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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内奸辽谍双双被抓 处理结果不尽人意

作品名称:剑上红梅      作者:前锋      发布时间:2023-02-14 11:33:13      字数:4556

  等了两天,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乔霸急得再也坐不住了,下午,找了连铭说:“还有没有好法子?这样干等下去啥时候是个头?”
  连铭见乔霸如此说,也觉得还是得主动出击,这样等下去确实被动。
  想了半天,最后干脆心一横:“就用这招了!”
  然后,把自己的想法向乔霸说了一遍。乔霸取笑道:“我以为连大人有什么奇思妙想,原来竟然是我们这些捕快常用的手段!”
  连铭正色道:“你先试试,说不定很管用,一下子就拿下了他呢!”
  乔霸说:“我这就安排,让人盯牢了,只要他在外边吃酒,我就用麻袋套了他。以后的事可都交给你了!”
  连铭连忙摆手:“全得靠你操持,我哪里有人手?再说,上报到刘福那你不知道有多麻烦,一压就是好几天。等批下来,黄瓜菜都他妈的凉了!”
  乔霸一脸惊愕:“你不是管着好几百号人吗?怎地还调不动?”
  连铭摇摇头,叹了口气:“越是万岁身边的人,管的越严,处处相互制肘,不能让你有任何越轨之念。拿我们察子营来说,都是按部就班,谁也不能和谁私下里走得太近。打个比方说,现在这个案子,我如果要查,得先报给刘福,他同意后,我才能调人过来;平日里在察子营开个什么会,说些什么话,都得让他知道;这就是为啥,我干脆能干的自己干,倒省去许多麻烦。”
  乔霸醒悟:“真是麻烦。比我们规矩多多了。好歹只要破案,上边就好说话。”
  当即聚齐自己手下,分别交代一番,大家虽然不解,但看乔捕头说的甚是认真,便各自忙碌去了。
  安排已毕,乔霸对连铭说:“走吧,剩下的就看有没有好运气了。”
  两个人直接来到李大娘茶楼,要了个雅间坐下,让她去叫来了小菜子,打听毛春动向。
  小菜子说,毛春吃了午饭,就约了人去汤家温泉泡澡去了,毛春是那里的常客,走的时候交代过,不用管他,大家晚上各自回家,不要误了明天的事情就好。
  乔霸骂了一句:“真他娘得会享受!别的地方就是洗个澡,偏偏这地方弄得花哨,搓个背都是漂亮娘们,吃喝一条龙,没有大把的银子根本不敢进去!”
  “那师爷呢?知道他干什么去了吗?”乔霸迫不及待地问。
  “估计又去楚香楼了,师爷这人,与众不同。他是个外地人,在京城租的地方居住,别看平日里应酬多,但从来都是喝不醉,可他喜欢独自到楚香楼自斟自饮,反倒是几杯酒下肚,就自己醉上了。你们说奇怪不奇怪?”小菜子说。
  “这不奇怪,”连铭说,“确实有这样的人。人多的时候,他没有时间想心思,一心喝酒;一个人的时候,思绪就控制不住,反而酒不醉人自醉,说得就是这个道理。不过,这样看来,你们师爷还是个性情中人!”
  小菜子接话说:”师爷倒真对我们下人很不错的。”
  汴京楚香楼,雅间全部爆满,大厅里也几乎座无虚席,嘈杂声震耳欲聋,连两个人面对面说话,都要趴在耳边,才能听得清。
  眼看着要到宵禁时间,客人渐渐散去,唯有收银台最近的一桌,坐着二十多岁的毛府师爷展飞,他一边慢慢饮酒,一边四处逡巡。他的面前,一碟水煮花生和豇豆拼盘,少了一半;一碟盐水鸡,几乎未动。
  展飞醉眼朦胧,今日却不是盯了老板娘看。
  他看得是从雅间走出来的一位客人。
  那客人体格胖大,满脸络腮胡子,一身锦衣,走路昂首阔步,已是五月天气,却仍旧带了一顶毡帽。
  他和人已经走到门口,寒暄了几句,匆忙离去。
  展飞伸出手,张开口,看样子想要喊他,却“哇”地一声吐了一地----
  他摇摇晃晃出了酒店,此时路上已经几乎行人绝迹,一辆驴车静静地停在路边。
  他上了车,嘴上嘟囔了几句,驴车便快速前行,他被颠簸得五脏六腑开了锅,想骂,刚一张口,“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随后,车子进了一个院落,他被两个人架着,拖进屋里,扔在地上。
  等他费力睁开眼,竟然是一个似曾相识的地方:炉子里烧着炭,烟囱伸向屋顶,窗户开着,大红被面下,依稀并排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走过去仔细一看,竟然是死去的苏大嫂和扈大!
