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良苦用心与解除窃听

　　李齐鲁要走了。大院内的人，尤其是大院内的核心圈子内的那几点人，都从自己的职场条线的渠道得知李齐鲁将要离任的重大讯息。宋洁一股脑儿埋头做事干活，照样履行着李齐鲁地下情妇与家居卫生清洁员的角色，对李齐鲁的调任与离任的悄然到来，尚不知觉。本来，周琳与吴泽照被踢出招待所后，招待所总经理这个位置，由谁来做？哪个来做？不是县委书记李齐鲁职责范围内考虑的事。县委书记不具体管这方面的事，县委书记统筹响玉县党政全局，区区一个招待所总经理，还用不着县委书记来解决。但，李齐鲁与宋洁的那层隐秘关系，李齐鲁在离任前，不得不考虑宋洁今后的安置和前景。把宋洁推上招待所总经理的位置，干她熟悉的后勤服务老行当，做起事来轻车熟路，也挺适合。但，察言观色，八面玲珑，在宋洁身上天生缺失，宋洁在应对人来人往的职场官员及大院公务人员方面，与周琳相比，还存在巨大的差距，毕竟，周琳能历经多届县委书记的考验，其处事的油滑圆滑等方面能力有其与生俱来的天然优势。这方面的能力，不是一般的人通过后天努力与奋斗可以养成的。要不是宋洁透露出周琳与吴泽照要侦收李齐鲁所谓的作风问题证据，李齐鲁也断然不会变相要宋洁表姐赵副县长出面将他们两人踢出招待所。招待所总经理宝座，由谁来坐？李齐鲁将这个球踢给了宋洁表姐赵副县长。
　　赵副县长接下这个活。这个活，哪里难嘛。不就是招待所走了一个经理，换选一个新的经理吗？想要当招待所总经理的人选不少，招待所内又有哪个员工不想爬上这个宝座呢？没有关系与背景，在哪个行业，除非你是绝世少有的人才，那个位置，非你坐上去，才能解决一大堆的难题与问题，不然的话，这样的位置，是断然不会轮到你头上的。在招待所总经理人选的问题上，这难不倒赵副县长。诺大的招待所，后勤人员不说一大堆，也着实不少。从后勤人员中挑选，或者在大院其他部门中，抽调人员，按规定的程序报批，不就搞定了。或者，最好的另一种方式，就干脆全部统统的进行市场化操作，走市场化流程，外聘、外包。赵副县长没有选择宋洁，其中一个重要因素，出于李齐鲁同样的考虑。但，宋洁落选，也还有其他诸多的更重要的原因。赵副县长要避嫌，把宋洁从陕西老家搞到响玉县招待所干事，出于政治经济综合利益再渗杂个人亲情关照的考虑，色诱李齐鲁的文案最终成了现实，当然这个现实，宋洁不可能直接明白无误地告诉自己的表姐，这个在响玉县的官场新秀，女副县长。赵副县长凭女人敏锐的直觉，感知了宋洁投进了李齐鲁的怀抱。战略目标达成了，赵副县长自身分管领域工作干得有声有色，又是年轻的女副县级重点培养干部，于是乎，赵副县长在李齐鲁行将调任和离任的前期，晋升到了大院核心领导序列，成了分管县委宣传工作的几大主要领导之一，政务工作方面，继续兼任副县长，分管着招商引资等肥缺条块。在李齐鲁一手遮天的威严下，响玉县各方本地官场势力仍然继续着明争暗斗的角力与较量。被赵副县长踢出招待所的周琳与吴泽照，知趣明白是宋洁做了他们的手脚，是在李齐鲁的主导思想指使下，赵副县长具体操作，让他们轻闲干着闲事，拿着应得的待遇，不再有机会插手后勤招待类的油水差事，实属打入冷宫的操作。周琳背后倚靠的赋闲的官场人物，从前台退到了后台，没有了实权，没有了影响力，明知这番操作的幕后主使是李齐鲁，他们也干瞪眼，徒唤奈何。响玉县外来交流任职的干部与响玉县本土籍干部，构成了大院内两派角力的官场势力，这种角力在政策制度的制约下，只能暗中悄然进行。