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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唇枪舌剑 溜须拍马

作品名称:情在旅途      作者:谌剑      发布时间:2023-02-24 16:35:33      字数:5357

  忙碌好一阵子,身体也该松一下了。干什么?去桑拿按摩?没有意思,那些公共场合,县委书记去,可以说无人不认识,好尴尬,好难堪!大院中的美女与少妇,目前还没有十分中意的人造。在响玉县,钓到手的暂且只有一个宋洁。上次临幸宋洁后,掐指一算,已有近20天没有体味到女人的味道了。宋洁那晚挂断李齐鲁电话后,面对丈夫的步步逼问,使尽百般温存、解释与安慰,总算化险为夷,应对过去了。宋洁自那次“失身”后,怕再生事端,让丈夫老杨窥见嗅出异端,毁了家庭,坏了名声。所以,宋洁打那以后,没有到李齐鲁住处清洁卫生。对此,李齐鲁清楚得很。“你这个妹子,还装什么正经,敢不给本大爷打扫卫生,难道还要我电话叫人安排你吗?”李齐鲁心里忿忿不满,“我们相好,难道还会亏待你吗?”
  宋洁对虽然贵为了大院招待所的负责后勤清洁的经理,但凡事还是要听招待所大经理的部署和安排。这个大经理,与宋洁同为女性,响玉县当地人,典型的南方人,心思极为细腻,人长得没得说的漂亮。女经理叫周琳,年龄也不再年轻,已经40岁出头。女人到了这个年龄阶段,很多人会显老。但,周琳不知是啥原因,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小似乎6岁左右。整个人儿,就是让任何男人都会多看上几眼有,都会怦然心动的美人。这个美人的经历不简单,在政府大院这个大的染缸,她同样的被熏透成了名牌的老腊肉,色香味俱全。周琳是落马县领导王宏与杨才学的不公开又公开的共享情妇。周琳同时周旋于王宏与杨才学之间,自小小的大院招待所勤杂员起步,靠着灵动明眸的精灵劲和透香的美色,在王宏与杨才学的宠爱与关照下,一步又一步地慢慢爬到了大院招待所“大内总管”的高位。作为情欲高手与老手的周琳对王宏与赵娇的计谋十分透视的清楚,不外乎就是搞个美人计,俘获李齐鲁嘛,有啥稀奇和高明的。常规套路,还瞒得过本宫。周琳恨恨骂道。对县委书记秘书的工作安排,周琳不敢怠慢。她知道,秘书就是领导的代言人。如果对秘书传达的领导的旨意,不快速的执行,后果不堪设想。周琳在总经理办公室,呷了一口杭州小龙井,拨通了宋洁的电话,“宋洁,到我这儿来,有事。”宋洁正在招待所餐厅与服务员布置下午的餐桌围椅等杂务,这是每天不可少的后勤流程。接到总经理电话,宋洁随即解下腰间的围裙,拐过转角过道,上到二楼,敲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请问周经理,有什么事吩咐?”宋洁因为走得急,显得香喘连连。“好事啊,宋洁。”周洁满脸的祝贺神色。“书记秘书安排你到书记住处去清洁卫生,现在就过去。你这小段时间,怎么忘了过去为领导搞卫生呢?”周洁怕宋洁不清楚,特意调侃强调,“带好工具,我叫小吴开车送你去。”看着总经理周琳那张明显透露出冷笑的美女脸,宋洁明白与自己有同样床第履历的周琳,窥视出了自己与李齐鲁的有一腿。宋洁略作镇静,对周琳恳求道,“经理,可不可以带个人过去,一起搞,这样清理清洁出来的效果会更好。”宋洁这是以退为进,其实她知道拒绝是没有用的徒然。但,她着实是怕其他的人嗅出她的风流与不安分。