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试探

　　又是夏季的一个夜晚了，满天繁星镶嵌在漆黑的夜幕上，像一颗颗发光的碎钻，而那一轮弯弯的月牙被簇拥在中间，闪闪的发着金色的光芒，此刻我穿着一身素白的古装衣裙，头发是高高挽起的发髻，正站在横店里宫墙处的一角静静的欣赏着这幅画面。
　　
　　“你这个妆面真好看，刚刚站在这里赏月的一幕可真是妥妥的一位佳人啊。这部剧一上映，你肯定会更显眼，涨粉的。”经纪人安月走了过来。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你的安清传终于播出了。我已经帮你发了微博了。”
　　
　　“嗯。”我又是淡淡的一声。
　　
　　“带你半年多了，你现在倒是越来越沉默高冷了。”
　　
　　“太累了不想说话。”
　　
　　“咱们资源可没那么好吧姐姐，现在这部剧才是正儿八经的第一个好剧吧。难得的女二号了。”我认同的点了点头不想多说一句。安月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温和的说道“放心也别着急，我一直在给你争取最好的资源，不会让你一直刷烂剧消耗元气的。”
　　
　　我抬眼看了看她，淡淡道“辛苦你了，不过骂我的人比粉我的人多。”
　　
　　“关系不大，你刚播出一部剧而已，以后作品多了在他们面前刷脸的多了，风向是会慢慢变的。”我静静的听着没有说话，
　　
　　她继续道“《双生》这部剧你出演的人物还是有一些出彩的，虽然你被全网骂的很惨，但至少也有话题热度，能涨到一百万粉丝也算是一个很不错的奠定基础。”
　　
　　我自嘲的一笑，她继续道“接下来就是你选剧的人设了，好的人设会给你带来很多友好滤镜的，不过这个交给我就行了，你就好好的演戏不用想太多。”
　　
　　“嗯。”我轻轻的点点头。
　　
　　“所以你以前真的是跟胡月一有工作上的关系？还有你跟朱小瑭到底是怎么样的啊？”安月突然八卦的问道，
　　
　　那个人的名字已经很久都没有在耳边响起过了，只是双生播出的那段期间，我贸然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似乎一下子又炸开了锅，细心的网友翻出了早些时候我和胡月一营业的视频，还有和朱小瑭牵连的视频，谩骂声又是一片，风向总归就是那些话题。而公司认为我现在并不是上升和当红阶段，自然也不需要好的形象维护，不管好的坏的，先有话题和热度就可以，所以为了炒起热度反而将计就计操作了不少的营销号，再后来炒出不到一两天的时间，双女主的公司便也就此发起了通稿截取了热度，而我还记得那段时间已经好久不联系的我们，他还是第一时间没忍住发了消息“你还好吗？”简单几个字的问候却像是那段时间里我唯一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可是我还是忍住了，没有给他任何的回复。我不敢贪恋不敢碰触，怕最后连这一点想念都弄丢了。思绪有些上头，我悄悄的调整了一口呼吸才淡淡回答道“嗯。”安月不明所以的看向我，
　　
　　“我和朱小瑭真的是很好的朋友，不是网上骂我的那样，一直吸她的血。”
　　
　　“欸，那你跟胡月一呢，还有联系吗你们关系好吗？”
　　
　　我的手不自觉地就蜷缩在了一起，手心也跟着湿冷湿冷的，只能勉强维持着镇定道“我们是，是好朋友，他比较忙，不怎么联系。”
　　
　　“哦。”她了然的点了点头没再追问些什么，我也就此暗自松了一口气。
　　
　　“简一老师，准备开始了。”正在沉默不说话的时候，工作人员的催促声传了过来。我看了一眼安月便跟着过去了。
　　
　　“好，准备，开始。”
　　
　　“母后，落桐她不会骑马，我怕她跟着我去了不安全。”王爷沉静的说道，
　　
　　我用余光看了他一眼便上前恭敬的回复道“母后，王爷说的有理，臣妾不善骑马，若是去了怕恐扰了王爷的........”
