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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铁骨铮铮,10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3-02-08 19:22:32      字数:4234

  第十一章∶铁骨铮铮,10
  话说王团长听了蔡连的见解,甚为吃惊,意识到同朋友贪了几杯辣水子,脑子断电短路,允许了康劲的请求,率了马队耀武扬威奔山里剿匪,实属危险。着急万分的表情,连连道∶“酒真误事!晚了晚了,你咋不早些来呢?”
  蔡连想表叔身为团长,不该感情用事,犯了这样的低级错误,说∶“不远处见到康劲好似狂涨的马匪,就知他们的混胡子性质根深蒂固,在琉璃河庙会里赤裸无余。满以为来革命队伍里能够彻底改造,却想不到未能如愿。可能事因他们作战勇猛,你就另眼相看了。才出现了如此料想不到之事。不妨,今有一个补救办法。”
  国华得知侄女有了良策,就将剿灭土匪的重任交给了她。
  蔡连就果断命令武圣十三弟按照自己的计谋上了汽车,车速如飞,往东山猛飚,希望尽快追上马队,扭转战况。然而四条腿跑开了不次于轱辘子的旋转,天阳不南就到了山陬,了无马队的踪影。
  蔡连心里暗暗叫苦,最怕的事情可能随时发生的。就顺着家乡的损河往上追了一节,阔别数年的启祥村寨耸入眸子里,父老乡亲的音容在脑子里欣喜着。母亲,启功伯伯,莫生,启刚等等。她再不想折腾脑子了,军情紧急。
  损河上游的古石桥依然坚固,充满了风雨沧桑的历史故事。方向盘急遽旋转,越桥而过。蜿蜒曲折的便道,是三国的时代诸葛孔明率兵修建的运送军粮木牛流马路线,却给今天的战事提供了方便。
  歪着头的山峰不知歪了几千年了,歪成了天地的坐标。军车从身旁奔驰,武圣十三弟以及德凤无不被大自然的神奇风光所震撼,彰显着河南山形的精妙,鬼工神斧巧夺天工。
  蔡连没空欣赏,加重了脚的力量,喇叭嘶鸣,雷霆滚滚,荆棘荒草披着千年风霜,被车轮摧残得筋断骨折。德凤道∶“深山陡涧的边沿可别窜云海里,万一大伙儿没了,你的谋略也付大风了!”
  蔡连听着不着调的喷子,心里恼了,把个圆圈子左右频转。
  鞋拔子吃惊道∶“连姑姑,你弄个啥的,这样的开法,不想找马队了?”蔡连不做声,快得了不得。德凤道∶“减速减速,不然我跳车了!”说着笑了起来。
  下了歪头山,不远就是磨家棚。磨家棚和戈山冲一川相连,一道山梁子的尽头就是分水岭。蔡连凭着军人的敏感神经,觉得不好的预兆来临,嘎吱一声,军车停在松树林旁。下来摆着手示意大家快快分散埋伏在分水岭的半腰处,有鞋拔子负责。自己和德凤一起往磨家棚里面侦查情况。
  刚下山坡,就听见了啾啾枪声乱鸣和着马的嘶啸。蔡连惊道∶“糟了,怕啥有啥!康劲这货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二人便猫着腰儿顺着山沟小心着行事。
  浓浓地火药味充塞鼻孔,山坳里,撂了一片大小的尸体,这正是马队自大轻敌的恶果。马的尸体和人的尸体纵横交错,血液流淌。枪声消失,烟雾弥漫。土匪们发出得意的欢笑,在草地里摆上酒肉,大吃大喝,庆祝胜利。
  其实,这群土匪决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由山东菏泽窜来的一个姓刘的货子,名叫刘黑子,三十多岁,身强体壮,膀大腰圆,天生的一副牌子倒挺打眼,联络一邦地痞无赖就是爱干不冒烟的事儿,地方人们深恶痛绝。后被官兵追扑,死伤无数,狡猾毒辣的刘黑子,侥幸逃脱。经同伙的介绍,河南匪贼甚众,不若前往联络,发展势力,东山再起。
  刘黑子带着几个铁己,昼藏夜行,来到了泌阳境内的磨家棚和山川土匪串通一气,凭着自己的阴谋诡计,收买了人心,变为个人的势力。自从土匪头子易万若在板桥欺负良家妇女,被袁世龙打死之后,部下也被消灭的不少,逃跑的残余就憋了头儿藏在山里苟延残喘了。
  刘黑子来后,一番加油打气,就反醒匪气,还有戈山冲箭竿冲的残渣余孽,一呼百应,聚啸山林。刘黑子被拥成了头目,大干特干抢劫掠夺贼寇勾当。泌阳县衙屡接人们控告土匪刘黑子的案情,出动警力,擒获不果,遭到了巨大损失,故求南阳地方治安剿匪战斗团,剿灭魔鬼。团里派了山里侦察获得实际匪患,本来步兵出击方为妥善。而康劲却立功心切,把饮了酒王团长嘘了个不假思索信以为真,导演了一初悲剧。
  蔡连道∶“德英同志你在此稍等,我引诱他们,进入咱们布置阵法里,让他们下地狱!”