只见,周琳从“老板椅”上缓缓起身,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道,“宋洁,不要再提什么带人了。人家书记只点你一个人去,你还装傻,装糊涂,不明白吗?快去了,以后高升了,不要忘记姐了,姐对你可不薄啊。”周琳察言观色的望着宋洁的反应。彼此都应该是心知肚明,宋洁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好的,周姐,周姐扯到哪里去了,我一个打工的,只管做好你们想要的服务,哪来的高升机会。”宋洁不再与周琳理论,领命转身下楼,准备干活了。
  这趟活,有点不好干。宋洁有点愣神的心里七上八下。委身李齐鲁的宋洁,明白这个时段过去清洁卫生,正好逢李齐鲁下班回住处。这样的安排,简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齐鲁想干嘛?!宋洁清楚。宋洁着实不想再与这个手握大权的要人有进一步的勾搭。但,面对权势的诱惑和对改变一家人生活的渴盼,宋洁内心又难免升起一丝丝的盼望投入李齐鲁的怀抱的想法。“生活这么艰苦,有身体资源,为何不利用?再说,人家堂堂的一方要员,要女人,随手一大把,人家不嫌弃自己,自己还装什么传统与正经?”宋洁内心苦苦挣扎,“还是顺从比较好,从了他,可以获得物质与经济的双丰收。”宋洁不再犹豫,不再彷徨。宋洁决心跟李齐鲁再干上一腿!
  到县交通警察大队,大院招待所驾驶员非常聪明的提醒宋洁,“经理,我就在车里等你。”总经理吩咐过驾驶员要负责全程接送宋洁。宋洁明白,今晚可能不会那么的简单了事,她不想因为自己而让驾驶员消耗时间久候,遂开口说道,“你先回去吧,我这儿清理卫生后,自己出来,在路边打出租车回去。”“要得,那我先回去了,不过。”这名中年的吴姓驾驶员冲正欲推门下车的宋洁关切道,“经理,你清理卫生结束,应该比较晚了,你看,现在已是6点半了,要不,你这边搞结束后,打我电话,我开车来接你。”这个吴姓驾驶员对女人尽显贴心的关爱。他,同样盯上了宋洁。他,同样想揩宋洁的豆腐,动宋洁的芳心。能在政府大院混的驾驶员,哪个是省油的灯?驾驶员距领导最近,领导的行踪几乎尽在驾驶员的掌控中,这名吴姓驾驶员强烈的预感到李齐鲁可能早与宋洁有染,今晚,可能又是二人的鸳鸯戏水。不如趁机,刺探出真实的情况,同时,展示对宋洁的关心和体贴,俘获其芳心。吴姓驾驶员这么美美的规划着自己的小九九。他,佯装开车离开县交通警察大队。那车,却停在大队对面的狭小巷道,从那里可以直接窥视大队正门的人员走动与进出。吴姓驾驶员这么的计算与私家侦探作派,也是众多在政府大院厮混的公职人员的防身与看家本领。大院内的驾驶员哪个不是与所属直辖领导处得溜熟的油滑人物。这个大院招待所的吴姓驾驶员更是大院内驾驶员精英中的精英,名为吴泽照。吴泽照,本是响玉县最大的煤炭企业东能矿产董事长的贴身驾驶员,那时的吴泽照开着东能集团的悍马豪车,在响玉县是牛气冲天,响玉县人,一见这辆挂着特殊号牌的浅蓝色美式霸道悍马,无不投以艳羡妒忌的眼光,内心恋想着自己何时才能拥有这样的豪车?可见,东能矿产集团及其标志性的宣介名片悍马,俨然成了响玉县民营企业界的盖面菜。这个东能矿产集团董事长的心腹驾驶员吴泽照,也因集团公司的光环笼罩而备受同辈同行羡慕,吴泽照与东能矿产集团一样,一时间,走俏成了响玉县名人梯队的新晋成员。开着悍马车出入县政府大院,陪着董事长出入各种高档官商洽谈勾兑场所,直接或间接为各级政商要员牵线拱桥,提供各类优质服务,满足各方关联人士的欲望需求,为东能矿产集团撞开扩张兼并,做大做强的政商、银企等诸多行业与关卡的层层防火墙。