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枕边风的威力

　　可，为了生存，宋洁怎么又可能呆在家里不做事呢？没办法，宋洁别无选择，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在大院招待所干下去。继续在大院招待所干活，意味着又要成天面对周琳的刁难和“小脚鞋”，私底下，周琳更是加紧了对宋洁和李齐鲁所谓苟合的证据的探测与收纳，吴泽照与周琳一唱一和，试图将不给他们面子的李齐鲁来个“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他们知道，干部出问题，大概率的都是经济问题与政治问题、作风问题交织一起。县委书记这么一手遮天的在任职地几乎没有管束的土皇帝，真的有那么百分之百的纯洁和干净吗？真实的事实，世人心中皆知。被李齐鲁赏赐了冷板凳的周琳和吴泽照，深知，只要找准了李齐鲁作风方面的死穴，对照现在的作风整顿与干部管理规定，那么李齐鲁，即使背后有再硬的靠山，可能也难逃法纪的过问。单身的周琳与同样单身的吴泽照，两人合力将侦探的触角伸向了宋洁和李齐鲁。他们听说宋洁女儿生病住院，一脸的关切和慰问，两人缴约招待所内上班的哥儿姐儿妹儿，特意选择了杨洋不上学的周末，提着大袋小袋的营养品到宋洁家探望杨洋。不管牵头的周琳与吴泽照出于什么目的，这番举动，宋洁还是挺感怀、感激的。“人在生存中争斗，能忍则忍，算了，他们不过也是为了他们的生存，何必与他们过于计较呢？”本性善良的宋洁，不想再与周琳和吴泽照纠结往事。息事宁人，成了宋洁最朴实的追求和想法。此后，凡是周琳安排的一切活什，宋洁任劳任怨，尽心尽力带着招待所内员工悉心操办，甚至于，周琳家人的一些涉及到后勤服务的杂务等诸多事务，宋洁也变相抽时间想办法尽量为周洁打理处置。周琳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时间可能冲淡了愁怨，周琳不再对宋洁充满了那么深深的敌意和恶意。但，随着周琳在大院内的那一小撮有一腿的大小官员的改非和被踢到其他虚职岗位，周洁的急机意识一天强盛一天。如果不是李齐鲁不待见自己，那这个招待所就会一直与以往一样，如同自己家的招待所和食堂与餐厅，随意恣意的由自己操控与挥霍。周琳对李齐鲁咬牙切齿，恨得太深，但，又不敢流露外形于色，每每见到在招待所就餐的李齐鲁，不敢怠慢，还得强装笑脸，恭迎问候。而吴泽照又何尝不是如此的感觉和不爽呢。李齐鲁的到来，让吴泽照变相的损失了在车辆维修养护这一块的一年可以入账万元以上的额外收入，“可恶，可恨。这个北方来的乡巴佬。”吴泽照一次又一次发出狠狠的怒气。恨归恨，怨归怨，但，周琳与吴泽照要想着实拿翻李齐鲁，可真的不容易。他们进不了李齐鲁的工作与生活圈子，又焉能探测到李齐鲁的不轨行迹呢？但，周琳与吴泽照何许人也？两人，都是大众场合和大院中的人中精英，不然的话，两人又怎么能在人心叵测的复杂大院红极一时而又赚得盆满钵满呢？只是当下的反腐正风肃纪风暴，让周洁与吴泽照这类曾经的大院红人，失去了那往昔的风光和自由驰骋的人生市场。李齐鲁到响玉县当县委书记，断了他们的财路，让他们不能再那么的张扬和霸道。他们痛恨李齐鲁！无可奈何，怎么办？女人的直觉告诉周洁，为李齐鲁清洁卫生的宋洁，可能与李齐鲁好上了。寻找并掌握两人偷情的证据和音视频，则会抓住李齐鲁的七寸，进而实名据实举报，将这个北方来的相对能干事又正直的县委书记拉下马。