这些职场官员无形中形成了楚河汉界的政治与经济利益版图，各自在自家版图内圈地圈钱地谋地方社会经济发展。周琳的老情人，虽然随着岁月的流逝，不再似当初当年那般的情浓爱深，但，毕竟有一日夫妻百日恩的甜蜜过往，对周琳也没有完全的冷落，情人间仍不时保持那种亲密的两性愉悦，对此，李齐鲁心知肚明，不是傻子，只是，这些事，是职场官员与大院工作人员的私人生活事务，不便干涉，也不能过于干涉，只能睁一只眼，闭一中眼，只要他们不触犯自己领地内的事务和要害利益，两相和平，恰是最佳的平衡。所以，李齐鲁没有对周琳痛下杀手，解除周洁的劳动用工合同。同样，对吴泽照这位曾经前任县委书记的贴身驾驶员，李齐鲁也出于官场因素平衡考量，网开一面，给其一条轻松的生路，让他干着闲事，尽享应有的待遇。李齐鲁做事没有做绝，将周琳与吴泽照从大院招待所清除后，宋洁没有坐上招待所总经理高位，宋洁心中憋屈，不快，对李齐鲁愤愤不满，但，却也无可奈何！
　　宋洁哪里知道，这是李齐鲁在撤退前对她的最好的保护，要知道，一旦李齐鲁离任响玉县，去到市里干专职的副市长，后来的新任县委书记还会认赵副县长的账吗？不会吧。不会，绝对不会的。谁来保持宋洁？自己不可能给后来的继任者打招呼吧？即使打了招呼，人家肯定也不会干。这就是社会与职场官场的现实。不让宋洁当招待所总经理，是对宋洁的最大可能的保护，自己离任了，还有继续留任的赵副县长罩着宋洁，起码宋洁还能在大院招待所继续干活做事养家糊口，带养女儿杨洋成长。这是李齐鲁的一番苦心，这又是宋洁无法一时明白和想通的良苦用心。
　　总经理位置，没有轮到宋洁，为何？是宋洁不想坐上这个位置还是宋洁表姐与李齐鲁不愿成全扶持宋洁上位？都不是。宋洁咋个不想总经理位置，表姐赵副县长与李齐鲁又何尝不想推宋洁到总经理宝座？但，一个由陕西到响玉县没几年的赵副县长表妹，一个经常到县委书记李齐鲁住处清洁卫生的少妇，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何能、何德，可以上位到大院招待所总经理这个位置？如若真的这样，那被晾在一边的周琳与吴泽照岂不要揭竿而起，走向上级法纪部门的大门。毕竟，他们是大院这个圈子中的相对内圈的知情人，他们难免不截获一丝一毫李齐鲁、赵副县长的政治与经济瑕疵与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那次，宋洁自进入县交通警察大队大楼李齐鲁的住处到几个小时后出来，其间的时间间隔多达四个小时，吴泽照按周琳指派，高清摄像机拍摄在案，逗留县委书记住处几个小时，与县委书记干啥？是搞环境室内卫生，还是去伺寝？录像时间的长短，如果公诸于众，还是耐人寻味的有深思有看点。李齐鲁虽然不十分清楚周琳与吴泽照的这一招下三烂，但，李齐鲁非常的清醒，在响玉县这个历来复杂的官场大院，他是土皇帝，但，他同时又是众人的眼中钉与肉中刺。大院内的官员怕他，对他唯唯诺诺，毕恭毕敬，但，暗地里，这些大大小小的职场官员又在痛骂他，巴不得趁早把他踢出大院，早早滚蛋，好让他们旧梦得圆，回到以往随性挥霍国家资财的豪爽日子。旧的势力如果复辟，那是相当的可怕！不是怕他们反攻倒算，他们的作派不可能死灰复燃，持续的正风严肃纪与铁碗反腐，注定了他们的穷途末路，但，一旦被他们逮住了任何的蛛丝马迹的所谓把柄，他们如果来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损失惨重的是自己，得不偿失的也是自己，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唉，不要在响玉县这个阴沟里翻了船！李齐鲁做到了，利益共享，没有去过多触动响玉县地方官场势力与地方地痞周琳、吴泽照一伙的饭碗，最后平安脱离响玉，到了市里做上了专职的副市长。
