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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兄弟内部生隔阂 大侠暗查生疑心

作品名称:剑上红梅      作者:前锋      发布时间:2023-01-26 22:12:44      字数:3864

  两个人都被这突来的变故惊呆了!
  连铭怔在那里,半天不知怎么办才好;梅化则伏在兰河身边放声大哭。
  突然,他止住悲声,面目一下子变得十分狰狞,指了连铭恶狠狠地说:“姓连的,你逼死了我二弟,我们活着的三兄弟都记下你了,你等着!”
  连铭没有理他,神情木然地走了出去。
  乔霸将兰河之死报与自己的顶头上司:开封府厢吏洪元,洪元赶紧上报知府白涛,白涛会齐推官、判官、府院、六曹各职主官,商议了半天,才让人带着卷宗,到元祐府上汇报。
  按照惯例,太子不必每天到开封府坐堂。但元祐没有太子身份,若依常规,是必须每天去的,只不过刚被任命为开封府尹,还未来得及到任罢了。
  元祐听了经过,也不看卷宗,抚掌大笑:“如此甚好,这兰河仗其武功,入室抢劫,被人发现,先后杀害两人,被乔捕头追踪,走投无路,又不想受牢狱之苦,故而畏罪自杀。就此结案甚好!”
  笑毕,对众人说;“几位大人辛苦了!我因为家事耽搁,未能到任,承蒙诸位抬爱,把案子办得甚好。今日权在家中,设宴招待。你们几位,有的是老熟人了,有的还眼生,正好借此机会,认识认识,以后还要一起共事呢!”
  几个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白涛毕竟老于世故,赶紧抚掌赞道:“太子真的是料事如神!此案正是如此,就按太子说得上报!”
  元祐赶紧纠正:“白大人可不敢胡言,我可不是太子!”
  白涛哈哈一笑:“这还不是早晚的事?权当我等提前恭贺了!”
  其他几人这才醒悟过来,纷纷道贺。
  元祐心中窃喜,脸色却丝毫不变,吩咐府上副指挥使康绍,摆下酒席,款待开封府几位官员。
  厢吏洪元职小位低,没资格在座,返回开封府后,当即取出奖赏的二两银子,叫乔霸、何立两人叫上手下兄弟,找家饭店喝酒庆贺。
  此时,连铭却站在自己的小院子里,心里头如同压着什么东西,沉甸甸的。
  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兰河之死,对他触动很大,他的心中自然十分清楚,这兰河清风傲骨,断不会去做那杀人的勾当,难道他真的就是----被人陷害?
  这个可怕的字眼,把他自己下了一大跳----
  他回到屋里,独自倒满一碗酒,仰了脖子,一干二净。
  四月初九,宜丧。
  兰家门口,高搭灵棚,一口黑漆漆的棺椁停放在那里,棺椁前面,放着画师先前画的兰河遗像,白纱高挽,依稀可见生前桀骜不驯的样子。
  依兰河的性格,朋友自是不多,除了老大梅化、老三竹修、老四菊敬,加上亲戚,其他来的人寥寥无几,灵棚前一片冷清。
  连铭一身便服,悄然出现在现场。
  丧葬知事高举着竹竿子,拉长了声音高喊:“好友连铭前来吊唁!”
  一言既出,满场皆惊。
  老大梅化指着连铭,大声怒斥:“你逼死了我二弟,竟然还敢假惺惺地前来吊唁?”
  老三竹修、老四菊敬一听说眼前的人就是连铭,都不由怒目而视。
  连铭看着众人,平静地说:“在下也没有想到兰先生那么大的气性,不管怎样,此事因我而起,心中愧疚,特地前来吊唁。”
  三兄弟却依然不依不饶,拉开架势就准备动手。
  原本默默无言的兰夫人,此时却突然上前,对三人深施一礼:“我夫君尸骨未寒,岂能让他再见血腥?既然连大人是前来吊唁的,也算是心中念情,就让他了却心愿吧!”