  他“哎呀”大叫一声,只觉得毛骨悚然,魂飞天外,酒已经醒了一半。
  自己明明是回家,怎么会到了苏大嫂家里?苏大嫂和扈大不是早就下葬了吗?怎么还躺在这里?
  正在想着,忽然一阵烟雾飘过,只见苏大嫂竟然直挺挺从床上坐起,披散了头发,面无血丝,嘴里吐着猩红的长舌头,发出阴森森的声音:“还我命来!”
  他腿一软,一下就跪在地上,磕头如同捣蒜:“苏大嫂,我与你无冤无仇,可我不敢违了我家主人的吩咐呀!他的脾气你也知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要不听他的,我就得死呀!”
  苏大嫂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嘴里蹦出来:“我的冤屈,阎王自有定夺,你还是向他说吧!”
  苏大嫂说完,不待他反应过来,突然悠忽不见。
  正在发愣间,忽听旁屋内一声高喊:“带罪人展飞”声音冷酷之极,如同地狱发出。
  他不由哆嗦了一下。不知道何时,两名身材高大的怪人,一个牛头,一个马面,已经一左一右,出现在身边,两只瘦骨嶙峋的大手,抓牢了他,如同捉小鸡一般,把他扔进里屋。
  他看见,不大的屋内,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地上到处是殷红的鲜血,一个狼头人正蹲在地上,慢慢地用刀剥一张皮,那皮疼得抖动了一下,还发出呻吟声,他听出来了,那是人发出的痛苦声响。
  四个青面獠牙的家伙喝道:“跪下,跪下,看你的生死!”
  他还未曾反应过来,腿上早挨了一棍,腿肚子一软,双腿就跪在地上。
  一个手拿账本的黑脸,呲着腥红的牙,嘴里嘟囔道:“可惜了!可惜了!”
  牛头问到:“阎王,为何可惜了?”
  被称作阎王的黑脸叹道:“生死薄上说,此人还有天大的富贵,如此年轻就阳寿即尽,岂不是可惜了?”
  他这才想到,这是到了阴间。
  赶紧作揖祷告:“我的阎王爷呀,我是迫不得已呀,求你开恩,放我一条生路吧!就是让我做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呀!”
  牛头马面上来就是一人一棍子,喝道:“你做了我俩,我俩怎么办?”
  阎王捋着长长的胡须说:“如此说来,你倒是愿意招供?”
  “招供!招供!您问什么我说什么,没有半句假话!”他忙保证。
  “我来问你,你是如何杀了苏大嫂和扈大的?从实招来!如有半句假话,剥皮抽筋!”
  到了此时,他已经精神崩溃,只想赶紧说完,还唯恐说得不够详细:“我家主人说,苏大嫂迟早要坏了大事,让我酒里下药,先把她迷翻,再做打算。可我一看,扈大也在,恐怕暴露,偷鸡不成失把米。就使劲劝她俩喝酒,因为只有她俩喝得烂醉,我才有机会。最后,看着她俩相互扶持着回去,我心中忽然有了一种嫉妒,就假装先行离去,其实我是藏在一棵大树后边,待她们走远,便在后边跟着。幸好此时宵禁已经开始,路上已无行人,而巡防营的兵士才刚上街。
  我眼看着她俩进了屋,就绕道后窗。后窗是开着的,我知道那是为了炭火未燃尽之气外排,只要关了它,炭气排不出去,就会让人吸入中毒。我看她俩趁着酒劲,疯狂亲热了一番,然后昏沉睡去,就把后窗关得死死的。我翻墙进了院子,她俩竟然连门也没关,我蹑手蹑脚进了屋,看她俩睡得正酣,就拿了桌上的抹布,包了一块炭,塞进烟囱。然后,我轻轻退出来,溜着路边阴影之处,好不容易回家。”
  阎王点点头:“说得倒是不假。我再来问你,和你家老爷交往颇深的辽人,住在哪里,你可知道?”
  他慌忙回答:“城南十里马头坡,是个大镇子,从东往西第五家便是。对了,刚才在饭店还看见他来着。”
  阎王让人拿了口供,让他在上面签字画押,他刚写上自己的名字,那阎王忽然哈哈大笑,随即去了头罩,露出本来面目,原来正是乔霸所扮。
  此时,牛头马面、正在剥皮的人,都揭开本来面纱,原来他们都是开封府的衙役。
  乔霸冲外边喊:“连指挥使,正如你所料,果然不差。”
  连铭心中自然高兴,没想到自己一语中的,如今证词也拿了,接下来就待拿人。
  当下对乔霸说:“弟兄们再辛苦一下,去把毛昌捉了,连夜审问;至于那辽贼,自有我负责!”