　　离开响玉县前夕，李齐鲁百感交集，毕竟在这块土地上干了将近六年。六年的时间，自己进入了五十出头的年龄。人生最美好的黄金时光抛洒在促进响玉县快步发展的历史新征程中，政绩有目共睹，响玉县人民无不翘起大拇指称颂李齐鲁是干事的好干部。李齐鲁要走了，响玉县人民舍不得，宋洁舍不得。周琳与吴泽照等响玉地方官场势力巴不得，恨不得李齐鲁早早开溜。响玉县大街小巷的商铺过客，纷纷点赞李齐鲁给响玉县带来的显著变化与看得到的城市基础设施改造，依稀流露出不舍的挽留。宋洁虽有预感李齐鲁会离开响玉县，但，这一天到来时，宋洁还是心理承受不住的难过与悲伤，“他走了，我以后还能有这样坚强的依靠吗？不可能吧。新来的县委书记，听说是市里的什么副市长级别的地方官员。唉。”宋洁一阵心凉，“市里的地方官员也不会是什么干净的东西，他们同样可能暗地里玩情妇，暗地里包养女人。”宋洁分析得没错，现实的情况确是这样。那些跨省区的职场官员，老婆不在身边，同样不会寂寞，他们可以倚靠权利与金线诱惑那些贪图权势与物质的圈子中的媚情女人。这不，这十年以来，落马的那一波又一波职场高官、省部级大官，官方的通报中又有哪一个少却了与女人有交集、保持不正当男女关系的描述呢？权力越大，圈养美色，搞情妇的嗜好越浓！这基本成了一条不成文的适用于大部分职场官员与权要大官的标签。李齐鲁这样相对正直，能干事的低级的七品官，都能轻松有相好的情妇，更何况权重比更大的那些官员呢？谁接李齐鲁的位，不是李齐鲁能考虑的事情。但，组织部门的谈话中，隐约给出了后继者的名头，希望李齐鲁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工作交接，尽快到市里专职干副市长的活儿。市里这几年的发展如火如荼的炽烈，市里需要调配李齐鲁这样敢干事，会干事、能干事的作风雷厉风行的干部到上面去解决一系列招商引资、项目推进等方面的问题。省里每月、每季度的工作调度考核排名，形势紧迫得催人，市里大领导要求，全市领导干部不能松懈泄气，要鼓足干劲，保持靠前位置，如果掉队落伍，唯岗位、唯人认罪，严肃处理，轻则摘掉乌纱帽，重则严查深挖可能存在的经济问题。这一纸要求，可吓坏了诺大一摊干部，如果垃网式的过滤职场官员的工作履责全流程，又有哪一个职场官员干敢拍着胸脯说他是绝对的纯洁、绝对的干净、绝对的忠诚呢？可能，没有哪一个、哪一级的职场官员敢如此有底气与浩然正气对标法纪条例！世上没有真正的绝对，世上只有相对的真实的绝对！能干事的北方干部李齐鲁，如此的正直背后不也存在着生活作风与经济方面的瑕疵吗？这不，李齐鲁要离开响玉县，内心最不舍的还是陪了他几年的宋洁，“妹子，我可要离开响玉县了，以后，我们可能不会在一起，也许永远不能在一起了。”李齐鲁搂着宋洁，道出了不舍情结。“这一走，到市里，工作会更忙、更累的。但，作为职场官场中的人，没有办法，上面喊到哪里，就得到哪里。