　　这天，周琳郑重其事地在办公室召见吴泽照，吩咐自己的这个听话的马仔如何搞整修理宋洁和李齐鲁，“帅哥，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我们的老领导目前改非的改非的，任闲职的任闲职，看来，我们的靠山和后背摇摇欲坠了，你知道，我们都是市场化的用工，不在正规编制内，说不准那天，那个北方来的乡巴佬撕下脸皮，把我们掐断，将我们踢出大院，我们到时咋办？这把年纪，我们又去哪里找事做？”周琳压低声音，唯恐有人偷听。周琳这一番话，点到了吴泽照的痛处，“要不是这个北方佬，我还不是照样过好日子，想到以前给朱书记开车时，那种连科局干部见了都要敬畏三分和讨好的好日子，唉。”吴泽照痛恨死了李齐鲁。“姐，您说我们又该咋办，才能尽快的掌握那个北方乡巴佬的证据，以此要挟他，达到我们的目的。”吴泽照这个开车的还颇具头脑和智慧，他清楚，如果彻底的掌握了李齐鲁生活作风方面的证据，充其量，只能给对方一个警告或者处分，还不至于撤职查办，但，对自己这方呢，可损失大了，试问，又有哪个在任的官员还敢继续用这样出卖主子，对主子心怀异心的员工呢？讲究忠诚，是中西方价值体系中最基本的道德与人格。吴泽照有比周琳稍稍成熟的官场素养，他要通过掌握李齐鲁生活作风的问题，要挟李齐鲁，求得最大的个人经济等方面的利益，继续最大限度维护其与关联企业的所谓的正常的商业关系。对周琳的召见与安排，吴泽照司空见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不同往常的地方。“姐，我们看来还是没有更好的办法，破解这个北方乡巴佬的制钳，毕竟，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县委书记，我们真的没有底气与实力与他碰真较劲，权利始终掌握在他们那样的人的手中，唉。”吴泽照有点失去信心的颓坐在沙发上，搓着手叹着气，“姐，我们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去接近李齐鲁，进不了他的圈子，进不了与他交往的商人与项目主圈子，根本不可能了解到他收受钱财的证据，这样咋能把他掀翻呢？生活作风只是道德方面的事情，不可能将他置于死地，你说呢？”吴泽照分析得有条有理，说得也恰如其分的精当。“你说的也是啊，看来，我们没有必要再这么一条道走到黑了，管他呢，只要人家不过于为难我们，我们能苟且偷安，就是万幸了。”周琳似乎也失去了继续争斗下去的信心和决心，“世事真的不随我们的主观意志而转动，人家一个县委书记，我们算啥，小蚂蚁一个，人家大脚一踩，我们瞬间就成了齑粉，纵观响玉县，还没有哪个县级干部斗得过县委书记的，与县委书记明争或者暗斗的人，没有哪个有好下场的。”周琳开始动摇撤退了。但，个性刚强的周琳咽不下心中的那口高傲的恶气，“我不时关注警示教育片，落马的高官，没有哪个不是生活作风问题与经济问题，还有政治问题交织在一起的。生活作风问题会直接涉及到经济问题。还是不能放过这个北方来的乡巴佬，继续慢慢的收集他的证据。”周琳还是倔强的打定了主意，“帅哥，虽然生活作风问题看似不是大问题，你应该也知道，生活作风问题会涉及到女人，女人要消费，要钱，所以，生活作风问题必定会带出经济问题，你懂的，经济问题另一个层面的意思就是政治问题了。不要丧失信心，继续通过观察宋洁，收集他们的证据。虽然有难度，但我们要想尽一切办法，尽力而为。”周琳与吴泽照的这番对话，现场直播，通过桌下嵌入式的窃听器，传输到了宋洁手机的存储器里，宋洁对一切了然于胸，没有一丝的惊慌和不安。宋洁知道，表面的平静，意味着更激烈的争斗。大院内，哪里，少得了政治夹裹着经济利益的斗争呢？响玉县本土户籍的大小官员，几乎没有不对李齐鲁痛恨的。在李齐鲁的主导思想下，所有项目业主及其关联的施工各方，一律抛开了响玉县曾经红火的几大政商根系。难怪响玉县坊间热议，“宁愿让其他地方的人把响玉县的钱找了去，也不愿继续让响玉县的那几家土老肥继续把持响玉县的政治经济大权。”响玉县坊间与民间及各界人士从心底里，对李齐鲁没有根本的抵触和反感，“反正哪个职场官员不捞钱，干事发展的李齐鲁总比响玉县若干届的不干事、庸政的县委书记要好得太多。”这是省市纪法部门在接到对李齐鲁的举报信，通过广泛的走访、访谈与调查得出的响玉县群众与绝大数职场官员从发展角度对李齐鲁作出的中肯评价。这也是能干事、会干事的李齐鲁能俘获宋洁芳心的根本原因所在。李齐鲁太忙了，老婆留在老家，没有在身边，一个县委书记，下班了，好冷清。宋洁的闯入，让李齐鲁觉得宋洁有与以往接触过的女人不一样的特别滋味，宋洁身上有着那股暂且难于用语言归纳和总结的体贴人的感人的温馨温柔气质。