  德凤道∶“你不是多此一举吗?一起去才是最好的策略。别说了,走!”
  蔡连拽着她道∶“我怕有意外。万一你……”
  德凤笑道∶“万一我死了,你就哭鼻子了。放心。咱俩命大着的。”
  二人一前一后向得意忘形的土匪靠近。走过死尸处,蔡连一下子发现康劲还没死透,双手还紧紧拽着马鬃不放,没了气息的大黄马的尸体任主人死里满愿。德英也瞧见了,两道泪痕滑过双腮。蔡连见此,方知这个烈女子竟然有着多情善感的一面,残酷的战斗里最为大忌的!道∶“别贱!这伙马队轻狂的没治,应得的下场!咱们把这伙土匪彻底消灭,也算给他们一个安慰。”说着一步步朝天杀地刮的恶魔们靠近了。
  德凤拔出手枪要动杀法,蔡连猛然夺了去,道∶“你傻呀?二胡脸子的劲儿!你怎可不晓十里庙的吕大胡子因何搂你而去?”
  德凤闻此,卵圆的粉脸儿一下子赤到了脖颈里,怒道∶“莫非你尸体魔鬼吸了你的魂儿,揭调的气杀我,恼了我也劁了你!”
  蔡连耳朵塞此却不发火儿,嘻嘻道∶“能的你不像?劁了你的舌头!”逗得德凤脸色一下子变好了,说着∶“吕大胡子早就忘光了,提他作甚?”就是一叹。
  蔡连道∶“没脑窍的东西,世界里男人爱好的啥难道不知道?人烟哪里出来的?”
  德凤一下子明白了咂咂嘴∶“心有灵犀一点通!”突然冲着土匪银铃般的笑了一阵,喊道∶“烂渣贼匪们,本姑娘要犒劳你等的,欢迎不?”
  众匪打眼一望,立即亢奋起来,有个半大柯篓的货子道∶“都别罗唣了,听首领刘叔叔的。”
  刘黑子一听,见是小号崔二蛋,这小子心眼儿不错。这个小号崔二蛋跟大戈庄葛红权的朋友大号崔二蛋不是一个人可别淆了的。后来他在刘黑子的提携里也成了名气不小的匪首。这是后话。
  刘掌舵的立即色胆暴涨,雄气勃勃,仔细着两个美人儿真乃月里嫦娥下凡了,就喊道∶“万花丛中两点红,令我心里好激动。腊梅只和开铁树,窈窕淑女君子情!”如同发情的公狼呲牙咆哮∶“过来过来,让刘爷尝一口儿仙桃如何?”
  德英不管这些匪徒如何的残暴,厉声回骂∶“尝你妈的仙桃去!我是你姑奶奶!七孙刘舅子,吃屎喝尿的贼寇,一个个的短命鬼子,死在须臾!”骂毕,拽着蔡连往分水岭飞快跑去。
  这伙恶人当然不能放过几欲到口的鱼儿,刘黑子一声呼喝,众土匪端着快枪猛追。
  刘黑子下令∶“枪对天上打,不准射杀两个仙女!”
  子弹炒豆似的暴响,乱喊∶“站着站着!再跑打死恁俩!”
  然而二人蹽的更猛,眨眼之间下了分水岭。
  刘黑子脑子里窟窿太多,怕有闪失,下令∶“停止追击!”
  小号崔二蛋却急火火道∶“叔叔,不可打半截捶,量两妞儿没什么道道儿!”
  大家都狂着“追!”
  黑子道∶“好,追!谁先得手,奖励一根黄鱼!”