  三人虽不情愿,但也只好悻悻地退了回去。
  连铭捻了三根香,一起点燃,插上案头,冲着兰河的遗像拜了三拜。
  他边拜边说:“兰大侠一路走好!你以死证清白,让人佩服!你放心,如果你真是冤枉的,我一定查出真凶,为你洗清不白之冤!”
  此话一出,竹修和菊敬均露出惊愕然之色,互相看着对方;梅化脸色突变,强装镇定。
  连铭拜毕,刚转过身来,院子里突然冲出来一个小孩,约莫十一二岁,长得眉清目秀,一双大眼灼灼闪亮。
  他跑到连铭面前,仰起头,充满仇恨地说:“你就是连铭吗?我记下你的样子了,五年后,我找你!”
  连铭一看,他和兰河长得很像,心中已然明白几分:这大概是兰河的儿子。
  兰夫人赶紧拉住那孩子:“鹏儿,不得无理!”
  连铭对她说:“嫂夫人,这孩子倒是很有志气,五年之后,如果连铭还在这世上,定然随时奉陪。”
  说完,冲众人一拱手:“各位,连铭告退!”
  连铭走后,老大梅化招呼着,把兰河拉到几里外的兰家老坟下了葬。看看已是中午时分,一行人就在附近的饭店简单吃了饭,又回到兰家,商量起了事情。
  当下约定,三兄弟每人每月各自拿出一两银子,作为兰河家的花销,需要用钱的时候,再行协商。不管怎么样,要把兰鹏抚养成人,对得起四兄弟结义一场。
  老大梅化提出,对连铭不能这样算了,得找找他的晦气,要不然心里一直憋着这口气,何时才能出?
  三人却半天想不出个好招:比武吧,哪一个都没有必胜的把握,那连铭刀尖里滚爬多少年了,都是实战,真打起来,哪里要命往哪里招呼,不可能讲究招招式式;用暗器吧,传出去让江湖人笑话。再说,也不能把他暗杀,那样,三个人也难逃干系。
  最后,三人也没有想出个万全之策,只好各自散去。
  老四菊敬看着老大梅化走远,拉了老三竹修说:“走,去我那里坐坐。”
  竹修心中疑惑:“有什么事,故意背着老大呢?”
  到了菊敬家,菊敬把浑家和儿子支出去后,这才问道:“那个连铭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
  竹修说:“他是说,二哥是被人陷害的?”
  菊敬接话说:“正是。这连铭可不傻,他已经意识到,二哥绝对不是杀人凶手。”
  突然,他身子前倾,压低声音问竹修:“你没有感觉老大不正常吗?”
  竹修回答:“没有呀?哪里不正常?”
  菊敬看着竹修:“我总感觉老大同以前不一样了。按照常理,那杀人的袖箭就是二哥的,官差来询问,给人家解释清楚不就行了?二哥性子傲,凡事死要面子,走了极端也情有可原;可是大哥在场呀,他可是心思缜密的人,怎能看着让二哥走极端?”
  竹修问:“那你说袖箭到底是怎么回事?”
  菊敬沉默了一下:“我只是猜测,毕竟事情发生的太蹊跷了。你想,二哥那十二只袖箭,平日都在贴身地方,跟十二个宝贝似的,怎么会凭空丢了一只?丢了没几天,就成了杀人工具,落在杀人现场,这也太巧了吧?还有,那天大哥请咱们喝酒,你有没有感觉到有不对的地方?”
  竹修脸色突变:“你----你是怀疑大哥?”
  菊敬摇摇头:“我只是把可疑的地方梳理一下。平日里咱们一起喝酒,都是看个人酒量,能喝多少是多少;可那天,大哥却是使劲劝酒,让我们个个喝得酩酊大醉。后来,二哥的袖箭就丢了一支。”
  竹修越发骇然:“你不会是说,大哥偷了二哥的袖箭,杀了人,嫁祸给二哥吧?”
