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铁骨铮铮，2

　　第十二章∶铁骨铮铮，2
　　话说京汉铁路驻马店火车站到武汉的2786次普快车，小站不歇。过了鸡公山、信阳、孝感、花园消一个多小时，三百多公里的行程没了。不到十一点钟，火车轮子完了咔嚓，歇在汉口大智路火车站。大自然铸造的天堑的甚是可恶，麻烦着不给自己圈个圆满的句号，这“龙”气的依然瞪着火球般的眼睛盯着滚滚的波涛，咻咻地喷云吐雾。旅客们大包小包的扛着，怒视着夜幕里灰茫茫城市，咒骂着长江故意刁难人类的不正心术。
　　这个老长江，不知何年何月谁个生出了她，在地球里肆虐出个深深的清水沟子把古老的大地切割南北两域好似华夏的大动脉跳动着历史文明的心脏。爪击网络方见此曲曲弯弯的“绿飘带”，紧紧束绑着千山万豁魂魄，自我讴歌非凡的身世，惊吓的日月不敢眨眼了。
　　“清水沟”是遥远的年轮里淌来殊胜景观，其年龄究竟有多久了，只有大自然心里明白的。有说她的岁数从青藏高原奔流而下注入东海“贯通水系”形成的年代就是生日的。源头的沉淀物从青藏高原、四川盆地顺流而至下游，“物源示踪”了绿飘带的贯通与形成的就是她的生日了。
　　当年徐霞客就是利用这种启示仔细研究了中下游盆地积聚物的来源判断出了源头的物质何时跑到下游的，从而探索出了源远流长清水沟东来的时限成了降临的时辰。得知长江早在2300万年之前就呱呱坠地了。不是个孩童，是个日天的大水暴君。威力盖宇，把青藏高原上的唐古拉山的主峰劈出巨大涧壑，融化了各拉丹冬雪山，化作汹涌嘭拜的洪流，不畏艰难险阻，滚滚东奔。流经青海、四川、西藏、云南、湖南、湖北、江西、安徽、江苏、上海共十余地。最后归于老家——东海。全长6397公里，属世界水能第一大河，世界第三长河，亚洲第一大河。是中华民族的母亲河和重要的发祥地。不紧不慢从亿万年地质突变的演示里着大自然强大无比的霸气，流淌出不可胜算的轮回岁月，形成了古今无法逾越的天堑，淤积人类的怨恨与快乐。
　　武汉是个很发达的城市，这功绩归于两广总督张之洞的努力，钢厂，汉阳兵工厂，炼油，焦炭等，使古老的地方成为了相当繁荣之地，为世界公认空前火龙的大武汉。加之国学教育，闪耀着文明的灿烂之光吸引着海外的眸子。
　　蔡连道∶“不到午夜，找个旅店住下，明日再作理会。”世龙大贵点头称“是！”便向汉阳客栈投宿了。
　　湖北蛮子客道礼貌十足，热情安排了食宿。
　　蔡连笑道∶“吃完饭才一个多点，都不饥的。”
　　掌柜道∶“瞧着你等风尘仆仆热烘烘的浴房里洗洗澡，对面宽绰豪华的两间客室好好儿的休息吧。”都没有沐浴的意思，随着掌柜到对面去了。
　　妥当之后，掌柜挺周到，沏壶茗茶给大家喝，说∶“云雾山一级毛尖，用了对身子好，养心安神。”说完去了。
　　茶味甚香，大有馋着味蕾之感，一大壶喝了许久。到了十二点，非但安不着神，越益清爽起来了。蔡连要问掌柜何以虚假广告？世龙、晔大贵忍不着笑了。
　　大贵说∶“人家不要钱，好心好意给咱茶，如何说虚假广告了。清爽比混沌了好，好好侃大山。你博学多闻，思掳武汉怎么个来历，还有黄鹤楼，乐乐心情岂不更好的。”
　　世龙给侄女满杯茶说∶“发挥才情，展阳学识，彰显不凡的意义。”
　　蔡连心喜，趁此以光博学，欣欣然道声“好嘞！”就重复出历史资料里有关武汉和黄鹤楼的话题来∶“武汉是东汉末年刘表在汉阳月湖附近建筑了‘却月城’威武的兵汉守护，就喊作‘武汉’就武汉到了如今。还有那个黄鹤楼的来历，却充满了军事的气息。据说东吴孙权在武昌蛇山铸造了‘夏口城’，在城墙修筑了一座瞭望塔，观察敌人动静的哨所。这便是黄鹤楼的前身。黄鹤楼的命运极坏，历史沧桑里屡毁屡建，也被文人捏造出神奇的传说故事。如南朝宋里泰始年间的祖冲之编撰了一部《述异记》诌出个荀环在黄鹤楼见仙人驾鹤与之谈笑风生的事儿；南朝梁里《南齐书》按鼻子戴眼有名有姓的说∶黄鹤楼驾鹤的仙人叫王子安！世界里最能吹牛皮的就是不着边际的文人。迨至唐开元有个崔颢的人颇能作诗，跑到黄鹤楼，吃了一阵子大酒，挥毫于壁书出了《黄鹤楼》七言诗，那诗道∶‘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芬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那个姓崔的绝非一般的人物儿，依靠着此吟，黄鹤楼名声大火，名闻天下。李白闻之不服气，乘了情势，蹬上一瞧，实觉自己不及也。勉强提笔一首旧作∶‘故人西辞黄鹤楼，烟波三月下扬州。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也成了千古绝唱。