  兵法∶“香饵之下必有悬鱼,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前跑的后续的乌压压往岭上盖了去。黑子和二蛋却在最后,动着脑筋,算着万一,好有个生还的余地,啥事儿就得多想一折的。
  蔡连德凤在岭阴坡的半腰里,尽展丽姿,引诱敌人。
  众匪不知是计,光想着身单力弱的女子,毫无势头。乱哄哄追下了,陷入武圣十三弟的伏击圈里,蛇打七寸。
  土匪做梦也想不到,两个女子原是诱饵,设有埋伏。退着山路陡峭,抵抗有着覆灭的危险,进退两难。
  突然伏击猛烈开火,压得敌人措手不及,看着不一般的土匪在死亡威胁力却显得很是一般,晕头转向,弄不清了荒冷之处莫非鬼神惩罚各自的?关键里无恶不作的畜生也装着迷信了起来,感到出格儿的罪恶是有报应的,天理难逃!吓得抖抖索索似乎枪不好使了,没了还击的间隙。
  在密集的子弹里,众匪应声倒下。
  黑子方悟,革命剿匪战斗团恶毒的设置的陷阱,美人忽悠的色虫腾飞落入了圈套里,就急急保全性命弃了手下的逃了没影儿的。
  好多束冲天而起的火光,炸雷般的轰鸣着,震的玉皇大帝的宝座也碎了。石块和着作孽的血肉飞到高空,旋转着噗留扑腾砸在岭上,堆成了一道肉梗,好不解气。
  然而匪首刘黑子和小号崔二蛋逃之夭夭了,到新的地方祸事儿去了。
  蔡连的作战计谋真是高明,没有身亡一人就解决了山林土匪。打扫了战场缴获了不少的武器。德英道∶“大家都上车,鞋拔子同我看看挺尸场里康劲能不能救活的。”鞋拔子很高兴,一缕莫名其妙的感觉飘上心头,就脸上肃穆心里喜滋滋地跟着德凤的屁股后往岭南查看去了。
  事情倒叫二人十分失望,康劲竟然没了生还的迹象,一百多个弟兄和战马,都在血泊里好似发了一圈,老天的时令至而太过,气温太高了。
  那一草一木都被染成了鲜红的颜色,众多正义的亡灵永远凝聚在磨家棚的山坳里,无声评说着尘世间的道理。
  德凤这个时候没有掉泪,问∶“鞋拔子这事儿咋弄?”
  鞋拔子道∶“好弄,尸体积一块,干柴一架,火化了就魂归天界了。马队有福气,找了这么好的地方英勇牺牲了,造化!”
  这时蔡连带着几个葛洪义、方书、大头愣子随后来了。
  鞋拔子道∶“连姑姑,你们来的好,快快拾掇干柴连马同人的遗体体‘火焰化红莲’了是为上策。”
  蔡连瞧瞧德英,见那脸蛋儿有着浅浅的酒窝儿,便知对鞋拔子有些意思,遇到机会撮合二人的姻缘。就说∶“好好好!”大家忙了起来。
  一直折腾到了天西,几垛小山似的干枝子堆在了山坳里,对尸体准备火化。鞋拔子道∶“这可怎么行啊?火柴烧不着,不如到车旁从后备桶取来汽油做引子方可成功。”蔡连道∶“好计谋!”大头楞急急取汽油去了。
  蔡连喊∶“驾驶室里有水壶,装一壶就够了。快,天黑前一定完工的。天生厚云了,怕要下雨。得抓紧!”大头楞答应着,腿似敲边鼓似的忙拽。不多时,提着一塑料壶汽油来了。
  鞋拔子想着显摆本事的机会不可错过,博得德凤的眸子,好促成美好的未来就有把握了。夺过壶对着一个柴垛浇了起来。
  方书说∶“圣哥,匀着点儿。”
  鞋拔子一面浇一面笑∶“黑桃脑壳,没有多少内容!这个垛熊起来,马和人的尸体就化成比汽油力量更大的液体来,河水一样流过去,就所有柴垛不燃自火!一箭六雕!”大家忽有所悟。
  德凤道∶“拔子哥,你的脸歪斜,心里挺正确!”
  鞋拔子说句“必须的!”擦着火柴,轰地一声,火苗的舌头舔舐空旷的山坳。噼噼削削,尸体消融在烈火里,浓烈的焦臭熏的人们头晕。
  油质好似河水载着火炬把另外柴垛吞没了,映的山坳似血,林木通红,好几道川子都瞧见了这一宏伟的景观,可没有人敢来,都以为上天降的海火,惩罚世界的,唯恐避之不及。
  山风骤起,火焰腾向林间。
  磨家棚连着戈山冲,箭竿冲,歪头山,铜山,截金山等,瞬间火乘风威,迅猛蔓延,千山万峰就变成无边的火海,一切化为灰烬,连山里的庄户也遭到灾难!后果严重的骇死人了!这是马队真作孽的!如何是好?没法子了。
  啥事儿都是天意,风一大,雨也来了。水火相克,熄灭了大患!马队的亡魂这会子就成了神灵。一切归于“化险为夷,遇难成祥”了。人们冒着大雨往岭北的军车赶去。欲知后来如何?往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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