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头牌秘书与保洁员的那回事

　　宋洁心中好轻松，突然，她想到了可能还在加班的王林，微信敲了过去，“王秘书，还在加班吗？这个时候，可以休息了，别搞坏了身子，回去不好向你那个女朋友交待呢。”看似关切的显示出不同一股的调情。那边，王林结束了书记的年度党委工作总结材料，关闭电脑，正准备躺在沙发上和衣休息。手机来电来信振铃声提醒有新讯息，“这个时候了，莫不是女友又来电查岗吧？不是说好的，今晚搞太晚了不回去吗？怎么这样烦啊，反复骚扰啊？”王林对关心自己至深的女友有点儿厌烦了。不管怎样，信息还是得看，也必须回复的。“咦，不是女友讯息呢，是宋洁的，怎么这时候，宋洁还微信联络呢？她不是带着那几名后勤美女吃夜宵吗？”王林看着微信信息提示心中疑惑。点击进去，看见了内容，“呀，这个美女，居然还惦记着我加班呢，不回家陪老公，干嘛呢？”王林想知道其中缘由，“咋个这个时候还不休息呢，宋美女？”宋美女，是王林平常与宋洁微信调情的亲昵称谓。“什么美女，老女人一个，帅哥，在干嘛呢？姐有点想你了。”宋洁又搬出了同样是王林熟悉的打情骂俏话语。这个时候，这么火辣的挑逗，王林再严守规矩、再坐怀不乱，恐怕也难以做到。“姐，你不会是真的想我吧？您怎么不回家里去陪您家里的那个老杨啊？”王林见过宋洁老公老杨。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村人，还略微的带有乡土味道，尤其是老杨的陕西老家土话，更让有知识，能熟练操着一口流利普通话的王林很是瞧不上眼。王林了解透了宋洁家庭的基本情况，面对宋洁那个乡土气息的老公，王林自信小费功夫即可以将春心萌动的宋洁弄到手。王林算是才貌双全的知识型帅哥，不然的话，他那个大学时期就同居的女朋友为何会贴他贴得这么紧这么深。女朋友生怕，王林移情别恋，被大院里其他的年轻女公职员俘获去。隔三岔五，女朋友总要对王林的通讯和微信来个全网搜索，探测王林是否和其他的大院女子有染。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这样过于，过度的追踪和对男友的不放心、不信任，任何男人都会由最初感动慢慢转换为反感和抵触，女友的不知收敛，一点一点地消耗了王林的耐心，王林内心起了波澜不惊的不易觉察的变化。王林每天下班，第一要务就是清空手机的所有通话和微信聊天或者工作联络记录，这样，坦白无误的一张白纸洞开，看她怎么搞，量她也怎么搞不出什么名堂。可，就是这样，女友更是疑心重重，“这个哥儿小子莫不是心中有什么鬼，才把每天的通讯和微信联络痕迹抹平吧？”女友更是对王林不放心，今晚，王林事前谈好的，加班晚了，就在办公室凑合着休息，女友也不罢休，几次微信视频电话，名为关心，实则是变相的查岗，确认自己的心爱男人是否真的是在加班。“唉！这个女孩，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儿了？以前在大学时，可不是这样啊。”王林心中感慨不满。其实，王林拍拍脑袋，也清醒明白了，自己身为县委书记李齐鲁的贴身秘书，这在众人眼中，可是个重要角色和重要岗位，离县委书记这么近，与县委书记可谓算是热络亲近的人物，秘书虽不是啥官职，但大院公职人员都清楚，秘书，尤其是县委书记的秘书，如果干好了，会是重点培养对象，捞个县科局正职实权职位绝对不是什么难的事儿。秘书，通常是通向官场成功顶端的一条重要捷径。王林随李齐鲁出席各类重要场合，作为县委书记与各科局级干部联络的所谓联络通融中间人，大院中的干部，哪怕是副县级干部，见了王林也不敢以自己官职大而怠慢和轻视。另一方面，大院中的确有同样年轻单身的女大学生，对才艺学识处事诸多方面出彩的王林真的要高看一眼，她们无不对王林投以异样的眼光，在她们心中，王林这样的帅才，才是她们心中理想的对象和伴侣。王林何尝看不出来，体悟不到呢？要王林动心，从这帮年轻单身的女大学生中另择对象，这断然是不可能的。人要讲良心，毕竟女友可是大学一年级时就相好同居的，掐指一算，两人相处有六年之久了。王林尽管有些厌恶女友的变态关切和无休止的追踪，但，王林还是不太愿意，也不忍心与女友分手。毕竟，女友原本是家境殷实的富家女，当初不顾父母执意要求留在老家报考工作的要求，头也不回地随王林考到了响玉县。单凭这点，王林不可能狠心放弃女友，而另谋高就。王林真实的想着，工作、休息两不误，趁着为李齐鲁搞年度工作总结的机会，呆在办公室，单独的冷清理智清静点，享受个人独处的轻闲时光。“唉，难得这么一个人休息的时间，好好回味自己到响玉县来的过往经历。”