及至永泰元年有个姓闫的文学家，更能牵强附会，硬说黄鹤楼里的传说神仙不是王子安，是三国里的费祎，逗得文史里莫衷一是。唐宝历年，黄鹤楼被毁，改为白云阁；北宋元祐年重建；及至南宋，黄鹤楼故址消失；明洪武，重修黄鹤楼；成化年间，此楼倾圮，复修；嘉庆年，黄鹤楼变倒了血霉毁于了战火；到了隆庆，重建了黄鹤楼；崇祯年复毁大火；清顺治修复；康熙年，又毁于大火，尔后重建；后遭雷击。过了四十多年，黄鹤楼恢复了原貌。咸丰六年，黄鹤楼又遭毁灭，同治年复修；光绪十年黄鹤楼因太平天国起义军保卫武昌与清军激战，黄鹤楼再毁于战火。多灾多难得黄鹤楼挑战着三国里的孙权的军事瞭望所，空留意义。1816年，湖广总督张之洞提出用铁质材料重建黄鹤楼。1904年，在黄阁楼故址附近建有两层西式红色楼房称为‘警钟楼’。1907年，湖北军学界筹资于蛇山建风度楼抱冰堂，带上下三层，也有气派之势。张之洞得知是为自己歌功颂德兴了土木，急急跑了来，开示教导一番，即题为‘奧略楼’为楼匾，不知是否黄鹤楼的续意？”
　　世龙道∶“咕咕噜噜一大节，实乃鹦鹉学舌了。”
　　蔡连道∶“鹦鹉学舌？亏你讥笑得出！古事儿谁不鹦鹉学舌？非此，莫明其故也。睏了，不扯了。”都就打起呵欠，倦意袭来，各自睡了。
　　次晨，曦辉洒满碧皱叠翠的江面，波光粼粼。长江天堑既繁殖生息着人类，也给人类带来了许多磨难。欲到彼岸营事儿者，过江只有借助于船舶，方能生意买卖，走亲串戚，和其它事宜。
　　也有正在过江，突然狂风大雨袭来，生命就葬入鱼腹了。有说火车过江也得船载，“火车要靠轮船渡！”胡诌八咧吓人的。许许多多的火车车厢轮船没有那么大的肚量。
　　三人给窗子射的阳光照醒了，卫生间里好是忙乎一阵，吃了热干面，就准备出门往渡口去。
　　热干面是武汉久负盛名传统早点，既不同于凉面又不同于汤面特殊饮食，就着三鲜豆皮，味道超美的。吃完早点，配了住宿费结过账，说声拜拜就走。
　　掌柜猴急的劲儿，问∶“去渡口欲往何去？”
　　晔大贵道∶“汉阳兵工厂。”
　　掌柜笑了道∶“汉阳兵工厂去渡口？生脚儿的。那地位于汉阳琴台大道与花园交汇处西南不远就是了。过江岂不南辕北辙，越走越远，窜出了南天也休想找到的。”
　　大贵大吃一惊道∶“亏来询问，不然做梦的。此去那处多远？”
　　掌柜道∶“几里地近，里面事儿了如指掌，无不熟悉。我本蔡勇峰也。哥哥蔡勇锡年事已高，退居二线，要我管理事儿，我嫌累心，就让大儿子接任了去。”
　　闻得此事，三个心里暗喜，就沉了屁股于座，满面喜悦，好似要给掌柜攀亲亲似的。大贵就打听汉阳兵工厂和师伯的近状。
　　勇峰思虑良久，便想到哥哥曾说过北京有个知交的武友崔国良的事而来了。曾给哥哥信说自己收个天资聪慧的徒弟，年纪不到而立，叫个晔大贵，年纪轻轻研究出来了多功能陆空两用车，到时请蔡师兄帮助，按图纸制造成功，经济效益不可限量的。忽然问道∶“北京来的晔大贵？”
　　上苍要帮助的事儿非凡夫所能理解，也是惩恶扬善的精神所感吧。大贵连忙作揖∶“师叔纳福了！小子正是大贵。所来正是因那事儿的。未知蔡师伯近来贵体可否康健？”勇峰便看了世龙蔡连二人欲明其情。大贵忖知何意，忙忙解释一回儿。
　　勇峰满面喜悦，忙里取来橘子、柚子、芒果摆了一桌，叫大家品尝。接着就将汉阳兵工厂的近况说了个仔细∶“这几年兵工厂变化不小的。自从北洋军攻陷汉阳，遭到破坏了，大昨年才恢复生产。枪炮厂、炼铁厂、火药厂合并改称湖北兵工厂，也称中华民国鄂军兵工厂。除受湖北督军直接管辖，还受北洋政府陆军部狭制。去年，湖北兵工厂收归陆军部直接管辖，改成陆军部汉阳兵工厂。今年，北洋政府设立督办兵工厂办事处。汉阳兵工厂改其管辖之后，又陆续增建机枪厂、迫击炮和炮弹厂，不断壮大(考网)。哥哥因年事已高，退居了二线。膝下因有两个闺女，不宜出头露面。就和我商计，有我长子继位担任总办。真个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啥事儿赶的啃节，出了正月，哥哥因急症病，没来得及医院抢救就撒手人寰了。好叫我撕心裂肺好多天的了。”老人说着眼也湿了。
　　大贵更是不行，这消息太突然了！师父还不知道的。也许是师叔不让师父知道，怕伤了心神。禁不着一腔悲恸，泪潸双腮。师叔道∶“贵儿，别难受了。可别对你师父知道了。”大贵止了。
　　世龙、蔡连便鞠躬称起了叔叔来。
　　勇峰“好好”了一阵，看看大家不动物，催道∶“哎哎，水果不是叫看的，叫吃的！”边说边削果皮，每人一个，不得不吃。尔后又道∶“恁们来的真准，就等于到家了，安心住下。大贵的发明带图纸了吗？”大贵忙里取出献给了机械行家师叔。未知能不能通过，大贵又说出一个事儿来。欲知何事，且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