吴泽照跟着董事长程印章走南闯北,携带重金拜访问响玉籍驻京官员牵线能源领域重要人士,赴能源大省山西取经煤炭采掘经营要袂,奔边陲能源集中地内蒙古现场学习产业生态协调发展之法。见多识广的吴泽照,开着悍马车,载着董事长,无限风光。在煤炭能源火爆的那个黄金十年,煤炭能源就是堪比黄金的现金与美钞,煤炭能源集团更是在全国经济高速增长的时代背景下,无限上升为了经济领域的香悖悖,政府大官小官无不充分发挥出手中的矿产采掘等特权,穿插渗透进煤炭能源行业,分一杯羹,攫取到了可观的物质与经济利益。更可怕的是,个别响玉县县级离休官员利用培植的在任裙带关系,触角竟然伸张到了廉价圈地开矿采矿,变相贱卖国有资产的贪腐地步,让人瞠目结舌!响玉县境内的腐败已然到堪忧的地步。东能矿产能源集团作为响玉县响当当的行业老大,自然与政府大院的各路要害部门官员混得精熟,关键的节假日,受集团公司安排,吴泽照载着财务部门负责人,按董事长旨意,给政府大字各路纵队要人封红包、送高档烟酒营养食品等贵重东西,至于那些大额要害的涉及现金与银行卡内的资金交割,则由董事长或董事长家族中的核心人物亲自操作,吴泽照作为中间的专职驾驶员,只能风闻一二,略为窥测到一些苗头与动向,具体金额与详情对他来说,却是云山雾海。吴泽照,只有高中学历,在校时纯粹的一个打架斗狠的混混,靠着经商父亲积累的厚实家底,高中毕业的吴泽照不再上学求学,跟着父亲学做坐店批发百货的批发生意,但没有挨过一年,吴泽照就坐不住了,嚷着要去学开车。没办法,父亲送他去跟着跑大货车的远房亲戚学车。还别说,养尊处优的吴泽照,似乎在机械驾驶这一块颇有潜质与天赋,长途跑车,脏累,一日三餐没有规律,休息与睡眠也要根据运货送货时间而定,这些苦,吴泽照这个公子哥儿硬是没有吭一声,叫一句。看来,吴泽照天生是干驾驶这一行的料。跟车三年后,吴泽照通过正规的驾校培训与考试,获取了顶级的大车驾驶执照,他的驾车技术已然登峰造极的炉火纯青。搭上东能集团这一艘能源大船后,吴泽照因善于察言观色,最后升到了董事长的贴身驾驶员地位。跟着董事长几年的履历,练就了吴泽照更为敏锐的观察力与协调公关能力。吴泽照俨然成了东能集团董事长的保镖兼专职驾驶员与生活秘书。在与政府大院内的要人混熟后,吴泽照更是借着东能集团这块牌子,如虎添翼,在东能集团与政府大院要害部门、相关金融机构间干起了政商官商银商相互渗透相互勾结的博取集团私人利益的活计!一时间,国家资财、国家利益完完全全、彻彻底底被这帮蛀虫抛到了脑后。这些利益集团背靠背,搭建政治经济平台,相互提携、相互关照,把政务机关、各级政务机构全然演变成了私人的营利场。他们的这一幕或那一幕,不时成了响玉县政务机构、民间、平民执议的话题。他们的奢靡生活竟走俏成了响玉县人艳羡的热门头条!而这些利益集团中的跑龙套人物吴泽照,更是成了响玉县人人皆知的另类名人!开着高大威武的美式悍马,戴着墨镜,叼着精细的名烟,摁着喇叭,好气派,好贵气的POSE,如此这般的款式,成了响玉县无数青年、中年人心中的追求!全响玉县人民的关注目光一致投向了能源产业,大家拼命的集资筹钱投入煤炭能源企业,纷纷幻想着一夜之间暴富发家,如东能集团那样拥有豪车,别墅名宅,出入高档娱乐酒店,品味世间百味佳酿,品尝人间名茗美女……。作为东能集团的首席驾驶员吴泽照,毫无疑问的早早享受了这样美味甜蜜的幸福生活。东能集团董事长心比天高,在一片吹捧声、一浪高过一浪的鼓躁声中,完全丧失了对市场的准确判断,一股脑儿闷想着要在响玉县成为老大中的老大,成为响玉县乃至全市煤炭行业的标杆与龙头。