　　
　　“对不起，我突然卡词了。”我抱歉的看着她们，对手男演员肖子梁立马笑出了声，夸张的调侃道“我们剧组从不卡词的人今天竟然会卡词了。你这是什么场面？”
　　
　　引的旁边女主角蒋言言也跟着笑说道“简一现在内心估计慌的一批。”
　　
　　一群人都开心的笑了起来，我不好意思的略带僵硬的笑了一下说道“脑子乱了。再来一次。”就位之后，我又一次用余光看了一眼他才上前恭敬道“母后，王爷说的有理，臣妾不善骑马，如是去了怕恐扰了王爷的兴致，还要劳烦王爷时刻注意护着我的安全，还是让迟晚去吧。”
　　
　　迟晚无声的看着我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愫。“不当紧，不会骑马刚好可以让暮儿也教教你，迟晚这姑娘哀家看着顺眼，想留她下来抄写点东西。”母后依旧没有松口。
　　
　　“母后，妾身也觉得迟晚可以骑马，跟着王爷过去更合适一点，还可以帮王爷不少呢。”一旁久不说话的封伊尹却突然开口道。
　　
　　一时间宫殿里都沉寂了下来。我站在宫楠暮的同侧，中间略靠后的站着母后。而对面则是封伊尹和冷迟晚，我们四个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一阵无奈和别样的滋味缠绕上了心间，我转脸向宫楠暮看去。
　　
　　“好，过。”导演话一出口，我便立刻放松下了表情。
　　
　　转场时间，我默默的拿着剧本走出了大殿，坐在一旁的花池边上继续看着剧本，眼睛认真的盯着台词脑子里却一片空白，我干脆烦躁的甩到了一边，手向背后撑去仰面看向天空。胡月一的脸在脑海里逐渐清晰，这大半年来虽然不愿意有任何联系却从来都没有忽略过他的消息，他的剧已经播出了两部，反响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以前一向不喜欢营业的他最近也都在好好的配合公司，配合女主。与粉丝互动和他们的见面会，甚至连直播都执行了好几次，剧本更是一本接了一本从不曾休息过，蔡姐说的没错胡月一会有很大的发展空间的，这么短时间他确实是又上了一层楼，在这个流量时代他现在已经拥有了一千多万的粉丝量了，咖位自然也和以前稍有些不同了。但我最清楚他这么拼命的理由，而我却只能看着，藏起来自己的心疼不敢靠近。“恭喜你了月一，就要事业有成了。”我看着天空感慨的发出一声，心里默默想着“我也会好好努力的，向你奔赴。”
　　
　　青岛海边，软软的沙滩上矗立着几个白色的帐篷，一群人都在手忙脚乱的挂着彩灯，绑着气球，甚至在地上圈起了爱心蜡烛，一身黑色西装白衬衣的胡月一此刻正站在海边空洞的眺望着前方，被海风吹乱的几丝碎发调皮的挂在他的睫毛上，他随意的眨了眨眼睛，却显得更加迷离有魅力，
　　
　　“胡老师，道具这戒指给你，要放在口袋里，别忘了。用完我们还要还给品牌方的。”道具师小跑过来郑重地交代道。
　　
　　“好。”胡月一礼貌的接在了手中。他忍不住打开看向那枚钻戒然后苦涩的露出了笑意。
　　
　　“胡老师好了。”新的助理远远的叫着他，他立刻收起了戒指走了过去。
　　
　　昏黄闪烁的灯光，随风摇摆的气球，还有散落了一地的花瓣随着海风吹来，弥漫着一阵一阵的香味。胡月一偷偷捂着女主角的眼睛慢慢的走了出来，一直走进了那个爱心蜡烛里才停了下来，他慢慢的放下了手，温柔的看向了眼前的那个人。“哇。”她不可思议的捂上了嘴巴，感动的转着身子看着周身的一切，胡月一堆上了笑意，眼神温柔的追随着她的身影。
　　
　　“喜欢吗？”他问道。
　　
　　“是你特意准备的吗？”对面的女主角已经红了眼睛，
　　
　　“苏意，谢谢你默默的陪伴了我七年，从无有过怨言，从无有过嫌弃，只要一有什么事情你总会第一时间站在我的角度为我考虑，包容了我很多很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我的心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说清楚你的好，所以我就不说了，我想直接给你承诺。”胡月一激动的从口袋里掏出了戒指，坚定的看着她单膝下跪道“苏意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苏意早已感动的满脸泪水，她也看着他坚定的点了点头并伸出了手指。胡月一慢慢的小心翼翼的把戒指套在了她的手上。两人都感动的看着彼此。
