官府与衙门，前任县委书记败杯了党风、政风，损害了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响玉县人民，历经多届政府的缓作为、慢作为，甚至相对停滞不前的静态不作为，早已对响玉县的发展失去了信心，退休与在职各层级公职人员，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纷纷将积蓄与资财转移到周边市区，提前铺设好人生最后的安乐窩，弄得响玉县成了个暂时的工作赚钱谋生的栖身场所。据响玉县金融办统计，那个时段，响玉县全境的人民币存款大幅度转移到了省城及周边的邻近市区。李齐鲁就任响玉县县委书记后，在收拢外借资金的同时，派员对全县的社会经济各项数据进行了详细的摸底调查，随即针对性有选择地开启了响玉县的新时代发展征程。
　　大发展，大投入，大手笔，大宏图。李齐鲁抓住了国家发展的政策窗口期，响玉县的发展今非昔比。有了政绩，有了商人与项目的跟进。工业化与农业现代化在响玉县全境如火如荼的铺展，王林、程芳、罗林路等年轻干部在火热的时代发展浪潮中成长成熟。李齐鲁带动响玉发展的同时，也带动了响玉县人才的培养与视野的拓展。程芳挤身大院政府领导成员，自身努力与工作出色外，少不了李齐鲁的赏识、关注与提携。培养后续干部，为响玉县今后的可持续入发展储备可靠有能力的后备干部，不只是组织部门考虑的事情，这也是主政一方的党政一把手的份内工作，是对国家事业的薪火相传的承继的历史交待。政治圈子中有个正规的制度性的规定与说法，每届政务班子中，必须有至少一名女性干部。至少，这个概念，意味着，理论上应该不会只有一位女性班子成员。为了这个所谓的女性领导名额，不少职场官场中的女性，拚命的干，玩命的干，想尽一切办法，运用一切资源的干，巴不得出人头地，挤进那个人人艳羡的班子圈子。程芳新进这套调整后的班子时间不太长，与李齐鲁在工作的具体层面还没有过多的交集，毕竟，一个普通的副县长，还轮不到由县委书记给其亲自布置和安排工作。副县长按级别与干部管理制度，直接对县长负责，而县长呢，得受县委书记节制。程芳的家事闹到了李齐鲁的案头，两人的谈话，因宋洁的介入和正常的公务上班，没有再继续深入。这场男人与女人间的对话，双方嗅到了彼此的那个缝隙，初步滋生了各取所需的冲动和想法。男人与女人，单身的男人与婚姻形同虚无的女人，无论工作还是其他形式的接触，一般都会滋生出那一点点不可言明的情愫。对李齐鲁可能离开响玉县的传闻，圈子内的程芳当然有所耳闻，只是，程芳没有料到自己的老公会干出上访这样的荒唐事，更没有料到事情最后撂到了李齐鲁的案头。“唉，你这个呆子，怎么干出举报自己的老婆的事呢？不外乎，只是没有和你同眠，没有及时答应你提出的夫妻生活的要求，长期忙于工作，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你就这样搞整我，你还是个男人吗？你这不是把自己的老婆往外推吗？”退出李齐鲁办公室的程芳，呆在自己的副县长办公室，脸颊腓红，心呯呯呯乱跳，“老公啊，我整天忙于工作，头晕脑胀，你怎么不理解我呢？你的怀疑，不是说没有一点的道理，有道理，职场大院内的稍微有点姿色的女性，哪个不是一群色狼的眼中的猎物，你的老婆有研究生学历，更是那些职场男人垂涎的美味，我何尝不知，何尝不晓呢？但，我没有办法啊，入了这个圈子，还得与那些色狼官员接触与交往，还得要经得起诱惑，哪能一尘不染的做职场官场圈子内的孤家寡人呢？不行啊。”程芳大脑中一幕又一幕如电影片段的回忆与过滤往事。以前，在那个偏远的乡镇中学做语文教师时，正值妙龄的青春年华，品牌大学中文系研究生下到乡镇当普通的教师，这在响玉县引起了不大不小的热议与轰动。中学的校长，带领学校班子热烈的欢迎程芳的下基层，县教育局分管副局长亲自和教育局人事股股长陪同程芳到学校报到。例行的溢美之辞铺天盖地，听愤了的官方客套的欢迎话语充斥全场。程芳成了响玉县第一个在基层乡镇工作的研究生学历公职人员。中学的那个校长，非常清楚程芳的背景与来历，程芳只不过是在政府大院远房叔叔的安排下，来乡镇学校镀金，填充履历，为以后的晋升与发展夯实基础而已。