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到市里工作，不会如在响玉这边安逸，市里是大机关，人多事杂，再说，工作方面的事，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能算数的。唉。”李齐鲁哎叹，“我到了市里，对你可能不能再关照了，新来的县委书记是市里的人，他在省里有背景，听说省里的一个什么相当级别的大领导是他的远亲，所以，一般人入不了他的眼。你要小心干事，有什么难事，尽量找你表姐解决。目前来看，你表姐，赵副县长还动不了，还不会交流到其他县。”李齐鲁忧心重重地安慰宋洁，“唉，在响玉县这几年，感谢有你陪着，给我带来了不少的舒缓和放松。怎么说呢？虽然咱们算是不正常的男女关系，但，实话实说，我们也是各取所需嘛。你也没有吃什么亏。是吧?”李齐鲁安慰怀中暗自落泪的宋洁，“好了，宝贝，别哭了，我问你一件事。你那个小小的包包里是否有什么特殊的装置在侦听录音？”李齐鲁这不紧不慢的语速问得宋洁瞬时收住眼泪，“书记哥，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侦听录音？”宋洁心头骤然紧缩，头上渗出了冷汗，“哥，书记，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这样说？”宋洁猜测李齐鲁可能是在诈她，职场官员，有哪一个不是油滑至极的玉石公鸡。“这个女人真沉得住气，露馅了，还这么冷静，唉，枉自心疼了她一番。”李齐鲁心中颇是失落，“小宝贝，不要装了，我这里有设备显示你那个小香包包里装有窃听器，你还不承认，要不，你翻出你的包，一切不就真相大白了吗？”李齐鲁干脆挑明了真相，其实，李齐鲁不怕宋洁搞到一手的原汁原味的两人间的所谓证据。哪个官员的情妇会傻到将两人苟且偷欢的证据公诸于众呢？官员落马了，那情妇还有好日子过吗？到手的钱，同样会被收缴国库。两败俱伤的结局，又是哪个愿意面对的结果呢？职场官员通常不会守着一个情妇，现实中又有哪个职场官员只钟情于一个情妇呢？没有，情妇争风吃醋再激烈、再狠勇，也断然不会将她们所倚靠的官员公然举报到纪法部门。这种自毁前程，自断财路的做法，只有头脑有问题的人才会做得出来。李齐鲁在响玉县，真的就如他对宋洁说的那样，只有宋洁一个相好吗？非也，实际真不是这样的。李齐鲁，还有其他的相好。一个县委书记，有若干相好，正常得不足为奇。相好有好几种，一种是心灵的认可，一种是直接的肌肤之亲，一种是理念与工作态度的认同，不一而足。宋洁与李齐鲁，属于诸种因素综合渗杂在一起的情侣情人关系。李齐鲁举重若轻，举轻若重，他根本不怕宋洁将所谓捏着的两人行欢的证据抖露出来，前提是他断定宋洁绝对不会抖露出来。“傻妹子，哥，对你可是真心的，对你家人也蛮照顾你，你要工程给你弟，我不是安排得妥切到位，让你们变相跟着赚了很多钱吗？你说要在新区买房，我一点拨，那个房开不是只让你出了一小部分钱，就变相将装修好的房屋和有你大名的房屋不动产权证交到你手上了吗？这套房子，你交了那一小部分钱，又真正是你出的吗？不过都是场面上的装饰而已，左手到右手，都是房开的钱。只不过是为子避讳，才如此操作嘛。唉，哥，对你这样好，你居然还要下哥的套，搞什么侦测窃听，你对得起哥吗？”李齐鲁这个响玉县的官场强人，居然哽咽着掉泪了，“咦，真是人心隔肚皮，不过，也可以理解，你们这样的弱小女子，生活不易，谋生不易，怕被当官的当作破鞋子扔掉，趁人尚未人老珠黄的时候，赚取点青春补偿费，这也正常。但，你怎么会想到弄个窃听器来不相信我呢？