　　李齐鲁与宋洁的隐秘关系没有在外人面前露出明显破绽。周琳与王林只是心中嘀咕与推测宋洁与李齐鲁两人可能存在着的不正常的关系。这属于太过正常的正常事。大院的科局级官员，平时也少不了有私下供人们窃议的桃色话题，更何况是一方土皇帝的县委书记呢？好色是职场官员的正常又不正常的通病和老毛病。只是，当事人如若要尽量少些不必要的麻烦和纠扯，就要聪明地做到谨慎与百倍的小心。李齐鲁与宋洁的那点情事，目前，还没有任何的败露迹象。两人中间隔了偌大的层级差，除了周琳与吴泽照、王林外，大院里几乎没有人会将县委书记和一个干清洁活儿的中年女人联系在一起。宋洁一遍又一遍播放着窃听器传输过来的谈话，“这对狗男女，没有想到你们俩竟然会无耻到这种田地，揪住我不放，我有哪样影响到你们了呢？自己干活，又没有触犯你们的管理规定。”宋洁还是善良的自我劝慰，“唉，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你们不仁，休怪我不义了。”宋洁咬了咬牙，露出了北方女汉子的坚强本色，“反制，干掉你们，难道还难吗？只要李齐鲁一噜嘴，你们俩会有好果子吃。”宋洁心中有了应对方略，慢慢来，不动声色来，搞得你们俩被玩弄了，也不会明白是啥会事。宋洁当然不会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原封不动地将窃听器的内容播放给李齐鲁听，这样，她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表明她自己同样也在监控监听李齐鲁吗？这样的事，干不得。如何干，好呢？当然是吹枕边风。除了这威力强大的枕边风，还会有啥办法凑效呢？没有了。枕边风，好吹，但也难吹。像李齐鲁这样在多地干过的官员，咋不知道枕边风的为害呢？李齐鲁一直保持着高度的戒备状态，他手里那台多功能语音与声像屏避机，就是他所倚仗的护身符。宋洁要想捏拿到李齐鲁的任何把柄，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儿。曾有多少的项目业主与企业主，试图搞到送钱送物的证据，都无一例外地被那台多功能机给屏避掉了。“书记，你这么看得起我，究竟我有什么吸引你的地方？你这样的干部应该不会缺少女人。随便在哪个行业与地方，弄个情妇，还不是件十分轻松的事儿。干嘛，会瞅上了我一个干粗活的女子呢？”宋洁亲昵的吻着李齐鲁发问。“你这个傻妹子，你想想，我干过这么多地方，的确不缺女人，但，官场大院内的女人，又有哪个不是看中我手中的权利在接近我这个单身男呢？她们无外乎是想升官和发财，大多数更直接地想要从我这里收获一大笔青春费。她们哪里会真心实意的看上我这么个干事干得老气横秋的职场官员呢？”李齐鲁对应宋洁的问题，给出了算是真实的回答，“再说，官场大院的公职女人，心机重，不简单，与这样的女人有染，付出的成本与代价太大。她们不如你单纯与简单。”李齐鲁双手搓抚着宋洁脸庞，动了真情，“唉，到这个响玉县，本是我没有想到的事情，不想来，但又得来。仕途官场中的人，身不由己。在老家那边，虽说是爬上了一个大台阶，但，头上还有人压着，自己始终是个副职，唉。”李齐鲁又是一声叹息，“不进则退，上面找我谈话，要我到响玉县任县委书记，虽说地外西南，又背井离乡，但，这毕竟是个有实权的位置。不想来，也经不住诱惑来了。不然，怎么会认识你呢？”李齐鲁激动地紧紧搂抱着宋洁。这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职场官员的真实面目，大院内，如李齐鲁这样的官员其实根本不止一个，多着呢。