  菊敬的表情一下子暗淡下来:“我不敢这样想,可没有合理解释。”
  停了一下,他突然叹了口气:“想咱们四兄弟,虽然身处江湖,却是不问世事,修身养性,过着潇洒的超脱生活,谁想到遇见了这等烦心事。”
  两人心情郁闷,吃了几碗茶,再也没有兴致,竹修便回了自家。
  葬了二弟兰河,梅化心事重重地回了家,孩子和浑家上街玩去了,屋子里没有人,他感到有些疲倦,躺在床上想好好休息一下。
  一闭眼,兰河的惨相突然出现在眼前,他胸口插着十一支袖箭,鲜血汩汩地往外冒,他一只手捂着,鲜血渗透手指留下来;另一只手指着兰河----
  他突然浑身抽搐了两下,一下子被吓醒了。
  “别怪我,二弟,我也是身不由己,谁让你不听我的呢?”他自言自语地说着,极度的恐惧一阵阵袭来,仿佛每根毛孔似乎都要炸裂----
  终于,他无法控制自己,大叫一声,飞快地跳下床,靴子都忘了穿,跑到院子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好久,才平静下来……
  次日上午,连铭又来到兰河家,兰鹏已经上学,只有兰夫人一人在家。
  连铭和颜悦色地说明了来意:“兰夫人,我知道你是个明事理的人。我就是想把案子查清楚,还兰先生一个清白。”
  兰夫人问:“你需要问些什么?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近几个月来,特别是丢了袖箭以后,兰先生有什么反常的没有?”
  “那袖箭各个都是他的宝贝,你想他心情会好吗?”
  “那袖箭又是怎么丢的?”
  “丢得离奇。他在大哥家喝酒,醉了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第二天才发现丢了一只袖箭。”
  “喝醉了?那他咋回来的?”
  “大哥没醉,把他送了回来。”
  “他平日和老大梅化关系咋样?”
  “原来一直亲如兄弟,后来我发现他好像有意疏远了。”
  “怎么回事?你详细说来听听。”
  兰夫人开始回忆起来:
  大概四个月之前,兰河偶然发现,老大梅化经常出入妓院之地。虽然,这些风花雪月的事,平常都不算什么,但当初四兄弟结义,看中的是各自高风亮节的人品,把纷乱的男女之事视为龌龊。
  直率的兰河便劝梅化,不料梅化反过来劝起了兰河,说什么修身养性不过是个官话,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真。
  俩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梅化却是越来越出格,出入烟花柳巷愈发频繁。
  上次兰河喝多了酒,晚上抱着兰夫人放声大哭,嘴里说着:“大哥变了,再也不是以前的大哥!”
  兰夫人不停安慰,他却只顾自说自话:“他竟然要我做那等腌臜之事!”
  兰夫人吓了一跳,赶紧问什么事,他却头一歪,睡了过去。
  连铭听了,心中感慨:这兰河一死,真相就埋在肚子里,不知道何日才能解开?
  眼下唯一的办法,还得从老大梅化身上寻找真相。
  连铭决定暗地跟踪他,看看这以后他都去了哪里,和哪些人交往,做了什么。
  但一连四天,他隐藏在梅化家门口,却没见过对方出门,甚至也没有听见他在家里的说话声,反倒是他的浑家三番五次地出门买菜。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嗅出什么了,躲起来了?
  他满是疑惑地回了家,刚进了门,童威就来了。
  童威家境贫寒,仗着个子大,人精明,通过选拔进了皇城司,当了一名普通士卒;察子营成立的时候,是连铭把他选进来的,所以,他一直对连铭心存感激;而连铭,平日里对下属,都是当成弟兄们看待,这也是他在察子营深受大家爱戴的原因。
  “哎呀,连指挥使,王总管正到处找你,看样子是有急事!我一寻思,你此时应该在家里,果不其然!”
   童威边说,顺手拿过一条毛巾擦脸上的汗。
  “一定是听了刘福的禀报,才这么急找我!”连铭心里想着,一刻也不敢怠慢,随着童威迅速进了左承天门,皇城司就驻扎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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