王林头脑中飞驰着这几年与女友生活和到响玉县工作的点点滴滴。好想入睡，却接到了宋洁的微信，宋洁微信中肉麻的调情打俏，王林岂能不动心，“姐，你会是真的想我吗？怎么个想嘛？想干嘛？”王林透露出了特别的意思。“唉，帅哥，我有点困乏了，想去按摩店按摩，你可不可以推荐个去处供姐参考。”宋洁不好明说要王林搞按摩，绕着圈子，“帅哥，你在领导身边当秘书，出入各种场合和消费场所，应该对这方面的服务有所了解吧，怎么样，给姐举荐个好的按摩店和按摩师。”宋洁故意不明说按摩师的性别要求，留下个回旋的余地。话中有话，王林怎能不知，“姐，这个啊，外面的按摩店多着呢，你一个小女子，这么晚了，这个时候，你自己去，恰当吗？要不，我来给你当个专职的按摩师怎么样？免费不收一文钱。”王林进一步大胆释放出那个特别的意思。这么肉麻的坦露，宋洁哪能有回避不说的空间，这正合她意，“要得，帅哥，你敢过来，到招待所这边我的办公室来吗？”宋洁想邀王林进办公室，可，王林哪敢啊！作为县委书记的贴身秘书，王林这点儿警觉还是有的，这是发自内心的职业素养，也更是仕途官场角逐必须的谨慎，再说，现在什么年代了？大院主要角落都安装着高清数字化监控摄像头。王林有一千个色胆，也不敢到招待所宋洁办公室去偷腥。“姐，这个时候，你怎么不清醒啊，大院有摄像头对着，我哪敢过来啊。要不，我们先后出去，附近的酒店，怎么样？”王林胆儿够大的。“你个呆子帅哥，你不知道去酒店，要双方身份证登记吗？我们又不是夫妻关系，如果公安查房，不就露馅了吗？宋洁的警惕性一点儿也不比王林差。“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觉悟蛮高的，一点儿不比正式的公职人员差。”王林心中夸赞起宋洁，“姐，你还真的想得周到。你怕啥啊。公安查房，一般都是选择特殊时节和特殊时段，再说，公安查房，不会查结婚证类的证件。没有什么好怕的。我刚通过手机上订了金城大酒店的房间，我们一前一后出大院，再乘出租车过去。”王林敲定好了住宿的金城大酒店，这个时段订房，住宿到天明，价格打折，相当划算。金城大酒店的住宿条件和内外环境在响玉县没得说的好，酒店底层，有休闲游泳池，专供住客戏水消遣。酒店内各色按摩饮品服务一应俱全。宋洁到大院招待所就业上班前，曾在表姐赵娇的安排下，在这个酒店干过清洁工的活儿，对酒店相当的熟悉。“去酒店也好，反正明儿是星期天，可以睡满整个上午。”宋洁同意了王林的安排。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大院，招出租车，奔向了金城大酒店。进了房间，没有多余的过场。两人就紧紧搂在了一块！
　　激情过后，宋洁娇嗔地亲吻着王林，“我们之间的这种关系，算啥，你说说嘛，情人关系，恋人关系，还是婚姻内的两性间的不正常关系呢？”宋洁这一问，出乎王林预料，王林没有想到这个少妇，还真的有心眼和头脑，可以当大牌通讯社的首席提问记者了。咋回复这个问题，回答不好，会有失自身水准，不回答是断然不行的。王林，这个大牌秘书竟一时言拙词穷，找不出恰当的答案，只得应付道，“姐，我听您的，您说我们是啥关系就是啥关系。其实，是啥关系根本不要紧，要紧的是我们两个是否真的觉得值得为对方付出。”就这一句看似不是最好答案的答案，正好切中了女人内心那温柔的神经，宋洁心头一热，感动的泪水瞬间充盈了双眸，“对，帅哥哥，你说得好，太好了，希望您今后高升了，不要忘记姐啊，姐在大院上班，真的不容易，要不是没有回头路了，姐，真的想卷起被子回陕西老家种地赶场了。唉。”宋洁泪水涟涟，“开弓没有回头箭，姐说实话，没有脸面回去了，只得硬着头皮在响玉干下去，至于，干到何时，也只能听天由命了。”宋洁悲观的哀叹着将头紧贴着王林的胸脯，“小王，我们是老乡，又是这样的关系，所以，我才对你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情况。不是姐风流随意，而是姐有自个儿的苦衷，不然的话，我也不至于这样。谁叫咱出生在农村，长在那样贫瘠的地方呢？”宋洁说的那个贫瘠的地方，王林哪能不知，他们同一个乡镇，只是所在的村不同而已，宋洁家的那个村，太边远了，与邻省临界交界了，是出了名的苦甲之地。“姐，您别说了，我知道您内心的苦衷，哪个不是为了生存，才背井离乡到了这个响玉县。”王林紧搂着宋洁安慰道，“姐，我大学毕业，也是全网的搜索招聘招考，当初，是出于对大西南的向往，才不经意间，选中了响玉县这边的工作，没想到，一考就中了，就这样，我和女朋友来到了这里。”王林娓娓道出了到响玉的缘由，“姐，您其实和我们还有一点儿不一样呢，您有靠山和背景嘛，那个赵副县长不是您亲表姐吗？