　　扒下他们虚伪的画皮，肉身里满是污垢与腐朽的思想意识。什么为人民服务，为人民谋幸福，为大众求解放，统统的一切，均是徒有其表的修饰与口号。话又说回来，像李齐鲁这样的能干事，会干事、敢干事的干部，十多年前的职场官员中，还着实少见。收受项目企业业主的所谓辛苦费、好处费与跑腿费，放眼当下的政治大院与政治官员，又真正的有哪个是绝对的一尘不染的白壁无瑕呢？可能，聚光灯下的现场直播，会给出清晰准确的标准答案。李齐鲁除了工资收入外，手头并不拮据，包养一至二个所谓情妇的一点也不在话下。宋洁，不是李齐鲁政治生涯履职经历中的第一个和唯一的相好。为什么相好？与谁相好？又怎样长期或短期的相好？这一切，都需要高超的艺术技巧与平衡木功夫。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天上不会掉馅饼，与相好相好，会付出一定代价的。时间的代价当然不可免除，金钱的代价首当其冲的并列其后，以往的情妇和相好，李齐鲁没少花钱，一个有公职收入的情妇维持下来，一年少说也要砸出6万元左右，如果是牵扯上了没有公职序列收入的服务类或自由职业类的情妇，那金额也许是6万元的若干倍。6万元的若干倍，是没有实权在手的李齐鲁不能承担的，所以，在来响玉县前，李齐鲁都是玩的公职人员类情妇，聊解生理与心理空寂，消磨那走南闯北的职场官场闲余时光。宋洁，成了李齐鲁职场官场生涯中的第一个服务类行业情妇，他们在相互的欣赏与默契中满足彼此的最质朴的生理与心理渴求。“李哥，你最近怎么没像以前那么激情呢？”宋洁钻进李齐鲁怀里撒娇，“你莫不是又看上了哪个比我漂亮性感的公职有文化的女人吧？人们都说，天下的男人没有一个人守得住初心的。”宋洁实话实说地对李齐鲁坦露出了自己的顾虑和担忧。“你乱说什么呢，傻妹儿，哥我哪是哪样的人呢，哥可是对你真心的呢。”李齐鲁真心的唉着气，说出了自己的男女情结，“怎么说呢，傻妹儿，你是哥感觉最真实的一个女人了，实话实说，你当然不是哥官场职场生涯中的第一人女人，干我们这行的所谓官人，表面光鲜，实则有苦难言的不好过，你东一处，西一处的任职与工作，不可能把老婆孩子带着走，不可能把家也跟着搬着走。”李齐鲁倒出了天下职场官员交流干部的一肚子苦水。“哥，书记，你说得完全正确，不然的话，你们这样的干部又怎么可能搞暗地里的情人呢？不过，”宋洁又接着说，“哥，你们异地千里交流，有官位头衔，有可观的待遇，有不错的明地里的工资和正常收入，当然，还有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灰色收入，这块应该是最诱人和可观的了。不是吗？”宋洁试探着套问，同时，扯放在床角一旁裤兜里的另一枚微型针尖窃听器悄无声息地将两人的欢悦全过程的音频记录在案。不是说，李齐鲁有那么个同样是高技术的收录机样式的屏避设备吗？当然有，但，那个设备随着时代窃听技术的迭代更新已经显得落伍了，表显是在屏避，但实则在更高层级的窃听设备面前，已全然失却了应有的功能。这点，李齐鲁当然绝对的不知晓和明白。李齐鲁，还信心满满地笃信自己那个宝贝可以保他官场生涯平安无忧地合理收受所谓的正当钱财。殊不知，他的技术防线已经被突解，成了不设防的摆设了。宋洁付出身体与青春，不是单纯的不图回报的奉献，她在欣赏李齐鲁干事为民服务的同时，渴求着借助李齐鲁的权势赚取正常范围的合理收入，改变贫穷困苦的生活境遇与家庭处境，为孩子、为家庭打造出一片晴朗清明的空间，就是那种牺牲我一个，幸福万家人的境界。