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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凯旋归来首嘉奖 兄弟联手查疑案

作品名称:剑上红梅      作者:前锋      发布时间:2023-02-14 11:24:03      字数:5288

  连铭和童威急急回京,见了王承恩,说了大破后蜀的全部经过。
  王承恩大喜,说:“昨日官家已经接到嘉庆府快马奏报,龙颜大悦。正好你俩今日回来,就随我一起面君。”
  两人随着王承恩进丹凤门,穿宣德门,到了大庆殿所在地。
  连铭和童威虽说干了好几年侍卫,但都是在皇宫外边,内宫从未来过,如今见到这许多宫殿,密密麻麻紧挨着,根本分不清楚东西南北。
  王承恩心情愉悦,看着两名为他争光的得力手下,竟然一改一贯傲慢的做派,拉着两人热情地说:“来,我给你俩介绍。”
  连铭忙说:“这哪里使得?属下怎敢有劳大人。”
  王承恩呵呵笑着说:“你俩不是头回进来吗?你们看,这大庆殿顾名思义,就是举行大典的地方;南边的地方,是三司各部公干之地;北边的是紫宸殿,官家在此接见外邦使臣、接受朝贺;西侧的叫做垂拱殿,就是官家上朝的地方;这紫宸殿和垂拱殿之间的殿叫做文德殿,是官家临时休息的地方;此外,还有集英殿和升平楼,听这名字,你俩就应该知道,这是官家宴请的地方。”
  三人正说着话,值殿太监古德一路小跑出来了,喊道:“万岁宣皇城使王承恩等人觐见!”
  三人赶忙整理衣冠,随他进去。
  连铭和童威都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赵光义,像他俩干外卫的,平日里很难近身。
  行过跪拜大礼,王承恩冲连铭点了一下头:“连指挥使,你就把破敌经过向官家说个详细。”
  连铭于是把自己如何与嘉庆府尹陈安定计、假冒后蜀王五大护卫的徒弟、与人比武、怎样接手并控制“先锋营”、又如何把三百厢兵安插在匪巢、怎样取得蜀国公万坤的信任以及以少胜多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赵光义和几十名官员听得如醉如痴,完全沉浸在连铭的讲述中。
  当听说后蜀王竟然是个太监时,赵光义先是惊愕,接着忍不住哈哈大笑。
  一众官员也跟着大笑。
  当听到万坤把持后蜀,又颇有心计,最后却神秘失踪时,赵光义拧了一下眉头,继而释然:“虽说跑了这个什么万坤,量他也翻不起什么大浪!”
  连铭说完,王承恩示意童威:“你向官家说说大理国。”
  童威赶忙说:“大理国极想与我大宋交好。此行我得知:这大理也产骏马,国主还送了我一匹,比西夏和辽国的不差上下,且品相俱佳,耐力超常。”
  赵光义脸上笑开了花,说:“果真如此,倒是解了我朝的燃眉之急。此马在哪里?”
  王承恩赶忙回道:“就在殿外!”
  赵光义大喜过望,竟然下了金銮殿,扯了王承恩衣袖:“走!大家都出去瞧瞧!”
  文武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想:这万岁今日是怎么了?竟然跟个小孩子一般。
  他们哪里知道,这万岁被辽人的铁蹄吓破了胆,宋朝的战马和人家的一比,明显低了一头,吃战马的亏不是一回两回了,却苦于找不到供马的好地方。
  这下听说有新的供马之处,还不高兴得合不拢嘴?
  等出去一看那马,果真如童威说得一样雄骏,和辽人的不相上下,回头就急切地问童威:“我这就再修书一封,和大理国商议买马之事,不知他可否答应?”
  童威答:“大理国主对我朝敬仰得很,估计正求之不得呢。”
  赵光义急不可待,当下写了书信,差人送走。
  然后,对众人说:“此役,两位爱卿深入匪穴,出生入死,实属百官楷模,朕心甚慰!着连铭官复原职,童威加封副指挥使,即日上任!另各自嘉奖白银百两!”