　　
　　“哇。好，卡。”导演忍不住带头就叫了起来，
　　
　　“哈哈哈哈。”在场的所有人瞬间就笑成了一片。女主角也有些破防的笑看了一眼胡月一，却只见他礼貌一笑就神色淡淡的，说不出的清冷和距离感。
　　
　　横店酷热的午后，我拿着剧本和肖子梁还有蒋言言坐在房间里一起对台词。
　　
　　“才九月多，好热好痛苦啊。”蒋言言说着一手拿着剧本对着自己忽闪忽闪的扇着。
　　
　　“恭喜你啊，我和简一过两天就要解放了哈哈。”肖子梁故意操着一口浓重的粤语，
　　
　　“嗯？为什么啊？”我不解的问道。
　　
　　“你没看通知吗？咱们那几场大西北草原的戏，又要拍实景了。”
　　
　　“搞什么啊，总共也没几场戏不是说幕布吗？”蒋言言一脸不敢相信的盯着我俩。
　　
　　“这问题你得问导演，可能要保证质量吧。”肖子梁解释道。
　　
　　“好事，什么时候出发啊？”我问道。
　　
　　“下一周了吧。”
　　
　　“那我不用去啊，西北没有女主角的戏。”蒋言言摊手道。看了看我们又吃惊道“欸，我现在再想想剧本，除了女主角，该去的都去了。你说搞笑不。”
　　
　　“女主角不配和男主角在一起，改剧本吧哈哈哈。”肖子梁一本正经的调侃道。
　　
　　蒋言言一听瞬间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你就说我这女主角没有一点高光时刻，别人都可以拥有我的男主角，就我自己，欸，不配。”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拿错女主角剧本了。”我笑说道。
　　
　　“哼，不拍了太憋屈了。”蒋言言立刻配合的一脸生气的把本子甩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大家一下都热闹的笑了起来。蒋言言更是笑着就弯向肖子梁了那边还不忘补充道“我觉得王爷你这也挺多余的，应该不要你，我和落桐生活在一起。”
　　
　　肖子梁却突然像惊弓之鸟一样向后缩了缩胳膊。然后不留痕迹的就和蒋言言拉开了距离，并悄悄的向我这边挪了挪身子。蒋言言并未察觉的继续和我们说笑，我和肖子梁嘴上应付着，却都狐疑的看了一眼对方。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拍戏对词都在一起，其他时候肖子梁也过来找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几乎都和我呆在一块。
　　
　　我才反应过来这回事，怎么以前没发现呢，肖子梁虽然和剧组的女演员关系和睦，甚至也都有说有笑，但却都很避讳和她们有任何肢体接触和一些比较亲昵的动作。甚至上次发现和蒋言言也是这样，他们男女主角一起亲密的戏份也挺多的，可是除了正式拍摄就算对词期间的试演，肖子梁也都是毫无感情。
　　
　　我不好说什么但也尽力和他保持着距离，一周后的周二早晨七点我们就大批人赶到了内蒙，八点左右剧组的大巴车就接上了我们。我不太爱说话，就还是独自一个人选了比较靠后的位置。静静的看着窗外然后塞上了耳机。其他人都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开心的唠着嗑。
　　
　　“肖老师要坐哪。”突然车上的其他女演员礼貌的问道，
　　
　　“要不你就将就坐这吧。”扮演封伊尹的那个女演员也提议道。
　　
　　“没事没事，我坐后边就行。”说着他不慌不忙的就走过来坐在了我的旁边。我狐疑的又看了他一眼却什么都懒得说，而他也只是微微笑了笑便扣起了手机。一个小时不到我们便赶到了拍摄现场。大大的蒙古包都已经一个个驻扎好矗立在了那。绿绿的大草原一眼看过去让人的胸怀似乎都变得宽广了。不远处还真的有几群山羊和高马。
　　
　　“嗯，这地方真让人放松。”我禁不住感慨道。
　　
　　“就是有点冷。”肖子梁笑了笑。
　　
　　我无语的看着他说道“前两天有人说来这里是解放啊。”
　　
　　“想象和体验还是有差的，尤其是拍夜戏的时候。”他说着还一脸幸灾乐祸的看向了我。