“哥，书记，最近我可能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频繁的到这里给你清洁卫生和服侍你了，我女儿急性心脏病，才从市医学院抢救回来，要调理观察一段时间，再去复查，这段时间，我下班后，要抽时间陪护女儿，照料女儿，毕竟，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人到中年了，不可能再有念头去生孩子了，所以，我要好好补偿女儿，自从表姐弄我到响玉县大院打工以来，还没有真正整天成夜地呆在女儿身边，唉，希望你能理解。”宋洁叹着气，开始暗中表明自己的心思与重心要向孩子身边挪移，“不过，如果，你招唤，我还是会随时过来的。”宋洁温情媚情地表达着自己不愿离开李齐鲁怀抱的不舍。宋洁这番煽情的体贴话，说到了李齐鲁心坎，让李齐鲁这个刚强的官场男人眼眶瞬间被泪水浸润了，“唉，你女儿生病了，怎么不早说呢？情况严重吗？住院花费应该不少吧？”李齐鲁关切的询问。这正问到了宋洁的心坎上和困难处，虽然医保可以报销部分，但自己毕竟也要承担剩余的部分，金额不多，也不少，这不少的金额，可是宋洁这样家庭的辛苦血汗钱中的开销啊。宋洁当然心痛与纠结这样的不得已的开支。但，聪明的宋洁，巧妙的作出了回答，“感谢国家的医保政策，我们平民百姓垫资，但，报销后，自己还是要好多了。不似以前，生病了，看不起医生，还是，现在的政策好。”宋洁有政治头脑、有政治思维的款款道来。“这个女人，明明是需要钱，怎么还绕了一大个圈子，来企图感动，收买我，让我挤出大洋，唉，现在的女人，真的没有哪个是简单的吃素的货色。”李齐鲁的智商与判断能力没得说的一个准。“算了，这个小鸟依人的女人也着实可怜可爱的，给她一笔钱吧，人家陪你了这么久，真的也没有主动明白的索要过。”李齐鲁心中不免升起了一股怜悯之情。“唉，国家政策是好，生病，可以报销大部分，但，个人承担这部分，对不同的家庭来说，尤其是对绝对困难的家庭，还是笔不小的开支。”李齐鲁颇富同情心的开导，“孩子挺可怜的，这么小，就闹出了个心脏病，唉，好好带孩子到省城的大医院去再复查、再检查。我这，给你微信转2万元吧。你抽个时间，让老杨和你带着女儿到省城请更专业、更权威的专家会诊检查。”李齐鲁从枕边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旋即滑动手指，2万元即刻到了宋洁微信绑定的银行卡上。“收下，快把微信转款的记录删掉，我这边也删除了。”李齐鲁提示宋洁不要留下两人经济交结的任何痕迹。但，他们清楚的明白，这样的删除，只是表面的清除了所谓的交易记录，但，只要是犯事，公安信息部门通过技术侦察，完全可以恢复数据，掌握两人真实的交易全过程。李齐鲁要求宋洁即时删除，只是出于顾虑老杨会翻阅宋洁手机的担忧，生怕老杨吃醋，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一个县委书记，当然不会怕一个菜市场的菜贩子。但，从职场官员的道德与生活作风衡量，与婚姻关系存续期外的异性保持不正当的两性交往和关系，是严重的道德品格问题，是要受到纪法过问与严惩的。“哥，书记，你怕啥呢。你不就怕我家里那个大老粗翻阅我手机，发现我俩的秘密，而吃醋吗？”宋洁调侃着依靠在李齐鲁怀里，“不怕，我的手机，他怎么不也会翻看的，这成了我们家里不成文的规矩，再说，他又不是傻子，何必自找不快乐呢？”宋洁宽慰的解除李齐鲁过于的谨慎与小心，“哥，书记，在你的安排下，老杨的小弟承揽分包了新城区经济开发区的地下水道改造与修复工程，他兄弟俩赚取了可观的收入，所以，老杨虽然猜到，事情不会这么简单，他也隐隐感到我可能与不知名的大院某位有这么一回事，但，他从最初的拳打脚踢到现在的不愿过问，不敢过问，不就说明他已然明白了其中的一切事情了吗？如果，我真的闹着与他离婚了，他又会有什么好处。这点，他现在非常的清楚，所以，书记你放一百个心，我算是不自由的自由之身，我永远是你的人，心是属于你的。”宋洁动听的说着诱人感人的甜蜜话，同时，将头紧紧地深埋在李齐鲁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