  连铭和童威跪倒谢恩。
  王承恩提醒道:“官家,捉了的那些反贼,如何处理?”
  赵光义猛然醒悟:“只顾高兴,倒把这要紧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
  思虑了一下,问连铭道:“连指挥使,你最了解他们,你意如何处置?”
  连铭上前说:“启禀万岁,这些人不过是受了蛊惑,混口饭吃,还请万岁从轻发落,他们定当感恩戴德!”
  赵光义沉吟了一下,说:“量这些山野匹夫也难以翻起什么大浪,我精锐大军还没出动,还不是照样一举荡平?”
  下旨:万余名被俘的青壮男子一律押往四川,充军厢兵,从京城各处抽调军将官管理;其余妇孺闲杂人等,俱予释放。
  众大臣纷纷称赞皇上圣明。
  走出金殿,连铭悄声对童威说:“这马你就别骑了,送给王总管。另外,万岁奖赏的银子,也不能都装咱口袋里。你知道王总管这人爱财,咱俩一人拿出20两给他,日后少不得替咱说话。你意如何?”
  童威点头:“反正这都是意外之得,就按你说得办!”说着,取出20两银子,悄悄递给连铭。
  王承恩从金殿出来,背着双手,昂着脑袋,眼睛几乎翻到天上,下朝的官员和他打招呼,他只用鼻孔哼一声,算是回答。
  带着连铭和童威回到皇城司,王承恩笑咪咪地看看两人,说:“这回,两位可是给咱家挣足了脸面,官家给你们奖励,我也要给。说吧,想要什么?”
  连铭忙说:“这还不是皇城使大人您的功劳?我俩怎敢贪功?”
  他四周看看,并无外人,便把准备好的四十两银子奉上:“这些是我俩的心意。”
  王承恩连忙推辞:“这东西我有的是,你俩还未婚配,留下自己用吧!”
  连铭说:“银子虽少,是我俩的一片心意,您千万收下。”
  王承恩看两人是诚心,便不再推脱地收了,然后招呼两人坐下饮茶。
  三人饮着王承恩案子上的上好贡茶,说些闲话。
  连铭好奇地问王承恩:“我听说上朝时都是文武百官,今日却为何只见四十多名都是文官?”
  王晨恩笑着摇了摇头:“传言都是虚的。你道谁都能站在朝堂之上?那得是三品以上,还得是各部主官。在官家面前,三品以下都不算个官,单说这汴京城里,大小带个品的,就有上万人,再能球蹦跶,又能窜多高?说叫你啥也不是,一句话的事!对了,你问为啥没见武将?这你俩就不懂了吧?武将无宣不能上朝,无论你再高的官职。咱朝历来都是给你上边安个监军,早晚听监军的,叫你咋干咋干,为啥?怕你起异心!所以,自上而下,崇文抑武,是本朝的规矩,谁也不能破!”
  连铭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又问:“我听坊间传闻,万岁的亲家、二品大员曹斌,在路上遇见职别再小的文官,都要下马,可有此一说?”
  王承恩沉思了一下,点头说:“确有此事。那是曹斌聪明,以他和官家的交情,怕别人说他尾巴翘上了天,所以事事反而得小心为上。不过,曹斌此人虽是武职,可不粗莽,官家的话即使不对,也照样执行,从不反驳,所以官家以他为帅,甚是放心!”
  童威此时插了一句:“我道皇宫多么壮观,今日一见,反而觉得拥挤狭窄了。据说,万岁早有扩建之意,为何到现在未见动静?”
  王承恩摇了摇头:“谁都有如此印象,都看出来了,官家也有扩建的想法。可要扩建,就要占了周边商铺的地方,那帮小民嚷嚷着不让,官家又不好用强。毕竟,本朝官家太在意自己的形象,要搁在以前,一道圣旨,说拆就拆了,谁还给你扯东拉西的!”
  在两个人印象中,这是王承恩第一次陪着两个下属,和颜悦色地坐在一起,聊了这么久。
  正在这时,外边通报,开封府元佑差人来见。
  王承恩不无炫耀地说了句:“球事还怪多!”