学校只是程芳的仕途人生的第一站，谁也难预料程芳今后的仕途之旅究竟会有几站停靠，还是不惹她为好，还是万事都关照着她为上。如果弄砸了，以后她做官了，官做大了，自己的小日子可能不会好过呢。以校长为首的学校领导班子心中暗自告诫自己。有了领导的关照，加上自身工作的努力，谦和的处事态度，低调的生活作风，不到一年的时间，程芳就赢得了学校教职员工的一致好评如潮。在偏远乡镇当教师的那两年，生活相当的乏味与枯燥，尽管网络有所普及、网速也在不断提升，但，乡镇的物质文化等方面的设施与条件又哪里敢和县城相比呢？教室、食堂、教研室、寝室，这几点一线，就是程芳的学校生活。那时，程芳的大学恋人，那个中文系的博士师哥，虽说与她分手而留在京城某网络传媒公司做高管但，仍恋恋不记这个自己一生中有肌肤之亲的初恋小师妹。程芳执拗从北京回到响玉县的第一年，这名师哥，不死心，竟请假十多天，从北京专程搭乘飞机，几经辗转，找到了程芳教书的学校。
　　这个中文博士，高高的个儿，1米8左右的身高，伟岸的身材，圆圆的脸盘，和气温和儒雅的气质，没有事先的招呼，站到了学校大门的门卫室窗口。上课时段，面对大门外的不速之客，当班保安诧异又警觉的盯着监控画面，“这个气场，哪里来的贵人，不会是县里的要人吧？”保安心中不解，“得罪不得，赶紧出去招呼。”“请问，你找谁呀？”保安小心翼翼，迎向在学校大门外徘徊的中文博士。保安的响玉本地方言，中文博士好像听不懂，他来了个干脆直接挑明，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嘣了出来，“我来找程芳，她是我的女朋友。”博士振振有辞，“我等她下课，请问她现在在上课还是在教研室？”博士说起话来，不紧不慢的。“这个人会是程芳的男朋友？以前没有听说过，管他呢，看这个小伙子，文皱皱的，应该不是坏人。放他进来。”保安让博士拿出身份证，核实后，在出入登记簿上登记，让他进到了保安室候等程芳。保安当然不可能知道程芳此时是在课堂里上课还是办公室里备课？“小吴，你从哪里来啊？搞了这一大箱子带着。”保安试着打破尴尬，与吴博士套近乎。吴博士乐得有人谈话，身处异乡，一个人也不认识，好沉闷，有人主动来攀谈，说明自己表相还让人认可呢，“大叔，我从北京来，乘飞机到省里，转车到县城，又再打了出租车到这里，好累啊。”吴博士舟车劳顿。“哦，你这么连续的坐车，当然累了，来，喝杯凉水。”立夏后的时节，相当的闷热，尤其是学校所在的这个偏离县城近80余公里，靠近大江边的乡镇，夏季更是比县里的其他乡镇还要温度高。吴博士，浑身都在冒汗，吹着电风扇，一仰脖子，将保安递到觜边的凉水一饮而尽，“谢谢大叔，现在感觉好多了，你们这边相比北京那边还要热得不一样，感觉热得心慌难受。”吴博士喘着粗气与保安交流。
　　下课时间到了。音乐提示，该课间休息了。“小吴，下课了，你打程老师电话嘛。”保安提醒吴博士。吴博士当然知道是课间时间，划动手指，拨通了程芳电话。这个下午，程芳刚好上完了自己的课，正准备回到镇上租住的地方休息。程芳看着来电显示，不想接，“这个人，怎么还这样纠缠不清呢。我们不是分手了吗？我安心回老家好好上班，过自己的日子，你在你的北京，做城市人，找个城市姑娘结婚成家生子，干自己的事业。我们两清了，感情与金钱互不亏欠。你还干嘛时不时的搞个电话来啊。接嘛，我们又没有什么好谈的，何必浪费你的时间和电话费呢？狠心不接罢，于心又不忍，唉，你这个人呢。”程芳犹豫不决，最后还是果断的挂断了吴博士的电话。此时的程芳到这个偏远的乡镇中学当教师已经快一年了，到了夏季的这个下半期，就过了教育系统规定的实习期，经鉴定合格，就理所当然的转正为正式在编教师了。工作快一年的程芳，经人介绍，已经有了男朋友，这个男朋友在另一相反方向的乡镇卫生院药当药剂师。自己有了新的恋人的情况，程芳早告诉吴博士，意思是表明两人距离遥远，山水阻隔，情已尽，没有必要再这么浪费时间与精力搞什么柏拉图式的电话与精神恋情了，那是纯粹的不可触及的虚幻的恋爱。