　　
　　“啧啧啧。”我摇着头便走进了帐篷。
　　
　　果然开心是开心，但拍起戏来真被肖子梁说对了冷得要命，此刻更要命的还是有一场外戏，不在帐篷里面，我穿着只有两层薄薄的白色素裙，脖子清露在外面，还有袖子一吹就飞了起来露出两根细细的手腕。怎么抓衣服都显得不够用，我只得一路忍着笑抱着自己走到了拍摄地，
　　
　　肖字梁一看到我便忍不住问道“你是想笑啊还是想哭啊？”
　　
　　“我觉得我衣服不够用，风一吹好像没穿衣服似的。”
　　
　　他一听便无情的嘲笑道“哈哈哈，姐姐你可真逗，出来都不知道先披个外套吗？”
　　
　　我当即就愣住了，老实说道“我给忘了。”
　　
　　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就像看个傻子一样，“给你，披上。”我刚想要怼他两句，没想到他就把衣服披在了我的身上，“一会拍的时候再脱掉。”他嘱咐着还不忘又帮我拉了一下衣服领子。我一瞬间僵了僵，就立刻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淡淡的说道“我不用披，你自己用吧，你这样再感冒了。”我伸出手就准备把衣服拿下来，他立刻无所谓的说道“你赶紧披着吧，别推来推去了。”听他这么一说我也不好意思再和他纠结下去。就大气的故意说道“谢谢了，以后姐姐请你吃饭。”
　　
　　“什么时候，什么地点？”他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我惊讶的反看着他还没说出话来，就听到工作人员的声音响起“来来，准备了准备了。”
　　
　　我立刻酝酿起了情绪，很快觉得一切都可以的时候我冲着导演比了个OK的手势，我便独自慢走在草原上，眷恋的看着这片地方，任由风吹乱了我的长发和衣裙。而诺大的草原也显得我更加的孤寂和落寞。我驻足在一片高坡处向下看去，享受着此刻的安宁与自由。
　　
　　“怎么来这里了，风大。”宫楠暮柔声说着，便为我披上了一件披风，
　　
　　我一惊立刻向他看去行礼道“参见王爷。”他没有说话直接伸手拉起了我。
　　
　　“王爷于皇上的事情谈好了？”宫楠暮有些心疼的看向我说道“也是方才结束，就看到你一个人向这边走过来，竟然都没有发现我的存在。”
　　
　　“看到草原还是没忍住，就想出来走走，好好感受一下自由。”我淡淡回道，他没再说话只是了然于心的笑了笑，默默的陪着我站在这里眺望着远方。我的嘴角向上杨去，笑意达到了眼底，慢慢的就顺势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他悄悄歪头看了看我便揽上了我的肩膀。
　　
　　“好，过。”导演叫停之后我反弹似的就站直了身体，肖子梁也不自然的动了动手臂。两人谁也没有再看对方一眼。晚上又连着拍了几场夜戏之后直到10点才收了工，这一部分的戏也算快要完成了，还剩几场白天的戏份就可以回去了。大家都觉得难得在这个地方晚上不闹一闹觉得可惜，竟然联合搞起了篝火晚会，演员，在场所有工作人员副导演都围在了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一起唱歌一起跳舞，每个人都放肆地开怀大笑着，连带着自己的眉眼都柔和了不少，炽热的火焰在我的脸上一明一暗的跳动着，晃的我又一次乱了心神。
　　
　　我赶紧起身逃离了这里，漫无目的的走在草原上，心里的想念发了疯般的冲了过来堵得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最后就冲着一个方向跑了出去，刚到一个斜坡下方我就一眼看到了肖子梁的背影，我立马停下了脚步想悄声绕过去，没想到还没来得及他就猛的回过了头，四目相对时两人都惊住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对方愣了好几分钟。
　　
　　“对不起，打扰到你了啊。”我看着他红红的，闪着晶莹泪光的眼眶先反应过来道，
　　
　　他立马眨了眨眼睛隐藏了情绪才狐疑的问道“你？”我也赶紧低下头假装找个地方坐了下来，顺便不着痕迹的擦了擦眼角。他看着我坐下来才又不自然的说道“刚才有阵风挺大的，不小心迷了眼睛。”
　　