  转头对童威吩咐:“大理国战马的事,你思虑一下,毕竟你去过,又是你牵的线,回头我向官家讨一道圣旨,由你去办。你要心中有数,这可是个肥差!”
  又对连铭开玩笑说:“你不能远去,我这里离不开你,谁知道管家还有什么紧要的差事去办?你俩轮着休三天假,该找浑家找浑家,咱皇城司还得后继有人!”
  两人谢过,起身离开。
  连铭和童威刚走到察子营门口,一名守卫看见他,赶紧打招呼:“连指挥使,开封府的乔捕头前几日来找你,看着很着急的样子。”
  连铭进了公房,询问了一下,没什么紧要的事,就让童威在这里支应者,自己赶紧去寻乔霸。
  乔霸并不在开封府衙,问了他手下弟兄,说他在钱同的解库吃茶。
  乔霸见了连铭,像见到救星一般,上去就拉住他的手,仿佛生怕他跑了。
  钱方也高兴地搓着手说:“这乔捕头郁闷得要死,幸亏你来了!”
  连铭刚坐定,乔霸就急不可待地问:“这些天你干啥差事去了?方便的话,说说。”
  连铭于是又把去大理国卧底的事说了一遍,把两人惊得一愣一愣,都说:“这算是鬼门关前走了一回!”
  连铭品了几口茶,问乔霸:“你遇到啥事了?跟丢了魂一样。”
  乔霸于是简要把黑牡丹苏大嫂离奇死亡、自己怀疑他杀、如何私下调查,如今不知从何处着手查下去的疑惑说了。
  连铭想了一下说:“按道理说,屋里有烟囱,窗户又开着,不应该碳气窒息死亡。有没有这种可能:和他俩吃酒之人假意离开,以遮人耳目,然后又悄悄返回,远远跟着,趁他俩醉酒昏睡,偷偷把窗户关了,再悄悄离开,无人看见?”
  乔霸眼前一亮:“照你如此说来,极有可能!”
  但他很快又皱起了眉头:“即使这样,可从何处着手,去找证据?”
  连铭一笑:“当事者迷,旁观者清。那个卖给你苏大嫂风流韵事的李大娘,她既然能买来别人不知道的风流韵事,肯定买通了那个牙行管事的毛春身边之人!”
  连铭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一下子让乔霸清醒了:“对!那李大娘说走了嘴,说这些东西都是她花一两银子买来的!”
  连铭起身:“走吧!向她亮明身份,一个妇道人家,吓唬一下,还怕她不说?这可是你们开封府最擅长的!”
  乔霸听出连铭话音里有调侃的意思,也顾不得辩解,跟着连铭出了了解库。
  钱方在屋里喊:“看你俩慌得,一壶好茶还没喝完呢!”
  乔霸这回是轻车熟路,直接进了上次那个包间。片刻功夫,李大娘笑呵呵地进来了:“客官喝点什么茶?”
  一看两人俱是一身官衣,不由愣住了。
  乔霸直视着她:“还认识我吗?”
  李大娘往前凑了凑,仔细一看:“哎呀,是您呢!那日我就看你不同凡人,原来是差爷呀!”
  乔霸瞪了她一眼:“你嚷嚷什么?我只问你一件事,你须老实回答。要不然,我这就带你去开封府大刑伺候!”
  李大娘吓得浑身哆嗦;“官差老爷,你问什么,只要我知道的,一并实说。”
  乔霸问:“你那个毛春在家里招待辽国鞑子的事,是从哪里买来的消息?”
  “这个……这个……”李大娘开始支支吾吾。
  连铭突然起身,冷声说道:“乔捕头,还与她费什么口舌?带到开封府,先来个竹签钉食指,食指连心,任那精壮男子都扛不过去,还怕她不招?”
  李大娘赶紧求饶;“我说!我说!是毛春的仆人小菜子!”
  连铭这才露了笑容:“这多好。我看你也是面上混的,算是个明白人。我再问你,那小菜子和你是怎样认识的?”
  李大娘带着哭腔说:“他和我这里打杂的女子秀兰是相好!”
  乔霸插嘴道:“是上次给我倒茶那个?”