可，吴博士面对程芳心死，明花有主的现实，仍然执著的继续拨打程芳电话和微信，弄得程芳心烦意乱，不堪其扰。乡镇中学教职员工不多也不少，约模60余人左右，程芳有男朋友，学校里知道的人不是太多，除了学校领导与程芳的语文教研组人员外，其他的人，还不太清楚程芳的个人婚恋详情。那个卫生院的药剂师曾经到过程芳学校的乡镇，看望程芳，两个年轻的人，两颗年轻的心，在这么相对闭塞偏远的乡镇，紧紧地贴到了一切。沿着河水堤岸，两人享受着迎面吹拂的掠过河面的清风，吸吮着大城市里没有的清新空气，手牵着手，肩并着肩，畅谈大学的过往青春，展望着无限美好的未来。年轻人热情似火，异性的年轻人，干柴遇烈火，接下来的事，没得说。一切水到时渠成，两人住到了一起。程芳不是处女，药剂师如梗在喉，想问，不好问，不能问，只能烂在心头。药剂师其实也不是处男，算是过来人的程芳凭药剂师在自己身上的那番倒腾的技巧就可以明白无误的得出如此精准的判断。不是处女，不是处男，两人算是扯平了，处于了同一起跑线，两人心知腹明，放弃了心中的芥蒂，继续各取生理心理所需，做起了同居的交好的恋人。乡镇的出租屋，县城内的租住地，成了两人欢悦的幸福窝。这样的情况，远在北京的吴博士，应该可以设想与预料得到。自己的曾经的女朋友，现在成了别人怀中的新欢。但，成了别人的菜又能怎样，这个别人还不是吃自己的剩菜。程芳的处女身献给了吴博士，这是吴博士明明知道程芳成了别人的菜，仍然穷追不舍的最主要的动因。挂断了吴博士电话，程芳夹着教具与资料，进了语文组教研室，准备备阅下一次的课堂教学。两节连续的授课，还是挺考验精力与体力的，程芳感觉好累，软软的坐在办公桌旁，双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思，“唉，快上班一年了，这个乡镇的教师不好当，课多，学生不好管，生活环境也闭塞，当初，如果，留在北京与吴博士一起，可能心情与收入要好得太多。但，北漂，北、上、广的工作与生活日子并不是想像中的那么惬意与舒心。”程芳心中百转纠结，说不出究竟是啥子滋味。同教研室的李姓老教师见状，关切的问询，“小程，你今天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感觉你气色不太好，这个季节，气温高，如果身体有哪里不舒服，最好去医院看看医生，及时诊治。”李老师的关切之问，如冰水冲醒了程芳，程芳刹时明白了，“身体这么累，可能是怀孕了，呕吐、身体疲乏，想吃酸性的食物与水果，这一切的症状，清楚表明，应该是怀孕了。”明儿去找个孕检试剂检测，就一清二楚了。程芳心中有了数，遂对李姓老师谦逊的说道，“可能是身体太累了，最近睡眠不太好，谢谢李老师。”程芳内心感动的应付着同事的关心。“嘟嘟嘟”包里的手机持续的振动，“这又是谁的电话，这个时候，可能是快递的吧。”程芳没有迟疑的迅速从包里掏出手机，“咦，怎么又是吴博士的来电。你这个呆子，上班工作时段，你搞什么名堂，不接。”程芳挂断了电话，气愤地将手机搁桌上。刚放下电话，又是一阵“嘟嘟嘟”的振动声，“又是吴博士的来电。这个呆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要搞啥。”这次，程芳没有挂断来电，接话了。“啥子事，这个时候，你怎么打电话，你不知道，大家都在上班吗？你不也在上班吗？”程芳生气地质问吴博士。电话中，传来了那久违的声音，“小芳啊，你怎么不接电话，我在你们学校里，现在在大门这边的值班室。”程芳一个机灵，完全没有了疲乏感，“怎么回事？你到了这里，不会吧？”“哪个会骗你，真的到了你们学校，我来看你。信不信由你，今天星期五，你不是应该要放学了吧？我们一起。”吴博士电话中恳求自己曾经的恋人。“啊，怎么办？他竟然来了，而他又要如约来，怎么应付啊？”高智商、高情商的程芳慌了神，竟拿不出好的应对办法。原来，药剂师每个周末都要到学校来接程芳，两人共度美好时光。吴博士现身学校，怎么搞整，怎么圆场？前后两个男朋友不是要打架吗？程芳急得脑门上沁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