  东能集团的壮大与不断兼并扩张,离不开政府的撑腰。政府的GDP与财税收入,同样离不开东能集团类能源企业的贡献。再到见不得阳光的层面,政府高官及关键部门与岗位人员的隐形收入也有煤炭能源企业的巨大权重占比。为了进一步套牢政府要员,谋取更大的政治与经济利益,东能集团管理层秘密会议,决定在政府中安插自己的线人,谁来当这个线人?董事长提议,由吴泽照来干。管理层圈子内,对这种纯属的家族私人企业集团的一把手的提议,一般不会有人反对。大家一致表示赞同董事长的提议,由吴泽照来干这个机密事。说起来容易,操作起来难!怎么才能安插自己的人进政府大院?这颇费周章与思量。政府大院不是说想进就能进出,谋个工作岗位的。况且,这要到最接近大院要员的岗位,又谈何容易?对此,东能集团董事长心中有数,他让吴泽照干本行,去给大院的高官当专职驾驶员,至于服务谁?那还用得着说吗?肯定是要接近一方诸侯的一县要员。
  为让吴泽照安心、放心去干潜伏的大事,东能集团董事长允诺按月支付吴泽照东能集团的薪资,至于政府大院那边的待遇,董事长承诺会为吴泽照争取利益最大化的收入。吴泽照面对两份工资的诱惑,哪能回绝?进入政府大院,更能接近掌握实权的要员,又有两份收入,何乐而不为呢?再说,提供了重要的经济情报,为公司解决了核心重大问题,董事长还有重奖,这样的好事,哪能有回绝的理由呢?吴泽照没有一点犹豫,满口答应了董事长的要求。由此,东能集团与政府大院的关系更是没得说的好上加好。在时任县委书记与东能集团董事长的操办下,吴泽照以劳务派遣的方式堂而皇之,进入政府大院,当上了县委书记的专职驾驶员,由此,东能集团慢慢地将敏感的触角伸进了大院核心首脑。东能集团在响玉县的地位与权势越益隆盛,东能集团一跃成了全县、全市产业发展、经济振兴的响亮名片!东能集团董事长也在随后的一系列政务运作下,居然当上了参政议政的所谓副县级干部。一个民营企业家,一个官商、政商勾结的双面人,竟然爬上了一众公职人员的头上,政治、经济双丰收,干起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上层建筑反作用于经济基础的生动火热实践。吴泽照,在响玉县干得更是风生水起,成了响玉县的头牌驾驶员与现代版的李英莲。响玉县政务机构,政府大院公职人员妒忌羡慕地给吴泽照加冕了“吴公公”的雅号。有事找书记,先得过吴公公这一关,不用怀疑的没得说。而这个吴公公,有政商两层光环的加持,更是趾高气扬的不得了!俨然把自己当成响玉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红顶要人。副书记、副县长等一众要员,统统入不了他的法眼,更别说那些大院内的科局级干部了。就连自己的老领导与经济后台,东能集团的董事长,吴泽照也同样不放在眼里,逢事,吴泽照也要卖头子,耍派头,搞得董事长吹胡子,瞪眼睛,拿吴泽照没有办法。此时的吴泽照,根本没有将东能集团那点月薪当回事,凭平常政务机关相关要人的通关费、过路费,他已然是小康小富的生活水准了。吴泽照也不再在经济层面做东能集团的奴隶,他翻身了。吴泽照经济翻身,政治上新生,他将当初东能集团董事长的吩咐与约定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开始单干了。他单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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