  “是!是!”李大娘赶紧回答。
  “他俩在你这这里认识的?”连铭步步紧逼。
  “是。小菜子这人好面子,一个月虽说挣不了几个大子儿,却喜欢带着他年龄相仿的朋友,来我这里吃茶,一来二往就和秀兰好上了。茶钱欠了一两银子,就给我说了那件事,顶了茶钱。”事已至此,李大娘干脆一股脑全说了。
  乔霸看了看连铭,连铭吩咐李大娘说:“这样,你去毛春府上,如果小菜子没什么事,就把他带来,就说秀兰有急事找他!办好了这件事,我保你照样开茶馆。明白吗?”
  “好!我这就去办!”李大娘答应着,好不容易把自己择出来,赶忙让秀兰照应着茶馆,自己一溜慌张出了门。
  约莫有一个时辰的功夫,李大娘带着小菜子进来了。
  他也就十六七岁年龄,中等个子,歪戴小帽,白净面皮,两眼疑惑地看着连铭和童威。
  乔霸“啪”地一拍桌子,狠声说:“好你个小菜子!为了一两银子,连自己的主人都敢出卖!跟我走,开封府大刑侍候!”
  小菜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带着哭腔说:“好我的官差老爷呀,你让我干什么都行,千万别去开封府!”
  连铭起身,把小菜子拉起来,劝慰乔霸说:“我说乔捕头,干吗发那么大火?人家小菜子是聪明人,你要问什么,人家都说了还不成?”
  小菜子连连点头:“您问什么,我全说!”
  乔霸这才缓和了语气:“我问你,你们老爷毛春咋和辽人鞑子搅合在一起?他们在一起说些什么?又做些什么?”
  小菜子沉默了一下,一咬牙:“事到如今,我就全说了。毛春和那个辽人交往已经三年多了,在一起的时候,从不让我们这些下人在场,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他们在一起,好像要干什么大事。他每次来之前,我们老爷就要准备几千两的银票。有一次,我听见老爷在房间里自言自语说,你以为你拿的是大头?大头早叫我拿了!谁也不是傻子,看见白花花的银子谁不要?不要那才是傻子!老爷说那意思,好像是开始辽人下的本钱,赚了钱,人家要红利!老爷就暗地里打埋伏,自己坑下不少。”
  乔霸想起三年前牙行牙人发难那件事,又问道:“三年前,牙人去宫门前请愿,还有派毛昌管理牙行,是不是他们一起商议的?”
  小菜子摇摇头:“这个我真不知道。不过,那时候他们几个成天在一起,关起门来,一下就是半天。”
  连铭问:“对了,你如何知道他是辽人?他长什么模样?你知道他的住址吗?”
  小菜子赶紧回答:“我家老爷有次喝高了,在屋里大骂说,凭什么受你们辽人的腌臜气?不就是让我当了老大吗?可我给你们的回报还少吗?我才知道,经常来的那个神秘人竟然是个辽人。他是个大高个,瘦得跟个高粱杆子一样,皮包着骨头。我还纳闷,他那么有钱,咋就光吃好的不长膘呢?我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连铭取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你也不容易,这个你拿着。哪日他再去毛府,你就赶紧去开封府找乔捕头。记住,要及时!”
  小菜子不敢接,乔霸瞪了他一眼:“让你拿着就拿着,啰嗦个什么劲!”
  小菜子赶紧接了。
  连铭此时突然想起,光顾着打听毛春和毛昌的事,竟然把当晚和扈大嫂一起吃饭的那人漏了。
  当下又问:“你们府上的师爷叫什么名字?多大年纪?发生扈大嫂命案那晚他在哪里?”
  小菜子回道:“叫展飞,本是个落第秀才,被我家主人看上,今年也就三十有二。命案发生当晚,他倒是不在,过了好长时间才回来。”
  连铭和童威不由会心一笑。
  从李大娘茶馆出来,乔霸对连铭说:“看你大方的样子,就知道,这一趟,发财了!”
  连铭不好意思地笑了:“算是吧,拿命换来的。走,喝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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