大家都知道，是你表姐把您一家子弄到响玉来有。你怕啥啊，有这样的可靠的靠山，您还有什么顾虑吗？”王林不相信大院里有谁敢为难宋洁，“姐，您如果真有什么难处，直接明白无误的向您表姐说嘛，难道她不管吗？”王林想着宋洁怕是不愿意给副县长表姐添麻烦，他哪里知道，是宋洁表姐施了一出美人计，只是不明说的暗示宋洁勾引县委书记李齐鲁，收集李齐鲁生活作风把柄，以此要挟恫吓李齐鲁，借此，榨取更大的个人利益。表姐是一箭双雕，表面上照顾了自家表妹，暗地是却变相让表妹落入了火坑。自己的苦楚，只有自己知晓。这一层、这一点，宋洁苦水难咽，但又必须强装笑颜吞下去。宋洁明白，表姐要管的只是她自己的官场战略目标是否会如期实现。所以，宋洁内心最深处的苦水隐藏着不能向王林倾吐，“王秘书，你在李书记身边混了这么久，在大院干的时间也不算太短，你接触的各类人物都是有头有脸的主儿，你难道不明白仕途官场，哪有人情味儿，哪个不是为了自身的官场利益在游走和争斗，我表姐也有她的难处。”宋洁这般对表姐和大院官场的评判，王林并不感到意外，“姐，您说得一点儿没错，大院和您表姐的情况与处境的确这样，唉，常言有道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大家都不便说出的内心难处，多点理解。”王林说着顺势又压上了宋洁身上。两人困了，相搂着，进入了各自的半醒半睡的休眠模式，脸挨着脸，胸贴着胸，宋洁喃喃道，“帅哥，你今后高升了，可不要忘了我哟，我知道，你这么优秀，身边会有很多羡慕的女人呢，还有，姐，还是想趁着现在表姐的职位上升态势和你的关系，让家里那个老实的老杨在新城区的产业园区的企业中谋点差事，找点钱，补贴家用。”宋洁借着竭尽的温柔说出了她委身于王林背后的深层次想法。由此可见，宋洁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随意的女性，她要将自己的资源无偿又有偿地充分释放和利用。迷迷糊糊的王林一个冷颤，“原来，这个少妇真的不简单，纯粹的是放长钱，钓大鱼。要让我为他家里谋幸福和财富。咦，看来，天底下，真的没有免费的午餐，今晚，她的这一买卖，是期货，真的不是免费。”王林清醒地意识到了俗语所说的没有哪个女人是会那么轻易的将自己的身体无偿献出给任何一个男人。“今晚，不免费，给她一点钱，以免今后有说不清的事难扯。”正所谓，破财消灾。王林从温柔乡中清醒过来，仕途官场中熏染出的冷清和理智，让宋洁没有觉察出一点儿的异样和不同，“姐，您说到哪里去了，我一个书记身边的小文员，哪会有什么高升的机会呐，只要领导和同事不嫌弃自己就是万幸了，我只求做好自己的份内工作，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了。”王林谦逊的没有正面回绝宋洁的期货请求，“姐，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我运气当头，有机会坐上了权位，我一定会在合理的范围内关照您，真的，姐，您相信我。”这一句发自王林内心的话，一点儿不掺假。毕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嘛。这一句话着实让宋洁感动，“好的，姐相信你的话，姐希望你在官场仕途上一往无前，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定要向前看，向前走。姐，希望你好好的扎实干，能在李书记身边干出点名堂，我经常到他那边清洁卫生，顺便也在他面前，给吹吹风。”宋洁聪明反被聪明误，要知道，一个下人，一个临时劳务派遣人员，一个变相兼职为县委书记清理卫生的下人，与县委书记差了不是一星半上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难道宋洁与李书记好上了，不然，她怎么会提及为我在李书记面前说好话，关照我呢？莫非宋洁真的成了李书记的地下情妇。”王林完全没有了睡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干上了李书记的情妇，如果，李书记觉察到了，我不是吃不完、兜着走。李书记不把我打进十八层地狱才怪。”王林惊出了一身虚汉，此时，天色微明，天边露出了晨曦，一抹金灿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折射到了床角，新的一天又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