  乔霸摇头:“这毛昌自是手到擒来,我带几个弟兄去即可;倒是那辽贼捉摸不透,是个硬茬子也说不定。这样,我拨五个兄弟,你带着,也好有个照应。如何?”
  连铭一想,深更半夜,又是去不熟悉的地方拿人,带着这几个开封府的差人,说不定还真能用得上,就答应了。
  当下几人骑马而去,路上遇到巡铺营盘查,直说开封府办案,立马放行。
  到了镇子,早早下了马,找到辽人住处,三人守后门,两人守前门,连铭翻墙而入,刚到正房门口,屋门猛地一开,一把明晃晃的朴刀,直奔连铭扎来。
  连铭侧身急躲,同时右手压了刀柄,左手反掌挥出,正盖了对方个眼冒金花。
  原来对方耳朵极尖,听到外边动静,本来想暗算连铭,谁知猝不及防,着实吃了一掌,赶紧后退撤刀,但他没有丝毫犹豫,以刀做枪,直奔连铭胸前扎来。
  两人在黑暗中动起手来,这下连铭可是吃亏。朴刀刀身加上刀柄,本来就长,舞动起来虎虎生威,一时间难近其身,只有堪堪躲避的份。
  好在开封府这五人都是老手,早准备了火把,当下点燃,把院子照得如同白昼。
  那辽人被围在院子中间,挥动朴刀乱砍,开封府这几人也一时难近其身。
  连铭拔出佩剑,纵身而上,待辽人挥刀劈来,竟然不躲,剑刃直贴刀身,卸走其力道,同时一个急转身,右胳膊已经勒紧辽人脖子,剑锋随即跟到。
  众人只看见连铭的身影,闪了两闪,辽人已经束手就擒。
  大家心中佩服:这连指挥使可真不是吹得,我们几个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当下赶紧把屋里屋外搜索一遍,除了这个辽人,还有一个妙龄女子,一个做饭的佣人。就地一审问,那女子是毛昌从烟花巷买来,送给辽人的;至于那仆人,就是本村的,只管做饭洗衣干些粗活。
  屋子里还搜出来大量来往密函,账目,以及银票,连铭让人押了,直奔皇城司。
  次日一早,王承恩刚醒来,就听到连铭抓了一辽人细作的事,笑得满脸开花:“这连铭真有两把刷子,放他三天假,竟然逮了条大货。”
  高兴之余,亲自来到察子营,连铭一惊:这王总管可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到审讯人的地方!便赶紧亲自迎接,把经过说了一遍。
  “招了吗?”王承恩笑眯眯地问。
  “没有。不过,从查获的往来账目上看,他和朝廷几位大员都有交集。我现在派人去开封府,把展飞押来,让他俩对证!”连铭回答。
  王承恩心中一动,悄声说:“牵扯到朝中大员的事,可要谨慎,官家最看重的是脸面。你明白不?”
  连铭不解,赶紧说:“请总管大人明示!”
  王承恩慢悠悠地说:“你想呀,要真是你说得那样,好几个朝中大员,都为了区区几两银子,和辽朝奸细搞在一起,传出去不让人笑话?官家的脸面又往哪放?”
  “还有,”王承恩又说,“开封府已经上报了两人系自然死亡,你这里突然弄出来个杀人案,这不是打二皇子的脸吗?刚提拔的儿子,办了个糊涂案子,官家的脸又要往哪放?”
  一番话说得连铭心惊肉跳,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赶紧说:“多谢总管大人提醒,怪我只顾办案,不想事情,还望总管大人周全!”
  王承恩点了点头,胸有成竹地说:“我意辽人重金贿赂毛昌,两人狼狈为奸,私分税款,这样既扯不上凶杀案,又扯不上众大臣,更不和奸细挂钩,你又得了功劳,岂不是几全几美?”
  事到如今,也无可奈何,连铭只好说:“一切任凭王总管发落既是!”
  王承恩沉吟了一下:“不过,你要和毛为暗示一下,不要让他咬了别人!”
  连铭只有心中叹气:抓了他,还要教他怎样说话,这都他妈的什么事呀!
  当下不敢耽搁,拿了王承恩的手谕,直奔开封府要人。乔霸听了经过,破口大骂:“这都什么玩意?亏了这毛为想着有人来救,硬是咬牙不说实话,但也是眼看着要招了,幸亏来得早,要不然还得教他怎样改口供。”
  三天后,此事的处理结果出来了:辽人判劳役三年,毛为不明上当,家中自愿拿出五千两银子抵偿,不予处罚;而毛昌则屁事没有;连铭侦破有功,奖赏20两银子。
  连铭虽然拿了银子,心情自是很不舒畅,带着乔霸手下那班人,好酒好菜吃喝了一番,余下的分给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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