　　“嗯嗯。”我蜷缩在一边也不看他，只顾点了点头。两人瞬间都沉默了起来，但都又心知肚明。一时这气氛还挺尴尬的。
　　
　　我只好开口说道“有点晚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我想问你个问题。”他突然直白的问道，我紧张的看着他机械的点了点头。
　　
　　从没见他这么认真严肃过“你有没有在这一路遇到过喜欢的人，你会去表明去追吗，你会选择怎么告诉他？”听到肖子梁一口气问完我立马在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脑子里就填满了那个人的名字，已经一年多没有再见过了，曾经在一起过的身影都变得有些模糊不真实了。我牵强的笑了笑，犹豫着说道“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之前在一起，也算是合作过吧，我们，我们现在也不怎么联系。”他歪着头看着我淡淡问道“好朋友？你们在一起过？”
　　
　　我扣着手指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便转移道“你遇见了喜欢的人？”他没有任何犹豫的点了点头。我了然于心的说道“怪不得呢。”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看得出来你很排斥和异性有任何肢体接触。”
　　
　　“哦，呵呵。”他轻笑着，然后又继续说道“你也一样，所以我才喜欢跟你呆在一块，我们有安全距离。”
　　
　　我忍不住笑了笑，他又继续追问道“你的好朋友知不知道你喜欢他啊？”
　　
　　我无语的朝他翻了个白眼反问道“那你喜欢的那个人知道你喜欢她吗？”
　　
　　“我就是曾经偷偷关注过她，然后还没有出现过在她的面前呢。”我惊讶的看向了他。他又继续说道“你们这好像比我要幸运点啊，至少还曾经合作过。”
　　
　　“哼。”我冷笑一声慢悠悠的说道“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难多了。”
　　
　　“也是，爱情，谁不难啊，那你们现在都不联系了他还爱你吗？”肖子洋一脸无意的追问着。
　　
　　我只得咽了咽唾沫说道“爱是爱，只是我们现在有好多身不由己。”
　　
　　“你怎么这么坚定的知道？”他问道
　　
　　“你不坚定啊？”我反问着，
　　
　　“我坚定啊，但是现在只是我一个人的坚定啊。”我扁了扁嘴不说话。他继续道“你们都彼此知道了，你就打个电话问一下呗。”
　　
　　“我为什么要打电话啊，我很坚定他的坚定。”我不服气道。
　　
　　“试试怎么了，再说了你刚才那副表情不就跟我一样很明显就是想人家了呗，那你打个电话就大家都开心一下也是好的啊。”我浑身紧张了起来。肖子梁一脸期待的看向我，
　　
　　“打吧，要不万一以后不在一起那多遗憾啊。”我抿了抿嘴唇慌张的拿起了手机，电话还没有通，我手心就紧张的出满了湿汗，
　　
　　“阿简。”一声久违的轻呼，带着些许期待和思念，我的心脏砰的就炸开了像是要跳出来一样，眼泪跟着这句阿简就砸了下来，
　　
　　我赶紧眨了眨眼睛说道“没事，我就是想问，想试一下你还，还爱不爱我。”
　　
　　他像是愣了一下，随后坚定的回答道“我从来就没有不爱你过。”
　　
　　“嗯，好，知道了，挂了。”我无声的抹着脸上的眼泪，尽力压制住带有哭腔的声调，不让他发现有什么异常。
　　
　　挂断电话之后，我才松下一口气吸了吸不舒服的鼻子，肖子梁沉默着递给了我一块纸巾。
　　
　　“你们这么相爱，你应该开心啊。”一句话让我本来平复下来的心情又跌宕了回去。我的眼泪又开始涌了出来，
　　
　　“可是我们还没有在一起。”“这不是只有两个人相爱就够了，除了爱情本身，还有给予它的附属品也很多，我们都有事业，这样那样的状况去牵绊着爱情。而这些身不由己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打败的。”
　　
　　肖子梁听完看着我苦涩的一笑然后说道“我又何尝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