没有必要呢。”李齐鲁语气不似先前那样悲戚，“算了，不管你从哪里弄到的那个窃听设备，还是忙把它砸碎仍掉，这样干窃听可是违法的，非法的，要被起诉，进监牢的，小乖乖，快把那个东西给我。”李齐鲁聪明的换取了宋洁的信任，宋洁流着泪感动地将自己包包里的那个针尖微型窃听器奉送到李刘鲁手上。“这就对了，傻傻的聪明妹子，这个东西虽然好，但，它可是触犯刑法的，非法窃听，非法安装窃听器材，在国际上，都是不道德和违法的。算了，我把它搁置好，随后，把它砸毁了。”李齐鲁威吓并安慰宋洁，“我好奇，你从哪里的渠道弄到这种没有厂家和型号的窃听器材呢？这可是三无产品呢。你不怕，里面装了后门程序，把你自己的机密也连带泄密出去吗？真是傻妹子。快说，是从哪里弄来的？里面的数据肯定是传了出去的。”李齐鲁心惊肉跳，怕自己与宋洁的这一档子事被窃听器里面的间谍软件传输到了那边设定的终端，如果这样，哪一天，对方要挟，恫吓，自己的官场前途与经济利益不是完全被绑架了吗？李齐鲁想得没错，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态会严重到威胁李齐鲁的地位及生活的方方面面。面对李齐鲁的严厉喝问，宋洁哭成了泪人，“哥，我哪里想到会有你预料的这样的后果，当初，我还不是怕被你耍了，玩弄了，才出此下策。唉，这个窃听器，说来也简单。”宋洁带着哭腔，详细道出了窃听器的来历。“原来这样啊，那你现在还有那个给招待所安装布线网络的那个操着普通话的技术员的通讯联络方式吗？”听了宋洁对窃听器来源的讲述，李齐鲁心中不再那么慌乱了，“果然是个组装的三无产品，应该没有菱镜门的后门程序，甭用怕，虚惊一场。”李齐鲁的紧逼追问，弄得宋洁芳心大乱，如实招供，宋洁还留存有那个技术员的电话和微信。按李齐鲁的指令，宋洁微信搞了过去，“帅哥，上次的那个针尖微型窃听器出了问题，录音不清楚，是什么毛病呢？麻烦你远程指导处理，行不？”李齐鲁要宋洁试探对方是否还在干软件网络监控这块技术活。对方没有立即回音，不久，对方来信回复，“你好，记得了，你就是响玉县大院招待所的那个宋姐吗？我现在没有在原来的那家公司干了，我辞职了，到了东南亚这边的老挝，来做木材经营生意。你说的那个窃听器的问题，我现在真的无法回复你了。你自己联系当地的懂行的技术员给你搞吧。要注意，现在国内对间谍窃听器材这块的法律管控很严，你最好不要搞了，把窃听器捣碎扔了。”对方善良的劝导宋洁要守法、懂法，“如果真的出了大事，我在国外，可能没有多大影响，而，你在国内，可是要摊上大事的。宋姐，听我的，把你手头的窃听器处理了，以免有后患。”宋洁现场直播将微信通讯信息转给李齐鲁过目，李齐鲁扫描一番，如释重负，紧绷的心一下子轻松了，“应该没有问题了，这个技术员，流落到了东南亚的老挝，转行干木材生意，我这边可以解除警报了。”解除了隐患的李齐鲁笑逐颜开的内心没有外露，他搂着宋洁，用手轻轻揩拭爬满宋洁脸上的泪水，哄着说，“没事了，就这么点事，既是大事，又是小事，对方已经遛出国了，而且也没有干老本行了，用不着怕，也没有什么可以怕的了。不要再想这事了，何必再让这个窃听器挠心呢？”李齐鲁安慰劝慰宋洁。宋洁破涕为笑，欢快撒娇紧贴着李齐鲁胸膛，“哥，没想到你这么精明，警觉性蛮高，而且还这么宽容小妹。谢谢哥既往不咎，哥哥，好哥哥，”宋洁给李齐鲁来了一连串的热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